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章 Tiny Star.(1 / 1)

thegulfofaden(亚丁湾)

“shuh……boom!”

随着一颗悄无声息的□□飞速穿过层层气流,在那艘黑夜中徐徐往前行驶着的货船仓库炸开一个洞,整艘船上爆发出的喧闹人声才打破了海面的寂静.

“有敌人!”

随着守夜人的一声吆喝,船上的人们纷纷用最快速度从床上爬起进行武装.

“看清是谁了吗?”领头的人问.

“好像是…”

还没等那人看清此刻不远处的空中亮着的火光到底是什么玩意,便听到船头的人传来了呐喊.

“是钢铁侠!”

实际上刚才的□□只是钢铁侠的一个问好.

“我们完了!”

-

“well”

靠着推进器停滞在海域上空的tony透过hud屏,分析起了船体构造:“看来他们自我认知很清晰对吗”

贾维斯:“正在向国际海事局复核,请先等待生态地球组织的确认sir”

“没必要贾维斯”tony抬起手对准了那艘即将靠岸的船,准确来说,应该是船上的武器库:“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索马里海盗”

实际上在他踏上这片位于也门和索马里之间的海域后,便意识到了这个波斯湾石油运输的重要水路并不是一片和平地,作为船只往来频繁的燃料港和贸易中转必经站,这个地区海盗非常猖獗,也被叫做【海盗巷】.

tony:“而我完全知道该怎么料理他们”

话音刚落,整艘船的武器库便随着他释放的那一记含有巨大热能的掌心炮爆炸了,随之被冲击波轰飞出去的武装者顺着红色火光掉入海里,像是掉进热锅的蚂蚁一般.

“听到信号了吗?”tony将通讯器调到了专属神盾局的阿尔法频道:“that'syourcueseals(该你们上场了小海豹们)”

随着这声提示,埋伏已久的海豹突击队员们纷纷有组织地拿起武器行动起来,随着搭建好的绳索爬上船舰,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将剩余逃窜的海盗一网打尽,而这群黑衣队员中,就包括身着紧身衣的霍普洱.

“情况怎么样?”

听到频道中尼克弗瑞传来的询问,霍普洱走进仓库看了眼集装箱上的十环标识:“情报是正确的”她边说边顺手放倒了一个裹着头巾的武装分子:“确实是一帮十戒帮小队控制着这艘船”

“隐蔽!!快隐蔽!!”

海盗们的呼喊声在船尾四散开来:“弃船!”

但朝着船尾疾驰而来的钢铁侠并没有打算给这些真正的军火贩子机会,那个红金的身影【哐】地在甲板落地后便一记正义冲拳将持枪者击飞:“他们雇的杀手也在上面,当心点热武器伙计们”

霍普洱回头看了眼甲板的状况,但从交战情形而言,现在该害怕热武器的人应该是那些持枪的雇佣兵才对,她嘴角忍不住扬了扬:“你这身战甲才是全场最热(hot)的武器吧”

“这并不是我身上唯一火辣(hot)的地方”

透过hud屏扫到躲在集装箱后的雇佣兵的tony抬起手朝那释放了掌心炮:“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做进一步了解”

“…”

对于他的一语双关,霍普洱整个尬住了,因为tony此刻用的频道还是神盾局专线,好在突击队员们都还在忙着执行任务,应该不会有谁在这种局势下还有心思注意这个,但这并不意味着tony可以在工作时间随意调情.

“做好我派给你的工作mr.stark”

“谁告诉你我没专心?”tony在火光之中走进仓库,伸手便抓住武装分子的衣领,将人直接一把提起丢到船尾的甲板:“顺带一提你给我下达命令的样子真性感,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长官”

“记住钢铁侠不是特工”尼克弗瑞的加密声音却再次从霍普洱的通讯器传来:“当你愿意接受这次任务时就该明白你们的处境,我可不想再花人力去向政府和军方为他做不在场证明”

虽然老狐狸对【隐秘性】只字未提,但霍普洱却还是能听出他话语中对该次行动的低调态度,由于公众还未知悉钢铁侠已归属于复仇者,实际上这次行动是瞒着军方和政府的.

“高调行事的人可不是我”霍普洱回答:“这话应该留着和钢铁侠说”

“说什么?”料理完罪犯的tony飞到霍普洱身旁后翘起手落了地:“你想对我”

“感谢合作mr.stark”霍普洱微笑道.

“别太见外ms.stark”tony却一揽住霍普洱的腰,将她带离船只,飞向不远处的码头:“我得说这次【沙漠度假】的时间可真短”

这次任务确实很顺利而简单地结束了.

