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冷漠埋首,面无表情地舔了一口她的脖颈,继而向下探去……
惊惶间,岳流萤好不容易将他脑袋推开,口气十分清冷决绝:
“你放开我,殿下又不是真的心悦于我,无非是在借口欺负我罢了。”
她不相信他这么轻易就上当受骗,若真了解自己,便知她磊落,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发现靠近了的顾千丞脸庞更加清俊漂亮,轮廓分明。
顾千丞闻言怔了下,周身泛起寒气,心跳难以抑止。
他尽力克制自己的心思不被发觉。
他说这话时,眼神深处是看不见尽头的乌漆,附到她耳边轻呵一声,算是回答:
“那孤若是说真的心悦呢?”
岳流萤心头微微抽搐了下,于瞬间有那么一丝的悸动,好在没有沉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那你也得放开我。”
他抬起棱骨分明的手,冰凉的食指在她的胸前慢条斯理地写下一个字:
不。
束缚在腰际的手挪开。她瞄准机会,促狭地眯了眯那双凤眸,跑!
一只有力的胳膊将她重新捞回怀里,不由分说,扯下那层淡青绸缎最后的束缚。
“萤儿,莫要出声。”他肆笑着,一边解开自己的弁袍,一边抱紧她光滑的娇躯,紧密相拥。
两相坦诚相见,他冷冷地咬住她的耳朵,狠声道:
“……估计那小太监现在还在外面,你也不希望他听到我们的声音罢。”
…
长佩殿外,沈晏之还跪伏在青石板路上,勉强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朝内殿望着。
他凄冷地落泪,边哭边念及方才的画面,顾千丞将公主几乎是扛着进去的。
太子、太子那般怒气冲冲,必然是要对公主施加刑罚。
沈晏之不通男女之事,只听着内殿这厢有女子的挣扎声,想必堪比夹骨剃肉之刑,一时心痛交加,泪落得更加汹涌。
一旁,箫余和几个侍卫已经站定到他身侧,俱皱眉低低觑着他。
沈晏之入戏颇深,呜呜咽咽道:
“求太子殿下开恩,饶恕公主,奴才甘愿承担任何责罚,求太子殿下开恩……”
箫余叹了口气,身旁另一个侍卫尖酸地讥讽起来:
“晏公公,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腌臜样子,也配偷着喜欢太子妃娘娘?”
“住口。”箫余拧眉,扫了那侍卫一眼,对方撇了撇嘴,立时不吭声了。
“行了,跟我们走一趟吧,你会被暂时关押进东宫典狱司,听候太子殿下发落。”箫余道。
两名侍卫一前一后准备拉起他时,却忽而见沈晏之抱住了他们的裤脚,颤声急切道:
“二位官爷,二位官爷,求求你们劝服太子殿下,让他千万饶了公主,不要迁怒于她。”
箫余嘴角微动,有些似笑非笑,俯身对他说:
“你放心,我们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感情甚笃,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倒是你,该祈祷祈祷自身安危罢!”
两人拖着他离开长佩殿,斑驳的血痕依旧如苍苍荆棘,遍地生花。
他肿胀着眼睛,颤巍巍地回首望了一眼长佩殿的方向,泪与血交织。
那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委曲求全带不来任何善待,只有无尽的打压和折辱。
这世上唯有当权者,才能拥有一切,才能真正保护自己的所爱。
无人注意到他攥紧了拳头,眸光中的哀凄渐渐消退,一种新的信仰在脑海中萌生。
…
“疼!”
长佩殿间,传出一声女子的闷哼声。
殿中瑞脑消金兽,冰块的冷气无法掩盖女子额间的香汗层层。
这便喊疼么?
顾千丞低头,见只进去了不足三成。却还是因为她这一反应,怜香惜玉起来,没有敢再有动作。
岳流萤皱起柳眉,委屈的泪珠在眼眶间打转,竟是平白娇气了起来。
事实上她是装的,她只不过不想让他继续下去罢了。
顾千丞抿了抿嘴,大约是他今日鲁莽,没有做好前面的步骤,有些心急了。
“抱歉萤儿,孤……”
然则,已起的燎原之火又岂是说灭就能灭的。
他低垂目光,睨及少女微微翕张的白腻的腿,忽而起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