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到了害怕:“阿思,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贺思怡颤抖着嘴唇,想张嘴说话,可却发现自己疼的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只能艰难的挤出两个不清晰的字:“名……字。”
方呈,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告诉我,你再不告诉我,我怕我没有机会知道了。“名字,名字……”方呈已经有点傻了,声音比贺思怡颤的都厉害:“程、程浩然,我叫程浩然。阿思,我叫程浩然,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程浩然。”
贺思怡努力想挤出一抹笑,可她太疼了,明明不想哭,眼泪却一直簌簌而下。浩然。浩然正气。真是好名字,好名字。程浩然,你以后一定要记得我,千万不要,不要忘记有个叫贺思怡的女孩,她曾经很喜欢你,可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她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一定要记得她喜欢什么花,以后每年清明节,请你给她送上一束花。……沈子卓那边此刻也是一片混乱,他想全身而退,却不知别墅周围早就埋伏了一圈特警和武警,专门守株待兔,就等着上面一声令下,他们冲进去直接抓人。可想而知,当沈子卓想跑的时候,自然引发了一场逃命与追逐,沈子卓带在身边的全部都是亡命之徒,论身手都能和连骏不相上下,论枪法都能和警察们不相上下,甚至比经常不开枪的警察的枪法还要好太多。在这样的优势下,沈子卓这边即便是折兵损将,他自己也中了枪,可还是杀出了重围,几十个保镖拿自己的命给他制造了逃跑的机会,一干警察竟都没能及时抓住他。沈子卓逃走没多久,全城就戒严了,各个高速路口全部封路,只准进不准出。各个过道和省道也专门派人设卡,几乎所有能出动的警力都出动了,全城地毯式的搜索各大酒店和宾馆。这注定是一个忙碌的夜晚,不仅武警、特警、缉毒局和民警们全都出动,经侦、反腐、纪委等相关部门也集体出动,各自开始抓捕与沈子卓有关的商人和官员。左昂是第一个被反腐抓捕的官员,他还在家里蒙头大睡,就被反腐的敲开了家门,一开门就被戴上了手铐,不给他任何借口就把他抓走了,他全程都处于懵圈的状态,根本不知道沈子卓已经成了逃犯。叶家老宅。安静的叶家老宅也在全城警察的鸡飞狗跳中被经侦部门敲开了大门,沉睡中的叶老太太被吵醒,表现的非常不悦,下了楼,看到穿着制服的人员亮出了逮捕证,立刻就懵了。叶经商差点吓软了腿:“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什么法了?”
“你们犯了什么法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经侦的警察面无表情的给母子俩戴上了手铐。叶经商大喊大叫:“你们冤枉人,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说我们犯法了,我要找律师,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可惜根本没人搭理他,直接被押上了警车。朱芳琴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婆婆突然就被警察带走了,整个人懵了一会后就嚎啕大哭起来,可公公如今不在国内,她求救无门,只能给女儿打了电话。叶晴之前抢了木歌的女一,这几天都在外地的影视城拍戏,累了一天,到了凌晨一点才睡,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就被电话吵醒,她非常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妈,我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大半夜的你打我电话干嘛?”
朱芳琴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跟死了丈夫似的。叶晴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这嚎啕大哭给吓跑了:“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晴晴,你爸还有你奶奶,他们,他们……被警察带走了。”
朱芳琴哭哭啼啼的说了出来。叶晴这下是彻底没有睡意了,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妈你说清楚,奶奶和爸爸怎么会被警察带走?警察凭什么带走他们?”
“我哪儿知道,晴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朱芳琴六神无主,她一直都是一个闲散的贵太太,遇到这种事,完全没了主意。叶晴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急急忙忙的下了床,一边翻找衣服一边说道:“妈,你现在不能慌,我马上赶回去,你先找律师,找律师去和警察交涉。”
“好,好,好,我这就给律师打电话,我这就给律师打电话,晴晴,你快点回来,妈害怕啊。”
朱芳琴哭着说道。挂了女儿的电话,朱芳琴擦了擦眼泪,赶紧翻出律师的电话打了过去。律师是叶老太太的专用律师,一听老太太被警察带走了也很意外,问朱芳琴被什么警察带走了,带去什么地方了,因为什么罪名。朱芳琴却是一问三不知,给律师问郁闷了。啥都不知道,这让他怎么准备?可也不能不去,谁让他拿着叶老太太的工资呢,那可是有合同约定的,叶老太太需要律师的时候,他硬着头皮也得上。朱芳琴给律师打完电话后就回房换下了身上的睡衣,然后等着律师来找她。她的心里很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很想给远在国外的公公打通电话,可又实在不敢。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打了也没用,公公自从叶澜成大婚之后就出国养老了,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他都不管,他连叶澜成出了事都不管,更别提婆婆和丈夫出了事了,他更是不会管。朱芳琴现在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等律师去了,警察就会放了婆婆和丈夫。否则,她实在不敢想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