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这件事上,他改正态度良好,自从那次后,没再在悬崖上跳舞。
每次除了嘴上,想对其它地点下手的时候,他也会一本正经地询问她的意见,就好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在请求神的准允。
比如,这会儿,他的嘴唇停留在她左边锁骨下一寸的地方,用暗哑的嗓音问她,“这里可以吗?”
钟离溪:“......”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盘丝洞里勾引唐僧的蜘蛛精之一。
“不可以。”
钟离辞也不执着,手又移到了她锁骨之上,“那这里呢?”
“......”她呼吸不是很稳,但还是很坚定地说,“也不可以。”
钟离辞抬眼,“那请问哪里可以?”
她被他炽热的眼神看的烫了一下,吐词不大清晰,“哪里都不可以。”
钟离辞的手移到了她的腰上,捏了她一把,“打算赖账?前日你怎么说的,是想开白条吗?”
他捏的不轻不重,不痛,钟离溪还觉得有点痒,一痒,她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前日,想到前日她就悲从中来。
前日她主动和钟离辞坦白了雨觅云和她说的给她介绍对象的事情,然后在敌人的美人计下,主动说以后每日多让他亲一会,在看不见的地方留一两个印子也是可以的。
不过,现在她后悔了。
“大哥,我.....你也可以休息一天的,不必如此……辛勤。”
钟离辞眼神一暗,俯身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又轻又欲。
钟离溪感叹,“大哥,你还真的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啊。”
钟离辞嘴角一勾,“我会把你这个愿望实现的。”
“......”
自己挖坑埋自己。
她动了一下,忽然觉得不对了。
正好钟离辞的明显暗哑的声音也响起来,“别乱动。”
“......”
她不扭了,将头低了下去......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她加速的心跳声,和他变重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明显,配上这种情况,又显得格外的暧昧。
这种情况在他们蜜里调油的这段日子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半响后,钟离溪试探性给出建议,“要不,我先下去,离你远一点?”
钟离辞抱着她的手没有放松,将头埋进了她颈窝里。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她尴尬的同时也直觉他挺难受的,真诚建议,“要不,我给你倒杯凉茶,降火。”
钟离辞抬起头来,“然后再去洗个冷水澡。”
“听说这个也挺有用的。”
钟离辞夸奖她,“你听说的还挺多。”
“......”她谦虚道,“读万卷书嘛。”
钟离辞嗤了一声,又将头埋进她颈窝里。
过了片刻,她又道,“听说,哦,不是,是据说这个憋久了不好。”
钟离辞抬起头,眼神幽暗地看着她。
她被他那个眼神看得一抖,“我不说话了。”八壹中文網
钟离辞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呆了会,钟离辞的生理反应还是没有消失,不过呼吸平复了不少。
说不说话的人,又忍不住了,小声道:“哥哥,其实那个......也是。”
“不可以。”
低沉的嗓音截断了她的话,态度坚决。
她疑惑地抬起头,“为什么?是你,不行吗?”
钟离辞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他都这样了,这小丫头竟然还怀疑这个。
话一说完,对上他诡异的目光,她反应过来了,赶忙补救,“我就是随便说说说,随便......好奇。”
“等大婚。”
“......”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钟离溪心里泛起涟漪。
虽然这具身体比她的年龄小,但是她已经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
对于性她的看法也和这里女人也可能有一点不一样。
马斯洛曾提出将人类以个体为单位,可以得出每个人都会产生五个不同层次的需求,其中有基本的生理需求,这里面就包括了‘性’,它是这基础中的基础。
性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每个人都有欲望的存在。这也是双方在交往的时候,不得不去面对的。当感情到一定程度时,双方在肉体上的精神交流是不可或缺的。
就像有人说的,爱是性的基础,性也可以成为爱的延续。
这话不一定绝对有理,但是也不能说它没理。
和钟离辞在一起是她经过思考后郑重作出的选择,起先一段时间里,她也担心过这个问题。后来,她也有认真思考如果他们完成了那一步,哪一天他们最后因为各种原因走散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既然两情相悦,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同样觉得她可以接受和他做这样的事情,也能承受即使结局不幸的后果。
让她意外也让她疑惑的是,好几次她都看出钟离辞有这种冲动了,最终他却什么也没做过。
现在这三个字让她明白了,这是他对他们这段关系的爱护,也是对她的尊重,他在用这个时代对一个女人的要求爱护着她,即使他自己很难受。
她犹豫了一下,“我不介意的。”
钟离辞轻笑,眉眼温柔,“我介意,我不能把别人说你不好的机会送到他们面前,让他们伤害你。”
“......”
