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宗门的护山大阵,乃是这个宗门存在的最重要根基之一,宗门宗门,所谓的门指的就是这护山大阵。 拥有护山大阵,就是拥有一个安全的家! 在宗门危机来临时,护山大阵就可以形成强大的禁制保护,拯救宗门于危难之中,借以等待援军到来,或者生生熬退敌袭。 秽云天内的化神宗门,当年建立起来的阵法不是七阶也是六阶顶峰了,几乎撕天裂地,形成一小撮世界。 哪怕这个宗门覆灭后的千年万载,也依然保持着许多的神异与威能。 张烈执剑斩杀了那头六阶的秽血凶兽巨型翼蛇后,并没有去分解其材料。 虽然正常来说化形凶兽一身是宝,正常捕猎到一头,几乎可以影响一个中型大型宗门的兴衰。 但是秽血凶兽已经被彻底污染了,血尸携带的乾坤袋,如果没被破坏的话还有一些价值,而秽血凶兽只是穷横,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价值。 “金丹凝聚,道法小成,也该离开这里了,秽云天内修炼资源实在太少,继续坐吃山空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想到这里,张烈收回飞剑略一示意,云梦瑶见此迅速飞上来: “主人?”
“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了,把我们住在这里的痕迹处理一下。另外,我们并不是直接出去,出去之前好好探查搜索一下这秽云天,也许就像通幽诀一样,这里还有着其它界外天书传承。”
宗门宗门,所谓的宗指的就是这道统传承。 进入过核心道宫之后,张烈对于这里万年前所发生的事,心中已经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那七大化神修士与妖族大圣,不知怎么得到昊天镜残片,在设法修补之后予以解读,并且真的让他们成功了,解读出一篇篇的道法。 但是不知道最后触动了什么,导致秽云天的今日。 可是还是有一些道法流传出去,比如说在之前布置传送阵的地下宫室内,那个万年以前的修士,他几乎已经来到传送阵之前,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临死之前,用最后的气力将自己拿命换来的道法刻录下来,死后化为血尸,又守卫了这篇道诀万年。 将地煞通幽诀收录玉简,再将那块石壁上的刻录抹去后,张烈与云梦瑶封锁了已经住了十年的洞府,开始向外探索起整个秽云天。 张烈修成天子法身,一颗金丹至坚至固除核心道宫以外的秽云凶光根本就无法侵入。 云梦瑶体质特异修炼地煞通幽诀也有类似的效果,再加上张烈自己也懂得怎样炼制血饵、定尘丹一类探索秽云天的必要法门,所以云梦瑶辅助进行探索也是无事的。 接下来的半年中,两人一点点的向外探索,极为小心的不肯放过任何再得到一篇界外天书的机会,可惜在这个方面徒劳无功。 反倒是张烈凭借对于阵法的理解,找到了一些小型净化区域,里面往往就有生长万年的草药。 绝大部分灵药的生长,都需要灵气充沛的灵脉环境,而世间绝大多数灵脉都是有主的,所以那些灵药也是有主的。 只有像秽云天这样灵脉强盛,又有恐怖凶光笼罩的地域,方才有野生灵药有可能生长万年甚至数万年! 无论是血尸还是秽云凶兽对于它们都毫无兴趣,而这些灵药至少价值上亿的灵石。 “暴殄天物,这可真是造孽。”
