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耀!你怎么……”蝴蝶忍赶忙跑了过来。
“啊啊啊啊!萨日朗!萨日朗!”
众人惊慌了起来。
“给它俩发阵亡抚恤金,我写报告,主公批条子。”
铁耀转过身来看向众人。
“还有谁想领的,尽可以像它们两个一样。口下无德的啊,藐视大会的啊都可以。大会好玩?一个自裁的公审大会居然会好玩?这还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哪怕是无惨在场,都未必会说出这样禽兽不如的话来!这里是公审大会,是庄严肃穆的法庭,不是菜市口!我们是有资格审判桑岛慈悟郎,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有资格羞辱他!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要是谁敢做不该做的事,它俩就是榜样!而且,我可是,很擅长垃圾分类的。如果你扔了烂菜叶子,我就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烂菜叶子,如果你扔了臭鸡蛋,我就把你捏成鸡蛋一样的肉团子然后扔进粪坑里。我敢说得出,我就敢做出来!你们不是说我是恶魔吗?那好啊,正好今天就是鬼杀队清理门户的日子,我不介意为地狱增添新丁!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千个杀一千个!大不了鬼杀队总部换了新址之后再换新人!诸位,你们,是想在人间的大会上审判别人啊?还是在地狱的血池里被别人审判啊?”
“星柱大人,我们不敢!”
“知道就好!”
铁耀如同愤怒的阿修罗般怒视着众人。
“铁耀,铁耀。”蝴蝶忍捅了捅铁耀。
“啊?啥事啊?忍姐?”
铁耀的脸突然变成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啊,额……你这变脸也太快了。你该不会是东煌川省的吧?”
“不是不是。我北方的,哈哈。”
“你这也做的太过火了吧。”
“我觉得恰到好处。你不要以为我疾言厉色只是为了吓唬他们,我是为了秩序!一个集体没有了秩序,那就只是一群暴徒或是难民,连俘虏都不如!你可是知道无惨它们是怎么狼狈逃窜的,对吧!”
“可,你的手也太黑了吧……”
“任何地方都会有畏威而不怀德的异心之人,而对付这些异心之人的最好办法其实很简单,铁腕!狠辣凌厉的铁腕,才能让这些鼠辈心存畏惧而退避溃散,才能让他们真正的安分守己!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强武就是硬道理!强大不是一切,但不强大就很可能失去一切!就算是有人把事情捅到主公那里去,主公都要好好掂量掂量,一个活铁耀和两个死垃圾,哪边更重要,对吧!”
“好吧,你说的是有道理。可即使我们身为柱,也不能越权啊!”
“呵,越权?忍姐,看来,就算你身为柱,都是不太清楚柱和普通剑士的真正区别啊。没关系,现在我就告诉你。普通剑士不能管的事,咱们柱来管。普通剑士不能杀的人,咱们柱来杀。一句话,普通剑士能管的咱们得管,普通剑士不能管的咱们更得管!先斩后奏,主公特许!这就是柱,这就是鬼杀队的柱,够不够清楚?”
“额……好吧。”
“你要知道,柱不光要会带人,还要会管人!”
自裁公审大会。
夜色中那黑底白字的“自裁公审”四个字让今晚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似乎今夜的主题曲必然会是葬礼进行曲一样。而“自裁公审”旁的“大会”二字却使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极不协调,为夜色更添一丝诡异。
“各位啊,我很遗憾。今天啊,本来是应该欢庆的日子,没想到气氛会一下子变得这样压抑和沉重。我们在场的很多人都见证甚至亲历过生离死别,但是这样的生离死别,相信每个人都是不愿意看到的。这是我第一次主持这样的会议,啊,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那,有请我们今天的主角吧。”
桑岛慈悟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会场中央。
“各位怎么看?”
“我觉得应该宽恕桑岛先生。”
“我反对,不能开这样的先例。”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那这样吧,咱们投票进行决定。同意宽恕的站到我右边,同意严惩的站到我左边。”
很快,铁耀的两边聚满了人。虽然双方的人数相对接近,但左边的人明显要多一些。
“好,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经众人表决后分歧性认定:公审结果为,严惩!”
“爷爷!爷爷!”
善逸突然就要往桑岛慈悟郎这边跑周围人刚想拦住,就被铁耀喝止了。
“等等等等。善逸,你也先等等。大会的内容还没有结束呢。你和你爷爷说话的环节在后面呢。”
铁耀说着,朝善逸使了个眼色。善逸将信将疑地安静了下来。
“那既然确定了严惩,我们就要讨论一下,该怎么严惩。按照惯例,自裁者用短刀,长刀归介错人。我对严惩的手法并无异议。但是,我对自裁者存在异议。”
实弥突然意识到,铁耀又要搞飞机了,但是他不知道铁耀这次要搞怎样的飞机,是呜呜呜的飞机啊,还是呼呼呼的飞机啊。
“对自裁者有异议?狯岳叛变了,难道不该是桑岛慈悟郎自裁吗?”
人群中也出现了异议。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是,他应该自裁,我也不会否认这一点。可问题是,他自裁了,这个债也没还清啊!”
“债?没还清?”