“长期拉扯的迂回战不是你的风格”霍普洱落地后开口:“blast(爆发/猛烈进攻)才是”

“yeah?(是吗)”

tony却并没有打算放松霍普洱的腰肢,反而顺着动作将她身体拉进了些,因为她身着的紧身衣实在把身材勾勒得过于曼妙:“whatkindofblast?(怎样的爆发/何种程度的猛攻)”

【backgroundmusic:usedtoyou-mxmtoon】

“you’retalkingdirty(你在开黄腔)”霍普洱点头确认道.

“我只是…”tony将头盔打开后直视起她的眼睛,因为比起通过那块屏幕,它更喜欢用肉眼来看她:“在对一个简单问题做出提问”

见他丝毫没有想承认的意图,霍普洱将目光在他身上一扫:“真硬(quitehard)”

“你怎么知道”tony说.

带着一报还一报的笑容,霍普洱伸手敲了敲他身上冰凉的金属战甲:“因为你硌到我了”

tony闻言,低头笑了.

“剩下的交给突击队处理应该没问题”霍普洱远眺着岸边被攻占的船只:“任务完成了,回家吧,我们”

“今晚可以住你那吗?”tony问:“老实说我懒得飞回去了”

“别说【今晚】”霍普洱伸手召唤了两个传送黑洞:“毕竟这里比美国快七个小时”

此刻的纽约恐怕连黄昏都没到.

“为什么有两扇门?“tony指着左右两个黑洞问:“我以为你说的回家是指【我们】一起”

“我们【一起】各回各家”霍普洱笑着朝左边的的黑洞够了够头:“马里布是左”

“ok”tony却头也不回地往右边的黑洞跨了进去.

“ijustknewit(我就知道)”

霍普洱有所预料地从容一笑,转身进了左边的黑洞,还好她早有预备,故意说反了.

-

纽约

埃德温:“来自【你火辣多金的绝佳追求者】的新讯息hop”

刚回到家的霍普洱不出意外地立刻收到了tony带着抱怨的简讯.

“念来听听”

埃德温:“liar(小骗子)”

“告诉他,作为追求者太粘人会掉价”

埃德温:“willdohop”

-

马里布

贾维斯:“miss.hop回复的内容是【作为追求者太粘人会掉价】sir,需要我继续回复吗?”

“告诉她我从不害怕跌值”

站在卸甲台上tony此刻根本腾不出手:“等等!好吧,我想最好还是别这么说,不如说…”他有所道:“我已经开始想她了”

贾维斯:“确定发送吗sir?”

“nono”tony高举双手配合着机械手臂的拆卸:“我觉得我还是再想想,毕竟这句话一听就很…掉价,你觉得呢贾维斯”

贾维斯:“您刚才说从不害怕跌值sir”

“咿呀呀…”tony下肢不觉挣扎起来:“轻点老伙计,有什么不让我看起来掉价的好建议吗?”

贾维斯:“【回见】看起来是个很酷的回答”

作为人工智能的贾维斯似乎还没意识到,就主人现在的情况而言,他根本一点也酷不起来.

“她有说过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tony问.

贾维斯:“没有sir”

“那我们最好还是别说【回见】这种蠢话”tony否认道:“不然她一定会误解我很忙”

难以置信他居然在为回一条简讯为难.

贾维斯:“按照自己的真实意图表达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sir”

“真实意图?”

不知怎地,听到这句话的tony总觉得贾维斯在拐着弯地骂他嘴硬:“例如?”

“例如【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但希望您能给我下次联系的机会】”贾维斯建议道:“考虑到您现在的社交倾向已经朝miss.hop单一化,保持合适的社交距离或许是不错的选择sir”

“你真是对女人一无所知”tony听完这番他永远不会说出口的绅士话语后感叹道:“你得明白她们是最插擅长说反话的一个群体”

贾维斯:“miss.hop也在范畴内吗?”

“不…”tony卸完盔甲走下台后却有些气馁地往沙发一摊,因为其实他也并不确定霍普洱到底在说反话,还是真的希望自己别太粘人:“要是我能黑进她的脑袋里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就好了”

这样他也不至于绞尽脑汁地思考个不停了.

贾维斯:“决定好回复内容了吗sir?”

“就按照之前说的回吧”tony心累道.

贾维斯:“哪一句?”

“missyoualready(已经开始想你了)tony看向天花板叹了口气:“idid(我确实)”

贾维斯:“已发送sir”

tony百无聊赖地盯着仰着头等了好一会,却还没等来一个来电,甚至哪怕只是一个信息回复,糟糕的是他压根没法给自己找一些类似于网络不好的理由,只能换着姿势赖着沙发.

翻来覆去,又翻来覆去.

等候一个人的信息,原来竟是那么心焦,这让tony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等待主人的小狗,但这并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

jesus!她能不能回点什么.

贾维斯:“sir,youreceivedanewmassagefrom(你收到了新讯息来自…”

“她说什么?”tony飞快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只觉得贾维斯的声音从没如此动听过.

