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森林中。
“这就是仙所在的世界吗？”
林凡望着四周的环境，不知该何去何从，只是现在由不得他多想，必须朝着前方前进，只有前进才能有机会。
哪怕是陌生的环境,他也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走着，走着。
他停下脚步，察觉身后有动静，似有落叶被踩碎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微弱，但是林凡的感知何等的强大,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野兽的咆哮声传来。
一头凶猛的野兽见林凡背对着它，快速扑来，林凡转身,一脚横扫，砰的一声，就见扑来的野兽狠狠地撞到一颗巨树上，巨大的动静震的树木哗啦啦的作响，树叶纷纷落下。
“老虎吗？”
没想到在仙所在的世界中，竟然有着地球相同的野兽,只是这头老虎的体型很庞大，足足有四米多长，浑身毛发黑黄相接，气势非凡。
【击杀山君】
【点数+3】
没想到除了猎杀丧尸能得到点数，猎杀一头这里的老虎也能得到。
他看了一眼死去的老虎,转身离开,朝着远方而去。
如果有猎户看到，必定会惊呼，何等家境才能不将山君的尸体放在眼里，随意的抛尸野外,简直暴殄天物。
夜晚。
林凡来到山中荒废的破庙——关山庙。
这座庙破旧的很，墙壁到处都裂纹，就连屋顶都破开了大洞。
滋滋，啪啪！
林凡在庙里堆着篝火，火光驱散黑暗，将昏暗的庙照亮的通透很多。
他围坐在篝火前，火焰是炙热的，但是他此时的心是冰冷的，每当静思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大家的笑脸。
从怀里拿出照片，看的入神，手指抚摸着照片，回忆着跟大家幸福的时光。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回来的。”林凡自言自语的说着。
外面传来脚步声，在他将照片收好的间隙间，三位大汉推门走了进来，他们合力扛着一头山君，赫然就是白天被林凡一脚踹死的那头。
他们有说有笑着，显然对这次能如此好运的碰到死去的山君感到高兴,当走进来的时候，见已经有人待在破庙中,明显的有些诧异。
只是这种诧异很快消散，他们朝着林凡点点头，便走到破庙的角落处，将山君的尸体放在一旁。
林凡观察着他们。
他们同样在观察着林凡，毕竟林凡的穿着看起来有些奇怪。
三位大汉穿着粗布衣，衣襟上沾着泥土和枯草，腰间都系着宽大的皮带，皮带上挂着一个弯刀跟箭袋，里面装满着锋利的箭矢。
背上背着老旧的弓箭，弓身略显弯曲，但依稀的能感受到这柄老旧的弓箭，参与过很多作战。
“你们是猎人吗？”林凡试探询问，他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我等是山下猎户，公子何故夜行于此？”为首的一位大汉开口着，他身材魁梧，肌肉结实，是三位猎人中的领头者。
他观林凡穿着奇异，布料非凡，非寻常百姓所能穿戴，故而将其视作富贵人家之子弟。
“我是流落到了这里，请问距离这里最近的仙门在哪？”
想要探索这個世界的真正面目，就必须找到能够代表这个世界的强者，仙应该就是了。
猎户惊道：“公子，仙是何等存在，岂是我等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知道的，公子真是问错人了。”
他们就是普通猎户，为生计而劳作。
仙与他们太过遥远。
猎户们见林凡非坏人，询问能否借火一用，对此自然没有问题，猎户们围坐过来万分感谢，随后跟林凡说起山君情况，认为能降服山君却又将尸体抛之野外，很有可能就是仙所为，否则能有谁舍得遗弃。
林凡没有告诉他们舍弃的人，便在你们眼前。
为首猎户从怀中取出一枚红绳系着的铜钱，走到破庙门口，悬挂在门口上方。
林凡疑惑望着。
猎户见林凡疑惑，主动解释道：“公子，这是供过山神老爷的铜钱，山中危险重重，有鬼祟作怪，放置铜钱能庇佑此地，呵退鬼祟。”
