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中央公园(centralpark)
5月5日2012年
复仇者们的最后一次碰头,是在清晨的中央公园,为确保雷神thor能将战犯loki带离地球并顺利返回asgard,神盾局早已将这片区域清场.
来送行的人还有席尔维格教授.
他将制造好的容器从车里取出,递给thor,后者将蓝色宝石小心置入其中,见宝石在仪器中悬空发亮,thor在心中再次感叹席尔维格的智慧,同时伸手轻拍对方肩头,珍重告别:“别忘了转告jane,替我向她问好”
“你对asgard的法律了解多少?”
巴顿问霍普洱,他好奇loki会被如何审判.
“我可没在那干过律师,不过肯定够他受的”霍普洱看着loki嘴上的金属口枷,心想他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用花言巧语蛊惑人心了:“众神之父会亲自审判他,以王的身份”
“希望他那法官老爹足够公正”tony说.
“don'tworryaboutit(放心)”霍普洱本该顺着他们损loki几句,毕竟他天怒人怨,但她此刻却并想那么干:“他一直以来都不受父亲倚重”
说罢,她朝loki走了过去.
谢天谢地thor用口枷把他的伶牙俐齿给封上了,她也可以一股脑地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我不是来告别的”霍普洱开口,却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我也不会原谅你”
loki闻言,眉头微皱,因为这番话属实矛盾.
“………”
接下来的言语,tony就听不到了,他只看到霍普洱微微踮脚侧头贴近loki耳边,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起了悄悄话,虽然不知道内容,但他不喜欢她用这么隐秘的姿态和loki说话,这会让人觉得他们在立下什么“明晚怀桑树下见”的承诺.
聆听期间,loki眼睛都没眨过一下,看上去很是动容,还带着复杂和打量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而tony并不享受这个注视.
“他为什么盯着stark?”
巴顿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朝娜塔莎歪头询问.
娜塔莎嘴角轻扬,她注意到,tony目光从刚才开始,就没从两人身上离开过,尽管听不到谈话,也时刻注意着霍普洱的一举一动:“私事”
巴顿:“they'remorethanfriend,aren'tthey?(他们不只是朋友,对吗)”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娜塔莎回答.
也怪不得克林特迟顿,毕竟thor嘴里下瓜的时候,他并不在母舰上.
“保重”史蒂夫对thor说.
“回见”thor点头,以作告别,他不会忘记自己在地球的冒险和新朋友,他知道,到了紧要关头,霍普洱总能找到自己.
“替我向仙女太太问好”霍普洱也知道,这次分别后,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雷神,毕竟彩虹桥一修,平息九界动乱的责任,也会落到他身上.
“咻———”
随着仪器开关被扭动,宝石也传递出蓝色能量覆盖在thor与loki身上,将他们带离地球,消失在众人抬首相送的目光中.
“comeandgone(来了又走)”
娜塔莎言语轻描淡写,心中却感慨万千,他们轻易地来,又轻易地走,却留给地球一地鸡毛,她深知,这一次的文明冲撞,已经将如今的世界,变成了一个怪物,机械和外星生物的战场,而今后的地球,恐怕只会越来越危险,对普通人来说,这并不公平,但他们别无选择.
“确定不留下来和我做研究?”tony与班纳握手,因为是时候分道扬镳了:“像我们说好的那样”
“我很乐意,但我还得给印度的事做个了结”
班纳言语之间略有惋惜,他珍惜tony这颗大脑袋,但必须为自己在加尔各答的医疗援助工作做个收尾,他当时离开得仓促,现下肯定还有病人在等着自己医治.
“在救别人之前你应该先救自己”tony快语:“doctor(博士)”
“我可以等,他们不能”班纳看向娜塔莎,准确来说,是她身后的车子:“介意稍我一程吗?”
得到娜塔莎的肯定回答,他轻盈地跨上后座,却在关车门前,用他一如既往的儒雅语气,说出意味深长的嘱咐:“其实你应该对自己说同样的话,tony,听医生(doctor)的”
tony支起的笑容一闪而过,迅速恢复轻松神态:“新玩具等着你”
车门前的娜塔莎也朝霍普洱拥抱,她与班纳一样,都有中断的任务需要完成:“别太想我”
霍普洱轻拍她:“完成任务就早点回来”
“回哪?”
虽然娜塔莎一直明白,即使没有意外,这个纽约的温馨之家也终有一天会散伙,但她不免还是有些伤感,那个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居住的小家就这样没了.
“我们的新巢,不过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霍普洱神色多了些认真:“为什么鼓励我接触他?”
她不解,娜塔莎明明对tony为人颇有不满,却还愿意将自己推向同一个“火坑”.
“他总把【赫塔莎】挂在嘴上”
所以他一定也把herse记在心里,娜塔莎心想.
霍普洱回以微笑:“但愿他不会让你失望”
“你有时真比我还像容易哀伤的俄国人”娜塔莎坐上副驾驶后摁下车窗:“你觉得呢”
“我一向多愁善感”霍普洱俯身透过车窗口朝驾驶座的巴顿问:“老狐狸给你批假了吗?”
“小长假”由于宇宙魔方完璧归赵,巴顿的任务也就不复存在,他脸上洋溢起满足的笑,似乎在憧憬和妻子孩子的温暖相聚.
巴顿等人的车子离开后,史蒂夫也上前与tony握手告别,其实经历完纽约这一遭,他还没和钢铁侠好好聊过什么,即使在昨天的聚餐上:“以前经历过战争吗?”
“从未”tony说.
史蒂夫:“你很果敢”
“sortof(还好吧)”tony嘴上自谦道:“你确定要留在神盾局继续服役?”
