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餐桌,陈骁过来把医生开的消炎药递给徐牧。徐牧偷偷瞄了一眼,陈骁眼睛红红的。
徐牧真想掐死自己。现在他终于知道陈骁为什么看起来有些许忧郁、有点高冷、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弟弟了……徐牧突然有些心疼,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牧伸手去拿药片,由于手包着纱布不灵活,药一下子掉到地上,徐牧刚要起身把药捡起来,被陈骁拦下,陈骁又取出一片药:“张嘴。”陈骁像是下命令,徐牧平时最烦别人命令他,一般都是他命令别人,徐牧撇撇嘴。
“不吃是吧?”陈骁放下在徐牧嘴边的手。
“我吃呀,吃呀!!”徐牧急忙说道“逗你玩呢!”说着厚着脸皮嬉笑着张开嘴。
“手疼吗?”陈骁追问。
“疼啊!怎么不疼。”
“知道疼,以后就别作死。能忍吗?”
徐牧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作出生无可恋的痛苦状。
陈骁问:“你到底是能忍?还是不能忍?医生说,能忍的话止疼药最好不吃。”见徐牧不说话,陈骁说:“算了,止疼药别吃了,疼死你得了。”
徐牧盯着陈骁呆呆地问:“陈骁,你平时都是这么关心人的吗?”见陈骁不答他,为表示感谢,徐牧又作出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陈骁没搭理他,转身离开。“哎!陈骁!陈骁,你别走啊!这屋里就咱们俩,咱俩唠会嗑呗,省的无聊。”陈骁继续收拾厨房的残局。
徐牧凑过来,“陈骁,你说你人长得帅,学习又好,做饭又香,诶!这也太完美了,简直……哎,有没有姑娘和你上过床啊?你还是不是金刚不破之身,你的第一次还在不在?”说完看着陈骁一阵坏笑。
陈骁不搭理他继续干活。
徐牧又追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啊?”陈骁还是不答。
“到底有没有?你说话呀!”徐牧这个急呀。
陈骁转身,“还想不想在这住?”
徐牧说:“想呀,要不你去酒店给我开个房间也行呀?”
“想在这儿住,就把嘴闭上。”说完陈骁解下围裙,来到客厅。
徐牧也跟着过来,继续碎碎念“想不到,你还这么温婉居家的啊!”
陈骁打开电视新闻频道,新闻正对中东地区局势进行分析。
徐牧说:“电视整天报这些新闻,我都背下来了,换台,换台。”
陈骁说:“让你了解点国际局势,怎么了?”
徐牧说:“我说这种新闻我都背下来了,巴以冲突,由来已久。好多矛盾不可调和。他们的边界划分,还有难民归属也一个目前无法解决的,再就是就是资源分配……”陈骁没搭话继续看。
徐牧突然问:“哎~你一个理科生,你关心什么政治呀!”
陈骁反问:“你不是理科生吗?”
徐牧说:“我以后要当兵的,所以得关心呀!”
“当兵你他娘的也是逃兵。”陈骁笑着调侃他。
“你他……”刚要骂人,徐牧想到陈骁父母不在的事儿,又给憋了回去。抬脚踹了陈骁一下。
陈骁过来要打他。他赶紧求饶。
这时……陈骁的电话响了。
陈骁起身去接,“喂,小姨,我在家,今晚不回去住了。”陈骁挂断电话,
徐牧说:“切,还嘲笑我,你不也得汇报吗?”
陈骁没搭理他,转身去洗澡。
陈骁冲完澡,穿着松垮的睡衣出来,头发还没干。他拿毛巾擦着头发……徐牧看得愣了!随后干咳了一下。(掩饰尴尬)
“我也要洗。”
“你受伤了,怎么洗?”
“我头上也全是土,晚上怎么睡,你不怕我弄脏你家的床吗?不洗澡,洗洗头也行啊!”徐牧拿出撒娇卖萌的本事。
陈骁拿他没办法。没好气地说:“过来!”
徐牧这次倒是听话!