贾维斯:“sorrysir,联系人miss.potts,但我会及时提醒您,如果miss.hop有任何新讯息”

该死的,就连ai都知道他究竟在等谁了.

“我不能说我一点都不失望”tony将双手枕在头下:“ceo女士找我有什么事?”

贾维斯:“miss.potts说有关于大厦设计方案的定稿需要您确认,还有研发部对方舟反应堆的科技版权委托书和拨款协议数字文件需要您亲自授权”

“我不理解有什么好…”tony懒散地闭上眼睛,脑子里却还是霍普洱今天身着紧身衣的模样,他敢打赌这身衣服下的身材绝对比看上去要更美妙:“授权的,好吧”他甩甩脑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来瞧瞧贾维斯”

随着文件数据化为蓝色投影逐渐在tony面前成型,tony终于被转移了部分注意力.

“看来设计师把我的概念诠释得不错“tony伸手转了转投影中的斯塔克大厦:“你觉得它看起来怎么样贾维斯?”

贾维斯:“一颗圣诞树吗sir?”

“well,这么说也没错”

tony不觉想起了去年的十二月,圣诞节的纽约中央公园那颗巨大而招人瞩目的圣诞树,那天去游玩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带着孩子去玩的霍普洱和自己.

小红眉怪当时一直仰着头指着那颗挂在圣诞树顶端的黄色五角星,并嚷嚷着说想要,就是在那一刻,他突然对自己大厦有了个确切的构想.

他想为整栋大楼署上【tony·stark】,像那颗小星星(tinystar)挂上圣诞树的顶端那样招摇,顶楼作为自己专属的研发部再合适不过,这样每天大概都会有人在楼下驻足,像女儿仰望星星一样,看着自己这颗【stark】飞来飞去.

简直像霍普洱欣赏的天文学家一样浪漫,不同的是,自己只需要作为那颗被观赏的星星就好.

想想就很爽.

“告诉pepper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

tony果断道:“我很满意”

-

纽约曼哈顿2011年6月

“do(1),re(2),mi(3)…”

霍普洱拉着女儿的手顺着小钢琴的白键一个个敲去:“非常好,拇指接中指”

“fa,so,la,si,do…”

“真棒”霍普洱带着期待的眼神鼓励道:“还记得小星星怎么弹吗?”

“whichpart?(哪一段)”霍妮询问的声音裹上了一层蜜罐里的甜.

霍普洱:“最后一段”

【backgroundmusic:twinkletwinklelittlestar(grandpianoversion)-twinkletwinklelittlestar】

“do,do,so,so,la,la,so”

(twinkletwinklelittlestar)

霍妮软糯的声音伴随手指的节奏弹响了钢琴.

“howiwonderwhereyouare

(究竟何物现奇景)”

霍普洱将手覆上左侧琴键和女儿一起动手弹奏,试图身体力行地引导她开口,但显然霍妮只是有一词没一词地跟着妈妈的口型,有些能说准,但有的词却只能发出个元音.

“asyourbrightandtinystar”

(因你聪伶浅光领)

“nohoney”

见小孩开口就顺着熟悉的词汇唱了,霍普洱突然停顿下来开口纠正道:“it'stinystar(是小星星),nottonystark(不是托尼斯塔克)”

“daddy?”

听到熟悉的名字,霍妮眼睛明亮得如同玻璃糖.

“yourfather…(你父亲)”

霍普洱像讲故事一般放轻了语调:“isnotinystar(才不是寻常星星)he'salwayssuchabrightandhugeone(他总是最闪耀而巨大的那颗)”

看着妈妈脸上的笑容,霍妮也被感染地支棱起了脸上的小括号,露出一小排乳牙:“嗯哼?”

“let'skeepgoing(来我们继续好吗)”

霍普洱对比着女儿位置将手指覆上白键:“从刚才那句开始”

“asyourbrightandtinystar”

(因你聪伶浅光领)

“lightsthetravellerinthedark

(照亮游子夜中行)”

从灵动变换着的音色,和像水一样缓缓流淌的人声里,霍普洱的思绪也顺着那些一块块下榻的白色琴键的缝隙回到了记忆深处.

那个悠扬而绵长的温柔女声,也曾这样引导着她摁下一个个音符,那幢夜晚总亮着光的老式别墅,也曾在许多个下午回荡过简单而重复的小调,那个温馨而别扭的家庭,也曾因为某件生活小事而乐趣丛生.

而玛丽亚教她弹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小星星.

那的自己对这个乐器了解得并不深刻,直到玛丽亚用那双灵动的双手向她耐心展示起音符拼凑起来的奇妙,霍普洱才从这些黑白条块里感受到了它的魅力,她只记得玛丽亚第一次弹起这首莫扎特谱曲的英国童谣时,星星好像确实会从琴键里跑出来,顺着歌声在眼前亮起来.

如今她也站在了同样位置,将这份闪耀传承.