林凡聆听着，得知有鬼祟，也知道这方天地同样有普通人，他寻找的目标还在远方，还需慢慢前行。
夜已深，破庙外有风声拂过，偶有野兽的吼声传来。
三位猎户靠在角落深深睡去。
林凡睡不着。
闭着眼便会想到阳光庇护所的众人。
突然。
悬挂在门口的铜钱晃动着，跟木门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红绳断裂，铜钱掉落地面，清脆的落地声，瞬间将熟睡中的三位猎户惊醒。
他们看到铜钱掉落地面，脸色瞬间苍白，仿佛想到某种恐怖的事情似的，死死盯着紧闭的木门。
“得过山神老爷加持的铜钱竟然没用。”
“看来今晚我们怕是要殒命当场了。”
三位猎户很害怕，咯吱声传来，明明没有人，紧闭的木门却被推开，外面一片漆黑，黑的如墨，看不到丝毫的光。
就连篝火的火光都无法穿透出去，仅能照亮着有限的破庙。
外面阴风阵阵。
“桀桀桀桀……”
“没想到竟然有四个血气充足的美味，运气真的太好了，区区受炼气境山神加持的铜钱，竟然也想挡住我，实属做梦。”
阴森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吓得三位猎户浑身冰凉，如同坠入到冰窖中似的。
就在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你知道仙在哪吗？”
顿时，现场的恐怖氛围突然消失了，就连身处在黑暗中的阴鬼都有些懵，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在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话。
这种情况很怪异，就如同所有人都在说着咱们要充满正能量的时候，有个家伙突然来一句，这屁股真圆啊……
“你说什么？”
黑暗中的阴鬼看向穿着怪异的林凡，仿佛是自己听错了似的。
“你知道仙在哪？”林凡继续询问着。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的出现，穿着深青色的长袍，脑袋上带着高高的帽子，猩红的舌头从嘴里垂挂下来。
看着跟黑白无常似的。
久经山林捕猎的三位猎户，胆量自然是不小的，只是在看到阴鬼现身的时候，被吓的魂魄都快从头顶冒出来了。
“仙，我就是仙。”
阴鬼在凡人面前装着逼，提升着自身的格调，反正装逼又不要钱。
“不，你不是仙，你太弱了，仙如果跟你一样的弱，我的家乡便不会变成这样。”林凡说道。
“放肆。”
尖锐的嘶吼声传来，“区区凡人也敢狂妄，看我如何吸了你的精气。”
阴鬼勃然大怒，周身阴风阵阵，垂挂的红舌如同利箭似的，快速朝着林凡袭来，阴鬼要将红舌塞到眼前这凡人的嘴里，进入到他的肚子里，将他体内的精气全部吸收，将他吸成一具干尸。
三位猎户瞪眼而视，胆颤心惊，动都不敢动。
面对袭来的红舌，林凡丝毫不慌，抬手抓住，惊的阴鬼猛然一愣，还没等阴鬼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破庙里飞去。
林凡将阴鬼拽到面前，不同于觉醒者跟丧尸，对方的力量很奇怪。
“你能告诉我仙在哪里嘛？”林凡询问着。
被拽着舌头的阴鬼瞪着眼，傻乎乎的盯着林凡，明显感觉到自身受到了羞辱，手掌一翻，黑色铃铛在手，猛地摇晃。
随着摇晃，每当铃芯碰撞的刹那间，周围的空气就微微震荡着。
“啊，头好痛，好痛啊。”
“痛死我了。”
“我的脑袋快要裂开了。”
三位猎户抱头翻滚，痛不欲生。
阴鬼得意的很，这可是他的法器‘魂飞魄散铃’，发出的声音能够给对方的精神带来巨大的痛苦，那种痛觉就如同魂飞魄散了一样。
林凡见三位猎户如此痛苦，直接在阴鬼懵逼的情况，抢过铃铛捏在手里，咔嚓一声，铃铛破碎，铃芯掉落在地面。
“啊？”
阴鬼瞠目结舌的望着，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魂飞魄散铃’虽然只是普通的小法器，但也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能毁灭的。
噗通！