“我是个士兵”史蒂夫骑上摩托,戴上头盔:“从未变过”
“祝你好运,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可不好待”
tony说罢,摁下车钥匙,解锁了身旁近千万的炫酷豪车,这款斯塔克工业与讴歌(acura)合作的红色超跑将会是他2012年的新宠,毕竟只够坐两个人,而他恰好只需要两个座位,他越过车门,翻栅栏一样轻快地跃进驾驶座,转头朝霍普洱催促:“pepper已经到了”
“来了…”目送席尔维格乘神盾局的车远去,霍普洱才坐上副驾,他们是最后离开的人:“席尔维格博士问了我一些关于心灵控制的事(mind-controlstuff)”
“是吗,他会去哪?”tony悉心为她系上安全带,但实际上他不怎么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布朗克斯(bronx)”霍普洱回答:“他会被神盾局送到那的医疗中心恢复疗养,直到完全摆脱残留意识”
“那你呢?”tony发动车子:“没问题了吗?”
霍普洱目视前方:“我接受了它们”
“你和loki说了什么,但愿不是回见之类的”
霍普洱:“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让我开心的是哪种?”
霍普洱:“那你最好还是都别知道了”
“哼”tony下巴一转,猛轰油门.
霍普洱的身体随之往后倾,后背紧贴座椅,似乎能从惯性里感受到他的醋意,但更让她觉得新奇的,是tony这副故意哼唧表达不满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高兴,有趣的是他还不敢怪自己,只敢欺负车,可转头仔细打量他一眼,霍普洱却突然发现,tony幼稚的举止与他成熟的外表并不相悖,也不怪异,反而结合得很奇妙.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起tony少年时的模样,尤其他没好气地表现出一副【你个讨厌鬼别来惹我】的样子,一边又忍不住去好奇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小孩,如今也并不不同.
霍普洱看向窗外,抿了抿憋笑的嘴,当然,还是有一点不同的,他现在有资格自称男友,就开始摆谱了.
见车子转眼间都快要开到大厦,而tony却保持了一路的缄默,当然,这段路也并没有很长,毕竟中央公园到斯塔克大厦不过四公里,霍普洱歪过头去,光明正大地偷看起他:“你不会是在等我念什么情诗哄你开心吧?”
见tony保持着沉默,霍普洱伸手逮了逮他的衣袖,见他不为所动,她又伸手将他鼻梁上墨镜往上一拉,卡在头发上.
tony眼眸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不知道她在玩弄自己一样,依旧目视前方.
霍普洱见状,把左手伸了过去,将手指比成剪刀腿的小人,缓缓爬上他的肩膀,越过素色西装,用食指在他脸颊轻点一下,给这个动作配上亲吻的声音:“咂”
见tony嘴角肉眼可见地动了动,她便又将指尖立起,把他的西装衣袖当作路,顺着他的肩膀,踏着他那只握着方向盘的右臂,一下一下,悄悄爬到他手掌处,拉住他的食指,将他整只手从方向盘上扒拉下来,随后五根手指开始厚脸皮地,扭来扭去地,往他的指缝里钻.
“…”tony没有反抗,却也没配合,只是像个被摆弄的物件,任由她扣住自己的手.
见他还端着,霍普洱也有些恼了,用手指夹了夹他的指节,还不忘观察一眼他的表情.
tony:“…”
“真是比你女儿还难哄”见他还是像条死鱼一样什么反应都不给,霍普洱咕哝着便要抽开手.
却被tony及时拉住:“亲我一口”
见他给了台阶,霍普洱便也顺着下了,她俯身朝着他脸蛋凑了过去.
tony:“嘴”
“你不要得寸进…”
“咂”tony飞快地转过头吻了她一口,也将霍普洱剩下的话堵了回去,一气呵成.
“…”霍普洱坐回座位,四顾着看了看,不料却和旁边并行车辆里看热闹的卡车司机对上了眼,她随即转过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默默将身体往下缩挪,似乎只要这样做,那人就看不到自己的头了.
但这是辆敞篷车…
“你在做什么?“tony好笑地看向她.
“怪尴尬的,看前面”
话是这么说,但霍普洱却没松开过相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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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大厦
一早便从华盛顿乘专机抵达纽约的pepper并没有等很久,就听到电梯到达的声音,见两人都安然无恙,pepper暗自松了口气:“我刚才还在脑补这里发生过什么,毕竟电视里看不到”
她确实也难以想象,崭新的地板究竟是被什么砸得坑坑洼洼.
随行的哈皮也瞥了眼地面上的凹槽,这让他想起了战争机器和钢铁侠在tony的生日派对上打得不可开交的那一次:“你被揍了?”
“当然不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tony看了眼霍普洱:“关于阿喀琉斯”
“我需要表达什么感想吗”霍普洱耸肩:“被提着甩来甩去的倒霉蛋又不是我”
【注:阿喀琉斯,古希腊神话中海洋女神忒提斯(thetis)和凡人英雄珀琉斯(peleus)之子,在阿喀琉斯出生后,他的母亲从命运女神处得知他将会战死,于是握住阿喀琉斯的脚,将他浸入冥河,让他浸泡过的全身变得刀枪不入,诸神难侵——除了被拉着的脚踵成了致命死穴,但最终还是被太阳神阿波罗暗箭射中脚踵而死,“阿喀琉斯之踵”的典故也被用来比喻“看似无懈可击,实则有致命弱点”的人或事】
“华盛顿的选址可以先搁置一下”tony对pepper说:“我在来的路上有了些装修的新点子”
见他们开始筹划起大厦的重建事宜,霍普洱也自顾自地忙起了自己的事,从手表里调出尼克弗瑞新发来的通知,她有了两份文书要写:一份是顾问的工作报告.
