乔乔上下都透着一股娇滴滴的富家女气质,简衬不仅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惭愧。
“是,那我下次再开你说的那些车来接你。”
四目相对,简衬被她纯欲的眼神看的背脊酥麻,走神了几秒,手忙脚乱掏出电话簿,“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还可以给你写信。”
“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说呢?”她眼波潋滟。
简衬鬼使神差的放下了笔,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说完了没有?”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插了进来。
乔乔朝他挥了挥手,“再见,不送。”
简衬心里又是一酥,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走了。
乔乔脸上的笑容一敛,甩开了他的手,大步流星的回了屋。
秦深皱眉,跟了上去。
一进门就看见她盘腿坐在炕上啃玉米,腮帮子鼓鼓的,十分可爱。
他一坐下,乔乔就自觉往里缩了缩,别过脑袋忽视他的存在。
安静了半晌…。
“你哪来的玉米?”
乔乔不理他继续啃。
秦深:“……”
眉心微跳,他又开口,“在我们这,一根玉米也能给人做媳妇。”
“什么?”她震惊住了,低眉看了眼只剩半根的玉米,手有点抖,“那、那我吐出来行吗?”
果然,她的美貌还是被人惦记上了吗?
他脸色开始凝重,“谁给你的?”
乔乔眼泪都快吓出来了,“他说他是村长的儿子,姓郭,叫长天,单身未婚,二十六岁,读过中专,在城里有房。”
秦深黑眸逐渐阴鸷,拿过她没啃完的玉米就扔出了窗外,“以后谁给你的东西都不准接。”
“我是不要,可他硬塞给我,还有这个。”
柔嫩细腻的掌心躺着两张电影票,秦深太阳穴跳了跳,“歪风邪气,一律没收。”
乔乔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沈伯东在哪?我去找他好了。”
她嫌他阴晴不定。
秦深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站了起来才好点。
“我对你不好?”
“没有不好。”乔乔低着脑袋,软声软气,“我只是想有更多的选择。”
他咬牙,“你的意思是沈伯东比我好?”
乔乔权衡一番,下了结论,“你对我好。”
“那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选择多又没坏处,我这个人一向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秦深被她气笑了,冷冰冰道:“他工作很忙,你见不了他。”
“啊?那怎么办?”乔乔苦恼了。
他拳头抵唇,轻咳了声,“那就只能委屈我,暂时接纳你了。”
乔乔速速道:“我不信你,你差点丢弃我。”
“……”
“对不起。”他屈下身段道歉。
“我不想跟你住了,谁知道你下次什么时候兴起再把我丢了?”
“没有下次,我保证。”
乔乔不信。
秦深叹息,转身写下了自己家的地址跟电话,递了过去。
“这是我家里的地址还有电话,我要是抛弃你,你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父母告我的状。”
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乔乔半信半疑的接过,瞄了眼行云流水的字迹,“姑且再信你一回。”
她将字条视作宝贝般收好。
“现在还走吗?”他清冷的问。
乔乔摇头,“不走了。”
秦深摸了摸鼻梁,半倚着桌沿,单手抄兜,“说说,我没回来之前,简衬都跟你说什么了?”
乔乔云淡风轻的,“没什么呀。”
“他居心不良,不要跟他走太近。”他紧锁着眉头提醒。
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郭姓男人。
“我知道,我也不喜欢他,刚才逗他玩儿呢。”
秦深黑沉的脸微微缓和,“嗯。”
两人安静了会。
“你去哪?”
乔乔见他好像要出去,就问了声。
“你不是吃了人家玉米吗?我去还他。”他的目光雾霭沉沉,乔乔心虚蔫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
“哦…那我在家等你回来。”她伸长了脖子道。
“嗯。”
——
简衬一颗心全挂在刚才那位女同志身上,一到火车站就立马给那些狐朋狗友打电话。八壹中文網
“迈什么…斯?听都没听过。”
简衬心如冷灰,“你再帮我找找,这辆车对我很重要。”
他一定不能亏待她!
对方记下了之后,寒暄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两日后,秦深收到了一封信,是直接寄到家里来的。
不过不是给他的,是简衬的字迹,给乔乔的。
“秦同志,信送到了我就先走了。”邮差客气的打了招呼。
秦深颔首,目送他离开之后转身拆信。
“秦深你知道哪里有报纸卖吗?”
她走了出来,秦深手慌忙了几秒折好了信,再不动声色的收好,“嗯?你要看报纸?”
“有人给你写信?”她忽然好奇。
秦深眼神慢了一拍,拇指捏平了信口,“嗯,恶作剧的信。”
乔乔不疑有他,“谁这么无聊啊?”
“你如果觉得无聊,我房间有书可以借你看。”他避重就轻的答。
“我不是为了打发时间。”她忙解释:“你们这儿交通不发达,唯一能获取信息的也就只有报纸,我想看看能不能获取些有用的信息。”
秦深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见他爽快答应,乔乔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秦深你真好。”
他脸色一如既往的寡淡,“进去吧。”
“这个我帮你拿吧?”她低眉瞄到他捏在手里的信,就想替他做点什么。
秦深眼疾手快换了只手,“不用。”
碰了个冷钉子,乔乔自讨没趣的噘嘴,“哦。”
她好像很沮丧的样子…。
秦深心里莫名其妙的过意不去,“等等。”
乔乔扭头,他就递了空信封过来,“是有些不衬手,你替我拿着吧。”
“好啊。”她眉开眼笑的接过,倏然扫到秦深明字旁的一行小字,“女同志亲启。”
她微微诧异,“秦深,这儿写着女同志亲启,是给我的吗?”
“是谁呀?沈伯东吗?”她思忖又立即摇头,沈伯东是知道她名字的…“是简衬吗?”
自己又跟他不熟,为什么要写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