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谢谢您的宽宏……”
辘轳要不是下半身还没再生出来,一定会对着铁耀三跪九叩。
“等等等等!我话还没说完。我可以不砍你的脖子,也可以放你走。但是吧,有个条件。”
“请您明示!”
“我说一个字,你学一个字。”
“请您讲吧。”
“鬼。”
“鬼。”
“舞。”
“舞。”
“辻。”
“辻。”
“无。”
“……”
辘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准备窜出来的香奈惠和忍同时噗嗤一笑。
“这家伙可真是的,居然这么擅长折磨鬼。”
“你这不够意思啊,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条件你都不答应。你这叫我怎么放了你啊。”
“您这是为难我啊,那位大人的姓名是不能被说出来的。”
“哦哦,不好意思啊,我把这茬给忘了。”
“那你再多陪我会儿,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我就当你是我的友人。”
“好的好的。愿意成为您的友人!”
“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啊?还不直接把那鬼砍了?”忍有些不耐烦了。
“他该不会是,要等到天亮吧?”
“啊?”
“喂,差不多得了,一刀下去收工的事儿。你还真的打算让那鬼晒太阳啊?”
“诶,此言差矣。反正他们都在看着我,我何不借此机会表现一下自己。这叫树立个人形象,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简称:装叉。”
“装,也是一门学问。”
“啊行了行了,你自便吧你。”
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辘轳的心里越来越没底。铁耀看它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辘轳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就像是壁炉里的烤鸽子,随时可能被……辘轳看了看自己的腿,现在已经再生到膝盖了。那从未见过的呼吸法真是凶暴,身体上被斩到的部分会出现撕裂般的疼痛感,就连身体的再生速度也会变得很缓慢。铁耀会放了自己,辘轳是不相信的,它知道铁耀是在耍它,但是哪怕被耍成孙子,这个笑脸也要赔。它要尽所有可能拖延时间,争取尽快把下半身再生出来,然后就是一个字:逃!也许自己根本逃不出这家伙的魔爪,那也比坐以待毙强。
“花柱大人,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那家伙毕竟来历不明,会不会和那鬼是一伙的?”
忍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了。虽然她也不愿意耗到天亮,可铁耀之前的战斗大家都看在眼里,这家伙也是真的拼了性命在灭鬼的。
“你要是困了累了就去睡吧,我们可不困,毕竟任务还没完成呢。”
香奈惠没有说什么,但也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灰溜溜地退到一边去了。
“鬼杀队的人有点不耐烦了。”
“不耐烦也得等着,一点诚意都没有,谁还去鬼杀队啊。得了,我给他们个信号吧。”
“什么信号?”
“那个,友人辘轳阁下。”
“我在我在,您有什么吩咐。”
“你看啊,长夜漫漫的,也没啥意思。咱们唱唱歌怎么样。”
“您想听什么,我来为您演唱。”
“我想让你学首歌,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能很快就学会。”
此时,辘轳的下半身已经再生至脚踝。
“好的,你先听一遍啊。歌词可是我填的。”
“那一定会是很美妙的歌词,请您演示。”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鎹鸦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挥起日轮刀?
恶鬼要灭掉,斑纹不能少。
爱通透,爱赫刀。
无惨早早晚晚死翘翘。”
“额……这个……额……”
“唱啊,怎么不唱了。怎么?不给友人面子?还是我的词填的不行?”
“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填的词非常……非常好。”
辘轳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唱啊,既然是好词,不唱出来,多可惜啊!”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鎹鸦……说,早……早……早……”
忍的嘴巴又被捂住了,不过这次是她自己捂住的。
“噗……这算是什么歌词啊,哈哈哈。”
香奈惠倒是若有所思。
“斑纹、通透、赫刀……这些词明明只有鬼杀队中的少数人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