还有一份…辞职信?
看到这个词的时候,霍普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尼克弗瑞的话很精简,但字里行间,她已经猜到些许缘由.
“埃德温,打给fury问清楚”霍普洱起身向无人的阳台走去,因为她要谈公务了.
埃德温:“正在呼叫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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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e.l.dhelicarrier(神盾局天空母舰)
尼克弗瑞乘坐的母舰还未归航,他还有着开不完的会和内务要处理,根本忙不赢落地.
而此刻,作为神盾局长的他,与副局玛利亚·希尔又被同时“单独地”传唤到了议事厅,但说是开会,不如说是接受理事会的分别审问.
因为他在一间,希尔在另一间.
尼克弗瑞最先从小黑屋出来,他心情很差,因为他刚和理事会起了冲突,他本以为,复仇者联盟和宇宙魔方的事已经随着复仇者们的四散而告一段落,但雷神前脚刚走,那群心思缜密的老家伙就又追究起了复仇者顾问的责任.
他们对霍普洱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也忌惮起了她将宇宙魔方摧毁的能力,而作为担保人的自己,这次也难以斡旋了.
“…”
尼克弗瑞踱步在人来人往的控制台前,心中的思绪却比耳旁的人声更为嘈杂,思虑再三,他终于决定将指令发出.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收到了来电.
“我想到你会来电话了,但没想到这么快”
霍普洱直言:“给个能说服我辞职的理由”
“理事会对你展示出的能力留有怀疑,也对你摧毁宇宙魔方的行为表达了不满,顺带一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怎么知道魔方里有东西的?”
“一开始”霍普洱回答.
尼克弗瑞:“而你甚至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我”
“我以为经过二阶的事你已经足够了解它的危险性,如今它已经被送回asgard,所以知道与否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再说神盾局已经有了loki的权杖作为新玩具,又何必还在乎那玩意”
尼克弗瑞:“很好,既然你如今已经不想再忠诚于任何人,那不如尽快自立门户”
“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霍普洱一顿:“因为我”
她想得到,理事会给弗瑞施压了,而她在纽约之战中展露的锋芒也将自己置于某种尴尬的境地,甚至已经让局长无法再从强权中保下她,因此才希望她能从神盾局辞职,彻底脱离特工的身份,以及这个身份带给她的束缚.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质疑她,更无法确定如今的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渗透到什么程度,但冥冥之中,霍普洱总觉得老狐狸的安排是对的.
可就算她离开,就能逃过他们的算计了吗?
“理事会究竟想把我怎么样?”霍普洱问.
“他们想把你锁进【安全屋】,如果你无法为魔方的事给出一个足以让他们信服的理由,不过即使给出任何理由,他们也有新的考量来应对”
听出了言下之意的霍普洱点了点头:“他们把我在纽约干的事情看作威胁”
“他们畏惧的”弗瑞纠正道:“是你所具备的能力”
“我明白了,但我申明一点…”霍普洱说:“没人能炒我鱿鱼,除了我自己,是我撩挑子不干的”
尼克弗瑞:“好好写辞职信”
“形式主义”电话中传来一声嗤笑:“没人会看我在信里写什么”
“我会”尼克弗瑞说:“在你辞职之前,我有最后一个任务需要你完成”
霍普洱:“说吧”
“关于遗落在城市里的外星设备和战后清理工作,政府过段日子会颁发新的行政令,局里的灾害控制部(damagecontroldepartment)已经独立了出来组织人员派发,但除此之外,他们还需要一个有理由对这件事负责的合资人”
霍普洱转身看向tony和pepper:“我会转达”
尼克弗瑞:“good(很好)”
“那今后…nevermind(罢了)”
明明还没写辞职信,霍普洱却已经有种吃完散伙饭的怅然若失:“我听闻你已经派人把他从医院接走了,他还好吗?”
尼克弗瑞:“这是十级机密”
“有种被踢出游戏房间的感觉”霍普洱一顿:“真新鲜”
尼克弗瑞:“顺利的话,他会给你写感谢信的,一周后来总部复命,带着所有文书”
“没问题,不过既然我都要辞职了,那报告…”
尼克弗瑞:“我从没说你顾问的工作也结束了”
霍普洱奇妙一笑,即使脱离神盾局,他似乎也未曾打算切断和自己的联系,而自从接受复仇者顾问这个工作,自己就没再被委派过其他任务,因此辞职与否,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回见”
挂了电话,尼克弗瑞背手看向远方,没人知道他又在做什么深谋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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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脸上伤痕累累的玛利亚·希尔脸上写满疲惫,看向屏幕的眼神都涣散无光,她实在太累了.
从宇宙魔方被盗,研究所坍塌,母舰遭遇不测,直至昨天纽约遭遇灾难性突袭,到现在自己接受单独审问,已经过了整整48小时,但对于她来说,却比一周七天还漫长.
———尤其还得面对理事会成员对她的问责.
“很多人死了,希尔特工”议员不依不饶道:“总有人得为此负责”
希尔:“很多人都必须为此负责”
“包括尼克弗瑞”另一位女议员接话.
“这个人…”希尔眼神中闪过欲言又止的复杂.