“thoughiknownotwhatyouare

(我仍不懂你何物)

twinkletwinklelittlestar

(一闪一闪小星星)”

“真——棒!”

霍普洱笑着拉长了夸张的尾音,其实让她欣喜的不是小孩含含糊糊但完整地坚持唱完,而是她即使嘴巴没唱对,手指也并没有弹错琴键.

这对两岁小孩而言,足矣让人感叹天赋异禀了.

“youknow”

霍普洱伸手轻抚起女儿充满肉感的脸颊:“yourgrandmawasbrilliantatpiano(你祖母以前钢琴弹得【很卓越】的)”

霍妮:“grandma?”

“她的名字,叫玛利亚·柯林斯·卡博·斯塔克”

“solong(好长)”霍妮说.

“yes”霍普洱点头:“butyouhavetoremember(但你得记住),因为她是你的祖母,也是妈妈的钢琴启蒙老师”

霍普洱一直以来其实对音乐没什么天赋,那时的她坚持练钢琴,不过只是想以此为契机和玛丽亚多些相处,她喜欢靠近这个温柔又优雅的母亲,她的温柔充满力量,她的优雅沁人心脾.

而她们之间这份始于1985年的唯一羁绊,却随着1991年的那个永恒冬季的到来,划上了句号,以五线谱作序曲,黑色葬礼为终章.

原来六年时光并不孛长.

“…”想到这霍普洱眼眸一低,心里有些空唠唠的.

“mama”

霍妮拉过霍普洱的手指缓缓放下琴键上:“tinystarkonemoretime(小斯塔克,再一次)”

霍普洱喉咙微颤,酸了鼻腔,但这次她没再去纠正女儿的口误,而是笑着带她续弹起了这首承载着记忆的小调.

“alright…(好)”

如果不是honey,霍普洱大概再也不会在家里摆放钢琴这个乐器了.

“我得出趟新远门了”

扭开房门的娜塔莎探进一个头往里看了看:“和你说一声,没打扰你们吧”

霍普洱笑着摇头:“去哪?”

“亚洲”娜塔莎进门后抱起霍妮亲了口,作为临行的告别:“具体地址和位置fury没有告诉我”

“多久?”霍普洱问.

娜塔莎耸了耸肩示意她也不清楚:“fury希望我多带些凉快的衣服,因此我猜那边大概有个男人堆等着我去骗情报”她忍不住又伸头在小孩脸颊蹭了蹭:“噢我会想念你这块小脸的”

“注意安全”霍普洱伸手从娜塔莎手中抱过霍妮:“和小娜阿姨说再见honey”

“seeyounatty”霍妮抬起小手招了招.

“有什么伤心事吗?”娜塔莎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睑问道.

“no”霍普洱坦然一笑:“只是…”她看向怀里的这个小红眉怪,只觉得她又重了不少:“突然发现时间过得真快”

娜塔莎:“再过一年她是不是该上幼儿园了”

“yeah”霍普洱有所感慨地点头:“yeah…”

不得不说小孩的成长速度总是惊人的,如今的霍妮已近31英尺,修长不少的四肢让她看起来离【婴儿】越来越远,往【孩童】愈靠愈近,在生活技能上,她如今不仅能自己爬上床,也能试着独立吃饭和入睡,更好地控制大小便,甚至能辨别【前后左右】的方位,给自己穿上正面的衣服和对称的鞋子,虽然大多时候她只会穿不会脱.

但霍妮现在不怎么爱要人抱了,还会给自己创造独处的空间,甚至时不时有些躲着霍普洱,对她忽冷忽热的,不像以前那么粘人.

在表达能力上,随着词汇量逐月地剧增,霍妮早已能叫出亲近人的名字,对日常交谈和生活规则也有了初步认知,甚至能通过完整句子表达情绪和心情,虽然有时语序不是很对.

但至少她已经能辨别水温是烫还是凉,小手指被烫到也会特意举起来伸到大人面前瘪着一张小嘴求安慰,还特别会察言观色,要是大人很忙她就会自己从玩具里乐子,但要是大人都围着自己转,她就会开心地配合他们【玩耍】.

而陪着孩子成长和认识世界其实是个很有趣的过程,因为大人本身也会对世界运行的规则有新的理解,那种乐趣甚至会让人重新爱上生活.

至少霍普洱就是如此.

“你知道吗?”霍普洱瞥了眼小孩身上的泡泡裙:“今早我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她就是死活不穿那条新买的阔腿裤”

“或许裤子让她不舒服”娜塔莎道.

“绝对不是”霍普洱好笑道:“她就是有其他喜好”

但霍普洱是开心的,对于孩子自主和反抗意识的成长,她近来最震撼的一件事,就是回到家以后霍妮用她的饮水机玩具给自己接了杯水递了过来,然后一边说着【妈妈干杯】一边拿她的小水杯碰了碰自己的.