阴鬼跪地。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对方有没有，出手就知道，阴鬼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只是离大谱了，对方看着就像是凡人，没有一点的法力波动。
陡然间，阴鬼瞬间明白，对方境界肯定很高，莫非是筑基境的高手，又或者是结丹境的强者。
以至于他无法探查到。
“现在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吗？”林凡问道。
“能，肯定能，前辈请问，晚辈绝不隐瞒。”
阴鬼的态度极好，甚至表现的很是谄媚，多想将眼前的前辈服侍好，从而放过他的狗命，不对……他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仙在哪里？”
“啊？”阴鬼懵了，前辈你就是修仙界的大高手，竟然问我仙在哪里，听着就感觉有问题，“前辈，仙我也没有见过，不知前辈问的是仙门还是什么？”
“仙门。”
“前辈，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潮州，潮州的仙门较多，大大小小足足有十几个，不知道前辈想知道哪些？”
“都说出来。”
“是，是，是。”
阴鬼不敢隐瞒，甭管仙门大小，将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但是以他的修为很难真正接触到那些仙门，所以说的并不全面，说的都很片面。
具体位置在哪，他也不知道，因为他从未离开过这座山头。
当初他还是凡人的时候，来到此地踏青，失足坠崖，谁能想到他所落的地方是一处阴气十足的地方，久而久之，便让他成为了阴鬼，一晃六十年过去，也才堪堪修炼到炼气境中期。
在别处也能被当成高手，但能干死他的高手还有很多，所以便在这里当老爷，毕竟没谁会神经兮兮的跑到这里跟他拼命。
听着阴鬼所说的这些。
林凡已经明白。
虽说知道的有限，但至少已经给他开了方向。
他所要找的仙并不在这里，待在这里的仅是一群想要修炼成仙的修士们。
“前辈，需要随从吗？”
“不需要。”
“前辈，那我能走吗？”
“可以。”
“谢谢前辈，谢谢前辈，前辈这是我的一些心意，还请收下。”
他拿出了一个布袋，努力的送到林凡手里，见前辈收下，才不由的松了口气。
阴鬼狼狈至极，灰溜溜的跑路了，身影融入到黑暗中，跑的比谁都快，随着他的离去，破庙外的夜色比刚刚要清亮了许多。
很显然，阴鬼应该是施展了某种法术，让外面漆黑一片，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这应该就是阴鬼所说的储物袋，打开一看，里面有着数十枚闪闪发光，只有拇指甲大小的石头。
这就是修仙界的灵石。
他知道阴鬼很恶，但他来这里，不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也不是来充当大侠的，他是来寻找真相，想要将阳光庇护所的人给带回来的。
随着大家在他面前逐渐的消失。
他的心就已经冷了。
三位猎户跪在地上给林凡磕着头，“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林凡点点头，已经知道一些情报，就没必要在破庙里待着了，准备连夜离开这里，而三位猎户见仙师要走，匆匆跟随，想着一起离开。
如果仙师离开，那鬼祟又出现在这里，可没有仙师能救他们了。
当他们到达山下的时候。
灰蒙蒙的天空亮光。
三位猎户跟林凡告别，扛着山君美滋滋的离开了，回去后肯定得好好的吹一吹，咱们三人合力打死一头山君，居住破庙遭遇鬼祟，是仙人出手相救，保以平安。
反正就是怎么神气怎么吹。
随着朝着人类居住的越来越靠近，路过的人也多了起来，虽说林凡的衣着很奇怪，但修仙界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有，因此也就吸了路人几眼，便没有谁在意了。
许久后。
前方出现一座城池，修仙界的城池很大，首先走进眼里的便是巍峨壮观的城墙，城墙的表面镶嵌着一些看不懂的符文，闪烁着淡淡的微光。
