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她又说起自己的一个发现,“我今天发现,爹爹对于我们的事,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大反应了。”
“嗯,应该的。”
都这么久了,还反应大,那他的策略不就是白做了。
过几天,也不会超过十天嘛。
“……”钟离溪好奇,“哥哥,这是不是证明你的计策起效了?”
钟离辞谦虚了一下,“这也算是水到渠成吧。”
钟离溪毫不吝啬地拍马屁,“那还是哥哥这条沟渠挖得好。”
钟离辞在她脸上轻捏了一下以作回应。
钟离溪又想起雨觅云,“那你知道娘那边怎么样了吗?”
钟离辞中肯说道:“应该也快了。”
钟离溪有了精神,侧过头去,“真的吗?是爹爹做了什么吗?还是你做了什么?”
四下无人,钟离辞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温声地卖着关子,“等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啊?
钟离溪想了一下,“那就是哥哥你做了什么咯。”
钟离辞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
她被那笑容晃了眼,行吧,先不说就不说吧,反正都是会知道的。
过了两天,钟离溪刚进花夕拾就听见了客人在说钟离辞生意的事情。
那些人没注意到钟离溪,注意到的也不认识,三五一群的女人就在那里边挑东西边八卦。
钟离溪听了一下,大致是在说钟离辞商行许多店铺的生意都爆出了问题,甚至有些还被官府给清查了。
她刚听到时有些担忧,刚想去找钟离辞就又听另外的人说,钟离风岩最近也被人参奏了。
来这里很多人都是高门大户的女眷,知道朝堂上的事也不奇怪。
听了几句后,钟离溪转过弯来了。
这明显是针对钟离家的人开始对钟离家出手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反而不担心了。
从上次在钟离辞那儿看到那些资料和账册,她就知道钟离辞已经有所准备。既然他有准备了,那就根本不需要她担心。
她上了二楼,在账房忙了一天。
他们四个人名下的生意越做越大,要处理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何君桑和赵羽弦一如既往地负责摆烂,除了撑气场,也指望不上他们。
能力担当李星舒忙得跟狗似的,她良心过不去,就主动分担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又过了两天,更多的人开始说钟离府的事情。
这次的话题从钟离溪和钟离辞的‘奸情’转移到了钟离辞的生意和钟离风岩的官途。
钟离风岩生辰宴的请帖早就发出去了,但是因为钟离府突然出了那么多事情,大家就开始猜测这个生辰宴会不会取消。
结果,他们左观看右观看,发现主人家丝毫没有要取消的意思。
他们又猜测了,这是打算冲喜?哦,不是,是冲冲霉运。
距离钟离风岩的生辰还有三日,四人帮又在火锅店聚起。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锻炼,他们都已经抛弃了鸳鸯锅,全成了无辣不欢的主。
太辣了,他们就放慢了伸筷子的速度,顺便聊起天来。
聊了几句,就聊起了钟离府的生辰宴。
何君桑好奇地询问钟离溪,“你和你大哥那流言都传成了那样了,也没见你少块肉,伯父伯母难道是想等这次宴席办完了,专门来收拾你们俩个?”
钟离溪:“……”
果然是损友,想她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先想到好的一面。
如果他是个编剧或者小说家,那么他们这些朋友绝对是里面第一个挂的,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
没想到,赵羽弦也插话进来,“我觉着也有这个可能,伯父伯母肯定是不想在这喜事之前坏了心情,尤其是伯父。”
李星舒见她沉默,也问道:“你们家家法严吗?”八壹中文網
何君桑来兴趣了,“是打板子还是跪祠堂,抑或是会剥成皮?”
钟离溪:“……”
还剥成皮,他们以为他们家都是是酷吏吗。
她扶额,“五马分尸。”
三人:“……”
过了半天,何君桑一脸同情地询问:“要不要先给你请个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大夫在外边候着。”
钟离溪是真的服了他对自己的这份友情,“候着干嘛,让大夫给我拼接尸块吗?”
“……”何君桑如醍醐灌顶,“对哦,想岔了,这种情况下应该给你请仵作。”
可以缝尸体。
这下钟离溪连白眼都不想翻了。
赵羽弦蓦地一拍桌子,“钟离,那个香烛铺我待会出门了就去给你买,作为姐妹,我决定不能让光着上路。”
钟离溪:“……”
她是真得会谢!
李星舒嗤了一声,“你放心吧,她光不了,黎明堂她户头上的资产能挤进店里所有账户的前一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