虽然这事用膝盖想都知道和娜塔莎平时的言传身教脱不了干系,但那一刻她还是很感动,因为那是霍妮第一次主动对自己做出分享.

“你知道的”娜塔莎笑着转身离去了:“小孩长大就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霍妮:“yeah”

“?”霍普洱猛地回头:“你再说一遍”

看到妈妈逐渐逼近,霍妮赶紧撒腿往客厅跑去.

“噢你可先别忙着跑小红眉怪…”霍普洱笑着朝她追逐道:“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糊弄过你”

“咯咯咯”

被母亲挠得在沙发上咯咯发笑的小孩依旧【可爱】,只是现在看来她似乎已经离下一个叫做【可恶】的阶段不远了.

埃德温:“来自【老狐狸】的来电hop”

手表的震动让这温馨一刻没能持续太久.

“no…”

在听到老狐狸的那一刻,霍妮脸上的笑容开始凝固,她并不喜欢这个人的来电,因为每次狐狸一打来电话,她的妈妈就要把她丢给保姆,然后消失很久,久到她哪怕自己乖乖上床睡觉,第二天也不一定能见到她.

这些时间对于大人来说其实过得很快,但对孩子世界中的时间概念而言,却很漫长.

“sorryhoney”

霍普洱眉头不舍地一皱,只能无奈起身:“妈妈下午可能没法陪你看书了”

尼克弗瑞年前给她打的预防针并非空穴来风.

今年所有人都开始忙了起来,尤其自从复仇者联盟确立后,他给团队下达的任务也越来越多,尽管严格来说谁都明白这个【团队】其实只有钢铁侠一个成员,最多再加上个顾问.

这也由于她自己不争气.

其实老狐狸也并不想为这两人安排太多工作,但鉴于复仇者计划通过不易,今年正是这个团体在理事会面前证明其存在价值,或者说,树立威信的好时机.

-

马里布地下室

“tony,我们有个…”

知悉任务详情后的霍普洱第一时间赶回了家,但此时的他似乎正在和电话里的人讨论着其他工作:“新任务”

“反应堆授权书我已经签了,今后只要是公司内使用的授权都由你全权代理,最近不忙的话可以帮我去【山姆叔叔】那催一下,问问我为新元素申请的专利为什么还没下达”

撇去钢铁侠那一面,他显然也有很多其他烦恼.

“是的,就是这个名字”tony从电脑倒影中瞥见那个熟悉身影后嘴角不由得一勾,赶紧把手头的事推向终结:“就这样,有进展记得通知我”他利索将电话一挂,带着笑容转过椅子看向喜欢的人:“hey,我今天吃早餐的时候就在想或许是时候该给honey买辆脚踏车了”

霍普洱:“abike(自行车)?”

“带辅助轮的那种”tony伸手道:“我问过贾维斯了,玩具车是可行的,不会有危险”

“你教?”

“不然你想交给谁?”tony理所当然道.

“但你今年看上去有很多事可忙”霍普洱道:“我们都是”

tony耸肩:“说吧,任务”

他其实明白霍普洱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之间来找他,但他每次却还是会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又能一起去做点什么,这也不失为另一种形式的约会.

“五角大楼的特纳将军刚联系了神盾局”

“等等”tony打断道:“是我听错了吗”

因为没记错的话自从他选择放弃继续干军火贩子后,与军方之间就处于一种极为尴尬的境地.

而这一次的跨国任务显然属于钢铁侠与政府协同提供非侵略性的军事打击行动,但有趣的是,tony特立独行的个性和钯中毒那段时间不计后果的公众形象惹怒了政府,因此政府转而向军方请求他们为国家提供一个更加合作的替代品,一个受军方控制的钢铁侠.

也就是如今的战争机器.

但由于军方找的合作伙伴【贾斯汀·汉默】实在拉胯,现在军方的科技储备在国防形势上越来越捉襟见肘,他们也就只能回过头来,以神盾局作为媒介求助于钢铁侠.

“你没听错”霍普洱道:“就是军方联系的我们,他们有一些监视专利技术在刚果被击落,我们已经掌握了坐标,但由于暴徒依然掌管着那片区域,无法对伤员进行援救,因此他们希望能尽快得到我们的帮助”

“为什么是【我们】?”tony隐隐较劲道:“【他们】的战争机器呢?”

“大概已经抽不开身了”霍普洱耸肩:“像我说的,大家今年都挺忙的”

“驻守在刚果的反叛军不会希望见到我的”tony头疼道:“更不要提在那发生的恐怖行动”

他的担忧并不多余,自从钢铁侠对公众宣布身份,每次他为扫除这个世界暗中危害的武器和那些使用他们来伤害无辜群众的恶棍献身时,都需要顾及到复杂的政治因素,或者说国家军事之间的复杂关系.