他能感受到这座城池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笼罩着。
虽然是未知的能量，但是在林凡眼里很脆弱，如果想毁灭掉，仅凭拳风就能将其撕裂。
走进城门，干净整洁的走到一直朝着前方蔓延而去，两边有着许多商铺跟商贩，每间店铺中都散发着修仙所特有的气息，都是那些售卖的物品上散发出来的。
路边有修士交谈着，像是在交流修炼的心得，随着林凡的目光落来，他们也是颇为好奇的打量着林凡，显然是他的穿着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行走在主干道上，对周围的一切并未在意。
他发现这里所谓的凡人也很多，但他们的身体状况都很不错，应该是跟修仙界弥漫在空气中的气体有关。
哪怕没有修炼，身体同样受到了滋养，显得很是壮实。
周围的商贩的吆喝声络绎不绝，一切显得都是那般的欣欣向荣。
林凡握着拳头。
为什么他们能有如此平和的生活，而阳光庇护所的人却要消失，成为养分，将他的母星当成秘境。
不该是这样的。
林凡内心很不甘，只是渐渐地松开了拳头，因为有一群扎着辫子的孩童，可能从未见过林凡的穿着，好奇的跟随在身边，明亮眼睛里散发着好奇。
林凡朝着这群孩子们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然后加快脚步，穿梭在人群中，消失在前方的尽头。
错是这个修仙界的天地，而不是生活在这方天地下的无辜者。
“道友，你站在我摊位前许久，要买什么可以说，要不买能否让个道，别挡着我做生意好吗？”
一位摊贩瞧着衣着怪异的林凡。
本以为对方是来买东西，给他推销了一些当前热销的产品，谁能想到，对方无动于衷，就跟颠汉似的。
“能请教你一些事情吗？”林凡询问着。
“没时间，别挡着我做生意好吗？”摊主连连摆手，没看到我正在做生意嘛，哪里有时间跟你闲聊，有这功夫都卖出去几件东西了。
啪嗒！
林凡从阴鬼送的储物袋里抓出五块灵石放在摊贩面前。
“能请教点事情吗？”林凡知道投石问路，灵石对修士很重要，属于硬通货，就跟他所在的世界钞票一个道理。
摊贩眼睛一亮，急忙起身，热情的将林凡拉到一旁，同时不动声色的将灵石拿走，遇上如此豪横的修士，别说请教事情了，就算喊爹也不是不行的。
“道友，您请说，只要我知道的，无话不说。”
摊主小声的说着，就怕周围的摊贩发现有位豪横的修士，只是为了问点事情，就直接拍出五块灵石，这要是被他们发现，还不抢的头破血流吗？
“我想去炎阳宗，能否告诉莪该如何去？”
摊主听闻，稍有惊愣，“敢问道友是否想成为炎阳宗的弟子？”
炎阳宗属于仙门，势力极大，地盘很广，这座城池就在炎阳宗的范围之内，当然，想入炎阳宗难度极高，别的不说，就说这座城池中的修士，那数量都海了去，可又有多少是有宗门的，基本都是散修，靠着自己努力拼搏，在修仙界辛辛苦苦的混下去。
“是。”林凡简单回着，就让对方当他是想去成为弟子，他只想去炎阳宗。
“道友，你这问题就问的有些复杂了，想要成为炎阳宗的弟子难度极高，除非道友资质很好，又或者颇有修为，或灵石充沛，否则是很难很难的，不知道友是否知道夏家。”
“夏家？”
“对，就是此城最大的世家，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他们家的老祖便是炎阳宗的一位长老，乃是结丹大能，如果道友能打通夏家的关系，从而引荐过去，那成为炎阳宗弟子，必定没有任何问题。”
林凡询问对方夏家的位置后，便漠然的离去了。
摊主摸了摸怀里的五块灵石，美滋滋的很，看向那远去的背影，心里颇为好奇，对方竟然没有丝毫的法力波动，莫非是个凡人？
不对，如果是凡人又哪来的灵石。
没有多想，至于他想成为炎阳宗弟子实属做梦，虽炎阳宗不是什么大仙门，却也是有着完整传承的，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夏家，府邸。
林凡感觉到这里的那股灵气波动要比城池中别处的浓郁许多。
“站住，你是什么人？”
门口的两名守卫拦住想要进来的林凡，他们的气势很足，身为夏家的门面，肯定是修士了，能够让修士当做门卫，整个城池里，也只有夏家如此豪横。