心又被狠狠撞了一下,和他对视了一会,“可你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这其实也算是反人类需求了吧。
钟离辞将她重新按在自己怀里,“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和张家聚后不久钟离风岩可以休沐两天,看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天气也是相当不错,恰好钟离辞这段时间也不忙,他心血来潮,带着全家又去了别院。
各自的房间还是和上次一样安排,钟离溪一进房间,就被后窗外的那棵开满花的梨树吸引。
趴在窗户上欣赏了一会,她就发现钟离辞的房间后面竟然有一扇窗,她上次都没注意到。
再看了一下钟离泽和钟离悠的房间,没有窗户。
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麻溜的从窗户上翻了出去。
她翻进钟离辞的房间时,钟离辞正在换衣服。
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就对上两眼放光的她。
“大哥,惊喜不。”
钟离辞穿衣服的手也不那么急了,他看向那大开的窗户,“送人上门?”
“不不不。”她跑过去,色色的在他的腹肌上摸了一下,“是外卖到家。”
因为花夕拾和火锅店的生意日益红火,很多人知道了‘外卖’一词,其中就包括钟离辞。
钟离辞一把捉住她的手,弯腰低头,“那是不是可以直接开吃了。”
“......”她眼角余光瞥着他的腹肌有些可惜,一本正经,“大哥,白天吃不了热豆腐。”
钟离辞挑眉,“意思是天黑就可以。”
“......”
大哥简直是个辩论天才。
“我们待会要去吃饭呢。”
“没事,待会可以少吃点。”
钟离辞直接俯身下去。
“......”
在她嘴中扫荡了一圈,钟离辞才将她放开。
她的眼角多了一丝水雾,喘着气看着钟离辞似笑非笑的眼神,后知后觉自己还真的是送人上门。
“大哥。”
钟离泽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响起,钟离溪呼吸一紧,“我先撤。”
没等钟离辞说话,她就又动作利落的翻上了窗台。
钟离辞:“......”
她突然又探出头来,小声道:“大哥,我觉的这个窗户特别好,可以成为我们的秘密通道。”
钟离辞一时无言。
钟离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哥,你收拾好了吗?”
钟离辞深吸一口气,开始穿衣服,“我在换衣服,等一下。”
“哦。”
钟离溪在窗外听着他们的对话,松了口气,结果,她刚爬进自己的房间,钟离泽又将她的房门敲响了。
“溪儿,收拾好了没,去吃饭了。”
“......”
幸亏他先敲的不是她的房门,他这是怕他们去吃饭找不到地方吗?
晚上吃完饭,一家子人在院子里散了会步各自回房。因为钟离悠和钟离泽都在,钟离溪和钟离辞隔空对视了一眼,也只能各自回房。
钟离溪捧着话本子看了两页,身后有一点点响动。
她快速回头,看看突然出现的钟离辞,又看看他身后的窗户,她蹦了过去。
“大哥,这个秘密通道是不是特别好?”
钟离辞直接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揽住她的腰,是挺好。
钟离溪抬头,“大哥,今日不可以做那些事。”
钟离辞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我实验过了,这里隔音效果非常不好。”
钟离辞沉吟了片刻放开她,将她放在衣架上的外套拿了过来。
“穿上。”
钟离溪不解,“我不冷。”
“我们出去走一走。”
钟离溪眼睛一亮,大哥这是贼心不死,要带着她转移阵地!
钟离辞带着她来到了小镇上,现在还不算特别晚,夜市很热闹。
在这里不用担心有人认识他们,俩人玩的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