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办事的效率很快,没一会儿,它就在大数据库中找到了一副宿体。
对于小爱的办事效率,扶桑对此表示肯定和赞扬。
不过扶桑有自己的行事标准,像夺舍这种阴损的事情她肯定是不干的。
一同经历过这么多世界,小爱早就摸清楚了扶桑的性子,所以它挑这副宿体时,已经把全方面都考虑过了。
扶桑有些诧异小爱的话“你说,她是自愿的?”
“是的。”小爱点了点头继而它又叹了口气道“又是一个苦命人。”
扶桑若有所思,她到底过的有多苦,才会想着放弃一切,同系统达成协议。
小爱心情也不好,整个系统都非常的低落。
一阵吸力后,扶桑来到了新的身体。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苏槿瑶。
在接受完她所有记忆后,扶桑冷呵了一声。
苏槿瑶同系统交易的时间点很特殊,这个时间点里苏槿瑶的生命在流逝。换句话说,她是在死前同系统签订的协议。
苏槿瑶愿意付出所有,只希望能报复伤害过她的人,她想活的精彩,她觉得当好人太累了,如果有机会她想成为他们口中的坏女人。
扶桑身子有点踉跄,她扶着小茶几从地上爬起来。
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
扶桑眯着眼睛看过去,是三个体格肥硕的男人,看着他们挺出来的啤酒肚,扶桑有点反胃。
“你刚刚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吗?这他妈叫死了?死人能自己站着?”其中一个胖子从阴影里拉出一个人,给了他一脚。
那个瘦弱的男子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停磕头认错“刚刚真的没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起来了,有可能……有可能刚刚是假死,对假死。”
“去你娘的假死。”那个胖子男又给地上瘦弱的男人一脚。“你特么以为演戏呢?”
扶桑脑袋晕乎乎的,人得扶着东西才能站稳,现在她脑中记忆的有点乱,关键这三头猪加一只猴子非得吵个不停。
“闭嘴。”扶桑冷声道。
苏槿瑶的声音很好听,如空谷黄莺一般,听的对面三头猪心猿意马的。
“我的乖宝贝,你生气时候的样子更好看了。”
扶桑:“……”
扶桑一阵恶寒,谁是你宝贝?
“漂亮,脸好看,身材也够正,极品啊。”
“嘘,你的话也太唐突这位小姐了。”
看着肥猪装模作样装斯文人,扶桑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能恶心的吐出来。
扶桑打量房间,看布局应该是酒吧之类的地方。
“唔。”
扶桑用单手揉了揉一侧的太阳穴,想舒缓接受磅礴记忆后的疼痛感。
“漂亮。”
“声音也好听,等下叫起来肯定够劲。”
“少说什么胡话,我们只是同这位美丽小姐简单交流下。”
交流你大爷,这三头猪怎么和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叫唤个不停。
其实刚刚的小侍从并没有说错,真正的苏槿瑶确实死了,活下来的是她扶桑。
是为了江心瑶和苏槿瑶两人心愿而活着的“恶鬼”。
苏槿瑶所有的不幸都来源于她的这张脸和她的嗓子。
苏槿瑶是青木艺术学院音乐系的大二学生,众所周知学音乐是个烧钱的专业,不同于其他家庭富裕的学生,苏槿瑶的家境非常普通。
在苏槿瑶十岁那年她的父母出了车祸去世了,因为对方有钱有势又愿意赔高额的补偿金,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也因为这份补偿金,家中亲戚们纷纷争夺关于苏槿瑶的抚养权,最后苏槿瑶自己选择跟着年老没有收入来源的爷爷。
苏槿瑶一直以来都品学兼优,是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的好学生,她也不负众望每次都拿下最高额度的奖学金,甚至因为家庭原因,她的班主任还替她向学习打报告,希望可以免去她的学费。
虽然困苦,但苏槿瑶一直和爷爷开心的生活着,但这一切在她高三那年都变了。
她的爷爷被诊断出癌症,而爷爷的子女根本不愿意拿钱出来,因为在那些叔叔婶婶他们看来癌症中后期已经是没得救了,没必要浪费钱做什么化疗,还让老人家痛苦。
苏槿瑶不同意咬着牙坚持,甚至动用了补偿金想去救治爷爷,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救回来她的爷爷。
至亲之人再一次去世,还有高考落榜,一个又一个打击让苏槿瑶差点撑不住来。
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青木艺术学院给她递了橄榄枝。
青木艺术学院每年都会向外招有天赋的学生,他们偶然间看过苏槿瑶唱歌的视频,觉得颇有灵气,所以递了橄榄枝。
苏槿瑶进入了她梦中的学院,她也未辜负老师的期望,努力学习,追赶其他的同学。正因为她知道她没有专业基础,所以她千倍万倍的去学习,去吸收知识。
身在富贵人家长得好看,那是锦上添花。
身在贫穷人家但长得好看,不是雪中送炭是雪上加霜。
苏槿瑶一心想认真读书,她每次晚归也是因为兼职关系,可她次次都被卷入校园风波,什么被包养,什么靠关系,什么拜金女,这些乱七八糟的头衔让苏槿瑶百口难辩。
她想解释,可大家只相信他们听到的一切。甚至还有些人故意发短信调侃苏槿瑶陪睡一晚的价格。
今晚苏槿瑶之所以出现在酒吧,是因为她接到了男朋友的电话,他电话里说他喝醉了,希望她过来接接他。
因为这通电话,她来了酒吧,也因为
她长相漂亮,但衣服普通,被人下了过量的药物,悲惨的死在了房间里。
而在走廊的另一头,她的男朋友正抽着烟,说对她从未有过真心,和她一起也是因为他无聊想打发时间。
这怎么不恨,以为的完美爱情,完美男友,竟然是镜花水月。
扶桑的回忆被面前的三人打断了。
他们红着眼睛,不怀好意的靠近扶桑,越靠近她,他们就更兴奋的搓着手。
扶桑看了看茶几,拿起了一瓶酒,在手上掂量了下重量。
等一位肥猪上前的时候,扶桑手中的酒瓶“砰”的一声砸了过去。
吓的那头猪害怕的抖了抖肉。
“不想死,就滚。”扶桑又拿起了酒瓶,作势要砸。
那三人对了下眼神,作势后退一步,又立马扑了过来。
扶桑捏紧瓶子,给他们三脑袋开了花。
砸到最后,扶桑手上都是他们流的血,看着地上不停求饶的三人,扶桑蹲下身子把手中血迹擦在了他们价格高昂的西装上。
“今日的事……”扶桑拉长音。
“我们的错,您打的对,我们错了。”三猪一把鼻涕一把泪。
扶桑把眼神转向一直装死的小侍从。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不知道。”
等到满意答复,扶桑推开房门出去了。
“魔鬼,魔鬼……”
一胖男人喃喃道,他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想到那个脸上沾着血迹,满手血,还笑的开心快乐的女人,他们都感到恐惧。
她……肯定精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