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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再有来年(上).(1 / 1)

backgroundmusic:【anotheryear-finneas】

今天是2009年的最后一天,冬日的马里布不会下雪,但今天tony起床的时候还是打了个冷颤,尽管贾维斯已经贴心的调高了室内温度,tony下楼之前还是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厚夹克.

他记得以前的马里布没有这么冷的,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不论是年龄还是状况.

“hm…今天天气不错”

tony一路下楼路过客厅的时候看了一眼端着杯牛奶窝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的pepper:“早安亲爱的”

他今天心情也不错.

“三明治在餐桌上”pepper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道.

tony打了个哈欠,走到厨房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花生酱?”

pepper把牛奶杯放在了桌上,盯着电视里的雪景镜头道:“别挑了,附近的商店在1月5号才会恢复营业”

tony看着手上的三明治挑挑眉:“其实偶尔试试花生酱也不错”

“今年纽约的雪下得真大”pepper想到什么,转过头看着tony身上的厚皮衣:“你是因为怕冷才搬来加州的吗?”

tony嚼着三明治摇摇头,喝了一口热牛奶道:“我喜欢纽约的冬天”

“那为什么搬来这里?“pepper问:“长岛离新泽西的总部不是更近吗?”

tony顿了一下:“那时候我刚接手斯塔克工业”

pepper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些别样情绪,看来tony不喜欢的,应该是1991年的那个冬天.

tony:“有时根本没空回家,换个地方是一样的,我原本打算把老房子捐了,不过hoper有些舍不得,所以…”他吃完了最后一口三明治:“hm…花生酱还不错,以前我为什么没注意到”

兜兜转转,tony还是没有回答pepper的问题.

“这座城市有什么特别的地方?”pepper拿平板把电视声关小了些.

“纽约?”tony端起牛奶朝pepper走来:“还是加里布(calibu)?”

“是马里布(malibu)”pepper纠正道:“我好奇很久了,你为什么要把m开头的城市叫c?”

tony把只剩一半的牛奶杯放在了客厅的桌上,一只脚跨上沙发楼住pepper:“如果我告诉你这和我的老情人有关你不会生气的对吗?”

pepper捏了捏tony的手臂:“取决于内容”

她一定是好奇的,tony肯定了.

“youknow,我以为你不敢兴趣的,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不介意都告诉你”tony道.

这一年来的相处,他发现pepper越来越爱吃醋了,这或许是正常的,也或许她以前就在乎,但只是从不过问,但现在不同了,他们二人理应是最亲密的关系,也应该坦诚相待,相互尊重.

像自己说过的,好好看待他们这段关系…

“我认识herse的时候,就是1991年”tony伸手搂着pepper,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那个夏天,我和罗迪在纽约大厦的一个派对嗨,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她,她是个神秘的女人,直到现在,我也并不知道她的姓氏,职业,家庭”他歪歪头:“还有年龄”

想起周年庆典上的那张面容,他只觉得自己又收到了欺骗,她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时候说自己28岁,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张脸还是没有变过,哪怕是一条该死的皱纹,任何岁月的痕迹都没有.

tony:“我所知道的,只有她叫herse,红色头发,身手不错,喜欢演戏和画画,一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pepper听到这里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腰间的纹身:“噢所以这也是她骗你去纹的?”

“这倒不是,我自愿的”tony笑了笑,只觉得此刻的pepper意外的可爱:“她身上也有一个,我是个生意人记得吗?不做亏本买卖”

“herse和马里布有什么关系?“pepper终于问出了那个直觉下的问题.

“加里布”tony道:“她那么叫的,实际上我第一次来加里布是和她一起的,当时我们在旅游,我问她想去哪,她选了这里,她说这是加利福尼亚的马里布,所以叫加里布”

“so”pepper眉头皱了皱:“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tony道:“好吧算是,实际上我是觉得在这个生活节奏很慢的城市写编程会很爽”

但其实他并没有把话说完,马里布于他而言的意义并不止于此,这里是他和herse旅游过的最后一个城市,也是他的天真葬送的地方,因为就是在这座城市的海滩,那个女孩为了他穿上了不喜欢穿的比基尼,尽管当时他们没法下水游泳,只能像两只旱鸭子一样在沙滩边上玩.

就是在海滩的度假区,herse告诉他以后不要被pua,就在他自信无比的说自己不可能的时候,herse搂着他的脑袋,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眼睛告诉他:【可毕竟antony是个善良的孩子,善良最容易被别人利用对吗?】

就是那一刻他有了想和她共度一生的念头,因为这个认识不久的女孩,却让他觉得仿佛已经认识了大半辈子,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打量和物欲,也不企图从他身上获得什么,这样难得的女孩,为什么没能和自己走到最后呢,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马里布就是他们甜蜜的最后一站,在那之后,herse就像是对自己突然失去兴趣,急于摆脱自己赶紧离开,英年早婚这个念头这也随着青春的无畏而不了了之了.