女议员:“从你加入神盾局以来,你就曾多次批评过弗瑞局长的行为”
“因为他很鲁莽”希尔说:“我们在打仗,而他却满脑子都是超级英雄,复仇者联盟…”想起hulk在母舰上发狂的模样,她不禁感叹:“老天,他聚集这些人时候肯定没预料过会发生什么”
“你得知道这次事件的很多方面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难以接受,尤其那些…生物(creatures)”
“fury曾对我说【在这个神明和怪物的时代,一个人类的价值又在何处】,我当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之后我周围的人都开始死去,那些好人、友军…”希尔脑海中闪过钢铁侠穿越虫洞的画面:“甚至超级英雄也有遭遇不测的风险”
议员:“所以可以说处理这次事件时的确存在错误”
“那六个人确实…”
希尔欲言又止,陷入沉思,她明白局长的举措属于违规操作,但想到差点毁于一旦的曼哈顿,她逐渐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尽管尼克弗瑞把公众安全交给一群高风险人群的想法离谱,但系统制度之下的循规蹈矩似乎才更为致命.
“但最糟糕的…”她抬头道:“还是导致今天局面的人,而我们都知道那是谁,你认为他们是威胁,我觉得他们像玩笑,而尼克弗瑞只把他们看作复仇者,但他却没料到,曼哈顿中城差点变成冒着蘑菇烟云的火山口,这是另一件事”
“这个决策当时毋庸置疑”议员辩驳道.
“这完全是个坏注意,错的人在错的时间却奏效了,他们聚集到一起救了我们,而令我恼火的是我们一直都被训导按章程办事,不应豪赌和妄想,但尼克弗瑞却看到了系统规章下的一条更贴近现实的路,关于我们究竟能做什么,而他们又会如何应对…”希尔辗转道:“如果非要说复仇者联盟是个错误,那这个错误也拯救了世界,这就是我的客观陈述”
“我知道了”议员失望道,他们本想通过副局希尔来给尼克弗瑞下绊子,但离间计显然没奏效.
“噢关于那个毋庸置疑的事…”
希尔起身,挺直腰杆:“你们这群白痴竟然想用核武器追袭纽约?这件事已经被我们记录在案,我们就是这么如实记录的,因为我们是神盾局”她不卑不亢道:“所以如果你们之后还想找尼克弗瑞的麻烦,那务必三思再三思”
说罢,她便在屏幕一划,主动结束审讯,潇洒离开了这个临时加密的会议牢笼.
“怎么样?”早早在外等待的尼克弗瑞询问道.
“我把你出卖了sir”故作正经的希尔难得开起玩笑:“你应该在一个月之内能找到其他工作”
“干得好”尼克弗瑞说:“你应该庆祝一下”
毕竟甩理事会脸色还能反将一军的机会并不多.
“我们记在心里就行”希尔说:“不过现在复仇者那边该怎么办呢头儿,他们都各奔东西了,有些人还走得相当远,如果我们再遇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应付?”
“他们会回来的”尼克弗瑞笃定地走向高台.
希尔:“你真的确定吗?”
尼克弗瑞:“iam(是的)”
“何以见得?”希尔不解.
透过母舰指挥室的玻璃,尼克弗瑞看向蔚蓝的天空,侧头道:“因为我们需要他们”
他明明只有一只眼睛,却看得更高更远,注视着尼克弗瑞背影的希尔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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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复仇者大厦
【backgroundmusic:sweeterthanyou(remastered2005)-rickynelson】
凝视着同一片天空的人,还有霍普洱.
挂完电话后,她就盯着远处放空了许久,直到tony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了?”
“我失业了”霍普洱并未转头,只觉得情绪复杂却不知从何说起,其实她难以告别的并非是这份干了十多年的工作,而是因工作而产生的所有情感链接:“但fury把复仇者联盟交给了我”
她知道,这就是老狐狸希望她自立的门户,尼克弗瑞早就清楚,他总有一天终将无法继续庇佑这尊大佛,而经历理事会往纽约派发核弹的事情后,他已经对那些人失去信任,更不希望自己组建的这只地球最强团队被他们掌掴,因此复仇者联盟必须独立,包括作为顾问的她.
——而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缺后勤吗”tony朝她微笑:“现在有个绝佳的合作对象站在你面前,等着你谈生意”
“说起这个…”霍普洱盘手走到阳台边,往下俯瞰而去,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此刻的纽约却还未恢复安宁,整个城市都是施工声:“我在来的路上发现,那些外星材料的回收工作都是由某些救援队和组织在处理”
“yeah,我也注意到了”tony看向那些施工人群,却突然意识到什么:“这很危险”
地球人只是一群弱小的群体,而一旦弱小的人拥有了变强的机会,一旦这些外星科技落入普通人手里,很少有人能自持好力量的强大.
“所以fury希望你能做出资人,和联邦政府联合创办独立的灾害控制部门”
霍普洱直言,因为她笃定tony能理解,就像他当初坚决关闭武器生产,不想让斯塔克科技落入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手中,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并没有统一的社会责任感,一旦得到力量,保不齐会有人为达各种私欲而滥用武器.
“你饶了那么半天就是想说这个?”
霍普洱耸肩:“只是希望你觉得这笔钱花得值”
复仇者救了纽约是事实,造成的毁坏也是.
“当然”tony说:“如果能让我的良心过得去”
霍普洱:“我不希望你这么想”
tony眉毛一挑:“那我撤资?”
“我是说这只是我们的情份,而非本分”
“我会出资的,即使我不是钢铁侠,因为我不仅有钱,还有一个…”tony揽过她的肩:“乐善好施的女朋友”
“我很感动,tony”
霍普洱看向他那双赤忱而略带笑意的眼睛:“但我希望你是因为自己真的想做这件事才做,而不是因为我开了口”
tony:“信任我吗?”
霍普洱点头.
tony:“我也相信你,和你所做的决定”
霍普洱羞愧地低下头,笑道:“感觉自己恋爱以后…好像越来越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智者不入爱河”tony揽着霍普洱的肩膀将她往回带:“恭喜你变笨了”
回到客厅后,霍普洱才注意到刚才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们人呢?”
