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倒觉得没什么,毕竟这些知识在山上的时候也有师父教授过,现在听起来不过是温故而知新。
不过看着这一大一小昏昏欲睡的模样,嘴角泛起点点笑意。
庄源其实在书院当中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过,因为不合群,所以时常被其他学子所孤立。
这不刚一下课,一站起身来,就被一位学子撞到了肩膀。
这种事情他早已习惯,只是看了一眼走过去的那名学子,默默的弯下身来,收拾着自己的书卷。
告诉自己要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等自己飞黄腾达之时,再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欺辱过自己的小人。
小金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头看了一眼上下眼皮打架的小狐狸。
“云锦姐姐!”
“嗯?怎么?”云锦被吓了一跳,打了个哈欠。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在这书院里呆待着也是挺无聊的,还不如在城里面逛逛。”小金珠毕竟还是小孩子,这耐心还是缺乏一点,更何况在这呆着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云锦现在非常赞同小金珠说的话,在这儿她感觉自己都快被催眠了,要是往后日日待在这儿,那估计头上都得长草了。
云泽没有说话,因为他也觉得待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让小师祖和云锦两人自在一些。
说走就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大街上。
刚走没两步,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庄源的父母。
好像是在卖一些自家做的一些小玩意。
小金珠虽然不太喜欢庄源,是对他的这一双父母却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可就在此时,几个游手好闲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不停的向周围的商贩勒索钱财。
小金珠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一个词儿,收保护费?
那几个恶霸走到那对夫妻面前。
“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拖拖拖,都拖好久了。知不知道这块地都是我罩的,小心没你们好果子吃。”
“您就行行好,再宽限我们几天吧,这些日子确实没有钱财,生意也不太好。”
庄源他娘苦苦哀求,希望这些人再多给一些时间。
儿子进学要花费大笔的钱财,何况上次儿子还丢了钱,家中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来交保护费?
“你当我们傻啊?你们天天在这摆摊,生意好坏,我还能不知道?这多多少少也拿得出几个子儿,想在这儿混,就赶紧给我滚。”为首的那人不相信他们的话,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一天能赚多少钱,自己要的又不是全部的钱财,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哒。
“您就宽限我们几天,这些天我们真的没钱,前段时间赚的钱都丢了。”庄源他爹也苦着一张脸,把家中丢钱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可是眼前的这人就是游手好闲的恶霸,哪里会听他这么多解释?
恶霸笑笑指着自己:“你看我像个傻子吗?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吗?今天要是拿不出这钱,就赶紧滚蛋,不然就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他觉得这夫妻二人的话,肯定是在糊弄自己,就是不想掏这个钱出来。
在争执当中,庄源他爹被一把推到了地上,脑袋磕在了旁边的青砖上,顿时鲜血直流。
恶霸也被吓到了,他也不想闹出人命,只得恶狠狠的对着他们说道:“最迟明天,必须把钱给我拿出来。”
然后带着自己的小弟大摇大摆的走了。
庄源他娘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着自家男人的情况。
“他爹,他爹,你没事吧?”说话间带着点哭腔,很是慌乱。
小金珠他们本来打算在旁边看看事情的发展,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发突然,那群人竟然会动手。
庄源他爹艰难地坐起身来,用手摸了一下受伤的位置,结果满手鲜血,脑子也晕沉沉的。
“我们马上去找大夫。”庄源他娘准备把自家男人扶起来去医馆。
庄源他爹阻止了这个行为:“咱们家哪里还有钱去医馆?回去扯点草药熬着喝了吧。”
他不想去医馆花这钱,毕竟家里面已经捉襟见肘,若是把最后一点积蓄花了,家里面还怎么生活?
“那可怎么办?你流了这么多血……”她也只是一介妇人,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瘫坐在地上,手足无措。
小金珠三人大步走上前去,云泽身为男人,主动搀扶起了庄源他爹。
云锦也是搀扶起了庄源他娘。
“你们这是?”庄源的娘茫然看着眼前这三个人。
云锦解释道:“大娘,我们是庄源的朋友。赶紧让伯父去医馆里面看看吧,流这么多血,还是人命要紧。”
云锦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他娘听见是自家儿子的朋友,心中的戒备之心就放了下来。
不过随即面露苦色:“我们家哪里还有钱去医馆?”
云锦拍拍她的手:“我们先给你垫付着,我和庄源是朋友,不用在乎那么多,更何况他之前帮了我个大忙。”
几人把庄源爹送到了城里面最好的医馆。
其实这点小伤小金珠轻而易举就能解决,但是这首在人间,不能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会被当成异类的。
在医馆里面,经过上药包扎,庄源他爹的神志也恢复了,脑袋也不那么晕,终于弄明白眼前的情况。
“真是谢谢你们了,这医药费等我们家有钱了,一定要还给你们。”庄源他娘表示着万分的感谢,毕竟在这个时候还能伸出援手来帮他们,实在是仁至义尽。
“大娘,别放在心上,赶紧让伯父好好回去休息吧。”云锦不在乎他们还钱这件事。
之所以出手相助,并不是因为庄源的原因。
因为这夫妻二人本身的为人,吃苦耐劳,就为给孩子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把他们送回到家,就准备离开了。
“还不知道姑娘大名,家住何方,他日我们也能亲自登门道谢。”庄源他娘叫住了云锦。
“我叫云锦,我们是这附近刚搬来的,不知您可听说过?就是靠近城边的那座宅子。”云锦坦坦荡荡的讲了,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好,我记下了。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毕竟家里面还有一个伤患等着我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