一切的一切,使得马里布这个城市早已不同于其他地方.

“你在笑什么?”pepper道,她看到tony脸上泛着一些格外美好的笑容,显然那些笑容来自于回忆,和她无关的回忆.

“抱歉”tony扣了扣鼻梁:“想起了一些往事”

pepper支起一个礼貌的微笑:“要是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能让你笑的这么幸福,那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我不知道”tony说出口才发觉这段感情原来真的是无疾而终的,他甚至都没法明白问题出在哪,因为她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就连分手,他也从来没有从herse的嘴里听过一个正当的理由.

“她离开了我”tony坦诚道:“或许是因为我想要的太多了,这真是个烂理由对吗?”

pepper突然有了更多危机感,实际上她对herse的危机感从看到那个纹身开始就存在了,她明白那个女孩一定是特殊的,这是女人的直觉,至少她在tony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tony把自己姿态放得这么低过.

“你爱过她”pepper几乎是肯定的说出这句话.

tony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什么也没再说,人不能否定过去,但也要珍惜现在.

“hey”tony拉着pepper的肩膀:“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也说了,ilovedher,it'sapasttense(这是个过去时态)”

可不知为何,哪怕tony对她的评价再糟,他也没有否定过herse和他的感情,或者否认herse不值得爱.

“她是个不错的人”pepper问:“是吗?”

“她…”tony顿了一下:“是个复杂的人”说到这里他松开了pepper,拿起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yinsen在工作室吗?”

“他吃过早餐了”pepper道:“刚拿了袋新猫粮给哈尼”

听到【honey】这个名字,tony不自觉的看了看玻璃窗上的时间:“明天…明天就是新年了对吗?”

他心里有些隐隐亢奋,因为新年的第一天是霍普洱和他约定的日子,而先下的时间越是临近,他就越是焦虑,或者说,期待.

“你有什么安排?”pepper问.

“她明天回家”tony转过头伸手道:“家里有婴儿床吗?”

pepper掀开了毯子:“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所以没有吗?”tony道:“我记得之前翻修的时候你有提过这件事”

“就放在画室,但没人来安装,一堆木头”pepper叹了口气:“你该早点告诉我的,现在家具商一定也在休假”

“不必麻烦”tony迫不及待的起身道:“我来做”

想到这tony便立马动身将那堆木头从画室里搬到了霍普洱的房间,整个过程他干劲十足,因为这堆零件和木头对他而言不过像一套乐高罢了,而更重要的是,这是他能为霍普洱做的.

“嗯哼…”tony只看了一眼螺丝口的大小,便将起子袋打开准确的拿出了相符合的起子型号.

果然像他所想,这张婴儿床不过就是一个乐高,但他拼的时候很开心.

“tony”

站在门口敲门的人是yinsen.

“噢,你来的正好”tony打开了门,却看到了来人手上端着的叶绿素汁:“jesus”

“你知道你必须喝”yinsen将果汁放在了桌上,往里面看了一眼:“miss.potts说你在装婴儿床,看来你遇到了一些麻烦”

“没有麻烦”tony快速道:“好吧实际上确实有,我是说,我装好了,但不确定应该把它摆放在哪里,你看…”他把小床拖到了大床的左边:“如果在这里,那么…”

tony说着就躺上了床:“她睡觉是不是就该把头偏向左边,这对心脏并不好,而如果是右边…”他又偏了偏头:“那也不行”他把头转正看着天花板,沉思许久:“我知道了”

tony立马起身把小床搬到了床尾:“这里,完美位置,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他满意的拍拍手,转过头看到yinsen微微一笑的表情:“怎么那么看着我?”

yinsen:“没什么,我刚才看到你在努力的做好一个哥哥,看来你很期待明天”

tony嘴角勾了勾,什么都没说.

“我来是告诉你两件事”yinsen看了一眼放在桌上还没动的叶绿素汁:“第一件事就是别忘了喝药”

tony拿起那杯绿玩意喝了一大口:“yeah,你已经告诉我了,第二件呢?”

“我要去一趟纽约”yinsen道:“几天或许”

tony:“去看谢亚?”

yinsen:“除了这个,我想去找吴医生一趟”

“为了什么?手术?”tony摊手道:“no,现在没人知道这件事yinsen,公众更不能知道”

“你一定要这么执着吗斯塔克?”yinsen问.

这一年来,随着yinsen和他的相处,他愈发摸清楚了tony这个人的性格特点,这个骄傲的天才有着很重的强迫症和自尊心,这一点在钯中毒这件事情上不能体现得更明显了.

“这不是执着yinsen,我们谈过这件事,这个…”他敲了敲自己胸口的反应堆:“是我的…是钢铁侠的一部分”

他比谁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这是ironman的标志.

