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哥错了，幽灵怎么会胖，幽灵没有体重！”叶骁见好就收，笑嘻嘻的认怂，没有一点队长兼上司该有的气场。
白栀也知道叶骁来一趟并不容易，也不废话，正色道：“别贫，聊正事，那个文件是什么情况？”
“我存的。”到这个地步，叶骁也不打算再瞒：“我在查内奸，存文件只是诱饵，没想到白蚁会上钩的这么快。”
“你故意的？”
叶骁点头：“其实不止滨城，华国很多地方我都存了一份文件，分别把消息透露给不同的人，等他们露出马脚。”
“你怎么确定他们对这文件感兴趣？”
“这文件是关于无痛症基因研究的。”
“无痛症？”白栀觉得这个词有点耳熟。
这事解释起来还得从白栀被救说起：“还记得我们的相遇吧，我六七年把你从那个研究基地救出来，你当时就是被研究的那一个。”
白栀：“？？？”
她不是从杀手组织被救出来的吗？
怎么成研究基地了？
什么研究整天吃馊菜被毒打。
做研究的肯定是稀缺珍贵的啊，不应该好吃好喝供着吗？
叶骁轻笑：“当年那个基地做非法研究，我炸毁那个破地方，毁掉所有研究数据以及各种标本资料，那个组织也被捣毁，按理说那个无痛症基因研究没可能再进行下去。”
“但是，”叶骁话锋一转，看向白栀：“万万没想到这个组织只是白蚁的附属，他们卷土重来，并不是一无所有，还有你。”
“我？”白栀不解，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叶骁看着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她：“你是他们最完美的实验体。”
白栀：“？？？”
什么玩意儿？
她完全没有享受过被“研究”的那种高端待遇好不好！
看着白栀茫然的样子，叶骁无奈一笑，解释道：“简单来说，他们的研究方向就是给你注射属于无痛症患者的基因、骨髓、血液等等，再通过训练你的行为，激发潜能，让你成为一个无坚不摧的杀戮机器。”
“这和死士有什么区别？”
“死士怕疼，死士没潜能。”八壹中文網
白栀：“……”
“这种研究像咱们这些正常人就理解不了，总之你是他们试验过程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小白鼠，我不清楚你是几岁被他们抓去做研究的，但你被折磨的没人样，十二岁那么瘦就能徒手和藏獒搏斗，这恐怖劲我现在都做不到。”
他救下白栀的时候，白栀身上找不到一块好肉，浑身好几处刀伤深可见骨，发炎化脓的针孔更是数不胜数。
当时小丫头没什么理智，被他抱出去后看见警犬就冲上去打，一人一狗斗得不相上下，子弹打在她身上跟挠痒痒一样，完全不耽误她打狗，最终给她打三针麻醉剂才弄倒。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十几岁的小姑娘经历过多少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才变成这样一副恐怖模样。
白栀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的鼻尖，不确定的问道：“所以……我不是人？”
叶骁没想到白栀听完自己的经历就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没好气的弹她的脑门：“瞎想什么呢！身体排异反应不懂吗！你那么凶残完全就是硬打练出来的，和你怕不怕疼没关系。”
白栀揉着脑壳，傻乎乎的松了一口气，“哦，你说清楚啊，吓死我了。”
看着小丫头呆呆的表情，叶骁哭笑不得，继续安抚解释：“即使那些基因药物会在体内残留影响，但这几年早代谢出去了，你去年训练疼的死去活来你忘了。”
白栀想想，她前几天还被江寒煜折腾的浑身酸痛，不怕疼纯属胡扯。
白栀放下心，更困惑起来：“那他们还找我？”
叶骁轻嗤一声，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故作忧郁：“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总之他们依旧认为你携带无痛症基因，并且推断你只要活着，一定发育的非常好，只要再干预一下，肯定能达到他们最理想的状态。因此一直没有放弃找你。”
“他们这几年一来找不到无痛症患者，二来没有研究资料数据，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想想啊，他们不知道你是死是活，漫无目的找七年都没放弃，甚至为了窃取这些东西，连安全局都渗透了，这时候有一份关于无痛症研究的数据资料，当然会不计后果的来抢。”
“但没想到会这么巧，白蚁来的是滨城。”叶骁看着白栀，苦笑一声：“听我说这么多，你应该知道后果了吧。”
白栀漫不经心的笑：“我的嫌疑加重了呗。”
她现在身处滨城，白蚁这么巧就来滨城抢东西，而且事发时她甚至还在银行。
这种情况哪能是一句“巧合”就能让人信服的。
“虱子多了不怕咬。多一点少一点都一样。”白栀现在反倒坦然不少：“我相信骁哥，会查清楚的。”
“嗯。”叶骁也想快点查清，还白栀清白，让幽灵归队。
房间沉默半晌，白栀消化完自己曾经是小白鼠这个事后，把侧重点放在找内奸上。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范围还要继续缩小，并且现在更复杂了一些，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
“哦。”听说还要等，白栀心情有些低落，但她很快压下那股难过，神色如常的转移话题：“照你刚才的说法，白蚁和之前的那个研究组织是一伙的，但现在白蚁也被灭了，会不会还有更大的黑手？”
说起这个，叶骁气的咬牙切齿：“这个冥夜真踏马能找事，我感谢他八辈祖宗！”
看叶骁气的二五八万的样子，白栀有些意外，白蚁被灭虽然突然，但也算是铲除毒瘤，明明是一件好事。
她赶紧劝：“骁哥消消气，白蚁被灭也挺好。”
“好个屁！”叶骁揉着脑壳，神色复杂：“白蚁被灭你嫌疑就更洗不清了！那内奸要是明哲保身改邪归正，你就是一背锅侠。”
白栀一愣，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现在看来，想洗清嫌疑，得先把源头的事解决，那就是有关去年丢失的记忆。
只要能想起来，就能知道她有没有叛国，只要她没有背叛组织，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全是扯淡！
“骁哥，熊博士那个脑电波技术研究的如何了？我想消耗荣誉值，找他恢复记忆。”
叶骁神色复杂，说出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白蚁被灭，导致你嫌疑太大，荣誉值暂时冻结！”
白栀：“……”
“我去他大爷的，冥夜是吧，我现在就去查查他祖坟在哪！”
叶骁拽着白栀：“消消气消消气，白蚁被灭也是为社会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