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清雅?”
东方弘将晕倒的清雅接住,半搂在怀里,语气带着浓浓的担忧。
叶箬看着两人勾唇一笑,看来,帝家很快就又有喜事了。
东方弘和清雅回来的事,帝星派人通知了花溪梦。
“东方来了?”
她立马收了炼丹炉,从天星塔里面跑了出来。
东方弘见到活生生的老大,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老、老、老大!”
“怎么还结巴上了呢。”花溪梦调侃了一句,伸手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抡了一下,“神颜丹的药材我已经集齐了,就差时间了。”
东方弘鼻头发酸,眼眶中泛起了水雾,喉咙像是被丝线一下子扎紧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就这么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看得花溪梦头皮发麻。
“还得再等几年,你等得及吧?”
东方弘猛点头:“等得及,十年二十年都行。”
就是等一辈子都行。
花溪梦想起大舅母跟她说的话,心中的八卦秧子疯狂的生长。
她贼兮兮的凑到他身边小声的问道:“东方,听说你和清雅......”她一边说还一边朝他眨眼睛,语气带着调侃。
东方弘隐藏在面具下的脸轰的一下子爆红,不过有面具遮盖,花溪梦没有发现。
“我、我、我......”
他结结巴巴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能用点头表示。
花溪梦人小鬼大的拍拍他的肩膀,声音清脆:“不错不错,有眼光!清雅是个好姑娘,提前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东方弘咧嘴无声的一笑,只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一家人谢什么?”花溪梦好笑的看着他,“你这次来了就先别回去了。天星塔我拿回来了,到时候你就在天星塔里面修炼,等到玄皇境的时候再出来。”
“好。”
简言意骇的一个字,语气却带着轻快。花溪梦知道,他这是彻底打开了自己的心结。
果然还是爱情的力量强大,自己好言相劝了那么多次他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面对现实,清雅只和他相处了几个月就让他打开了心扉。
“清雅来了,你们小情侣慢慢聊吧,我先走了。”
花溪梦远远就看到提着食盒过来的清雅,立马起身朝外面走去。
“姐姐!”
清雅看见她,连忙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几个月没见,她感觉小姐又变漂亮了。
“清雅!”花溪梦袅袅婷婷朝她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大哥那里,就托你多照顾了。”
清雅双手紧紧攥着食盒的手把,紧张的有些不敢抬头。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东方大哥的。”
“行,那你们聊,我回天星塔了,有什么事你们就来天星塔找我。”
清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股温暖灌注到了心房。
她还以为小姐会嫌弃她的身份,不同意让她和东方大哥在一起呢。
“看什么呢?”东方弘见她半天盯着门口不动,忍不住出声问道。
“小姐人可真好。”清雅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是啊,很好!”
......
乌黑的云大片大片涌来,本就灰暗的天空更加的暗沉起来。狂风猎猎作响,将地上的枯叶与尘土卷起,高与云齐。
天衍看着站在一旁弯着腰的天玑,面色阴沉,他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朝他头上砸去。
“砰!”
天玑的额头上出现一个珍珠大小的窟窿,里面正在汩汩冒着鲜血。
“滴答、滴答、滴答......”
现场寂静无声,只有血滴滴落在青白色的玉石地面上发出的撞击声。
天衍右边的一位灰衣老者放缓了呼吸声,他低着头,充耳不闻。这一幕很常见,与曾经的种种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自己下去领罚!”
天衍的声音冷若冰霜,像是一根根利刃戳进了他的脑海里。
尽管天玑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浑身发颤。
“是!”
他没管头上还在鲜血喷涌的伤口,拖着像是灌了铅一样重的两条腿,走进了那个让他恐惧的暗室。
暗室里传来孤狼一般的嘶吼声,灰衣老者心生不忍,偷偷屏蔽了自己的听觉。
有的人是人,有的人是披着人皮的魔鬼啊!
暗室里的嘶吼声持续了三天三夜,等灰衣老者将他抬出来时,他早已神志不清。
“巫老,不要救我,让我就这么死了吧。”
“别胡说,好好活着,以后会好的。”
灰衣老者看着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少主,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可是他的后人,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楼主怎么就能这么狠心的折磨他二十几年呢?
天衍算着时间,让侍卫送了一颗十品修复丹过来。
“巫老,楼主在天机阁等少主。”
侍卫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早已麻木,外人看天机楼觉得天机楼是为民做善事的地方,其实只有进入天机楼的人才知道,这里有多么的黑暗。
巫老接过那颗丹药,给天玑喂了下去。
吃了丹药,他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清洗了一番,再出来时又恢复了往日清风高雅的模样。
“走吧!”去晚了,又会遭受莫名的惩罚。
越过一道九曲连廊,远远就能看见一栋耸立云端的五星高楼。八壹中文網
这里就是天机楼最重要的地方,天机阁。
天玑走到天机阁前,停下脚步,他回首朝远处的天边望去,乌云遮日,不见一丝光亮。
“少主,楼主等着您呢。”
侍卫弯着腰,低垂下的眼睛里没有恭敬,反而闪过一丝轻蔑。
天玑用余光扫了他一眼,那墨黑深邃的眸子如同千年的寒潭,森冷渗人。
他讥笑了一声,淡定从容的走了进去。
侍卫听不见脚步声时才敢直起腰,他摸了摸额头浸出来的冷汗,心中腹诽:这天家就没一个正常人,都是疯子!
天衍见他进来,连眼皮都没掀起来。
“那帝家的小丫头是天赐福星,这次能从囚笼之渊的禁地中出来,想必乌缇兰也被她得了。”
天玑就静静地杵在那里,不言不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天衍慢慢合起了手中残破不堪的羊皮书,然后慢条斯理地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盏茶推到他对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