“看来你只是害怕失去反应堆”yinsen一针见血道:“比失去你自己的生命还害怕”

“你说对了”tony道:“但我确实害怕,没人不害怕死亡”

他当然害怕,害怕失去生命和未来,害怕失去反应炉,害怕ironman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一切,赎罪感也好,心底的正义源泉也罢,那么他将不再是ironman,甚至不再是个…好人.

yinsen摇了摇头:“吴医生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作为好友他很相信吴医生的职业素养.

“我只相信我自己”tony道:“我是说ironman,他值得所有人信任不是吗?”

“你不需要一个人肩负所有斯塔克”yinsen道:“尤其是需要帮助的时候”

tony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犹豫:“什么时候动身?”

yinsen:“现在”

tony看了眼yinsen手里提着的手提箱:“看来你早就想好了,那为什么还来问我?”

“你是我老板”yinsen道.

“现在是假期”tony道:“什么时候回来?”

yinsen笑了笑:“不会很久,最迟一周,怎么了?”

“mark5”tony道:“不久之前在纽约试飞过,卸甲有些问题”

yinsen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因为哪怕他明白自己正在慢性死亡,也依旧把时间都投入在升级ironman战甲上,而不是试着找更多的办法,或者试一试其他的办法.

就像是一个有自毁倾向的…疯狂极致艺术家,如果ironman算是一种追求的话.

“我会尽早回来”yinsen说完转身便离去,关门前他还是忍不住多嘱咐一句:“别忘了喝药”

yinsen走了以后,tony把剩下的叶绿素汁一口喝完.

“药?“他看了眼杯里残留的绿色蔬菜渣,笑了笑:“这是生命之水”

-

纽约

曼哈顿的雪很美,除了天气实在有些冷,在加州居住了一年的yinsen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他裹了裹衣服,敲响了solo家的门,准确来说他其实是来找ray的.

“mr.yinsen,快请进”来开门的是谢亚.

yinsen:“长高了不少”

谢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快请进”

“ray和solo呢?”yinsen把外套挂在了架子上.

“他们在带我打游戏”谢亚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个人.

“新年快乐”yinsen把一个礼盒递给了谢亚:“新年礼物”

“谢谢mr.yinsen”谢亚笑着拿过礼物拆开来:“这只钢笔真有份量”

价格也很有份量,因为mr.stark开的工资不低.

ray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没等游戏结束就放下了手柄:“喝点什么吗yinsen?”

“都行”yinsen笑了笑,朝ray点点头.

solo看了眼ray:“hey,你又这样,上次也是”

上次ray也是和他打游戏打到一半,一个工作电话过来他就忙着去做任务去了,在工作和娱乐面前,ray刹车总是踩得很果断,solo有时也不知道该夸他敬业,还是说他很会破坏气氛.

“没关系ray,你先做完你没做完的事吧”yinsen笑了笑:“我没有急事”

“那您先坐”ray道,说完他重新拿起手柄:“我都停了那么久了,你的半圈还没跑完”

他们在玩赛车游戏.

“你不能用你的强项和我比,换个游戏我不一定会输”solo不满道.

ray嘴角勾了勾:“我又不是真的在里面骑车”

“如果raysir真是驾驶者的话,那他不会只超你半圈的”谢亚无情戳破道.

yinsen看着这三个人笑了笑,不知不觉,这里越来越有家的氛围了.

游戏结束后,ray放下手柄道:“谢亚,去厨房找茶饼”

“好的raysir”谢亚麻利的跑去了厨房.

yinsen:“他真听你的话”

ray:“家里就他最小”说完他起身开始收拾茶桌:“tony和pepper女士还好吗?”

“一如既往”yinsen笑了笑:“这小子真长高了不少”

solo得意的笑了笑:“是的,我想再过几年他就比我高了”

“听tony说他在学校有些麻烦?”yinsen问.

“teenagerissue(青少年那些事)”ray道:“我高中的时候也受过人种霸凌,那时候我有些瘦弱,不是很高,被那群肥猫揍了也没法还手”

solo看了他一眼:“以前没听你说过”

谢亚走过来将茶饼递给了ray:“sir”

ray接过茶饼,开始用茶壶烧水:“吴叔问起我我也不敢告诉他,但其实吴叔知道,后来他有次去学校看我,刚好遇到了那群混蛋整我”

yinsen:“吴先生告诉老师了?”

“no”ray摇摇头,嘴角笑了笑:“那群肥猫看到吴叔来了以后就跑了,后来吴叔一把把我拉起来,用纸一边给我我擦鼻血一边骂我”

“骂你不告诉他吗?”solo问.

“他责怪我,说【你要打架为什么不多约几个人?唐人街李师傅家那小子不是和你关系好吗?下次叫上他,他爸是李小龙的徒弟】”ray笑着关掉了水壶的开关,将开水浇在茶壶上.

