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绝手里拿着折扇,宛如一个富家少爷一般,身后辰啸风抱着剑如同剑侍。
回到辰啸风吃饱后,两人牵着马寄宿到了一处城外农家,郑天绝便让辰啸风换上了他准备的衣服,人靠衣裳马靠鞍,辰啸风穿上便真如童子一样了,郑天绝看后甚是满意,将扇子一折,两人便朝着宜州城内走去。
郑天绝带着辰啸风来到一处名为“芳菲楼”的地方,门口两名女子搂着两名醉汉出去,辰啸风眉头一皱:“这是何地?”
郑天绝歪着头用扇子半掩嘴低声笑道:“此处神仙之处,每个出来的人都流连忘返。”说完便走了进去,辰啸风无奈,硬着头皮跟上。
一进去,里面到处都是莺莺燕燕的声音,各种男子在酒桌上搂着女人寻欢作乐,辰啸风眉头皱的跟深了。
老鸨迎面走来,笑嘻嘻的问道:“这位爷,看您很面生呢。”
郑天绝一只手将扇子打开,一只手已经缠上老鸨的腰肢,温和地问道:“听说你们今日要选花魁?”
“哟,这位爷,消息还挺灵通呢,请跟我来。”老鸨笑嘻嘻的领着郑天绝和辰啸风上二楼。
将二人领到一处雅间,老鸨问道:“二位爷还需要姑娘不,不然这漫长的等待也是挺枯燥的哦!”
郑天绝拒绝了:“不必,今日就是为了花魁而来。”
“哟,这位爷眼光挺高啊,寻常姑娘都看不上呢,行行行,那您就稍等一会,还有贵客未到呢。”
说完,老鸨便将房门关上转身下楼了。
辰啸风不解的问:“为何要来这种地方?”
郑天绝躺在椅子上把玩着扇子,说道:“受人之托罢了,回头忙完你可以去其他地方走走,不用跟着我,等到临走之时我会喊你。”
辰啸风找个地方坐着开始养神。
门外时不时传来贵客上楼的声音,郑天绝知道,花魁大选要开了。
这花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必须诗词歌赋,棋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满足以上条件的要么是没落的富贵人家,要么就是青楼从小培养的姑娘。这富贵人家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男的充军,女的作娼,但若这女眷姿色尚好再加上一些才能便会被一些青楼偷偷弄来充妓,经过青楼调教一番,只要年龄够便可参加花魁之选。
至于从小培养的姑娘,便是穷苦百姓吃不起饭了,只能将女儿贱卖换取钱粮。可怜这些贫苦百姓,大字不识几个,更是不知买女儿的究竟是富贵老爷还是青楼的人,可悲可叹。
而仅靠才艺和容貌并不能成为花魁,想要成为花魁必须年十六以下,才有参选资格!
随着周遭逐渐安静,这花魁选举便正式开始了。
郑天绝打起精神等待第一场比试的到来,这第一场比试便为文才容貌,当然在这一群权贵当中,文才便显得不重要了。
待到十位竞选花魁的女子上台,郑天绝的眼神久久盯着第七位姑娘,不肯转移。老鸨宣布了规则,哪位姑娘收到的赏金越多,那么第一轮便胜出。
众姑娘都上前自我介绍,每介绍一位便引得这些达官贵人互相竞价,可是现在竞价的钱并不能代表他们能见到姑娘,只能帮助所爱的姑娘赚取一些优势。
郑天绝并未出价,还不到他出手的时候,他只是静静盯着第七位姑娘,嘴里喃喃道:“像,真像!”
辰啸风睁开了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郑天绝如此状况,可他不懂这是为什么,他性格也较为冷淡,不会多问。
这第一场很快便落幕,第二场的文学诗画以及第三场的歌舞丝竹对于这些沉溺与权贵的人更是毫不相关,只要容貌自己喜欢那便满意了,至于其他的?以他们的权势他们需要?
