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匹马有点问题，它的前蹄受伤，估计再也跑不起来了。”
人牙子见她一个小姑娘，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说实话。
妗玉倒是一脸无所谓，“就它了，多少钱？”
听到此话，人牙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想了想说，“二十两银子吧！”
这马是一个男人卖给他的，十两银子。
那会儿男人就说了，马前蹄受伤，好好治兴许还能恢复。但人牙子去问了，哪怕花上几百两银子这马也好不全。
他开这牙行近日本来生意就不好，哪里会用几百两银子去赌。
想着实在不行死了还可以卖马肉，多少也亏不到哪里去。
妗玉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来，“给！”
一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人牙子直接乐得见不着眼，“我这就将马牵过来给您！”
“不用，我自己来。”
她刚才用千里眼仔细观察了一番，这马不仅仅前蹄受伤，五脏六腑都严重受损，只怕是活不了多久。
不过这匹马却是所有马匹里长得最好的，全身没有一根杂毛，通体赤红。虽然整体焉焉的，但那马的眼睛却特别传神。
就像能看懂人说话一样！
人牙子忙着去找碎银，这里也没旁人，妗玉直接走到那马的面前，解开束缚的绳子。
“你想活吗？想活就过来！”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说，也许是想验证这马到底通不通人性。
那马好像真的能听懂，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她。片刻后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
妗玉没有出手帮它，只是平静的看着，只不过手中流淌出一柱清泉来。
“咴咴！”
那马站起身后晃了晃头，前蹄受伤的地方立刻渗出了鲜血，但它还是强撑着一步一步向妗玉的方向走来。
“过来伙计，喝两口试试！”
话音刚落，手中冒出来的清泉还真被那马喝了个精光。
几息后—
前蹄的鲜血慢慢止住，马儿肉眼可见的变得精神了些。
那马似乎也知道是妗玉救了它，主动低下头靠了过来。
妗玉摸了摸它的头，微微一笑，“从今以后你就叫疾风，可好？”
“咴！咴咴！”
疾风昂起头叫了两声，跟刚才那副虚弱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正拿碎银出来的人牙子惊呆了，他不可置信地围着疾风看了两圈。
“这……”
发生了什么？这马怎么突然站起来了？难道是回光返照？
妗玉瞥了他一眼，催促道，“行了，把银子拿来！我赶时间！”
“哎哎哎！您的银子！”回过神的人牙子毕恭毕敬地将找的银子递过来。
收了银子，一路被他送到牙行那条街。
听到动静的其他人牙子们纷纷看过来，见那丫头真的买了一匹马，内心都震惊不已。
“那……那丫头真买了马……”
“哎哟，看那模样还是匹好马，瞧那四肢多么强健。”
“少说也值五十两吧……”
“……”
卖马的人牙子总算能昂起头，让其他人羡慕羡慕。虽然没有卖多少银子，但是他也不亏。
不过，得意归得意，他突然想到一事，“姑娘，您会骑马吗？”
妗玉诚实地摇了摇头，“不会！”
“啊？不会？”
“那您买这马是打算给家中父兄骑的？”人牙子疑惑道。
“我自己骑！”
她摸了摸马身，那毛色一点也不扎手，贼顺溜。
“小丫头，你可别等会从马上摔下来了。”不远处的人牙子开口道。
“就是啊，怎么着也得找个会骑的学些时日。”
那人牙子眼睛一转，嘴角扬起了一抹谄媚的笑容，“不如来我们牙行看看，这里有不少会训马的女子，肯定能教会你。”
这算盘，打得贼响。
妗玉轻嘲一声，“骑马，这不是有手就行？”
她拍了拍马身，疾风直接弯下蹄子。随后一步翻上马背。
等到人上来，疾风再慢慢起身。
所有人牙子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么听话的马儿。
下一秒—
“驾！”
妗玉学着电视剧里的骑马喊了一声，疾风立刻原地起飞，瞬间飞奔出去。
只留下所有人牙子们面面相觑，“刚才这丫头说不会骑马的吧？”
旁边的人回答，“好像说了！”
“可她还说骑马很容易，有手就行。”场面一度很安静。
……
感受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此刻她只想大喊一声，爽！
那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马腿都快跑出残影，妗玉却一点想吐的感觉都没有。
“果然，骑马就是比坐马车舒坦！”
出了镇子，她骑着马一路狂奔，享受着肆意骑行的快乐。
可就当快要到清雾海域之时，前面的路却被一群骑马的人拦住了。
仔细一看，正是之前见过的那群人。
他们好像正在杀人！
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染红了大片道路，甚至有些还喷溅到路边的杂草之上。
听见动静的他们猛地转过头，用一种想要杀人灭口的眼神看着妗玉。
“额……我只是路过。什么也没看见，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她眨了眨眼睛，试图装傻充愣。
主要还是不想杀人，等会还要处理尸体，麻烦！
那群人双双对视几眼，低沉着嗓音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
“上！”
身后的男人受意，扬着长剑就往冲了过来。
……
妗玉撇了撇嘴，“哎！真希望我有化尸粉！”
面对冲过来的人，她一个翻身凌空而起。随后伸手一抓，死死掐住男人的脖颈。
剧痛瞬间传遍了男人的全身，他的眼里满是诧异。
怎么可能？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掐住动弹不得？
没等挣扎，妗玉直接用力扭断了他的脖子。而后松手，男人就像块破布般散落在地。
那瞪得极大的瞳孔还保留着刚才的震惊，眼睛都来不及闭上就去见了阎王。
“咔吧！咔吧！”
妗玉活动活动筋骨，朝着那群人微微一笑道，“下一个！”
“找死！”看着同伴的尸体，那群人愤怒的瞪着她。
“哟呵，看看谁先死呗！”
几秒后，她迅速冲进人群。
“啊！”
“啊……啊……”
惨叫声连连，鲜血再次染红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