“真酷”solo感叹道:“我是说,你从没和我说过吴先生的这一面”

“我以为和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看到他就害怕得连筷子都拿反的举动”ray打趣道:“其实吴叔很可爱的,他嘴上严厉,但心里还是关心我们的”

solo:“可他每次都不主动和我说话”

yinsen笑了笑:“这应该和中国礼仪有关,这方面你可以和hop取取经”

“我知道”solo有些沮丧:“吴叔夸她乖巧,很多次”

ray拿起茶壶过了第一遍茶水:“她可不乖,她只是会想办法讨吴叔开心,但你个小笨蛋不会”

solo:“这绝对是文化优势”

yinsen笑了笑:“说起这个,听说hop回来了”

“噢是的”solo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今年我们一起过的圣诞,老天,你都不知道那小家伙有多可爱”

“honey”yinsen道:“是吗?”

“mr.stark没告诉你吗?”solo疑惑道.

“他没提得很详细,看起来他和小普的关系还有些…问题”yinsen伸手接过ray递过来的茶:“她最近一直待在纽约吗?”

“是的”solo道:“和她的同事娜塔莎一起住,有空她就会带着honey过来玩,不过今天她似乎去英国了”

“她应该还没复工才对”yinsen以为她可能去做任务去了.

“no”solo摇摇头:“她说今天是mr.jarvis的忌日,她说她应该去…看望,噢不,纪念…”

“上坟”看到solo半天说不出来,ray合适的补充道.

“对,就是这个词”solo伸手道:“在忌日看望逝去的人,说真的为什么要把看望的日子选在这么令人难过的一天呢?”

“东方是有这样的习俗”yinsen道:“不过那位jarvis先生看起来对她真的很重要,我去年刚去马里布的时候住的就是这位先生的房间,里面经常有人打扫,几乎所有东西都没有被动过”

“是小普”ray道:“不会有别人”

jarvis和霍普洱之间的知遇之恩和养育之情,ray是那个最懂的人,因为吴叔和他也是如此,吴叔不仅在他的生命里扮演了一个严父,也是一个永远的港湾和后盾.

无人能取代.

“那位先生真是个好管家”yinsen感叹道.

“你怎么了解?“ray问.

“我在他的书架上看到过很多食谱和生活笔记,里面都是斯塔克一家的生活习惯,更多的是有关hop的喜好,我注意到他后来的食谱里出现了很多重复的内容,pepper女士和我解释说那时jarvis先生应该是患上了阿兹海默症,但他从未停止过记录这些”yinsen放下茶杯:“斯塔克一家有这位细心的先生是件幸运的事”

ray笑了笑:“他也是个好父亲”

yinsen:“人们都说一个人死亡后的生活轨迹也会慢慢消失,但似乎这位先生并不是这样的”

solo:“你是说ai贾维斯吗?”

yinsen点点头:“yeah,有时候总觉得那位先生还活着,pepper女士为了照顾好tony也经常去翻阅他留下来的笔记,真是一笔珍贵的财富”

ray看了solo一眼,心里有些复杂,因为吴叔年纪渐长,自己终究也要在未来某一天去经历和霍普洱一样的人生悲痛,只希望在那天到来之前,他还能有机会多享受几年齐人之福.

如果solo能多哄哄这位嘴硬心软的老人的话.

“时间不早了”yinsen看了眼时间:“吴先生还是住在唐人街对吗?”

“吴叔没搬家”ray笑了笑:“你找他有事?”

yinsen笑了笑:“去找老朋友叙叙旧,再和他谈个手术”

“您心脏不好吗?”ray问.

“不是我”yinsen笑了笑:“一个朋友”

逻辑敏锐的ray眉头皱了皱,因为据他了解,yinsen并无其他家人朋友了,除了和他在阿富汗走过一遭的ironman.

“是mr.stark身体有什么问题?”显然谢亚也想到了这一点,便直接问了出来.

“或许不是tony”ray解围道:“对吗?”

yinsen言不由衷的笑了笑:“不是tony”他起身摸了摸谢亚的头:“多交些朋友,过阵子再来看你”

“吴叔二月份要去中国一趟”ray朝yinsen的背影道:“如果是情况紧急,就尽快”

“谢谢招待”yinsen拿上了外套:“茶泡得真好,很有吴先生的味道”

说完他便离开了,走到公路上的时候,yinsen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家,似乎是想起什么,给tony打了个电话.

“tony,hop今天去英国给jarvis先生扫墓了了”yinsen直言道:“或许你应该和她一起去看看故人,也顺便好好和她多交流一下,如果你想让她早些回家的话”

yinsen记得tony和他提过mr.jarvis的事,就在他们相遇的那个1999年的千禧年会,因为某些原因,他让霍普洱错过了陪伴这个先生的最后机会,tony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神情很是失落和自责.