这一场花魁之争便在郑天绝无声中落幕,下面便是老鸨宣布花魁的名单以及众姑娘选择畅谈对象时候了。
花魁之名被第六位女子夺去,这女子名为清雅,良家出生,容貌也算的上出众,夺魁也在意料之中。
第二名花史被第一位女子夺得,名为音涵,也是良家出生,姿色稍逊一筹。
第三名花妖便是被郑天绝一直盯着的姑娘夺取,艺名曦霞,若以姿色来论,她当属第一,可惜她是娼籍,若是未妓花魁名落谁家也尚未可知。
老鸨走上台,说道:“诸位爷,今日花魁之争就此落幕,哪位爷想博得美人欢心的便可试试了。”
随后一众人出价,这未夺得花魁之名的姑娘日后便和青楼普通姑娘无异,这前三甲倒是身价暴涨,就算想见姑娘一面,那也得看姑娘乐不乐意了。
其他七位姑娘都已被其他人以大价格进闺房畅谈去了,只剩下这前三甲了。
这音涵第一个提出要求:“哪位公子擅音韵,可来小女子处共同交流一番。”一众觉得自己懂音韵的便跟着音涵去了。
这清雅也走向前,声音有些清冷:“小女子喜爱诗词,擅长赋诗的可以跟小女子前来。”随后又带走了一批人。
这夺得前三甲之人,若是不想接待,老鸨也无可奈何,当然前提是良家女子,若是娼籍便难咯!
如今台上只剩曦霞没有动了,而这曦霞也是迟迟不肯开口,老鸨在下面脸色有些难堪,心想:这丫头这么不识好歹,若不是怕惹到贵人,非得好好教这丫头如何做娼。
郑天绝知道该他出手了,缓缓道:“昔吾有一故人矣,眉似春柳眼如月,今日一见姑娘,吾想起故人,不知可否有幸与姑娘相识?”
曦霞闻言,脸上有所动容,看向郑天绝问道:“不知公子出钱几许?”
“五十两金。”郑天绝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奴家这前去公子所处。”曦霞弯腰道。
辰啸风只觉得郑天绝倒真是有钱,为了一个女人,竟毫不犹豫的扔出五十两黄金,可是这地下还没姑娘的人哪能让郑天绝如愿呢?
“等等,曦霞姑娘,在下愿出一百两黄金,不知姑娘可否一叙?”一位身穿金色锦服的男子上前道。
曦霞双手扶腰,略带遗憾地说道:“抱歉,这位公子,奴家已经答应楼上这位公子了,不能失约。”
男子当即大怒想上前抽曦霞一巴掌,却被老鸨拦住,老鸨劝道:“公子,这可不行,老奴这地方州牧大人可是常来呢。”
老鸨这句话就是带有威胁,她背后有宜州州牧撑腰,这宜州的州牧可不是湛州的张鹤,宜州州牧乃计国王爷,计光华的亲弟弟计光庭,牢牢的掌控着宜州之地。
但是郑天绝可不会这么放过眼前之人,朝后方喊了一声:“啸风!”
辰啸风不等指示飞快的下楼来到这男子面前,“啪”的一声给了男子一巴掌,这男子似是经常处于这风月之地,辰啸风并未用力男子便被扇在了地上,嘴角留下了一丝鲜血。
“特么的,你敢打我?行,等会老子就让你们两个后悔,给我等着。”男子撂下一句狠话后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痰便夺门而出。
老鸨正欲说些什么,郑天绝率先掏出一袋金子扔给了老鸨,大概有十两黄金,老鸨见钱眼开,将钱放自己怀里,催促道:“曦霞,还不快上去。”
辰啸风跟在曦霞后面上楼,曦霞将门关上后,一脸严肃的问道:“这些话你从哪知晓的?”
郑天绝将折扇打开,笑道:“我不是说了,昔有故人矣,不过你这丫头倒是和你娘长的挺像的。”
辰啸风闻言又皱起了眉头,而曦霞则一脸震惊,郑天绝眼神带着一些怀念,上前摸了摸曦霞的头:“苦了你了,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