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赵氏的一番诉说,林辰玉知道了这赵氏为何一大早来找她。
赵氏女儿孙舒瑜陪母去上香,但是当孙舒瑜去插香的时候,手中的香突然灭了,虽然又重新点燃插进香炉,但是母女二人心里总是有些膈应。
谁知当天晚上孙舒瑜就昏迷不醒,请了太医院的太医,用了无数好药也无济于事,孙家人都急坏了。
孙家本来想去找玄灵大师,但是寺中弟子说玄灵大师及一干弟子都闭关了。
后又听闻林辰玉本事不输玄灵大师,赵氏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找了过来,谁知这小姑娘一眼就看出来她家中有事,当下更是喜不自胜,觉得女儿此番有救了。
林辰玉道:“此事有蹊跷,我先随你去看看再说。”
贾敏不放心女儿,但若是明说也不合适,就对赵氏说去看看孙姑娘。
还好孙家的马车大,不然也坐不下这么多主子丫鬟的。
路上,赵氏问出心中疑惑,“林姑娘,您说事有蹊跷,不知……”
林辰玉回道:“香点燃之后熄灭虽说不常见,但并不是你所说的触怒神灵,故而我方才说事有蹊跷。”
赵氏沉思片刻,又道:“难道是有人作怪?”
“不能妄下定论,待我看了再说。”林辰玉猜想十有八九是有人作怪,但是话不能说太早。
赵氏见她不想多言,也不敢再问,只是催促车夫快些。
林辰玉表面维持着高人姿态,实则屁股都被颠麻了,这倒霉的马车,真烦人。
到了孙府,赵氏把贾敏和林辰玉带到女儿房间。
孙舒瑜看着确实挺可怜,巴掌大的小脸窝在被子里,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昏迷中也紧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赵氏忍不住扑到女儿床前呼喊着女儿的乳名,一片舐犊之情至深至纯,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林辰玉仔细打量着孙舒瑜的情况,随后冷笑一声,道:“孙夫人别急着哭,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抓到罪魁祸首。”
赵氏一愣,抬起泪痕满面的脸,急声问道:“姑娘此言是说我女儿如今这般模样……是有人作恶?”
林辰玉点头,道:“是有人用孙姑娘的生辰八字行了邪术。”
赵氏眼前一晕,但是依然强撑着身子,她若是倒了,女儿怎么办?
“还请林姑娘救救我女儿。”
赵氏说着就要下跪,林辰玉抬手虚托一把,赵氏就感觉自己的腿好像有人撑住了一般无法落下半分。
林辰玉站在床边掀开孙舒瑜的被子,两手交叉,在上方摆了个复杂的手势。
随着手势不断变化,笼罩在上方的金光愈加耀眼,黑气和金光不断抵抗拉扯,最终黑气再也嚣张不起来,一个复杂玄奥的符文压倒黑气,最终没入孙舒瑜身体。
与此同时,京郊一个废弃的庙里,一个光头和尚突然吐血倒地,“是谁?竟能破了我的咒术!”
话音刚落,脖子一歪就没气了。
孙家。
在场之人除了贾敏和林家的丫鬟,其他人无不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是仙家手段吧,众人心中无不惊奇。
不多时,孙舒瑜缓缓睁开眼,见自己床前站了这么多人很是疑惑,“娘……”
赵氏扑到床前,连声喊道:“舒瑜,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
孙舒瑜一时不知怎么了,无力地抬手给她擦泪,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娘,不要哭。”
赵氏抹抹眼泪,道:“娘这是高兴……高兴。”
她本来沉浸在女儿醒过来的喜悦中,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抬头问道:“林姑娘,你方才说有人害我女儿?”
林辰玉点头,反问道:“你可曾把孙姑娘的生辰八字告诉过别人?”
事关害女儿的凶手,赵氏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仔细想了又想,才回道:“舒瑜的生辰八字除了我,只有我的嬷嬷和两个贴身丫鬟知道。”
话已至此,赵氏明白了,道:“我知道了,谢林姑娘点明。”
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林辰玉好事做到底,给赵氏点了个醒,“孙夫人,行邪术的人已被反噬,那以身为介之人自然也是身受重创。”
赵氏懂了,她只要看着谁突然“重病缠身”,自然就知道是谁要害女儿。
事情解决了,贾敏和林辰玉带着丫鬟就要回去。
赵氏挽留二人,脸上不由带着些尴尬之色,“你看这真是不好意思,一大早就让你们过来,还是用了饭再走吧。”
林辰玉看时辰还早,就想去找水泽吃午饭,就拒绝了。
赵氏只好作罢。
次日一早,孙家送来几箱古玩珍品并上些制作精巧、材质珍贵的首饰,说是让林姑娘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