虽然和这位jarvis素未谋面,但他也能从生活的方方面面了解到这位斯人的珍贵和温柔,他也想为他们做一些什么.

“没记错的话”yinsen语重心长道:“1999年距今刚好一个decade(十年),这或许是个不能错过的珍贵机会tony,对你,hop,所有人都是”

听到电话里的人道谢后,他才放心的拦下了去往唐人街的的士.

-

英国

tony开着飞机赶到英国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年年底的伦敦此刻还下着雨,气温只有六七度,有些湿冷.

好在他提前给霍普洱打了个电话,此刻霍普洱才会抱着小家伙站在墓地门口等他.

尽管她身上穿了件很厚的外套,tony从远处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霍普洱打着一把伞,将孩子裹在外套里,时不时和她说说话.

“等很久了吗?”

说话的人是走到了霍普洱面前的一双皮鞋,准确来说,是穿着这双皮鞋的人.

这一幕有些异常熟悉,很久之前,她也在天文馆门口这样等过他.

其实说久也没错,她抱着孩子在墓地门口站了有半个小时,还打着一把黑伞,随着天逐渐暗下来,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她甚至吓到了一个路过的青少年.

因为在路人视角,只能看到一个女人打着伞在自言自语,根本看不到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没有等很久”霍普洱抬起雨伞,才看到了那张格外熟悉的脸,但他和自己不一样,tony只穿着一件有厚度的人造皮革,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鼻头被伦敦的冷气冻得有些发红:“为什么不多穿一些,贾维斯没有告诉你天气预报吗?”

贾维斯冤枉,其实他提醒了,但家里天气暖和,tony又走得急,根本无暇抽出哪怕一秒钟去想自己到了伦敦会不会被冻到.

“sorry”tony开口道:“我应该飞过来的,我是说,自己飞过来,那样更快,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i'mnotalone(我不是一个人了)”霍普洱把伞放了下来,钻进了tony的伞下,因为她一只手拿伞一只手抱孩子实在有些手酸了:“介意帮我举下伞吗?”

仅是一瞬间,一股奶香味伴随着玫瑰花的香气钻进了tony的鼻腔,这股味道让空气都变得温暖了不少.

tony摇摇头:“一点也不”

“介绍一下”霍普洱手托了托孩子,露出了honey的一个头:“honey,他是antony·edward·stark”

你的父亲.

honey睁着眼睛盯着tony看了一会,嘴巴咂了咂,小舌头若隐若现的,嘴唇湿漉漉的,因为她这个年龄阶段正处于口水期.

“hi”tony轻声道:“honey”

他在看到这个小家伙的一霎那,就被她那双眼睛吸引住了,那双眼睛无比干净明亮,即使在黑夜中,就像是两颗圆圆的星星一般,眼神更是纯真的不夹杂任何东西,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此刻正在打量着自己,就如同他此刻也在看着她.

如果天此刻更亮一些就好了,这样他也能更好地看看这个小家伙:“我可以…”tony身体凑近了她一些:“我可以抱抱她吗?”

这一句话来的实在太久违了.

“你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你手上已经有东西了,别来抱我的”霍普洱心头突然生出一些气,倒不是气tony抑或pepper,她更气自己,说话也忍不住阴阳怪气的.

“alright(对)”tony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自己手里的伞朝霍普洱那边偏了偏:“先给jarvis问好,走吧”

两人走在墓地的路上,tony四顾着看了看,时不时:“你每年都来吗?”

“除了去年”霍普洱看了眼tony,把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道:“你今年怎么突然想来看师父?”

“十年了”tony道:“我应该早些想起来的,我是说,其实是yinsen提醒我的,要是我早些想起来,我一定昨天就…”

“来了就好”霍普洱打断道:“这里有很多沉睡着的灵魂,别吵”

冬日的墓地气氛一瞬间让tony心里泛起一些凉意:“你在吓我吗?你知道我不相信这些…鬼故事”

“虽然我不想吓你”霍普洱笑了笑:“但这确实有很多灵魂,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jarvis会照拂我的”tony快速道:“你吓不到我”

这一番幼稚的话让霍普洱忍不住笑出了声.

“what,我是说真的,想想”tony一本正经道:“如果jarvis在这住,那他一定和邻居们关系很好”

“你不是说你不相信神秘学吗?”霍普洱笑了笑:“他不在这住,我从没在这见到过师父,他应该已经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tony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霍普洱,有些脊背发凉:“whatdoyoumean【saw】?(你说的见过是什么意思)”

霍普洱故弄玄虚的压了压声线:“免费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能见到灵魂,还记得我把自己锁在师父房间的那天吗,实际上我在和他告别”

“你从没…等等,你是认真的对吗?那你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tony问.

“你也没问过,何况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还差这一件吗?”霍普洱把脸转了过去,不想看到他的脸.