“我叫林凡，劳烦两位前去通报一声，想询问夏家的主人一些事情。”
林凡主动的从布袋里掏出十块灵石，想要给足好处，让他们跑一趟。
随着灵石出现，两名守卫对视一眼，默默地将灵石收好。
“你在这等着，我给你去通报马管家，至于结果如何，我们不做保证。”
“谢谢。”
林凡站在门口等待着。
片刻后。
一位中年男子徐徐走来，人未到，声音便已经传来。
“何人要见族长。”
马管家照顾着夏家里里外外的各种琐事，每日忙碌的很，听到护卫说有人要见族长，他第一反应便是此人可能有来历，毕竟没有谁的脑子有病，敢来夏家闹事。
走来见林凡是位年轻人，心有诧异，但并未小看，修士之术永葆年轻只是小术而已，也许都已经六七十岁了。
马管家修为不错，炼气中期，暗暗观察林凡，并未从他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法力波动，而且对方穿着怪异，自然是凭白的添加了几分神秘。
“这位是马管家，你想见族长得经过马管家同意。”护卫提醒着，然后老老实实的回归到岗位，继续站岗，接下来的交给马管家就行。
“马管家，在下林凡。”
马管家想着林姓修士，却也没有想到能有谁，“你找我家族长有何事情？”
“我想去炎阳宗。”林凡说道。
随着林凡说出想法后，马管家的脸色变了，还以为对方是什么来历，原来是想借助夏家找关系，进入炎阳宗啊。
“我家族长何等存在，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见，不见，赶紧走吧。”
马管家理都不想理睬。
两位守卫知道该是他们行动的时候了，五块灵石收的很轻松，既然马管家不同意，那就得赶人了。
他们想将林凡推到远方，却没想到对方纹丝不动，这让他们有些惊讶了，不由的用了力，但林凡依旧纹丝不动。
已经转身的马管家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位守卫竟然推不动对方，倒是有些上心了。
虽说他们是守卫，但也有着炼气初期的修为，就算是他被他们推着，也不敢说能纹丝不动。
“住手。”
马管家态度又变了，“我前去给你通报。”
“谢谢。”林凡继续等待着。
夏家族长夏纪生得知情况，询问对方的修为跟来历，马管家哪能知道，只是说此人看着不像普通修士，必然是有来历的。
夏纪生沉思片刻，觉得还是见见的好，虽说他家老祖是炎阳宗长老，结丹大能，但修仙界扮猪吃老虎的角，还是很多的。
往往这些角色都是主动示弱，占得理，然后时机一到，狠辣下手，谋财害命，还让人挑不出毛病，觉得对方都是自找的。
客厅。
夏纪生打量着林凡，心里嘀咕着，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愣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点跟脚。
“不知这位道友有何要事？”
“听闻夏家老祖是炎阳宗长老，可否引荐一下，我有很多问题想当面询问。”
听到这话，夏纪生有点懵，好家伙，这直接就是开门见山的扔出重磅炸弹，开口就说要见夏家老祖，他活到这岁数，从父亲手里接过夏家，也就见过数回而已。
而老祖还跟他说过，没事别打扰他进修，除了夏家到了存亡时刻，什么事都别来烦他。
“这位道友，我家老祖在宗门闭关修炼，已有三十多年，你这样的要求倒是有些唐突了。”
夏纪生是真没摸清楚林凡的门路，所以也不敢随意结仇。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那是否能够将我送到炎阳宗，如果夏族长愿意帮忙，我可帮夏族长解决任何事情。”林凡很认真的说着。
他知道如果武力威胁，肯定会更加的快速，但是他不会这样做，如果真这样，那如疯子有何区别。
夏纪生有点懵，说实话，他是有些想笑的，想他身为夏家族长，修为筑基初期，更有一位结丹大能老祖，平日也就待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从不招惹谁。
他就想问，我能有什么事情。
“道友，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的。”夏纪生说道。