来到一处小型净化区域,此地灵脉复苏,已经将凶光全部都排开了,张烈刚刚找到这里进入其中,刚好看到一朵至少万年的五味佛心草,在自己面前凋零而落。 灵药也是有寿命限制的,就像眼前这朵五味佛心草一样,时间一到就凋零而落,尘归尘,土归土,再也没有任何作为灵药的价值了。 好在,这处小型净化区域内,不仅仅只是那株五味佛心草而已,还有其它各式各类的灵药生长着,仿佛满地生长的上品灵石。 “梦瑶,你去其它的地方找一找看,这里由我来处置就行了。”
“婢子遵命。”
云梦瑶心里清楚,自家主上这是心疼那株万年五味佛心草,立刻化入太阴幡中遁形而去。 虽然恢复自由身了,但是太阴幡依然是张烈的法器,而不是云梦瑶的,只是将部分控制权限移交给她了。 因此云梦瑶独自离去也没什么,一旦遭遇危险,张烈这边就可以迅速心生感应,做出应对。 “一株万年五味佛心草,至少价值百万灵石,是修复肉身补充元气的上等灵药啊。”
微微摇头感慨着,张烈伏下身形开始采摘剩余的药材。 他的丹道阵法皆有所成,可惜没有对应的灵植夫传承,所以采取高阶灵药要全神贯注、小心翼翼。 但即便是如此,张烈采取的灵药也只能作为药了。 高阶灵植夫,可以将灵药移植,根茎枝干全不破坏,封入玉盒当中,然后找到一个环境适宜的地方,再将灵药取出种植,继续存活增加年份增长药力。 张烈在采药的时候,甚至会突然中途停下,取出萧山真解或者幽绝竹书,研读片刻后再继续采药,以尽最大的可能完整的采出,不折损药力。 就在张烈读书,用心,埋头苦干,整个人几乎埋入土坑当中,采取一株化生草时。 远方的冥冥中,突然传来一种心悸之感,这让张烈原本稳定的双手微颤了一下,直接就伤了这灵药的根茎。 这是炼制五阶化骨生肉大还丹的主药,这一个失误影响了灵药品质,可能就是一炉少出好几颗丹,至少几十万的灵石损失。 “那边出事了?”
张烈直接站起来,知道刚刚的感觉意味着什么。 他一甩衣袖一口小剑飞出,再下一刻飞剑虹化,裹着道人的身形瞬间消失无踪。 而在这个过程中,凭借彼此之间玄妙感应,云梦瑶也将自己所在以及刚刚发生什么,全部都传输给张烈: 一个时辰前,云梦瑶奉张烈的命令,外出搜寻探索天书或净化区域,天书她当然是没找到的,但却找到一小片净化区域。 飞入其中,找到不少的灵药。 正在采取时,极为敏锐的云梦瑶突然心生感应,有同阶修士正在靠近,因此她迅速施展幻法隐藏起来。 片刻之后,进入这片净化区域的,却是三名身着道袍气质凝练出尘的青年道人。 很明显,这三名道人的目的与张烈、云梦瑶一样都是探索秽云天的,此地虽然是南荒第一凶域。 但是这三名道人皆是金丹真人境界,并且法力高深,目光中神光湛湛皆是修为不俗之辈。 在他们三人的交谈中,云梦瑶知道了,他们三人分别出身先天元始宗,鸿蒙灵宝宗以及无上道德宗。 随着三人侦探法术的使用,云梦瑶知道自己恐怕藏不住了,并且三人身上又深具道意而无魔气邪气。 在明知无法继续躲藏的情况下,云梦瑶选择主动站出来,希望能够进行交涉,哪怕把这里让出去也行。 可是云梦瑶没想到,自己娉娉婷婷千娇百媚的自云雾中走出,还未及说上一句话,那三名道人神色一变,对视一眼,然后云梦瑶的视野就被法术轰击、法宝砸来的光辉完全笼罩。 到这里,讯息传递就断了,只剩下云梦瑶的位置所在,她似乎已经身负重伤隐藏起来,因此停留在一个位置上不再移动。 “先天元始宗,鸿蒙灵宝宗以及无上道德宗?”
口中念诵着这三个名称,张烈微微皱眉,联想到了什么,但一时也无法确定,只能加快剑遁速度。 秽云天虽然凶险处处,但是对于不受凶光侵蚀的张烈来说,小心一些,尚且不影响飞遁之速。 他很快就来到一片深山幽谷,御剑于高处已然可见身着一袭白色宫装的绝色少女,躲藏在角落处,以手抚心双眼紧闭。 张烈来到山谷处,在飞入进去之前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再不犹豫,加速飞遁而落检查起云梦瑶的状态。 “梦瑶?梦瑶?”