“hey…”tony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用手【敲门】一样的敲了敲雨伞,弹落了些许雨珠:“别把我关在门外elsa,doyouwannabuildasnowman?(你想堆个雪人吗?)”

【注:elsa艾尔莎,迪士尼《冰雪奇缘》主人公,公主安娜的姐姐,因为身有魔法小时候伤害过妹妹因此对妹妹避而不见,思念她的安娜便总是在她门口唱(你想堆个堆雪人吗)来哄姐姐艾尔莎出来和自己一起玩】

听到这个幼稚的老男孩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霍普洱不觉想起了以前tony带她去北欧滑雪的时候,她也那么干过,当时tony还特别嫌弃的说:【我可不会跟你一起唱】

想到这,霍普洱挑挑眉,转头看着tony的眼睛:“伦敦没有雪,安娜”说完她才突然想起来,师父的妻子恰巧也叫【安娜】

“那你可以用魔法变一些出来吗?”tony笑了笑:“听说你是拜占庭女巫”

霍普洱眯了眯眼睛:“除非你叫我声【好姐姐】”

“howjj?”tony疑惑道:“那是什么?”

埃德温突然解释道:“中文中的greatesteldersister,sir”

“哈…”tony眯着眼睛看着她:“看来你对妹妹这个定位不满并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吗?”

“doitornot(叫不叫)”霍普洱干脆道.

“好吧”tony歪了歪头,还是妥协了,尽管他也不知道他需要雪来做什么,他们又不可能真的在墓地堆雪人,那太诡异了.

tony酝酿了一下,隐隐发现有些不对,似乎很久之前也有人让自己叫过她姐姐.

“叫不出口吗?”霍普洱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就算了”她低头看了眼honey,注意到这个小家伙居然不哭也不闹的听着两个人说话.

“真乖”霍普洱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我们来看看grandpa,他看到你一定很开心,如果他在这的话”

看到这一幕的tony不自觉弯了嘴角,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霍普洱这么温柔说话的样子了,像一块小甜饼一样的神情,这些温柔一定都多亏了她怀里的小家伙,原本他以为孩子会是一个负担和责任,但现在看来,这个小奶包带给霍普洱的意义远远不止如此.

这也是一件好事对吗?

“woo!”tony突然被一块小石头磕绊到了步伐,身子差点不稳.

霍普洱赶紧伸出一只手扶住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想笑:“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岂不是要摔倒在这种地方了,噢不对,你刚才是想给师父拜年吗?”她眯着眼睛笑了笑:“这个礼数未免周到得都有点不像tony·stark了”

没有理会她有些刻薄的打趣,tony自己也笑了笑:“that'snotcool(刚才可真不酷)”实际上他暗自在心里庆幸这里是空旷无人的墓地.

“怎么不继续走了?”tony问.

“因为我们到了”霍普洱笑着眯了眯眼睛道:“看来刚才是师傅故意捉弄了一下连他墓碑地址都忘了的小混蛋”

tony:“我该说谢谢师父的提醒吗?”

“你凭什么要那么叫?”霍普洱诧异道:“那是我属于我一个人的称呼”

tony今天才发现,霍普洱真的是越来越难哄了.

“好吧,你的jarvis,我是说,你的师父”tony将手里的红玫瑰放在了edwin·jarvis的墓碑前:“好久不见mr.j(贾先生)”

“为什么是红玫瑰?”霍普洱开口问道.

“我买错了吗?”tony不确定道:“实际上这是我在伦敦街头买的,花店都关门了,我也想过或许白色或者黄色会更好,不过…”

“你买对了”霍普洱打断道:“师父以前也喜欢红玫瑰,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的,毕竟…”她看了眼tony:“你一直都不是师父那样细心的人”

“巧合”tony道:“我确实不知道,但好在买对了,结果最重要”

霍普洱摇摇头,没有再理他,她抱着孩子蹲了下来,耐心介绍道:“honey,他是你的grandpa,edwin·jarvis,我是说,另一个grandpa.”

tony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你带honey去看过老爹老妈?”

“看过”霍普洱道:“你也去了?”

“no”tony摇摇头,对比下来他心里有些愧疚:“我很久没去了”

“为什么今年不去看看他们?”霍普洱问:“和他们报告一下做ironman的心得体会”

tony嘴角勾了勾,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蹲了下来:“让我抱一下她”

霍普洱看了他一眼,嫌弃道:“你身上太冷了,我怕她感冒”

tony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穿的暖和些了.

“你刚才说…”tony问:“那你见过老爹老妈吗?”

“见过”霍普洱诚实道.

“什么时候?”tony问.

霍普洱:“1991年,12月16日,他们走了以后,我就见到了”

“哈,我想起来了”tony恍然大悟:“你梦见过他们和你告别”

他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例如他第二天早上他来带她去参加葬礼的时候她看上去并不是很惊讶,情绪起伏也不是很大,例如霍普洱为什么没有在葬礼上和他们告别,因为她已经那么做过了.