桑岛慈悟郎十分疑惑。
“我们不妨算笔账,这样大家就明白了。狯岳叛变,对于鬼杀队来说,其实是两件事。这第一件事,狯岳离开了鬼杀队,鬼杀队损失了一个人,对吧!这第二件事,狯岳投靠了无惨,无限城多了一只鬼,对吧!鬼杀队损失了一个人,无限城又多了一只鬼,那,这里外里,鬼杀队等于是损失了两个人啊,就这还是保守估计。那桑岛慈悟郎先生一命抵了一命,那另外一条命,鬼杀队找谁去要呢?”
“啊?这……”
人群中出现了疑惑的声音。
“所以啊,这另一条命,去找谁要呢!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竹,你以前就是讨债人,那我问你,没有父债子还这一说?”
“额,是,有这一说。”
铁耀点了点头,突然看向了善逸。
桑岛慈悟郎立刻慌张了起来。
“善逸……铁耀先生!请不要为难善逸,他是不会……”
“我知道他是不会,大家也都愿意相信他不会。可,他毕竟是您的徒弟啊,而您的徒弟里面已经有人背叛了鬼杀队,那别的徒弟也难保不会这样做吧。”
“凭什么这样说!”
“星柱大人,您这样也太赶尽杀绝了吧!”
“这就是公报私仇!”
很多支持严惩的人都开始反对铁耀的说法了。
炭治郎也想要替善逸辩解着什么,被香奈乎拦下了。
“铁耀先生,他应该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下桑岛先生。”
“啊?是,是这样的吗?”
“公报私仇?我何必和一个只会用下三滥招数的瘪三计较呢?我说的是道理。就像我不能保证善逸也会叛变一样,你们这些人也不能保证善逸就不会叛变吧!”
“额,这……”
“我还怀疑是桑岛慈悟郎先生教唆的狯岳叛变呢,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就是假话,对吧!”
“星柱大人!您太过分了!”
“就是啊,明明只是桑岛先生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上别人啊!”
“那狯岳不也是自己叛变的吗?怎么就扯到桑岛师傅身上来了?”
“啊……这……”
“既然你们能够因为狯岳叛变而追责到它师傅这边来,那我追责到它师弟这边来,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了,对吧?还是说,你们认为追责这件事,本事就是不合理的啊?”
“额……”
众人被铁耀突然的话驳住了。
“桑岛师傅啊,我劝您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不要擅自就自行了断。您现在是可疑人物,如果您现在就自裁的话,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您是畏罪自杀。那也就是变相承认了,善逸一定是有问题的了。如果您这样做的话,我会立即处决善逸!”
“这!你!”
桑岛慈悟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就让我自裁了断吧!我的徒弟变成了鬼,我这个做师傅的难逃其咎啊!”
“我又没否认这点。您自裁,可以啊。但是如果您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自裁,我们不接受啊。说到底,您还是一条命。一个,换一个。当然,您也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自裁,不过善逸是一定会随后就到的!好了,您选吧!”
“我不选!我不选!求求你了,放了善逸吧!”
“不选?那可不行!您以为,这就是您一个人的事情吗?我都没得选!狯岳当初拿录音带指证我的时候,我有的选吗?咱们的岩哥当初被误认为杀人凶手的时候,他有的选吗?两个,换两个!”
铁耀没再理会桑岛慈悟郎,转而向众人说道:
“此时此刻,我想问问各位,这次会议,够不够公平?够不够公正?够不够公开?”
“我看是够冷血吧!”
人群中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呵,冷血?桑岛慈悟郎先生死定了!你们选的吗!战友!老爷子不得善终已成定局了!主公都保不住他,你们做的!谁才是真正的介错人啊?不是站在台上的我,是在台下的各位!是刚才站到我左手边的每一个人!我只不过是你们手中的长刀而已。现在你们杀了人,却要怪到刀身上?那我现在把你们都杀了,是不是也要怪我手中的刀啊!是老爷子让狯岳叛变的吗!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摸摸自己肚子里那颗还没有枣核大的良心说!狯岳是啥人性,不用我说吧!就是继国缘一做它的师傅,它该叛变还是叛变!那狯岳现在干啥呢?恬着自己那张b脸,在无限城给无惨舔腚眼子呢!而它的师傅呢!它的师弟呢!在这儿等着被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活活冤死呢!鬼杀队今天冤死一个,那将来就能冤死一片。鬼杀队的人要是都被自己人给冤死了,各地的恶鬼就会云集响应,让咱们的亲朋好友,让更多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啊!鬼杀队的公墓迁坟就是在今天吧,忘了!那些墓碑就站在那里,天天的盯着你们看呢!”
铁耀的话句句如同炸雷一般,现场沉默了。有的人直接哭了。
“行了!老子没工夫跟你们废话!给句痛快话!到底是特么的审!还是特么的不审!”
“那我们,不审了……”
“翻译翻译。”
“就,就是不审了。”
“翻译翻译。”
“就,就是不审了啊。”
“你们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不审了?什么特么的叫不审了!什么特么的叫特么的不审了!”
“星柱大人,我,我们不审了。桑岛先生,就,就释放他吧!”
“投票决定!各位都记住啊,只要是有一个想审的,那咱们就继续审下去!不就是时间吗,不就是精力吗,我有的是!来吧!小伙伴们!同意释放的在右,不同意的在左。”
这次,所有人都站在了右边。
“好!全票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