“pepper有别的事要忙,出资的事我会转告她,在此之前,我需要你给复仇者大厦提供一些…”tony从桌面调出顶楼内部构造的投影:“装修上的建议,基于你对他们的了解”
“把你的第一栋大厦和队友共享…”霍普洱看向带有复联成员标志的室内设计图:“确定吗?”
“我们是一个团队”tony说:“后勤,记得吗”
霍普洱眼里是说之多余的默契和感激,她转头将带有锤子标志的构图放大,愉悦比划起来:“我记得锤哥在asgard的房间有个长沙发,大概在这个位置,床左边,他喜欢躺在上面甩锤子玩,我们可以给他放一个,这样有家的感觉,每次拜访asgard,他们都把我当贵客招待,所以…”她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tony收了收笑意:“你继续说”
“小娜的房间可以按照之前的样子来还原,不过我们绝对得给她装根压腿的舞蹈把杆,她有时会用这个来做拉伸和放松身体,不过有时也会练练芭蕾的基本功,你绝对想不到她跳芭蕾有多好看,比黑天鹅(电影)里的那个…”
霍普洱转头,却再次捕捉到tony入迷的目光,她抿了抿嘴:“巴顿的话大概并不会常住,不过也可以问问他,刚好他在度假,而班纳的习惯,你应该比我更…”她再次转过头,歪起脑袋,用可疑的目光凑近tony的脸蛋:“?”
tony眼中的笑意很快肉眼可见地转移到脸上,盖也盖不住,嘴角的笑多了被识破的羞涩:“怎么…这么看着我?”
“heh…”霍普洱收回脑袋,叉起腰好笑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听我说话就开心成这样?”
“因为你很开心,而且你开心的时候很漂亮”
“怪让人害羞的…”霍普洱低头呢喃,咳了一声,继续在投影中比划起来:“至于罗杰斯叔叔,我们可以问问小罗军人的习惯,我想越简单越好,不过他还挺爱去拳击馆的,或许我们应该给他放个沙包,让他发泄完就睡觉,或者单独设计个复仇者专用的健身房,你觉得呢?”
“你说了算”tony笑着说.
“要不我还是让你亲一口吧”霍普洱说:“你这么一直看我,挺瘆人的”
tony笑意收敛进眼眸,却没有上前吻她,只是搂住她腰肢:“我们去旅游吧,庆祝你的离职”
霍普洱眯起可疑的眼睛:“你想赶进度?”
“偷换概念玩得不错”tony说:“好吧我承认是有这个想法,但也不全是,想听实话?”
“嗯哼”
tony:“关于你心理和生理上的障碍,我帮你联系到一位不错的两性专家,她说最好能当面聊聊,你可以把这个看作一次理疗度假”
霍普洱:“你认为我有必要?”
“是的,但我这么做不是想自私的和你…我是说…”tony的解释多了些小小的慌张:“我确实希望你能尽快和我亲热,但我更想你以健康的心态去享受这件事”
霍普洱沉默片刻:“你离开性真的活不了吗?”
“离开你才会”tony回答:“别误解我,想想(thinkaboutit),生病的人才会害怕看医生”
“我不想自证,也不想因此和你争执”霍普洱拉开tony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但我不想”
“那我们就不去”tony妥协道:“只旅游,ok?”他再次上前揽住她:“别推开我”
“但我总觉得你是想赶进度”霍普洱说.
“这过分吗,想和你做亲密的事”
“在我希望的时候做吧”似是想起娜塔莎的提醒,霍普洱终于发觉自己有些应激,赶紧改口:“好吧,哪怕我确实…但我…我只是…”
“没关系,我们取消预约”察觉她情绪有些不太稳定,tony开始后悔自己的提议:“贾维斯,告诉威尔顿博士(dr.wilton),我们不去了”
“等等…”霍普洱妥协道:“如果看了医生也没用我就把你阉了,字面意思(literally)”
tony:“要是奏效呢?”
霍普洱:“那进度你想怎么赶我都配合”
“deal(成交)”tony想想都开心.
霍普洱笑叹:“真是个奸商”
“你究竟和loki说了什么?“tony骤地问道.
霍普洱见他还是在意,就简而言之地如实相告了:“一些酸腐的话”
tony:“告别?”
霍普洱嘴角一勾,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随即在沙发躺下:“昨晚我其实没睡好”
“所以,我们明天启程怎么样?”tony依旧在投影台前比划着,却并不耽误说话,对他来说,同时做两件事似乎更有效率:“去瑞士”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早就计划好了…”听到他连地点都选好,霍普洱不由得疑惑,因为tony旅游从不做规划,即使有也是被通知行程的那个:“预约医生这件事”
“naha—”tony伸手否认:“严格来说我们是被邀请的,我只是向威尔顿博士说了情况,她提议我们去她瑞士的庄园住几天,那环境还不错”
霍普洱:“这位医生是你…朋友?”
“你会知道的”tony回答:“她很棒”
霍普洱阖上眼眸,此刻却只能闭目养神,最近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太多东西已经、正在、且将会,因纽约之战而改变,而自己职业的更迭,也只是整个庞大的战后格局中小小的一桩.
尽管这一次纽约损失惨重,她却无法将其怪到loki头上,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幕后操纵者是那个紫色的泰坦人.
灭霸,萨诺斯(thanos).
关于未来的种种忧思都在霍普洱脑子里疯狂发酵着,但她却只能应对好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truth:【多思无益,过好现在吧】
霍普洱无声一笑:【差点忘了你已经回来了】
那这样看来,tony的提议确实不错,撇除看医生的成分,去旅游或许也会是个放松身心的好机会,毕竟活在当下,就解决好当下的困难.
