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哗然,急忙凑上前去查看马腾的状况。金锋见状从人群中挤了过去,见马腾面如金纸,气如游丝,双目紧闭,胸口微微起伏,马云飞轻轻摇晃着马腾的身体,一时不知所措。“马大哥,老爷子是怒气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才晕死过去,让我来。”
马云飞对金锋的医术推崇备至,有他医治,父亲一定不会有事。“那就麻烦老弟了!”
金锋报以微笑,然后,将马腾扶起来,双手在背上来回揉搓,先用推气过宫的手法,将马腾胸口堵塞的闷气疏通,然后,捻起一根银针刺入了人中穴,轻轻的抖动了几下,片刻,马腾闷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茫然的望着四周,气息微弱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爸,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马云飞见苏醒,喜极而泣。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马腾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悲凉的说道:“老喽,不中用了,连自己的儿子都敢背叛我了!”
“爸,我先扶你起来!”
马云飞搀扶着马腾坐在了太师椅上,愤怒的望着马云龙,呵斥道:“云龙,以前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可以让着你,可是,你居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好,你不是就想坐家主的位置吗?我可以让给你!”
马云飞一阵心寒,没想到亲兄弟为了一个家主的位置,居然,联合外人向自己发难,他一时气愤,脑袋一晕,居然,说出将家主的位置让给马云龙的话。“啪!”
马腾愤怒的重重的扇了马云飞一个耳光。“没志气,家主的位置岂能是说让就能让的。”
马云飞自知自己一时气愤说错了话,急忙向父亲道歉道:“爸,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马云龙见马云飞有退让之心,立即趁热打铁,上前说道:“大哥,既然你有退让之心,那么,也免得我们兄弟相残,现在,你也看到了公司一半的高层都站在我这边,就算是你想反抗也是徒劳,据我所知,你已经将妻女送到了国外,你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和妻女团圆,我可以给你一笔丰厚的资金,保证你们在国外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看似,马云龙是在替马云飞考虑,实际上,马云龙想先稳住马云飞,等家主的位置到手了,马云飞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哼,马大哥,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历朝历代哪一个被逼禅让的皇帝有好下场,他这是在蛊惑你,这个位置你一定不能让,”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旁的金锋早就看出了马云龙的把戏,于是,好心的提醒道。“小子,你是什么人,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
马云龙怒视着金锋威胁道。“哼,我是谁跟你没关系,只要我在,你休想坐上马家家主的位置!”
“哈哈,小子大言不惭,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个位置我也坐定了!”
马云龙压根没有将金锋放在眼里,如今,局势已定,就算是大哥和父亲都无能无力,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居然,敢威胁自己,他早就看金锋不爽,如今,家主的位置唾手可得,自己也没有了顾虑。哼!小子,敢在我面前叫嚣,我就先拿你开刀。想到这里,马云龙一招龙爪手朝着金锋的脖颈抓去,金锋往旁边一躲,堪堪躲过了凌厉的一击,马云龙微微有些诧异,自己的龙爪手可是得到了师父的真传,就算是师父都不可能在淬不及防之下,躲过这一击,没想到居然被他躲过了。“好小子,有点能耐,怪不得这么嚣张!好,再看我这一招!”
说罢,正打算挥手向金锋打去,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啸声,声音宛如雷霆一般在耳畔炸响,所有人都吓的捂住了耳朵,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门口。只见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一个身穿白色定制阿玛尼西装,脚穿鳄鱼皮鞋,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青年一脸阴鸷的大步流星的朝着里面走了过来。“是黄少?”
“他怎么来了,黄家和马家一向不对付,今天,来一定是找马家的晦气的!”
……在座的宾客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哈哈,马老今天大寿,怎么也不通知晚辈一声,按理说,我应该叫您一声二爷爷,这里有一份贺礼也算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黄,马两家还算有些渊源,不过,后来,两家家主为了利益,反目成仇,所以,在辈分上,黄家强确实是马腾的晚辈。黄家强说的冠冕堂皇,可是,谁都知道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屋漏偏逢连夜雨,马云龙造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死对头却又找上门来。为了不让外人看笑话,二人暂时放下了家主之争。“黄家强,你来做什么,马家不欢迎你!”
“呵呵,马家居然如此小气,我高看了你们,来者都是客,你们马家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哼,今天你既然是给我贺寿,我们马家也不是小气之人,来人啊!开座!”
几名识趣得宾客早就让出了一排座位,黄家强当仁不让的坐在了首位,其余的黑衣人两列站在他的左右,唯独有一个黑衣老者,坐在黄家强的下首,黄家强环顾四周,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金锋,挑衅的望着金峰,金锋全然没有将黄家强放在眼里,只是,旁边的那位老者看似普普通通,可是,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难不成,黄家强是来报昨天的仇。“给黄少开茶!”
“不必了,我今天是想向你们马家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昨天,你们马家的人打了我二叔,今天,我特意来讨这笔债的。”
“哼,黄家强,别以为我们怕你,我们马家也不是好惹的。”
马云龙不甘示弱的回应道。“嗯,既然,这样,我也不卖关子了,如果,你们能够赢了我,之前打伤我二叔的事情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