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伞红衣深夜,林刻觉得毛骨悚然,但想着车里这么多人,没什么好怕的,还是打算做回好事。
宁以初看到一团黑色的鬼气飘在空中,这个红衣女人有问题。
“别停车,那不是人,快走!”她还没开口,一旁苏道长铁青着脸,忽然戒备的大喊一句。
“不是人?”
林刻抓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在马路上划了一条s曲线,却不敢再停车,轰了油门加速驶离。
那红衣女人发现车速加快,突然凌空飘起朝车撞了过来。
林刻发出一声尖叫,油门被踩到了底,就听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到了车保险杠上。
“我……我刚才没有眼花吧?那个女人是不是撞过来了?要是去了警局,你们要给我作证啊!”
“好说,好说。”苏道长惊魂甫定道。
宁以初倒没那么轻松,她包里的无敌八卦镜光芒轻闪,说明还有鬼气涌动。
不好,那红衣女人压根没被撞飞!
等宁以初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冰冷的车玻璃窗凭空映出了一张七窍流血的鬼脸,紧贴着玻璃窗,导致脸被挤压变形,十分狰狞。
“让我搭车,我要搭车,你们为什么不肯停车……”
她嘴里念念有词,惊醒了睡着的苏姚,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车玻璃上映着的鬼脸,尖叫着一句“鬼啊”,脑袋一歪,直接被吓晕了。
林刻也透过车镜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踩油门的脚不停地发抖,车子一会减速一会加速,活像是在做飙车表演。
苏道长大骂一句妖孽,气急的说,“你好好开车,我来对付她!”
话落,他拿出了一道符,狠贴在车玻璃上。
女鬼感觉到一阵灼痛,刹那间被激怒了,鬼气更盛,几乎包裹了整辆车,沿着车窗缝隙钻进了车内。
车内的温度霎时降低了不少,好像掉进了冰窟。
苏道长嘴里念诀,催动了灵力抵御鬼气。
“这厉鬼太凶了,我恐怕撑不了多久,待会我数三声就跳车下去缠住她,你们快走!”苏道长大义凛然道。
“想走?你们谁都走不了!”女鬼在外面凄厉的喊。
林刻一哆嗦,眼睛都红了。
宁以初看着那红衣厉鬼,眼前精光一闪,“苏道长,我来帮你!”她正好研究一下如何对付厉鬼。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话音刚落下,就见宁以初从包里拿出了八卦镜。
一道刺目的白光狠狠笼罩着红衣女鬼的脸,她被白光照到的地方顿时如万箭穿心。
那红衣女鬼惨叫了声,哐当掉了下去,在马路上被拖出一串长长的火影。
苏道长震惊的看向宁以初,果断道,“小林,快开车,加速甩掉她。”
林刻此时脑子已经停摆了,苏道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狠狠踩下油门,一溜烟甩掉了红衣女人,腿肚子打颤,老脸憋得刷白。
“原来小友也是同道中人。”苏道长轻咳了两声,狼狈喘着粗气,“难怪敢走夜半路,不知是哪家后人?”
玄学庞大精深,数千年传承下来已经分为了无数门派,但顺应时势,各大家族纷纷隐世,或低调出世。
如今比较有名的就是神泉门左家,灵冽韩家,风水慕家,还有丹王宁家,御器闵家,以及他们附属的一些势力。
但前三家灵力高,武力值高,后面两家醉心炼丹和炼制玄学所需的器具,包括符咒法器等等,也算各有所长。
“我也不想半夜走路,都是意外,而且我是靠着八卦镜才敢出手的,要是没法器,那厉鬼看上去有点凶,我是不会随意出手的。”
见她没说家庭,苏道长便不再多问,而是打量着八卦镜,“这好像不是一般的八卦镜。”
他不会是觊觎自己法器吧?那可不行。
向来只有自己坑别人的。
“长辈怕我灵力低遇到危险,让我带着防身的,说来也只有像我这样没什么本事的才借助法器,苏道长你看你多厉害,一下就打退了女鬼。”
苏道长捋了捋胡须,飘飘然道,“雕虫小技,让小友见笑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车内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但也就是在这时,宁以初发现林刻竟也是三盏命火微弱,脸上黑气弥漫,明显比苏姚的症状严重多了。
难道他们剧组惹上行家了?
可行家随便出手对付普通人,这不是自添业障吗?
不知不觉,半小时过去了。
按照正常的路程,半小时就足够开回闹市区了,宁以初往窗外随便瞥了眼,竟还是在那条熟悉的大马路上,连路边伫立的路标都一模一样。嘟嘟,她的微信在此时响了起来,宁以初不打算看,可诡异的是,手机竟一直震动。
无奈,她只好划开锁屏键,就见宁宝宝发来消息,“有个不长眼的丑东西缠上你了,小心哟,她把你们困在鬼打墙了。”
“你是谁?”这种被人窥探还一无所知的感觉,让她很不爽。
可她明明用无敌八卦镜探测过,没有鬼气,难道他在三公里之外?
“我是宝宝啊。”宁宝宝很快回复,“我和爹地找了你好久好久了,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斗手指/失望】”
“……”完全没印象。
她应该记得他吗?
若他没撒谎的话,他今年三百岁了,那就是老鬼中的老鬼。
还有,他说什么,他爹地也在找她?他都三百岁了,那他爹地不得是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大凶之物?
“宝宝感觉到了,那个丑鬼逼近你了……”屏幕上忽然又收到了一则消息。
“苏道长,不好了,你快看——”这时,林刻脸色惨白的惊呼。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几人看到了前面不远,又出现了红衣女鬼。
他们竟一直在原地打转儿!
她鬼脸上多了几处被灼烧的伤疤,往外流着黑血,恶心极了,此时正怨毒的瞪着他们。
渐渐的,她开始又哭又笑,幽怨的絮絮叨叨。
“……我死得好惨啊,我爱的男人不爱我,爱我的男人玩弄我后,把我卖到了红灯区……最后我得了花柳病,妈妈也不安排人给我医治,直接把我拖到山里活埋了。”
夜风中,凄冷的哭腔听得人冷汗直冒,也足以说明这个厉鬼的强大。
她使用幻术把他们都困住了,如果不破开结界,也许明天网上就会流传某剧组场务夜会女群演,结果命丧马路的新闻。
在宁以初打量女鬼的同时,女鬼也定定的将目光落向了她,垂涎的流着口水。
“嘻嘻嘻,你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阳气,虽看不出你什么体质,但一定大补。”
“吃了你我肯定能功力大增,主上必定也会高看我……”
“……”为什么总有恶鬼想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