她也是时候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私事了.
“那我拭目以待”霍普洱答应道.
可转念,她却好奇起了此刻asgard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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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gard
“说说看brother,既然数以百计的凡人因你而死,地球近日的祸端也皆因你而起…”
抵达还未修缮完的断桥后,thor开口说道,此刻站在他们二人面前的,是等待已久的众神之父和三战士,和他们身后的一众阿斯加德将士.
“那你面临正义审判之时,又有何辩解?”
thor说罢便摘下了loki嘴上的口枷,好让他开口说话,但面对着众人问责的眼神,loki摘下口枷后的第一句话却是:“想我了吗?“
asgard宫殿
loki笑看着士兵贴心地给自己多加了几组镣铐,一路把自己押送回正殿的大厅受审,也是在这里,他才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母亲.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见到儿子平安归来的a上前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接着温柔地抚摸起loki的脸颊,眼中满是久违的思念.
“我让你感到骄傲了吗?”loki却说.
“拜托,别再让事情变得更糟了”a显然希望loki能审时度势,别再惹odin不开心.
“怎么算更糟”loki却并不想示弱.
“够了!”
打断母子温馨团聚的人,正是众神之父,他此刻正端坐在正殿的至高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把脸丢到中庭的asgard王子.
“我要和罪犯谈谈…“单独地(alone)”
听到odin发话,a轻声说了句:“坚强点”,便转身离去了,她不忍心看.
loki迈着正步上前,立正站好,却不禁被眼前的这副做派搞得有些忍俊不禁:“真不明白这大惊小怪的阵仗是要演哪一出”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吗?”odin问:“你所到之处,皆是战火,毁灭,和死亡”
“我不过是想用你以前统治九界的血腥手段去统治地球罢了”loki说:“把你曾对你的敌人施舍的那份【仁慈】同样施舍给人类,以神明的身份”
他不解,自己想统治地球的决心分明和odin曾经统治九届的野心一样坚定,但他那么做就是对的,而到自己身上就成了罪孽.
“可我们并非神明,我们向死而生,和人类并无不同”odin神情里透着对loki无可救药的鄙夷:“a还像个溺爱孩子的母亲一样试着拥抱你,但她已经来不及拯救你,我认识的那个男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个我认不出的生物(creature)”
odin的用词,让loki心凉了几分,他语气也更为冰冷:“如果给我个机会,我大概甚至还会偷个人类小孩回来,把它视如己出地抚养长大,这一定很好玩,毕竟我有5000年的寿命”
“那只意味我们有更多时间去履行责任”odin说:“而今日的祸端都源于你对王位的追求”
loki:“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
“你与生俱来的权利——就是等死!”odin大声纠呵斥道:“以婴孩的模样被遗弃在冰冷的岩石上,如果不是我当年收留了你,你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来恨我”
“既然我就不该活着,那你不妨慈悲为怀,赶紧动手”被戳中了痛处的loki不耐烦道:“我并非不爱讲这么多,而是…我的确不爱听这些话”
“都是a求情我才免你一死,这将是你最后一次见她,今后你就和你犯下的罪孽一起,在地牢里度过余生吧,loki(洛基)…”odin强调道:“【laufeyson(劳菲之子)】”
loki闻之色变,odin太懂说什么才最伤人了.
“那thor呢?”loki泛红的眼睛透着不公:“在我把牢底坐穿的时候,你要让那个莽夫登上王位吗?”
“thor会去弥补你造成的伤害,等他让九大国度恢复秩序后…”odin说:“是的,他将加冕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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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groundmusic:【astronomy-conangray】
布朗克斯退伍军人医疗中心(bronxv.a.medicalcenter)
“如果神盾局早点说出真相,我一定能帮忙的”
女科学家jane·foster(简·福斯特)踏进医疗中心大门的那一刻,就和实习生darcy(达西)如此说道,她一路看到纽约的惨状,心里很是震撼,却也很遗憾,即使她明白神盾局都是受thor所托,才将她们转移到安全地带.
“帮什么忙?“darcy问:“和外星人鏖战?”
jane:“我能帮忙关掉传送门”
“看来这场戏份不在你的剧本里”darcy幽默吐槽道:“不过jane,你已经72小时没合眼了,不该小睡一会吗?或者洗个澡也…”
“我什么都不会干的,除非找到…erik?”jane一愣,确认病房里端坐着的人是艾瑞克·席尔维格教授后,她走了进去:“你还好吗?”
“jane?你不该来这的”席尔维格教授显然很意外她的到来,而见到jane的那一刻,他情绪开始变得激动,紧紧抓住来人的衣服,眼睛里的魔怔,说明他还未曾完全摆脱精神控制的影响:“听我说!他知道你了,他进入过我的脑海看到过,loki知道你了!你现在很危险!”
“erik…”jane安抚道:“我很好”
“等等…”席尔维格恍然大悟中又带着些迷茫:“都结束了是不是,但我没法想起…”
“你会没事的,我会好好照看你”看到席尔维格这幅神似患上老年痴呆的模样,jane格外心疼:“我保证”
“thor…他让我转告你几句话,但我想不起来…”席尔维格捂住脑袋,紧皱眉头:“是什么来着…”
jane:“他在哪?我要见他”
席尔维格闻言看向窗外,伸手指向漆黑的星空.
“他从窗户飞出去了?”darcy理解道.
“no…”jane意会到了他真正想说的话:“他走了”
darcy本想说点什么来劝jane别继续再痴迷于这位生活在天际的男神,但她很快打消了念头,因为她注意到,jane安抚席尔维格睡去后离开了房间,随后爬上医疗中心的楼顶,独自坐在上面,凝望着深不见底的夜空出神.