“你不会让我在这撅着洗吧,我腰还疼着呢。”
陈骁也觉得站着不台方便。
“你躺到沙发上等我。”
陈骁接了盆水,试试水温,刚好。
徐牧躺在沙发的一侧,享受陈骁给他洗头发。
他一边看着陈骁,嘴里也不闲着“陈骁,你就是一男的,你要是一女的,我一准儿给你娶回家,让你给我当媳妇儿……”
“闭嘴吧你,你咋那么欠呢?”陈骁朝他脸上打一下。
徐牧一边揉脸,嘴还是欠,“切,让你给我当媳妇儿,还委屈你啦!你好好看看小爷我,就我这颜值,不比那些一线满明星差吧!”
“别动,几天没洗头啦!真脏。”陈骁鄙夷。
“胡说,昨儿还洗了。”徐牧争辩。
“舒服!”徐牧享受着,陈骁把头发给他吹干。“陈骁,你这服务一条龙,也太到位了。在家,我妈也没这么伺候我。诶!要不我回家申请,以后就住你这得了。”
“别做梦了!没下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陈骁强调。
徐牧撇嘴。
“你睡这屋。”陈骁把徐牧带到自己房间。
“你呢?”徐牧问。
“我睡陈铮屋。”又扔一套自己睡衣给徐牧。随手关上房门。
陈骁晚上还是要复习一会儿的。
他到学校时间太短,很多知识点需要记住,很多题需要刷。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成绩究竟什么样。国内高中的理科较国外是很有难度的。数学、物理、化学他学起来还是有一点吃力。
陈骁又遇到了数学的拦路虎,他正在想呢……忽然门被打开,徐牧抱着枕头光着脚……
陈骁看到这一幕是又气又乐……
此时的徐牧,陈骁怎么也想象不到,他是钱登口中的唯一与宫建抗衡的那个人。
“我……我……第一次离开家,我不习惯,你家这么大,我……我害怕!我要和你住一歌女屋。”说着蹦上了陈骁的床。
“陈骁,我睡不着,我手疼,浑身疼…你陪我唠会嗑吧!”
“唠什么?”陈骁问。
“随便什么都行?要不你和我说说你英语为什么那么好也行啊!你教教我怎么学得呗!”
“我在美国呆了差不多三年。”陈骁说。
“啊?”徐牧这怪调已拐出了天际,“怪不得?”徐牧像发现了新大陆。亦或者说他又能给自己英语不好找借口了……“我从小对语言就不感冒!英语从来没考过两位数……我最佩服英语学的好的人了,将来咱俩结伴出国,你给我当翻译呗……”徐牧自言自语唠叨着。
陈骁看看时间十二点多了,折腾一天了,他也有了困意,伸了个懒腰,对徐牧说“今晚你住这屋吧,我去那屋。”
见徐牧没答,陈骁回头一看床上的那货,早已和周公约会去了。
陈骁起身,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房间枕头被徐牧拿走了,他本想回去再拿。转念一想,徐牧好容易睡着再弄醒了,继续烦他,算了。陈骁到客厅拿了一个沙发垫,上床、关灯、睡觉。
他正在睡梦中,忽然感觉什么东西和他抢“领地”还和他抢被子,他感觉好冷,继而又是一阵窒息~~陈骁一下子憋醒了,他揉揉头,伸手打开灯…把陈骁吓得“啊!”了一声。
只见徐牧那销魂的睡姿……把被子紧紧地裹裹在身上像头蛆!枕头还紧紧的抱在怀里,枕着陈骁的大半个沙发垫,陈骁看着徐牧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睡得好好的,徐牧啥时候进来的他都不知道。他刚要一脚踹下去,想想徐牧还带着伤,他就忍住了。
陈骁慢慢下床,他怕徐牧听到声音。明明在自己家,怎么反倒……像做贼的感觉呢!
陈骁又来到陈铮的房间,反手把门锁上。心想终于踏实了!
折腾大半宿,第二天俩人都顶着大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