霍普洱:“考虑到了这一点,如果你受到了敌方火力威胁,特纳将军说你有权自卫”

tony:“你觉得呢?”

霍普洱:“我觉得先救人最重要”

“我懂你意思了”tony将脖颈间的毛巾一扯,站上了卸甲台:“把坐标发给我”

“已经发了”霍普洱点头:“来的路上就,但还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声,到那以后你或许会见到一些你不太想见的面孔”

“汉默?”tony问.

“还有罗斯”霍普洱扣了扣鼻梁,因为上次在酒吧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援助申请就是他发回五角大楼总部的”

“well”tony伸出双手配合机械手臂送过来的盔甲:“我突然有点缺乏工作热情了”

“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想”霍普洱眉头一挑:“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

“hm…”有所意会的tony头盔一合,声音多了些趣味:“这次换我在他们头上拉屎怎么样?”

-

非洲刚果共和国

一辆军用战机颇有些无助地划过了交战区上空.

“该死的!将飞机设为隐形模式!”

飞机上一袭军衣的罗斯将军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我要知道我们的人在下面是否还活着!”

“正切换至热成像扫描”飞机上的通讯员喊道.

“正在试图定位,位置还在雷达上,不对!虚拟联系,虚拟联系!系统失效!”另一位通讯员头疼着大喊:“通信代码已被扰乱!”

“hammer(汉默)…”

罗斯将军闻言转头带着诘问的目光看向了角落的贾斯汀·汉默.

“对于那些对空防御系统我只想说一件事将军…”贾斯汀·汉默有些后怕地伸开双手解释道:“他们对通信系统真的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罗斯怒视起汉默:“就算到了最后我们也不会放弃这次任务”他转身朝另一位屏幕前的通信员开口:“援军还有多快到达?”

“还没收到消息”

“将军!您先看看这个,我们的雷达发现了一个飞行物,它飞得很快!”

罗斯:“是敌人吗?”

“交叉访问信号,是援军将军”通讯员看着逐渐清晰的成像回答:“看来他们联系了钢铁侠来处理这次任务”

“斯塔克…”

面红耳赤的罗斯将军鼻息出了口咽不下的恶气.

“刚接到命令!”通讯员扭头喊道:“特纳将军命令我们从开罗调出一只特别行动小队在一小时内将钢铁侠救下的伤员送上飞机”

“先别忙!”罗斯伸手阻止道:“我们再等会”

“我们还需要等什么将军?”

注意到屏幕中那个红金罐头在盆地雨林上空极速飞驰的身影,罗斯却只是冷眼相看:“我倒想看看斯塔克到底能做多少”

-

“wah!”

临近傍晚的热带雨林本该安静祥和,但此刻却充斥着年轻士兵的痛呼和哀嚎,当然也包括那些衣衫褴褛的匪徒们咿咿呀呀地笑声.

这里之前显然已经历过一场恶战,那名士兵也已经是美军的最后活口,但那些人并没有选择直接击毙他,而是留着.

“这次没有小海豹吗?“飞驰在上空的tony问.

“特纳将军已经下令派遣一支救援队伍”在距离坐标两里远外等候着的霍普洱回答:“按照时间应该到达了”

“看来并没有”

tony刚接近战区的上空,便看到了战区被挟持的年轻士兵被当地暴徒围起来当作畜生一样拿金属制的枪杆口重重甩着耳光的场景.

“那边情况怎么样?”霍普洱问.

“看得脸疼”tony虽然在开玩笑,但语气却带着些难受:“不用过来了,你不会想看到这一幕”

眼看暴徒的枪口就要抵在年轻士兵血肉模糊的脑袋上,还没来得及着陆的tony赶紧抬手对准目标就是一记掌心炮.

“shuh(咻)…”

跪在地上的年轻士兵闻声回头,努力睁开青紫的眼睛,虽然他被揍得红肿发泡的双眼已经睁不开,但模糊之间,还是能瞥见一股能量脉冲把那名行刑的匪军瞬间击飞了老远.

虽然看不清,但他确信那股火光是希望的颜色.

“哐!”

钢铁侠应声落地.

“tatatatata…”

见有敌人来犯,暴徒们纷纷二话不说拿起了武器就是一顿猛烈扫射,但那些子弹打到这个铁皮人身上却像橡皮一样弹开了.

“这就是钢铁之人,把他拿下!(奇卢伯语)”

领头的暴徒大喊着下达了命令.

接近敌人后,tony淡定地顶着子弹透过屏幕扫了一眼这些衣着褴褛的人,他们手里的武器很落后,身上的武装也并不先进,甚至能说寒颤,正因为如此,他简直难以相信美军的监视专利技术会被这样的团队击落.

但在现场不远处扫到那艘有着美军监视专利的驾驶飞行器上标着【hammer(汉默工业)】logo后,tony也就想得通了.

关于这样的发明为什么会被击落,或许飞行器坠落甚至根本不是外因,而是内因.