她知道,因为她就跟在jane身后,出于担心.
“jane…他会回来的”
darcy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变成了安慰.
“不,他不会了”jane的声音透着失望:“thor曾来到过这里,然后再一次不辞而别,没留下任何讯息,什么也没有,连句话也没有…”她眸色低沉:“过去的一年里,我每天一醒来想的都是他,或者怎么找到他”
他越过群星被驱逐到地球时,曾披星戴月地寻找锤子,意外俘获自己的心,他们本来自迥异的世界,却共同讨论着同一片银河的天体星象.
在她眼里,thor的出现比任何一颗流星还耀眼,却也比它们短暂,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抓住那种绚丽,她会这么干,像使命的驱使,也像爱的本能,因为她就是一个注定遥望天体、追逐星象的天体物理学家.
“而我做的一切工作都毫无意义”jane起身,把背影留给了darcy:“所以就这样吧,我受够了”
不论对爱情还是对事业,她从来都有着一条路走到黑的耐心和执着,可这一次,她感到累了.
“…”
看着心冷的jane孤寂离开的模样,darcy转头将视线放回那片jane凝视过,探索过的夜空,企图透过它看到另一个世界.
所以不辞而别的thor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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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gardtheroyalpalace(阿斯加德宫殿)八壹中文網
“你之前说华纳海姆最近怎么了?”
thor手提着容纳着空间宝石的器械,一路跟随着守门人海姆达尔迈进修复将至的传送殿,整个瞭望台的修缮其实已经竣工,只是还差一座蕴含巨大暗能量的彩虹桥将其链接.
而这件事,今天也终于得以实现.
海姆达尔正带着thor往殿内走:“袭击是从两天前开始的,埋伏已久的劫掠者们已经入侵,华纳神族人奋勇反抗,但他们寡不敌众,遭不出他们的野蛮行径”
“霍根知道这件事了吗?”thor问.
“他的村庄还没遇袭,但被攻陷是迟早的”
thor:“或许还来得及阻止”
“除此之外,尼克斯(nix)、科尔宾(korbin)和其他九界之外的世界情况也不乐观…”海姆达尔介绍起自己所见的九界现状,最终在瞭望台内的一处魔法设备前顿足:“拿出无限宝石”
thor将手中的仪器一扭,徒手拿出空间宝石,将其放进面前那个神似熔炉的巨大设备里,他指望着通过空间宝石的能量来修复自己砸毁的一切,而不是父亲的暗能.
“现在”thor说:“让彩虹桥恢复往日的光辉吧”
“咻——————!”
随着魔法设备里的蓝色宝石迸发出巨大的能量光束,随即显化出一座五彩斑斓的桥梁,与曾经断裂的地方相连,整个希明堡瞭望台在这一刻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thor也没耽搁,当即召集军队,聚集在传送殿前,做出征九界的准备.
“我们不畏流血、不怕牺牲!为我们所珍视和爱的人,向那些欺凌弱小者开战!去阻止那吞噬我们所有人的诸神黄昏浪潮!”
“这并非一种责任,而是我们活着的理由!”
面对着asgard武装好的众将士,和为首的三战士,thor发起了战前鼓舞人心的阵阵宣誓.
“从比波尔(bor)和布利(buri)更早的时代以来,我们就一直守卫九大国度…”
【注1(asgard历史):thor的父亲是奥丁·波尔森(borson),thor的爷爷(奥丁父亲)是波尔·布利森(burison),而thor的太爷爷(波尔父亲),是布利(buri),这种起名方式源于维京人的“父名制(patronymicnamingsystem)”;因此thor才会以为coulson是“sonofcoul(科尔之子)”,以及称呼tony为“sonofhoward(霍华德之子)】
【注2(现实中的维京人文化):维京人(vikings)也就是北欧海盗,是一群以四处劫掠、迁徙为生的野蛮人,他们崇尚asgard的神明,但由于这窝粗野海盗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也无从追究自己的祖籍,因此在起名上,维京人只有名字,至于姓氏,就干脆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在老爹的名字后面加上后缀“sen/son”,来表达“我是xx儿子”的家族坐标】
“但asgard与那些仰仗我们而生存的人隔绝已久,没有我们的光,黑暗就会蔓延,但黑暗的时代终将结束!”
thor高举神锤,气宇轩昂,眼冒斗志.
“asgard回来了,他们会付出代价!”
话语刚毕,便传来将士们英勇的呼喊和回馈,三战士相视一笑,各自带领着队伍,穿过传送门,消失在瞭望台,通过彩虹桥传至九界各处.
他们接下来,会有很多仗要打.
asgardthedungeon(阿斯加德地牢)
而此刻身处地牢的loki,自是无法看到这一幕,但通过地牢来往士兵们的攀谈,和调遣的兵力,他还是能感受到,thor的征战,开始了,只是这些荣耀都不再和自己有关.
他现在,只是个罪犯罢了.
“…”
loki抬头望着牢房对面关着的其他犯人,心里本该充满落差,但此刻萦绕在他脑子里的只有众神之父高坐在王座上的那番关于母亲的话,此刻再去细究对错已经毫无意义,因为对他来说,比起牢狱之苦,剥夺他见母亲的权利,才是真正的惩罚.
想起母亲在齐塔瑞空间幻化出的慈祥身影,和墩墩劝告,loki直到这一刻,才有了落寞.