随着张烈手掌相对的输入法力,云梦瑶很快就渐渐醒转过来了。 但是她醒来之后,看到张烈的第一个反应,却是脸色骇得惨白: “主人,你怎么也被抓?”
“……别慌,按照我所说的口诀来行气:先天地生,惟象无形,窈窈冥冥,寂寥淡漠,不闻其声。强为之名,高不可极。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受无形,源流泏泏,冲而不盈,约而能张,幽而能明,柔而能刚,含阴吐阳……” “哈哈哈哈,果然是仆忠主义,你在进入之前似乎有所感应,心知危险,却依然没什么犹豫的就冲入了进去。看来你们主仆之间,却是大不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四面的山谷陡然之间发生变化,犹如涌动的泥浆一般迅速变化成阵,叠加出重重气机重力,压制向张烈与云梦瑶两人。 只是被张烈一挥手间,以法力形成防护气罩给抵挡住了。 只是对于此,那三名高飞而起的道人,也并不在意,只觉得是负隅顽抗罢了。 “主人小心,这三人厉害得惊人!小婢仅仅一个照面就被他们重伤了,就连天煞魔尸也被他们夺走镇压。”
在这个时候,云梦瑶按照张烈给她的行功口诀运转法力,很快,就将魂体的不稳镇压下来。 同时也将自己剩下的记忆,直接传输给张烈。 在那处净化区域中被发现后,这三名道人直接就发动了攻击,云梦瑶祭出天煞魔尸本以为能支撑几招,没想到迅速溃败了,眼前三名金丹真人的手段高得可怕! 太阴辅丹虽然仅仅只是二品金丹,但云梦瑶平常也颇为以此自傲了,但是一交手,竟然发现眼前三名道人每一位的法力精纯雄浑都不逊色于自己,并且法术法宝,压制自己十倍有余。 最后云梦瑶机警应对,牺牲了天煞魔尸,本身与太阴幡合身而逃,才逃到这里的,但是魂体震荡,在意识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云梦瑶已经看到身后三人赶来的遁光了。 但是她却没想到,身后这三人看出了她的太阴器灵身份,并且根本不去抓她,而是以此为陷阱,设下阵法等待张烈到来。 “梦瑶,你也无需太过自责,这三人出身于中洲十二最强宗门之三的先天元始宗,鸿蒙灵宝宗以及无上道德宗,又能被派遣到这里探索秽云天,必然也是门中精锐,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太正常了。”
见云梦瑶的内伤已经渐渐压制下来,张烈放开她的手站立起来,注视向那三名飞至的金丹真人。 有关于各洲实力最强的宗门,萧山真解当中仅仅只是有一些基本的记载,而在幽绝竹书当中却明确记载了: 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 先天元始宗长于术法,鸿蒙灵宝宗长于法宝,无上道德宗长于道法修行,但实际上这三大道门,原本是一个庞然大物:轩辕三清教。 无上道德宗修炼道传寰宇之法,施德于天下,因此此门受天地厚爱,道法修行独步中洲。 鸿蒙灵宝宗长于法宝炼制,驱御灵兽,阵法之道,斗战之术,厉害无比。 先天元始宗长于术法,据说数万年以前先天元始宗一分为二,其中有一支遁入西域庆洲,建立了西域庆洲第一势力:元始魔门。 因此,整个庞大无比的轩辕三清教,称之为玄黄大世界第一道门,也几乎并不为过。 幽绝老人得天下练气术总纲九息服气传承,纵横天下,似乎无人能制,但是在自己的笔记中,对于轩辕三清教还是畏惧、敬重,明显不愿与其争锋相斗。 但是此时此刻,斗与不斗,却是由不得张烈了,眼前三名金丹道人明显是把他当作玄月教修士了,并且,从他们对云梦瑶的态度来看,就算不是玄月教修士,胆敢深入此地者,依然是杀之无赦。 轩辕三清教的确道传寰宇,但那是我传的……我不传你,你不能自己拿。 “天地众生木林森!”
