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琛坐在沙发上,神色气定神闲,仿佛是在看什么大戏一样,勾不起一丝的感情。眼前,是被压在地上的厉宽。气氛太凝重,几乎逼得人要心理发狂。厉宽此刻是十足十的压抑,实在受不了了,对着眼前的男人,大叫起来,“厉琛,你想怎么样,说啊!”
他真的,再也忍不了了!厉琛姿态慵懒,面容矜贵,薄唇微翘,“三伯,爷爷奶奶为何会中毒,你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才好?”
旁人或许不清楚,但自己手头上调查出来的事情,昭然若揭。厉宽顿住了。一瞬间,脑海中有无数的念头在旋转着,判断厉琛话语的真假。神态畏畏缩缩,没了刚刚的嚣张疯狂。厉琛冷笑一声,“三伯不用怀疑,我既然找到你了,那就是有了证据。”
语气,笃定无比。厉宽还心存侥幸,“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若是只知道和自己有关,那就大可以推到欧阳雪的身上去。厉琛一句话切断了他的妄想,“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良久的沉默,在房间中蔓延开来。厉宽的眼瞳不停颤抖,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斗争。他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赶走了,厉琛却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沙发上那个尊贵男人,“你找我,是要我回国去承认是我下的药?”
厉琛垂眸,漠然凝着他,“是。”
厉宽嗓音嘶哑,“若我不肯呢?”
他的语气,多少带了些试探。厉琛的神色带着彻骨的寒冷,居高临下,语气淡漠,“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没有严刑逼供,已经留了余地。厉宽被让人窒息的气场强压着,意志不断松懈。厉琛冷漠勾起唇角,等待着他乖乖就范。看样子,自己这位三伯,是承受不住了。厉宽再度抬起眼的时候,眼中已经满是红血丝了,他嘶哑开口,“想要我回去作证,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自己要留一条退路。厉琛眼神一冷,缓缓走到了厉宽的身边,蹲下身,平视他,“你认为,现在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厉宽别开视线,强撑着镇定开口,“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我回去作证,无非就是想要毁了订婚,和夏韵璃在一起。”
厉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大,就算自己远在国外也一样看得到。“说。”
提到夏韵璃,厉琛疏冷的面容变得晦涩不清。厉宽颤颤巍巍,一字一顿,“我要永远脱离厉家,却要享受你们的庇护,保住一条命。”
这就是自己的条件。他很清楚,若是此番回国作证,是自己下药残害厉老爷子和安老夫人,厉家人势必要秋后算账。再说了,到时候揭露秘密,一定会牵扯到欧阳雪。欧阳家族,可不是什么吃素的货色。顾琅一听就皱起了眉,“你这要求,怎么不干脆说让你当总统算了。”
真是胡言乱语,白日做梦,想得也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