对了,那个叫做他者的齐塔瑞统领肯定会向他的主人汇报自己失败的结果,而他那位疯狂的主人,大概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想到这,loki突然觉得眼前的牢笼有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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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ctuarydomainofthanos
圣殿萨诺斯领域
(189章插图:他者复命)
“奥丁之子失败了,humans(人类)…”
正如loki所料,他者屈膝在尊座后,朝主人如实禀告:“并不像他说的那么懦弱卑微,他们起身反击,不服管束,且难以统治”
见座位后的泰坦人猛然起身,他者将头颅沉得更深了:“与他们为敌,无异于求死”
他的主人却并未大发雷霆,而是勾起一抹笑容,脑中不知在构想着怎样的宏图伟业.
“如果一切都太过容易…”泰坦人缓缓开口,语气似乎毫不着急:“我反而会有点失望”
他者:“那无限宝石…”
“让它们都暂时寄养在地球,至少在我…”泰坦人语气轻松,仿佛宝石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找到其他宝石的踪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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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曼哈顿
5月6日2012年
“那颗无限宝石究竟是什么?”
在行驶着跑车去私人机场的路上,出于好奇,tony还是问道,他总觉得这个东西很耳熟.
“你还记得我在天文馆和你说过的故事吗?”霍普洱反问:“21年前”
“你是说…”tony回忆道:“那个把宇宙大爆炸(bigbang)比作一个神明自戕的故事?”
“你还真记得?”霍普洱颇为讶异.
tony:“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件事”
“她死后…”霍普洱继续解释:“宇宙的六个奇点,变成了六颗带有宇宙秘能的无限宝石,它们各自散落到各地,空间宝石就是其中一颗”
“还有一颗呢?”tony问:“没记错的话,这个故事里应该还有第七颗,叫什么来着…自己”
“自我宝石”霍普洱纠正道:“一颗由nemesis(天罚)的意志凝结而成的宝石”她瞥了眼手上的戒指:“没想到我连这个都和你说了”
“看来在某些方面,herse似乎比你要坦诚得多”tony说:“也更爱我”
“ohplease(拜托)”霍普洱较真道:“你从哪看出来她比我更爱你的,她都把你一个人丢在1991年了”
“所以你其实一直在为这件事自责?”tony转头.
“嗯哼”霍普洱抱起手,撇头看向窗外,傲娇的吱声,却显得有点乖.
“well…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难过呢”tony笑了笑,似乎找到了某种心理平衡感:“如果你不离开会怎么样,会产生时间悖论吗?”
“我不知道”霍普洱如实回答:“我从未弄清楚时间究竟是如何运作的,但我不想再试着搞懂了,因为它远远比我想象得更复杂,也更危险”
“时间(time)空间(space)心灵(mind)”tony总结道:“剩下的是什么来着?”
“现实(reality)力量(power)灵魂(soul)”霍普洱回答:“它们以各种形式和人和容器存在于宇宙的其他地方,但一直不曾有人全部集齐,即使是众神之父odin也没有这个能耐”
“所以惊爆点的老爹并非真的志不在此”tony唏嘘道:“不过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他突然反应过来:“所有的,这些…关于宝石的事”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意识到,霍普洱身上具备的这些能量都和她口中的那些无限宝石有关,只是她不愿主动说起,他也就不问.
“知道这些是我生来的诅咒,和馈赠”霍普洱说:“就像你胸口那玩意,和你大脑里的知识”
tony从出身便受知识诅咒,也注定为知识所累,仿佛不把聪明才智付诸实践,就死不瞑目.
“i‘llgiveyouthatone(你说服我了)”tony道:“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霍普洱的这番说辞确实能让他的逻辑自洽,但直觉却告诉他,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你确定把honey丢给solo是明智的决定吗?”
霍普洱左思右想都觉得不放心.
“只是一周,不是一个月”tony说:“再说你的小保姆也在,你犯不着现在就开始想她”
“butidid(但我就是想了)”霍普洱说:“老实说自从有了孩子我只要超过三天没见到她,心里就会特别不安,总是会好奇她有没有睡好,有没有生病”
tony:“你也这么在意过我吗?”
“为什么我总感觉…”霍普洱一愣,似乎很想不通他为什么经常要和一个小孩计较,而且小孩还是自己的女儿,这种感觉出现过好几次了,这并不正常:“你还是没接受自己父亲的身份?”
“额…单纯好奇”tony辗转道:“好吧是有点”
“为什么?”霍普洱无法理解:“因为她没在你不存在的子宫里住过,所以觉得少了什么?”
“…”tony沉默了.
他确实不知道从何讲起,少了什么,是的,的确少了点什么,但少的绝不是他对孩子的爱和认同,而是一种…太突然的感觉.
或许太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混乱的,正常的人生阶段是恋爱-成家-生子,而他们的时间点却是乱套的,犹如一团复杂的电路,毫无秩序可言,但他们过的本就不是普通人的生活,因此事情发生了也只能接受,却没有准备的余地.
“有时候我们的人生太疯狂了,以至于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让它正常地运作,我是说…”tony思索片刻后,继续开口:“在我试着接受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有个好的开始,因为没人告诉我如何才能履行好一个父亲的责任,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但在此之前我们都毫无准备,只能凭着本能去做这件事”
tony不得不承认,他对honey,愧疚多于爱,但他找不到办法弥补,因为霍普洱甚至有可能不会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我也做得不好”霍普洱听完后,认真反省道:“我太过在乎她,把她看作了自己的所有物”
“well…”tony拉住她的手:“看来我们彼此都有很多要学”
“那我高兴和你一起学”
霍普洱将手与他十指相扣,脸上的微笑有着难得的温暖,却也不忘提醒:“看路”
“yes,ma’am”
tony回答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透露着愉悦,愉悦到,连去往机场的这段路程都仿佛变短了,短得像是公园里的小情侣绕着圈散步,话还没说几句,就又是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