随着灵宝宗那名金丹真人指向半空的印玺施术,汇聚整座山谷阵法之力,青气纵横。 一时之间,虚空当中好像骤然间就生出了无数的气脉,钻骨入髓,抽取养分。 “万物有灵!”
元始宗那名长于法术的金丹道人, 手上持诀,一指张烈,瞬间在他手中,飞出十二道光华,那些光华在半空中翻滚一变,纷纷化作火凤凰,寒冰蛇,大地巨猿,金麒麟,青木龙,向着张烈冲去! 这是化形凝灵之法,相当于剑修的剑意之术,法术生出灵性,就如剑修修成了剑意,哪怕是一道最普通的法术,威力都可以因此提升十倍。 “这位道友,我等本不愿徒增这等杀孽。可是你修炼太阴幡太阴器灵有成,本身也是杀人无数吧?今日又来到这秽云天中,被我等师兄撞见了,就实在是留你不得了。”
随着道德宗那名金丹真人的这句话,张烈一下子就听明白过来了: “轩辕三清教的传承绝对也是太昊金章!他们在秽云天又发现了太昊金章的残篇,因此不远跨洲,也要将所有残篇都收入到自己手中。”
当年,张烈之所以能够获得斡旋造化与隔垣洞见两篇道法,就是因为遇到了轩辕三清教的道传寰宇,轩辕三清教的先人,获得界外天书太昊金章,苦苦钻研进行破解。 结果略有所成后,发现练一个死一个。 那已经不是功法练偏的问题了,更好像是气数所系,就算你功法练对了也没有用。 后来数万年前出现一位天纵之才,他将破解出来的太昊金章散布出去,虽然导致很多人因此身死,但是太昊金章的凶戾之气也被消磨,再加上自身获得“道传寰宇”的功德,渐渐的,他与他所在的宗门便为天地气数所钟,修炼这太昊金章道法也再无问题了。 这就是轩辕三清教的起源,这个宗门本身就会到处传播界外道法,不是因为缺乏那点灵石,而是为了汇聚功德气运。 然而其中斡旋造化与隔垣洞见两篇,在太昊金章当中都算是极为特殊的,气运牵引之下流散出去,终为张烈所得直至今日。 那名无上道德宗的金丹真人,头顶悬浮宝塔,身旁悬挂道剑,只是说话并没有出手。 但事实上他却是三人当中最强的那一个,金丹八层修为,法力精纯深厚,又有护身之宝,面对寻常弱一些的元婴真君他都可以付出一些代价然后成功脱身。 这就是无上道德宗的可怕之处,比术法神通,它远远不及分裂出元始魔门的先天元始宗,比法宝阵道,这个宗门的弟子往往不是鸿蒙灵宝宗弟子的对手。 但是,无上道德宗的弟子修为提升快,根基深湛,突破瓶颈容易,精于炼丹,恍若被天地所庇佑,并且不擅斗法、炼器也仅仅是相对不擅长而已,事实上无上道德宗的修士几可以说是三宗当中杀戮最重的。 相同的资质,同一年入宗修道,其它人还练气,无上道德宗的修士都已经筑基了,若是相争,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三宗三名金丹中期、金丹后期的真人,围杀张烈这一个金丹二层修士,还布阵,还围攻,几乎这三人都觉得多余,但他们还是都这么做了,显示出大宗修士沉稳无比的心性。 狮子搏兔亦倾尽全力,绝对不给对手丝毫的反击可能。 但是,任谁都没有想到,如此的谨慎小心、老成持重,最后还是TM的出问题了。 张烈双手伸展,两柄三焰分光剑落在他手掌五指之间。 锵,随着一声轻微而尖锐的啸叫声,一道淡淡的剑气波纹以这个道人的身躯为中心发出,划过四面八方,同时也在地面上烙下一道深深的剑气割痕,狂暴杀气犹如实质般陡然而出。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乃至于连绵无尽的剑气波纹,汇成无边无际、绵绵延延的——血杀之浪。 一时间,整个法阵中的一切都因此失去了光华。 