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声儿了?”
“那女娃儿细皮嫩肉的,别被咱傻狗压断气了吧?”
夫妻俩忧心忡忡之际正准备打开门探探情况,不料门却被从里推开。
两人一愣,还没回过神来,棍子就如雨点般砸了下来。
“打地鼠,打地鼠,好玩好玩!”
“我打你,打死你!”
家里但凡有点油水的东西都补贴了傻狗,夫妻俩瘦得跟柴一样,哪是他的对手?
两人被打懵了,然后反应过来就抱头乱窜。
“傻狗你疯了吗?连你爹妈都打!”妇人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傻狗玩红了眼,跟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满屋子追着他们打。
“好玩,真好玩!”他边跑边嚷嚷着笑。
傻狗爹先反应过来,冲他娘大喊,“人跑了!”
她环扫了一圈,果真不见了那女的踪影,气得跺脚拍膝,“那还不快追啊!”
“砰!”
猩红滚烫的血缓缓流下,傻狗娘眼白翻了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他爹……血。”
“啊!”
傻狗眼眶子陡然一缩,吓得手里的棍子掉在了地上,尖叫着捂住了耳朵。
十分钟后。
傻狗买的媳妇跑了,消息很快就传遍了。
村子里的人纷纷抄起了家伙什,拿着手电筒四处找人,仔细的连猪圈都不放过。
跑……。八壹中文網
这是她仅有的念头。
乔乔不记得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两条腿都在打颤,每呼吸的一口新鲜空气都像夹杂着碎冰渣子,刺得心肺抽抽的疼。
天很黑,四面都是高高的大山。
乔乔有这么一刻的绝望。
可是她不能停下,要是被抓回去自己的下场肯定很惨。
“砰!”
“咻!”
她被石头绊了一跤,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然而乔乔根本顾不上疼,狼狈的爬起来,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前跑,浑然没注意到脚下被一箭封喉的兔子。
忽然。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射中的兔子拎了起来。
“秦深你这箭射得不错嘛!”
方才还呵欠连天,抱怨叫屈的人此刻双眼大放异彩,赞美的话毫不吝啬张口就来。
说话的人叫沈伯东,家世优越,二十九岁,长得浓眉大眼,正气逼人,是眼前男人的好友兼劲敌。
而他口中的秦深,则是京城人称的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
银月皎皎。
眼前的男人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手中猎物。
肩宽腰窄,剑眉星目,五官完美的不可思议,刚硬冷毅的下颚线稍显锋利,清冷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薄雾,矜贵的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啧啧,沈伯东暗锤心肝。
长得俊就算了,偏偏这位爷还跟其他二代不一样,吃喝嫖赌一样不沾,也不拼爹,只靠一颗聪颖的脑子,努力上进的让所有人都自愧不如。
“你发现什么了?”
沈伯东回过神来就看见他半跪在地上,指尖还沾了几滴血渍,轻轻捻了捻。
“有人受伤了。”沉冷的声音透着笃定。
沈伯东诧异,“不会吧?这个点怎么会有人上山?”
而且还是这么偏僻的山头,估计除了他们两个胆子比较肥以外,连经验老练的猎户也不会挑天黑上山。
“是不是你感觉错了?”他怀疑的问。
秦深摇头,“血的味道不会错。”
他起身把猎物塞给了他,匆匆留下一句,“我到前面看看。”
“乌…乌…。”
枯树枝上的乌鸦叫的怪瘆人的,沈伯东可不想秦深被鸟吃了,抬脚就跟了上去。
“扑通。”
乔乔被拦路的树枝绊的栽了下去,擦破了手掌。
她有些精疲力尽了,但心头强撑着的希望让她不甘放弃,挣扎起身。
就在这间隙……她忽然看到了眼前的亮光。
有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