“特纳将军希望我狠虐的就是这些人吗?”tony言语中带着些失望.

贾维斯:“明显是这样sir”

“hah”tony眉头一扬:“我想我可没有时间”

他并不想因为这样一群人而给国际关系添堵,更不想为了帮军方擦屁股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贾维斯:“已瞄准地震成像”

“朋友们你们真热情!”tony看着屏幕中分析的成像区域抬起双手轰出了掌心炮:“但我现在需要点私人空间”

“wah!!”

像是吃了颗手榴弹一样,地面爆炸的冲击波将这群密密麻麻的人群炸得四散开来,当场昏厥.

-

“谁把我接上线!我要跟这个狗娘养的谈谈”

飞机上的罗斯将军看到屏幕中的情形后怒斥道:“他到底在那做什么!?”

接线员:“马上,将军!”

-

“hey伙计”

tony走进那名早已晕厥的年轻士兵,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伸手揽住他的双腿,腾空而起,以公主抱的姿势带着这名仅剩的伤员飞向天际.

贾维斯:“有一条来自a优先级四星的专线打来”

tony:“我现在有点忙”

“sir…”贾维斯的声音听上去颇有些为难.

“好吧接过来”tony在地图中锁定了霍普洱的位置:“这里是钢铁侠,你是…?”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斯塔克!”

罗斯将军怒斥着开口:“我是罗斯,这次行动由我来负责,而我有权对你的去向进行指挥,我命令你立刻在开罗的西部空军基地降落,而且你他妈的最好不要再尝试耍任何心眼!”

“再炸一艘军用飞机可是会让我上军事法庭的”tony暗爽道:“冷静点将军,你听起来要得冠状动脉血栓了,这样我的良心可过不去,好了,我会在埃及和你碰面的,就这样”

【注,开罗,埃及的首都及最大城市】

“结束了吗?”霍普洱的声音终于接进了频道.

“是的,没什么难度”tony抱着那名休克的士兵缓缓在树林中降落:“我之前还怀疑处理完这个任务后我是否还有时间赶回去洗个澡,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抬头亲爱的”

见从天而降的tony手中还抱着个伤员,霍普洱赶紧踱步上前查看士兵状况,年轻士兵脸上的伤痕和衣物的血渍让她眉头紧皱:“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只剩一个活口了”tony脱下了头盔:“很可惜,他情况不乐观,能治疗他吗?”

霍普洱摇头:“我没有任何医疗用品”

“不,我是说,那种治愈的…”tony伸手比划了一下:“tricks(手法/把戏)”

“ican't(我做不到)”霍普洱摇头.

“什么叫你不能?”tony疑惑道.

霍普洱缓缓伸出左手:“没有戒指我做不到”

“thering(戒指?)”tony思索道:“wait,所以那枚戒指才是你的能量源,那戒指呢?”

“被奥丁借去修彩虹桥了”霍普洱爱莫能助地伸手搂起那名可怜的年轻士兵:“我们得赶紧把他送到开罗的军事基地”

“手拿开”tony上前阻止道:“让我来”

霍普洱:“…”

-

埃及开罗军事基地

“还有个欢迎仪式,真好”

看到基地派遣等候的救护人员,钢铁侠缓缓落地,赶紧将怀中的士兵放到了推车上:“小心点各位,他在休克中”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将军?”tony回头看向身后的国务卿:“别不好意思开口,任何空军不愿出手的事我会来帮忙,毕竟这次任务老实说…”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没花什么代价”

“你完全依靠着你的罐头衣服当然可以这么说,而你都到了交战区,看见sat与叛军却不回击!”罗斯指责道:“如果有人向美国人开火,那这个美国人就该反击!”

“没错,这就是你们这些人希望我做的”tony弹开头盔上的面罩:“如果汉默不先帮你们完成任务的话”

“别试图混淆话题斯塔克”罗斯伸手指向他:“即使你对外宣称自己不再是一位军火商,你现在也完全还是一门武器!”

“他确实是把剑(heisasword)一把藏在盾后的利刃(behinds.h.i.e.l.d.)”

霍普洱来到tony身旁与他肩并肩:“相信您已经从听说了复仇者联盟成立的消息,这就意味着钢铁侠不再是【个人】”

“承认吧将军”tony也开口:“你就是希望我深入插手这次行动,然后给自己惹麻烦”

罗斯:“没什么可承认,我只是在尽自己职责”

“didyou?(你尽了吗)”霍普洱轻声问道:“瞧瞧那个仅剩的年轻士兵,二十出头的年纪,在匪军的暴虐中坚持到现在才等来救援,容我多问一句,特纳将军下令委派的那只救援队呢?”

罗斯沉默了.

“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意想不到antony”

现场最不识时务的那个人来了.