剑诀发动,上丹冲脉本章金丹变化,瞬狱杀剑。 以太昊天子法身催动瞬狱杀剑,同二品混元龙血丹催动瞬狱杀剑,完全就是两回事。 困龙升天状态对于二品混元龙血丹是超负荷爆发,但是对于太昊天子法身来说,仅仅只是加一个临时状态,若是愿意的话,张烈现在甚至可以时时保持着这个状态。 厮杀开始之后,那三名金丹真人只觉得满天,满地,满目的剑光杀至,疯狂刺攻而来,如火如荼,如焚如炽。 原因无它,地煞剑经瞬狱杀剑穷尽了快狠二字而已。 法阵,崩溃。 攻去的生出灵性的术法,一瞬之间面露绝望恐惧之色,转身,而后身躯撕裂。 最后当那名一脸懵逼的无上道德宗金丹真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头顶上的那座宝塔已经飞速旋转,并且快速崩裂、蔓延开来。 满眼皆是剑气,天地皆是剑气。 浩瀚剑气,就犹如如林凶兵,一上一下,笼天罩地,前后左右,笼罩八方,气势恢宏磅礴。 一时似乎万事万物都迅速变得狰狞起来,淬厉的气势氤氲酷烈,浩浩咆哮着扑向三名金丹真人! 瞬狱杀剑,别无其它,唯快狠二字而已,只是将快狠二字走到了极境。 而想要达到这个极境,所需要的是正常金丹修士几乎不可能达到的超强法力,法体以及剑术。 张烈的瞬狱杀剑,已经超乎正常的地煞剑经瞬狱杀剑了,因为是以太昊天子法身催动的,天帝杀剑。 那无上道德宗的金丹真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骂道:“无耻!”
就是自己全力进行攻击,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快毁阵,破法,攻破玄光塔的绝对防御,眼前这家伙绝对是元婴真君伪装的金丹修士,因此他掉头就跑毫无犹豫,甚至直接施展血遁法术!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山谷当中残破阵法之内的云梦瑶,也在那道纵横来去,肆意杀戮的恐怖剑光前,目瞪口呆,无法置信。 这一刻,云梦瑶终于明白为什么昊天镜会毫不犹豫的排开自己了,如果说在往日,自己还能够帮得上主人的忙,太阴幡配合天煞魔尸,还是主人纵横天下不小的助力。 那么在彻底修成绝品金丹太昊天子法身之后,太阴幡配合天煞魔尸的意义就已经很小了。 瞬狱杀剑修成的绝世杀力,让寻常金丹境界的攻防手段都因此变得可笑。 在修行上,张烈下一步要修成的是地煞剑经天缕剑衣,达到真正的攻防一体,不败之境。 同时,天缕剑衣的修炼,也会进一步提升瞬狱杀剑的恐怖杀力。 根本就是不讲道理一样,那两名先天元始宗,鸿蒙灵宝宗的修士一瞬之间就被斩杀了。 因为玄光塔的抵挡,他们不是未及祭出法符,法术,甚至护身法宝,祭出了,但是剑光一扫,依然肉身两分,丹光消亡。 那名无上道德宗的金丹真人,法力最强,遁光最快,可是三焰分光剑可以一分为三,而不是一分为二而已。 伴随着张烈的剑意指向,虚空当中有一抹金色的剑光,斜斩而去,只是最后并没有斩灭那道血虹中的金丹,而是剑力转柔,将之迅速带了回来。 “道友,不要伤我,我师父乃是无上道德宗天言真君,只要道友放我真灵归去,我师父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三焰分光剑的那道剑光,带着那名道德宗修士的金丹落回到张烈的身旁。 剑锋之上,金丹当中出现一缕虚幻的小人,双手抱拳,苦苦哀求言道。 张烈闻言摇头,笑着说道:“谢谢!不用了!道友你对我可是大有用处的!”