“不”霍普洱笑了笑:“我亲眼见到他们了”

“他们从长岛飘回了家”tony诧异道:“为了见你?”

“嫉妒吗?”霍普洱回头看着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差别对待”

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她能见到斯塔克夫妇的灵魂只是因为她当时恰好在那里.

“他们和你说了什么?”tony问.

“妈妈说…”霍普洱回忆一下子就回到了很远:“【好好陪伴tony,他只有你了】还有【不要带着憎恨活着,你会痛苦】”

“憎恨?”tony疑惑道:“你恨谁,我?”

显然他还没有想到那一层.

“是的我当时恨死你了”霍普洱道:“你就不想知道老爸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不想“tony快速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霍普洱叹了口气:“他夸我是个勇敢的孩子,希望我好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还说…他其实很开心在临走之前你和他告别了,还有一个原本没有的拥抱”

“什么叫做原本没有的拥抱?”tony问.

“hm…”霍普洱想了想:“你当时本来就不会主动抱老爹不是吗?”

“好吧现在我相信你说的话了”tony道:“老爹…有夸我什么吗?”

霍普洱槽耐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模仿着tony的语气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别告诉我,唔…”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tony捂住了嘴,他的手很冰:“好了,我想知道”他松开了霍普洱的嘴巴:“告诉我”

“【tony是个好孩子,希望你好好照顾他,噢,不过他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霍普洱尽量还原着霍华德的语气道:“【但你知道,他很善良,也很爱你】”

tony鼻息间呼了口气,这确实像是霍华德会说的话,尤其是【让人头疼】这句:“why?”他摊手道:“他为什么让你照顾我?你当时才多大,这是你编的对吗,为了说明我是个坏哥哥”

“我难道没有在好好关心你吗?”霍普洱站了起来:“以前”

tony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有些伤到了他.

“那你以后也不想关心我了吗?”tony问.

“你还需要我的关心吗?”霍普洱问:“需要我陪你睡觉,陪你工作,陪你做任务,为你写编程,为了你的战甲忙到甚至都不想去在乎自己怀孕了”

“说吧,继续说,我听过更糟的”tony耐心道,他知道想要融化他们之间的这层冰,就必须承受住怒火的宣泄.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架”霍普洱转过头看着jarvis的墓碑:“师父不会想看到我们吵架的”

“我们没有在吵架hoper”tony道:“我在认真的听你说话,听你对我的不满,那么下次我就可以做得更好”

霍普洱沉默了,她能听出来tony话语里的歉意,原来他真的意识到而且很认真的在改了,就像是成为了ironman以后疯狂的赎罪一样.

“你还不明白吗?”tony道:“我需要的不是那些,我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做得更好的机会,我希望你回家,别告诉我连这个机会你都不想给我”

“偶尔”霍普洱道:“我偶尔可以回家”

“好吧,偶尔”tony现在甚至有些被她给气笑了,现在的霍普洱明明已经是个母亲了,但说的话却还像是一个叛逆的青少年一样.

“明天我们一起回家”似乎是怕她反悔,tony赶紧伸手道:“你答应过我的”

霍普洱:“我觉得老爹说的没错”

“哪一句?”tony问:“我令人头疼,或者我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还是我很爱你”他愣了一下:“那他确实没说错”

霍普洱翻了今天的第三个白眼.

“难道你没有感受到吗?”tony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表达爱的方式,记得吗?”他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厚皮革外套,那颗亮晶晶的反应堆透过衣服露出了一些光散出来.

“我愿意为你那么做”tony道:“无论那是一颗【心碎者】还是一颗□□,我都愿意站在你前面”

霍普洱:“要是那是颗□□不沦你站在哪里我们都会死的铁罐”

“你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浪漫大师”tony道:“你知道的”

此刻tony突然有些觉得有些词不及究,他第一次觉得如果此刻他能说一些酸腐的诗句来表达他心里的爱就好了,霍普洱一定一听就明白,她就喜欢这些.

“我是说”tony低下脑袋叹了口气:“我愿意用我的生命…”

“嘘”霍普洱打断道:“安静一会,honey睡着了,老天在这种环境她是怎么睡着的”

“因为她明白天黑了”tony放轻了声音,身手拉住她的肩膀:“那你明白我想说的话吗?“

霍普洱:“我先站在你前面的记得吗?我们心情是一样的,所以你不用说很多话”

tony嘴角勾了勾,他喜欢这种默契.

“就这样,安静几分钟”霍普洱看了眼tony:“我就把honey交给你抱”

“成交”tony点点头,伸手把伞递给了霍普洱,又从她怀里接过了这个温暖的小人,她周身上下的布料都暖乎乎的,那一定是她们两个人的体温,想到这,tony用外套将honey裹得紧了些,生怕她身上的温暖因为自己流失了.