“另外,说句题外话”

tony看向现场唯一的小丑贾斯汀·汉默:“如果我再听说还有无辜的人因为毫无用处的军事【科技】而被置于险境…”他眼神染上了警告:“那有人一定会为次付出代价”

“汉默”霍普洱盘起手看向贾斯汀:“你的前妻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woowoo”认出站在钢铁侠身旁的霍普洱正是那个在博览会后台逼问过自己的女特工后,贾斯汀·汉默战术性地往后退了一步:“放轻松伙计们,我现在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军火这行干好是国防,否则就是自己上灵堂”

对此很有发言权的tony说:“恕我直言那艘飞行器不是被击落的,那群暴徒手中没有一项武器的射程和威力能符合精准打击的标准”

罗斯闻言捏紧了拳头,和汉默这样的人合作就连他都觉得颜面无光.

“很愉快而贴心的一次谈话”tony合上头盔:“另外,给你的职业生涯一个建议,不要总做些偏离自己专业领域的事”他揽住霍普洱的腰,朝天际一飞冲天:“好好想想吧将军,再见”

神盾局

“任务完成了”

监控着情况的特工回头朝coulson道:“罗斯将军撤下营救小队的用意显而易见,但钢铁侠这次的任务里让双方一滴血都没流”

“那倒是真的”coulson伸手摸了摸下巴:“也许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可以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他回头向闻迅赶来的尼克弗瑞:“你怎么想,局长”

尼克弗瑞:“别把他的这种行为当作他任何成熟的标志agentcoulson,实际上他们一直在逼他,这也只是他反击的方式,钢铁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我们会盯着他的”coulson点头.

“他们”

尼克弗瑞纠正道:“复仇者们回到美国了吗?”

“nosir”监控情况的特工看了眼屏幕里的坐标:“这两个人的位置停留在金字塔好一阵子了”

尼克弗瑞瞅了眼粘在一块的那两个小红点.

“明天coulson”尼克弗瑞暗自妥协道:“通知我们的顾问来一趟顶楼,我有个会需要她旁听”

“好的局长”coulson微笑点头:“在此之前需要我带她去研发部二层转一圈吗?”

尼克弗瑞转身离去了:“mightaswell(顺便)”

-

埃及吉萨高地

“我们到底要去哪?“

霍普洱嫌硌地动了动.

“我们已经到了”离开罗军事基地40里远后,tony终于将她在大走廊放下:“胡夫金字塔”

世界文化遗产,地球七大奇迹之一.

“我记得你曾说那个西汉的天文学家很浪漫”tony把目光朝高耸巍峨的实心塔看去:“所以我想你应该也会喜欢这个”

“这和浪漫有什么关系?”

蕴含了古埃及人民的智慧与创造力的金字塔确实震撼,毕竟就连拿破仑也曾赞叹过它的壮观,但这在霍普洱看来却不足矣和浪漫挂钩.

tony:“你知道他们最初靠什么成就的金字塔吗”

“奴役和剥削?”霍普洱耸肩.

“占星术”tony回答:“想想”

“同样是几千年前生产工具很落后的中古时代,同样是用星象观测河水周期和制作历法,同样是从占星得知事物规律”

【注:金字塔的设计是由胡夫法老的宫殿里的设计师们完成的,测定任务由古埃及星相学家完成,他们能靠变换的星星知悉万事,除了其中一颗不变的恒星,在夜空中,有两颗特别明亮的星星会根据一个固定的圆周旋转,当一颗星星在另一颗的正上方时,他的垂直线正好落在胡夫金字塔所在的位置,这三颗星星,就是猎户座三颗腰星】

“但不同的是”tony强调道:“那些埃及人真的靠脑子和体力把这项无可比拟的构想做成了实体,这难道不够浪漫吗?”

“…”霍普洱愣了愣,好像有些懂得了他们二人之间对浪漫一词的认识差异.

霍普洱的浪漫,是像西汉天文学家落下闳一样,放弃功名利禄,追逐远方的星星,但tony的浪漫,却是像法老胡夫一样,把智慧实体化,将理想付诸实践.

就像他们二人本质的区别一样.

一个画家,一个机械师.

“那你也相信古埃及人的【来世观念】吗?”霍普洱问:“活着的时候就诚心备至,充满信心地为死后的永恒做准备”

“老实说我不期待什么来世”tony转头看向她的眼睛:“我只需要记住这一刻的永恒就够了”

“yeah?(是吗)”

霍普洱不自觉地伸手牵住了tony冰凉的机械手指,朝他露出了一个动容地微笑,只觉得那双糖色玻璃球此刻好像闪烁着明亮的星,像约翰·济慈诗里写的那样坚定.

“我也经常这么想”

人类的一生和艺术作品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在相对短暂的时光里捕捉永恒的瞬间.

“canikissyounow?(我现在能吻你吗)“

霍普洱环顾着耸了耸肩:“在埃及法老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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