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通灵者之间的战斗就这么拉开帷幕。
杨焕和黄怀念一左一右朝菲利普发起进攻，前者直接使用赵云的速度特性，身形化作一道银光。
银芒先至！
杨焕于刹那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来到菲利普身前，而后便是一拳轰出！
菲利普眼中笑意不减，竟然站直身体要硬接杨焕这一拳！
下一刻，杨焕的拳头竟然从菲利普的脸部穿过。
是虚影！
杨焕眼睛微眯，双眸银光乍现。
精神特性——洞察！
这一刻，杨焕竟然借助出手的惯性让整个身子朝前倾倒，
他伸手撑住地面，下半身则是趁势腾空，
而后便是扭腰旋转一记鞭腿朝右侧打去！
“砰！”
菲利普的身形浮现而出，他的右臂正顶住杨焕的鞭腿，眼中终于有惊讶之色浮现。
与此同时，黄怀念欺身而至，一击攻出，菲利普只能抽身后退，身形继续隐匿。
“他在哪？”
黄怀念低声询问。
杨焕则是摇摇头，蕴含银芒的双眼不断扫视四周。
洞察能够看穿虚妄，但受限于杨焕此时的实力还没办法达到极为高深的境界。
所以此刻在对方没有灵力外放的前提下，杨焕很难捕捉其痕迹。
不过杨焕并没有太过着急。
对方的隐匿手段要么是传奇的超凡特性要么是通灵者自身的圣痕，
这意味着其无时无刻地都在消耗灵力。
对方并没有达到通灵者第二阶段，想要取胜，必然得尽快动手。
“该死...”
此刻，躲在墙角的菲利普面色有些难看。
正如杨焕所想的那样，他的隐身能力是传奇所附带的超凡特性【转角难测】。
他的传奇名为巴尔塔萨，是欧陆历史上的一位著名刺客，评级能够达到百战境。
而【转角难测】这个超凡特性也不是绝对的隐身，在此期间他不能动用圣痕也不能使用其它特性。
若是如此也就算了，偏偏他还遇到了拥有看破隐身能力的杨焕！
现在自己哪怕是一次挥拳攻击都会被杨焕发现。
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
菲利普舔了舔嘴唇，开始移动。
一息、两息...
几次呼吸后，菲利普已经绕到杨焕和黄怀念的右侧五步的位置。
他弯起脚，第六感开始催动，一股又一股的灵力从灵感之界中涌出。
“杀！”
他举起匕首，整个人的身形浮现而出。
攻击特性【幽暗刺杀】，速度特性【疾步】！
菲利普手中的匕首和双脚都缠绕幽紫灵力，移动时更是有虚影干扰。
五步距离，对他来说连一次眨眼都用不到。
“给我死！“
他对准黄怀念的脑袋狠狠扎了下去。
但后者早有准备，直接双臂提起，交叉格挡！
“锵！”
金石碰撞的声音响起，只见黄怀念借助她的超灵器鎏金护腕挡下了这一击，同时更将菲利普的匕首卡住。
近乎同一时间，杨焕已经横移到另一侧，一拳朝菲利普的腰腹砸去。
“切...”
菲利普暗碎一口，直接松开匕首后撤。
但就在黄怀念以为这一波攻击就要结束的时候，菲利普的右手圣痕光芒一闪！
正在后撤的菲利普如同被人生生推回来一般朝着黄怀念撞去！
他的手上更是不知何时又多出一把匕首。
玄字位第一零五——【游荡者】！
这一圣痕的效力可以让通灵者强行终止动作，发起连续三次的快速攻击！
“砰！”
第一击，杨焕被一脚击退。
“砰！”
第二击，黄怀念旧力难生，双臂被震开。
“咻！”
菲利普眼露精芒，激活超凡特性毫不犹豫地发动第三击。
此刻黄怀念中门大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朝她头顶落下！
“该死了！”
菲利普露出诡笑，但黄怀念同时也是发出一声低喝！
“开！”
她的长发和流淌在她身体上的淡黄色灵力突然向上升起！
赛亚人变身？！
不，是冲击波！
超凡特性【曙光震撼】！
“砰！”
菲利普面对这一击已经无法做出防御，惨叫一声的同时整个人更是被轰飞到墙壁上，后背墙壁处瞬间蔓延出无数裂缝。
他不断地咳出鲜血，还想站起，但一双黑色运动鞋突然出现在他视线之中。
他的目光微微上移，只见杨焕的身影遮住吊灯的光芒，让他的视线逐渐黑暗。
杨焕伸手打了个响指。
一道银色长河在菲利普头顶流淌而过。
一颗银龙首从长河中探出，如同看待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菲利普。
“嗷！”
下一刻，银龙首朝着菲利普轰击而下，甚至贯穿了二楼的地面！
整栋别墅都在颤动，吊灯摇摇晃晃忽明忽暗，仿佛在害怕这一场战斗会殃及池鱼。
片刻后，杨焕从龙胆造成的巨大坑洞中跃出，肩上还扛着生死不知的菲利普。
他抬起头，对黄怀念笑道。
“搞定。”
黄怀念笑了起来，点了个赞：“厉害。”
一场交战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落下帷幕。
而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宋上海已经是吓得魂飞魄散，
当看到杨焕两人的目光扫来的时候，他更是发出刺耳尖叫。
“饶命...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可不是你说了算。”
黄怀念走上前伸手捏住宋上海的下巴，直接将真言水灌了进去。
后者被灌得连连咳嗽，但没过几秒整个人就陷入到一种晕沉的状态，低着头一动不动。
这就意味着真言水已经开始生效。
“效力有五分钟，可以审问了。”
黄怀念对杨焕说了一句，后者走上前来，看着宋上海好奇道。
“真的是无话不说？”
黄怀念点头道：“真言水和遗忘水可以说是血衣最出色的研究成果了。”
“虽然只能对普通人生效，但其效力可以保证。你可以问看看。”
杨焕点点头，然后扭头就对宋上海问了一句。
“你包养了几个小三？”
“五个。”
“可恶（砸桌）！”
黄怀念：“......”