“别抱太紧,她不舒服”霍普洱叮嘱道:“知道环抱吗,就这么抱着她,尤其护着她的脑袋和脖子,她的头骨现在还在长,很脆弱”

几次调整姿势,tony才找到了一个算是正确的抱法,他看着honey笑了笑:“我用我的生命担保”

此刻在自己胸口反应堆光的映照下,他才有些看清了这个小人的脸:“holy…”tony忍不住把她抱得更高了些.

胸口的光弧反应堆露出的光芒把那张小小的脸蛋照的蓝蓝的,睡着的honey眼睛紧闭着,嘴巴时不时咂一砸,倒像是笑起来的样子,尖尖的小鼻头让她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睡着的精灵.

难怪世人对逝者的祝福就是restinpeace(愿灵长眠/逝者安息),他刚才好像在这个小生命的身上,看到了那种安详,好的安详,她恬静的睡颜似乎像是在被某个天使照拂和安慰着,这一定也是所有逝者追寻的安详,和活着的人希望他们找到的安详.

“youare(你真是)…”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tony忍不住说了句脏话:“incrediblyfuckingadorable(天杀的血妈可爱)”

霍普洱皱着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无意冒犯”tony道:“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霍普洱看着jarvis的墓碑道:“也不知道告诉是对了还是错了,但就现在来看…”她回过头和tony的眼神对接上:“一切似乎都变好”

“你在和我说话吗?”tony问.

看着tony一只手举伞一只手抱孩子的辛苦样子,霍普洱笑了笑,突然就想抱抱他们.

她也确实那么做了,霍普洱轻轻搂住他的后背,给了tony一个拥抱,大括号抱着小括号,而这个一家三口的拥抱,似乎来的太迟了,但好在并不晚.

“我在和师父汇报生活”

“你真温暖”tony诚实道,他喜欢此刻三个人抱在一起的感觉,远远比一个人要温暖的多.

“阿嚏…你真冷”冷气和他胸口那股香体露味道一起钻入霍普洱鼻腔的时候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给我吧”

“不她和我待着很好”tony反对道.

霍普洱:“她会生病的”

“不她不会她现在很温暖”tony再次反对道.

霍普洱:“把我女儿还给我”

失了理的tony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这坨温暖的小肉球离自己而去,回到了母亲的怀里.

“走吧”霍普洱朝jarvis的墓碑笑了笑:“他知道我们现在很好了”

回去的路上,tony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闲聊着,有时也有意无意的够着头去看那个小人,他干脆伸手揽住霍普洱的肩膀,把她拉进了些:“伞有些小,你不想honey淋雨对吗?”

霍普洱:“我可以自己打伞”她刚准备走上前拿拿把掉在地上的黑伞,便被tony拉了回来.

“好吧好吧,是我,我有些冷,你能和我埃得近一些吗,我也好…”他呼了口雾化的气体,将手伸进了霍普洱的外套口袋里:“woo,真暖和”

霍普洱抽出一只手摸了摸他撑着伞的另一只手,冰冷的触感让她心里多了些感动:“今晚先找个有壁炉的酒店住一宿吧,你看上去冻坏了”

“你觉得冻坏了的钢铁侠叫什么?“tony突然问道:“金属味的冰淇淋?”

“你不甜”霍普洱看了一眼tony“butsticky(只粘人/粘牙)”

他现在简直就是一坨怎么也甩不掉的软性金属,粘性强到堪比venom(毒液).

“你如何确定?”tony朝她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此刻他眼神勾人无比.

没想到此刻他还有闲心和自己调情,或者说开玩笑,霍普洱从容的笑了笑,伸手把他的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别粘着我”

接触到的冷空气的tony飞快的将手重新塞了回去:“i'mcooold…(我冷)”语气里是她从没听过的委屈,用心体会一下的话,还可以听出一些撒娇的情绪.

tony真的会撒娇吗?

霍普洱嘴动了动,赶紧把头扭朝一边假装看风景,不想让tony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tony看了眼她的侧脸,没有再去戳破她上升的颧骨,而是转了个话题:“我们为什么不现在飞回去”

“我没带护照,证件,什么都没带”霍普洱道,她当然没带,对于一直以来习惯了便捷tp的她来说,truth确实给她省了不少机票钱.

【注:tp(teleport)传送简称】

“那你怎么来的伦敦?”tony纳闷道.

霍普洱看了眼tony,心里的:“这么说你带了?”

“no”tony道:“我自己开飞机来的,现在仍旧是圣诞假日记得吗,而我是个从不压榨员工的好老板,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出发回加里布呢?”

“我都快忘了你有飞行员驾照”霍普洱笑了笑:“我一直想问你什么时候考的?”

“大学”tony道:“驾驶一架飞机并不难,好了说回重要的事,我们今晚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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