再一刻,剑光一震,将那金丹弹到了后面斜下方云梦瑶的手中。 “梦瑶,搜魂,我要知道轩辕三清教有多少修士来这里了,其中的最强者是谁。”
天子杀人,不沾因果。 张烈连杀轩辕三清教三大金丹真人,可是中域龙洲先天元始宗,鸿蒙灵宝宗以及无上道德宗三宗的祖师大殿内,这三名金丹真人的魂灯香火,依然是明亮如初,没有丝毫人死灯灭的迹象。 “不要,不要,尔等修炼搜魂邪术,获罪于天,注定不得好死!啊……” 这个道人太过聒噪了一些,因此云梦瑶下手稍稍重了一点: “一世命即是万世命。已然修仙,难道还想着垂老病榻,得个好死?”
说着,云梦瑶将其金丹投入到太阴幡中,炼化搜索起来,搜索之后这金丹也不会浪费的,会被云梦瑶以太阴幡消融,成为此魔宝成长资粮。 三日之后,一年轻道人与一美貌宫装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了秽云天内,轩辕三清教的巨型黑色巨舰远处。 注视着这艘巡天巨舰,张烈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记得自己当年,就是在这样的巨舰之内,拍买下斡旋造化道书的。 当年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想来,这样的强大势力,真的会缺那几十万几百万的灵石? “主人,已经搜索过刚刚那人记忆,道德、元始、灵宝三宗的宗门关系极为融洽,因此探索此地,三宗当中就仅仅只有无上道德宗派遣来一位新晋元婴真君镇压灵舰,而且他们已经搜索到了一篇界外天书上古道法……” “主人,婢子知您十分在意太昊道统的传承,但是实在太过冒险了,轩辕三清教留守于巨舰上的金丹修士就有十余人,再加上一位修炼上乘道法的元婴真君,请您三思。”
听闻此言,张烈回转过身来。 云梦瑶因为张烈目光的注视,低下了头,脸色略有一些苍白,作为器灵的许多习惯她都还没有改过来。 作为太阴玉册的执掌者,主人拥有着太阴器灵的绝对控制权。 “太阴幡不再是我的本命法宝后,你渐渐拥有自己的性格了,这很好,另外以后注意一些,不要再称我为主人自称为婢子了,你已经是一名独立的修士,就算是脱离我也可以独立存在。”
“主人,婢子……” “叫师尊。”
“……师尊。”
“嗯。”
闻言,张烈略感满意,伸出手摸了摸云梦瑶的小脑袋。 “一个宗门的核心传承,只要后辈之人稍有余力,就绝不可以落于他人手中,为师这个人固执,残暴,以后梦瑶要多多担待一些。”
闻言,云梦瑶俏脸一红。 直接跪了下来道:“愿为宗门,愿为师尊赴死。”
“不要动不动就死的,命是最贵重的。以后若遇死劫,我传授你的道法,你也可以传授出去保命,但是所传之人若非我宗弟子,若不愿意加入我宗,事后一定要杀了他。”
“遵命,弟子铭记于心。”
“嗯。”
闻言,张烈满意地点头,然后回过头继续注视着远处的那艘巡天巨舰。 若是没有另外一篇太昊金章道法的传承的话,张烈此时绝对就退去了。 中域龙洲十二宗门之三,几乎执天下道宗牛耳的轩辕三清教,绝对不是好惹的。 无上道德宗虽然以道法精进迅速著称,但是元婴真君的水准也绝对达到了中等偏上水平。 不会像许多小宗门,乃至散修元婴一样,相对而言底蕴严重不足。 “可是在这秽云天之内,你明我暗,谁更有优势却是未必了。”
张烈目光闪动,再下一刻他转过身,带着云梦瑶消失于雾气血光当中。 就算是面对新晋元婴,没有足够的天时地利人合,自己也绝对不会出手的,就像张烈教导云梦瑶的一样,命是最贵重的,其次方才是道统传承。 另一边,在巡天巨舰之内有一位身着灰袍的中年修士,正在静室当中来回踱步,他不知为什么感到有些心绪不宁,对于修道有成之人来说这就是上天警示,尤其是无上道德宗的修士受天地垂爱,对于这种上天警示远超一般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