你就要问这么离谱的问题吗，而且最后那可恶是什么鬼啊！
黄怀念满头黑线，不打算让杨焕把画风接着带偏，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虚妄塔罗会的成员？”
“是...”
“虚妄塔罗会给了你什么，让你加入？”
“他们...给了我神水，让我重新获得了...健康和青春...”
“神水...”
黄怀念低喃一声，眼中愤怒之色愈来愈浓。“果然又是这个东西！”
见到杨焕投来疑惑的目光，黄怀念解释道。
“神水是虚妄塔罗会这些信仰虚妄的组织所制造的。”
“它能够帮人祛除疾病，恢复身体活力。”
“但任何事物的获得都要付出代价。”
“服用神水后会产生极强的成瘾性，而且身体看似是变好了，其实是被虚妄灵力侵蚀，最后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而且神水的制作方法...”
黄怀念顿了一下，而后看着杨焕道。
“你听说过婴胚吗，那是圣水的原材料之一...”
杨焕面色一变，显然是惊怒于虚妄塔罗会居然做到这种地步。
两人的对话暂停，而后黄怀念继续审问宋上海。
“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谈生意，喝热茶；陪保姆，做运动。”
“白骨精事件，你知不知道？”
“知道。”
“你在里面负责什么任务。”
“没有负责。白骨精具有极高的智慧和自我意识。”
“你的主教是谁，和他有没有联系，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我从来没有见过主教，也没有联系，没有计划，。”
“没有？！那这个外境教徒来找你干吗？”
“喝茶。”
“......”
杨焕两人被被这糟老头子整无语了，黄怀念皱紧眉头道。
“不应该啊，如果虚妄塔罗会真的是在策划规模性的袭击，教徒这一级的多少会知道带点信息。”
宋上海的一问三不知确实很奇怪。
他身为第二级的教徒，在知道白骨精事件的前提下对虚妄塔罗会接下来的计划却一无所知。
“难道这一次虚妄塔罗会真的就策划了一场白骨精事件？”
黄怀念嘀咕了一句，而后扭头对杨焕道。
“今天晚上就先这样吧，我通知上面，让他们派人来收尾，把这两个教徒带回去接着审。”
“这个外境教徒是通灵者，没准会知道点信息。杨焕？”
正在埋头看书桌上一份商业合同的杨焕这才反应过来，点头道：“好。”
黄怀念开始拨打电话，杨焕则是拿起手铐准备将宋上海菲利普两人拷住。
而来到宋上海身前的时候，杨焕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见过圣使？”
本来以为又是否定三连的常规答案，但在这一刻宋上海突然浑身颤抖起来！
他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杨焕。
“见...见过。他...他在...”
说话间，这老人的两眼逐渐发白，嘴巴更是有白沫流出！
杨焕顿时色变，吼道：“怀念姐！”
“砰！！！”
如同西瓜爆裂的声音猛然响起，鲜血于这刹那浸染了整个书房！
拿着手机刚刚转过身来的黄怀念满脸茫然，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在想杨焕为什么把水泼过来。
而一身污秽的杨焕则是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幕。
赵云和黄怀念的百战境传奇，隋唐名将韩擒虎一齐浮现身形，面色凝重。
因为此刻，在宋上海的无头尸体后方。
一幅人像画，正以鲜血为染料缓缓成型。
这幅画简单至极，只有一双眼睛和一张嘴。
眼睛上弯，嘴巴下弯。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这幅笑脸画，让所有看到它的人无不是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