林凡微微的呼出一口气，神色凝重的看着对方，“那能否给一张地图，我愿自己前去。”
夏纪生：……
而就在此时，有位修士匆匆进来，神色慌乱的很。
“夏族长不好了，洞庭湖十三匪修使用破阵符削弱了护城阵法，又用异香引起妖兽发疯，大量的妖兽朝着城池来了。”
“什么？还来？”
夏纪生脸色大变，洞庭湖十三匪修恶名昭彰，专门干的就是这种事情，引起妖兽发疯攻城，然后他们趁着他人抵御妖兽，从而到城里抢劫。
用他们的话来说，能抢到的东西何必拿灵石去买。
洞庭湖十三匪修的确只有十三人，虽然都是炼气后期，但是他们难缠万分，更是修行了一门合击秘术，就算是筑基修士都无法将他们拿下。
而跟随洞庭湖十三匪修的修士也有很多，体验过掠夺的快乐，谁还会愿意老老实实的去买，甚至就连城池中的一些修士，也会趁着乱，加入到掠夺的队伍中。
“修复阵法需要多久？”
“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护城的阵法是三阶阵法，如今被削弱，仅有二阶阵法的威能，这样的威能是无法抵挡妖兽进攻的，只有恢复到三阶阵法，才能任由妖兽进攻，而阵法不损。
“全力修复。”
夏纪生吩咐着，随后无视了林凡，快速的朝着城墙那边袭去，他们夏家何等的富裕，这要是被掠夺了，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好在老祖留有后手，夏家阵法开启，别想着闯进来。
东边城外，浩浩荡荡的匪修们眼睛冒光的盯着城池。
当妖兽们进攻开始，那便是他们行动的时候了。
“大哥，咱们抢了夏家吧。”
“抢不了，说了多少次，那夏家老祖留有阵法，开启谁都攻不破，咱们就抢城里的。”
“刺激，真刺激，那夏家老祖就算是结丹修士又能如何，咱们抢的就是他的夏家。”
十五年前抢夺过一次。
那真是赚的盆满钵满，如今十五年后，又将目光落到这里，真希望能发一笔横财。
西边城墙。
无数修士手持法器，符箓严阵以待，妖兽的确是进不来，但前提是必须他们抵挡，否则被削弱到二阶的护城阵法，根本是扛不住多久的。
夏纪生来到城墙，远方的妖兽浪潮浩浩荡荡，气的他真想将洞庭湖十三匪修的脑袋给砍下来。
突然，有人惊呼着。
“妖王，妖兽中有妖王，那是筑基的妖王啊。”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
众多修士面露恐惧之色。
夏纪生朝着远方看去，赫然在妖兽中，看到筑基的妖王。
“玄武蛟。”
认出那妖兽的夏纪生震惊万分，这种达到筑基期的妖王极其难对付，身如磐石，坚硬无比，就算是锋利的法器都很难给对方带来伤害。
炼气境的妖兽倒是好对付，但是当妖兽的修为提升到筑基境，成为妖王后，那就不同了。
“该死，真该死啊。”
夏纪生觉得要出事，甚至都在想着，要不要呼叫老祖前来救场了，毕竟如今的二阶阵法，可挡不住妖王的冲击。
林凡看的出此时的夏纪生很紧张。
“夏族长，我帮你解决掉，你给我炎阳宗的地图。”
面对这样的询问，被眼前局势影响到的夏纪生，语气很是不好的道：“林道友，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没看到……”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
林凡便已经从城墙上落下，所有修士震惊望着。
“他不要命了？”
“那可是妖王啊。”
“他要成为妖兽的口粮了，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就是脑袋不好使。”
众多修士们摇着头，对其表示遗憾。
林凡握着拳头，看向浩浩荡荡的妖兽潮，没有多想，一拳朝着前方轰去，瞬息间，剧烈的轰鸣声响彻天地。
拳劲呼啸而起，将前方的妖兽们覆盖。
撕扯，碾压。
地面凹陷，被这股拳劲撕扯的出现扇形深坑。
妖兽潮结束了。
甚至妖兽连尸骨都未残留，烟消云散，连个渣渣都没有。
城墙上的修士们揉着眼睛，仿佛见鬼似的。
“这……这是什么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