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那个的,我看你是三从四得背糊涂了,快打她,不然夫子要回来了!”
“就是!我看男子来葵水生女育女天降神罚,就是她一天搞什么男子上学院,才惹怒了天上的仙君!”
“……”
一群人给远处的小郎君翻了个白眼之后,转头又捶起季无思。
原来的季无思也是做了很多荒唐事,现在全部被翻出来当做打她的借口。
小夫郎们在这受了一肚子气,找着了个发泄口,什么屎盆子都扣到季无思头上,反正就是打了再说。
“别打我别打我!”季无思躺地上双手不停地到处挡,挡了这里挡不住那里。
男人打架无非是薅头发撕衣服小拳拳,然后越来越多的人摸到了不该摸的,集体呆愣了。
“她她她……上面……下面……怪物啊!!!”这什么鬼啊(ÒʚÓױ),有点吓到了。
摸到的小郎君们都惊恐的倒退了好几步,然后拿着自己的小帕子狂擦小手手。
“哼,我刚刚就说……你们!一个都不信我!哼。”刚刚被质疑的小郎君委委屈屈的嘟着嘴,哭唧唧的跺脚。
其他人也苦着一张脸,谁会想到,真的有人上女下男!
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季无思才是最惊恐的那个,慌张又哆嗦着把自己蜷缩到了桌子底下躲着。
“不关我的事,我是女的,是女的……”她也不想的。
看到一群男人围着自己不停地讥笑讽刺,季无思无助的哭泣。
曾经自己做了多少事帮了多少人,都是为了这些软趴趴站不起身来的男人,就因为一点事,他们就这样对自己。
“好恐怖,别惹她了吧,等下她杀人怎么办?”
周围的人可不管季无思有多委屈,遇到个怪物都够吓人了,纷纷把自己的桌子挪得远远的,活脱脱的全班集体排斥。
旁边的守卫早就得到了上头的吩咐,看到这情况依旧是一动不动,反正她们的职业只有守门。
等到今天的学习终于结束,一群人脚底抹油的跑了,好像后头的季无思会咬人一样。
“我跟你说啊,那个季无思……”
还没回到家呢,就在路边看到自己熟悉的人,这群小郎君就立马体现出男人三八又多嘴的特性,逮着人就叽叽呱呱起来。
把季无思的流言是越传越离谱,没人敢说皇家的闲话,可季无思现在是庶民了,大家就揪着季无思说。
季无思就这样每天都得去学习男德,还顺带要遭受全院同学的冷暴力对待,最开始大家还怕她。
后面发现她一点威胁力都没有,找着机会就揍她,天天都遍体鳞伤的被抬回地牢里。
“……幸好,我是男的”
齐流云坐在位置上,眼神瞟到不远处挨揍的季无思,思索片刻还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惹不起众怒,只能像只鸵鸟一样安静。
本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样惊惊又怕怕的过去小半月。
“起来了。”
齐流云感受到脸蛋被人拍来拍去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黑黢黢的地牢里,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人头。
“啊!”齐流云鸡叫一声人就立刻清醒了。
“啊什么啊?一个大男人这么孬种!”
金莲伸手就是一巴掌过去,嘿嘿,来这里很久没打人了,这该死的瘾都犯了。
“……(ಥ﹏ಥ)”齐流云捂着脸想哭,多日来的男德教育都给他洗脑了,挨打也不可以哭。
所以这太上皇到底想怎样?要杀就干脆的,每天好吃好喝,这是要干嘛。
金莲看了一眼哀怨的齐流云,搞得自己好像准备纳侍郎的花心妻主一样,反手又是一巴掌。“看什么看,你个阉鸡拿什么来勾引太上皇。”
“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齐流云咬牙切齿的来了一句,这两个巴掌又激起了为数不多的男人自尊心,要不是被人看得紧,他早就自尽了。
啪。金莲又来了一嘴巴子,“小点声,吵到我儿子睡觉,把你舌头拔下来。”
角落里的季无思正蜷缩在稻草堆上,脸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还挂着没干透的泪痕。
天天挨打身心俱疲,每天都是哭着入睡,现在就是打雷都叫不醒她。
“儿媳妇,不要慌,你老丈人我很温柔的,嘿。”
金莲拍拍齐流云的脸蛋就要去拉他的手,结果被他躲开了,金莲抬腿就是一脚,把人踢翻在了稻草堆上。
“妈卖批的,你最好不要不识好歹!”对着老丈人都敢摆臭脸,tmd,叼媳不打不行。
金莲踢人的动静惊醒了季无思,季无思看到自己亲爱的老母亲突然来了,激动得不行,赶紧跪着爬到了金莲的脚边,抱着她的大腿就不撒手。
“母皇,母皇你是来带儿臣回家的吗,呜呜呜,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胡闹搞什么学堂了,您原谅儿臣吧。”
天天学习男德,除了要背三从四得,还要学习各种家务活,还有伺候妻主的小技巧。
一边学习还要一边挨打被人讥讽嘲笑,她真的要崩溃了。
“乖儿子,你的子孙袋是母皇给你接上的,你不恨母皇吗。”
“不恨不恨,只要母皇带儿臣回家,儿臣什么都不怨,是儿臣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
果然,当一件倒霉事被另一件更惨的事盖住之后,之前的事都不叫事了。
季无思呜呜呜的哭得像个小火车一样,一脸的鼻涕眼泪都蹭到了金莲的衣服上,只求能回家。
“可惜了,母皇不喜欢男孩纸。”金莲弯下腰轻轻地挑起季无思的下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要不得。”
说完金莲抬手又是一个大逼逗送给了季无思,用尽了全力,把人扇飞到了角落里,然后转身就去拖齐流云的腿。
“你做什么?松手!有种就来个痛快的!”齐流云被拖出地牢,一路都在不停地挣扎鸡叫。
金莲没有回答,一路就把他拖走了,后头的季无思看到这场景也是不敢再上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