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也就小半米的样子。
凌霄煜高大的身躯缓缓起立,被窗外的阳光笼罩,投下一片阴影,刚好覆着她微扬的脸。
一股清冽好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萦绕在鼻尖,宁以初压低声线说,“烽火珠到了我的手里,就不可能再吐出来给你的。”
凌霄煜嘴角微勾,慢条斯理道,“烽火珠要五颗齐聚炼化,才能救我的命,你若愿意帮我找剩下的四颗,我可以考虑帮你解决鬼气缠身的毛病。”
宁以初,“……”
“你是怎么知道我鬼气缠身的?”
她幽幽地盯了他半晌,她看不出他有任何修为。
尽管如此,她揣兜里的手,已经捏成了拳,随时准备灭口。
就他这弱鸡的身板,估计也接不住她一拳吧……
凌霄煜看出她眼底的戒备,云淡风轻道,“我姓凌,祖上世代研究风水玄学,先前在水下,我们肌肤相贴,我自然能感觉出你的症状。”
她掉进水里,没一会就无力昏迷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恍惚间,好像掉进冰窟,冷得瑟瑟发抖。
就在她以为快要冻死的时候,有一股暖意源源不断的传过来,难道是他给自己当暖炉了?
宁以初冷哼,“恐怕要辜负你的好意了,我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你说的是佛心血玉吧?可惜,它只能压制,并不能彻底根治,因为你的鬼气并不是外人赋予,而是你体内能源源不断的产生。”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不难。”凌霄煜十分淡然,“就从你的体质开始讲起吧。”
“你是千年难见的阴阳伴生体,你母亲怀孕时应是龙凤胎,但在母体中你太强横,抢了另一个胎儿的营养气血,导致出生时你的同胞兄弟只剩一张人皮,如一层肉膜贴在你身上,因此引发天降异象,万鬼哭泣。”
宁以初身体登时僵住,这些是宁家秘辛,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宁家封存了,外人很难知晓。
他……
说得竟一字不差!
她唯一跟人提过她出生天降异象的便是凌宁的父亲,这么巧,眼前这人也姓凌……
可那家伙双眸诡异,有一蓝眸,而且目中无人,霸道嚣张,眼前的风水师双瞳是正常的黑色,也没什么灵力,虚弱的随时都会翘辫子。
宁以初双手抓起他的衣领,凶悍道,“我听说过阴阳体,纯阳之体,纯阴之体,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伴生体!你诓我是不是?”
“阴阳伴生体的人可以灵鬼同修,正常人只有一个丹田,是为阳田,主修灵力,而伴生体的人有两个丹田,可以分别修灵力和鬼术。”
宁以初皱着眉,她完全没感觉自己能修鬼术,反而觉得鬼气处处压制灵力,一动手就如烈火焚身。
凌霄煜望着她疑惑的面容,眉心微动,“你现在还没有掌握这种体质的修炼精髓,自不得其法,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修炼便可一日千里。”
“那我以前为什么没有鬼气缠身?”
她要一开始就是伴生体,不应灵力和鬼气相辅相成吗?
“因为你没有斩杀恶鬼,这种体质完全开启的必要条件是恶鬼生前最后一丝执念要进入你体内,激活你的阴田。”
宁以初想到自己的确是杀了三大厉鬼,才开始出现这种毛病的,隐隐有些担心。
“我经常能碰到一些恶鬼说想吃我,也是被这个体质吸引了?”
凌霄煜突然沉下了脸,表情复杂晦暗,“恶鬼若真的吃你,便是暴殄天物,你这个体质最好的用法是……”
看他神色不对,宁以初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
“炉鼎。”
“……”宁以初脸青了绿了,有种吐血的冲动,“你在开玩笑吗?”
凌霄煜沉吟道,“无论是玄门道人,还是鬼界阴人,只要和你双修,便能以你为容器提升功力,放在几百年前,你这样的人早就被玄门家族抢回去当镇门之宝了。”
“然后每天不停的跟门中弟子双修,直到我那什么尽而亡是吧?”
宁以初简直是要暴走了,还能再坑一点吗!
她不想成为炉鼎,也不想被抓起来天天跟男人那什么什么……
“替我找齐五颗烽火珠,或者你体质暴露最终沦为器皿,你自己选吧。”
这根本不是多选题,而是单选。
宁以初突地冷笑,“你应该早就看出我的体质了吧?难怪我抢走你烽火珠的时候,一点都不着急,是料定了我会乖乖跟你做交易吧?”
凌霄煜嘴角微勾,“没办法,我体质孱弱,寻找烽火珠一路危险重重,自然要多为自己寻一条后路。”
“成交!”宁以初磨着牙,霍霍的说,“赶紧告诉我,怎么掩饰我的体质?”
左凌泉随便拿个罗盘,就能看出她鬼气缠身了,她可不能再拖延了!
凌霄煜突然沉默,幽幽地盯着她。
宁以初被他这晦暗的目光看得一阵紧张,莫不是要付出很严重的代价?
“你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就算再难接受,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体质的破绽就在于不是鬼却能产生鬼气,我这里有一秘术,可以帮你把阴田藏起来,除非你自己使用鬼术,否则哪怕是道家高手,也看不出来。”
还有这种好东西?宁以初亮晶晶的望着他,满眼写着,快给我!
凌霄煜眉头紧蹙,“但这秘术有一个缺陷。”
“什么缺陷?”
“女子元阴一旦丢失,阴田就会暴露。”
换句话说,在暴露的那一刻,若跟她鱼水之欢的男人心存歹念,她就会马上被当成炉鼎,采阴补阳!
宁以初犹豫了一下,她虽然现在没谈对象,但保不准以后要谈。
这样一来,她只能跟别人谈柏拉图式的爱情了……
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能接受的了?
可若不学这秘法,没准很快体质就暴露了,下场会更惨!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也有。”
“什么?”宁以初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