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玉王爷立即吩咐准备酒宴大庆。近十年损失赚回是小事,王爷不缺钱,关键太扬眉吐气了。刁家老祖更喜的手足无措,离开家族取了十万金币,心想路途遥远需节吃省用,这炒了一敞石头,居然成了富翁,所以必须坚定跟着飞少走,跟着他,有财发。在皇帝的盛情挽留之下林飞在京城居然呆了大半年,天天锦衣玉食,夜夜歌舞升平,弄得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刁家老祖见皇帝和玉王爷老是轮流带着林飞到处游览,简直心急如焚,他只想在有生之年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华夏世界,生怕林飞贪图享乐舍不得离开,便不时提醒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是时候该启程了,林飞想想的确逗留得太久,便辞别皇帝,准备去兵部领取马车。皇帝却将他带到军营,八匹健壮的高头大马套着二架气派的大车,这是玉王爷从万千军马中精挑细选为林飞准备的,真正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神骏。玉王爷有些伤感,拍了拍林飞的肩膀说:“小飞啊,知道留不住你,路途遥远,我挑了军中最好的几匹马送你了,车是托商会用铁梨木打造,宽敞结实,绝不会散架。”
林飞心中一热连忙道谢:“王爷有心了。”
玉王爷一招手,上来四个壮实的大汉,指着四人给林飞作介绍:“他们是军中有名的箭骑师,给你做马夫,负责轮流赶车。”
这个非常细心而且十分必要,林飞正为如何操控马车而头痛呢,别小看驾驭马车,没高超的技术还真不行,他不懂,而刁家老祖只会骑驴。林飞大喜过望,看着这四个壮硕的大汉问:“只不知几位兵爷是否愿意?”
军士们乐呵呵地说:“愿意,早想见识神秘的中土,这个机会我们求了元帅很久,还请林大人不要嫌弃。”
林飞哈哈大笑地说:“求之不得,一路就辛苦几位了。”
玉王爷虽然知道林飞很有本亊,但仍然不放心,为他找了这四个马夫其实是军中的神箭手,当作保镖了:“你们去器械库领最好的刀与弓箭,遇到危险格杀勿论,得用生命保护飞少的安全。”
那几个大汉领命而去。玉王爷拍拍林飞的肩笑着说:“领兵刃需要一点时间,马也得先喂料,走,陪我喝杯临行酒,刁老祖,烦请你的厨师弄几个小菜。”
纵横沙场数十年,经历太多生离死别,玉王爷早就心如铁铸,但这次却有些心酸,他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除皇帝外,这神奇的少年是他最牵挂的人,也是缘分吧,半年来想尽一切办法挽留林飞,见他去意己定才不得不作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皇帝和玉王爷真的足足送出千里才挥手惜别。临行皇帝坚持给林飞行了拜师礼,然后恭敬地问:“师傅,临行可有什么话叮嘱弟子吗?”
即然要回中土,这辈子估计不会再回来了,而且两人确有师徒之实,林飞也就受了拜礼,看着皇帝,他心里暗暗一叹,可惜了,这名弟子谦和聪慧,只要一心修炼,未来成就至少远超三少,如果不是身份特殊,林飞真想带他一块上路,将皇帝扶起身,轻轻一叹,嘱咐道:“君者,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古为镜可知兴衰,以人为镜可知得失。”
皇帝躬身又是一礼拜谢:“师傅教诲弟子牢记在心,今生绝不敢忘。”
老祖生怕林飞一心软又留下再呆些日子,立即上车吩咐军士启程。爬山涉水是非常辛苦的,但这一行人却天天欢歌笑语,刁家老祖善于调侃,那四个大汉居然也是段子高手,一路上倒不乏味。饮食更不用说,林飞和那厨师手艺超群,俩人轮流换着法做,每天花样百出,弄得几个大汉宁愿满山遍野寻找食材也不愿进酒店吃饭,他们箭法如神,总就能猎到不少野味,这倒是节省了不少开支,经村过镇只不过购些草料买些烈酒补充下淡水。“吁”,军士一拉马缰,车停下,因为路中央站着一人,那人抱拳发出请求:“你们好,我要去中土,不知能否行个方便,载我一段。”
军士转头询问车中:“林兄,有人想搭便车。”
林飞掀开车帘朝外一看,乐了,一个熟人,追魂短棍柳岩石,忙打招呼:“原来是柳大侠。”
柳岩石看见走下车来的林飞,一惊,但没逃,他已经走了几天几夜,实在没什么体力了,叹了口气后沮丧地说:“林少爷?唉,我认裁了。”
对于枊岩石林飞倒了解过,独行大盗,喜欢偷别人的传家宝,惹急了不过烧烧别人的药田,从没杀过人。林飞笑了笑问道:“柳大侠这是要回中土?”
枊岩石点点头答:“家母不久八十大寿,三十几年没回去了,得尽孝。”
林飞招招手让他上来:“那就一块吧,我们也是回中土。”
柳岩石半信半疑地问:“你愿意搭我?不要梅府赏金了?”
林飞忍不住笑着告诉他:“我又跟你无仇,多个朋友多条路,而且梅府没有人来这里。”
柳岩石松了口气,为这事他吃不好睡不安,如果不是老母大寿,肯定会找个地方躲起来:“没人组团追杀我?”
林飞看着双目通红,充满疲态的柳岩石,心里有些愧疚,这都是被自己给吓的,忙宽他的心:“没有那么回事,谁没事找事跑到这亿万里之处追杀你,上来吧。”
柳岩石大喜过望,行了一礼作出承诺:“多谢多谢,以后林少爷想要偷谁,我包了。”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上得车,相互认识了一下。柳岩石咬咬牙,从戒指中拿出一根人参递给林飞:“不能白坐车,这是一根极品万年人参,请笑纳。”
林飞看了看人参,的确是罕见的极品,摇一摇头笑着说:“你母亲大寿这是最好的礼物,给老人家留着吧,我这有对玉镯,算随礼了。”
不要人参还送礼,柳岩石拿着玉镯怔怔地看着林飞,出道多年,习惯独行,没什么朋友,从没人关心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感动处,他的眼睛湿润了。林飞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男人流血不流泪,柳兄,不要这样。”
柳岩石抹掉眼泪,居然认真地说:“我怕血,比起流血还是流泪比较安全。”
刁家老祖哈哈大笑:“敢说实话,你是条汉子,流血老夫也怕。”
赶车的军士停住马,大声说:“林老板,故友相逢是喜事,大伙也饿了,我们去猎几只兽,喝几杯如何?”
林飞立即点头答应:“这个行,的确有些饿了,干脆今天安营休息,吃饱了明天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