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秀色可餐,浙江勋贵都是些粗人,自不必说。
就是那些文臣,也都是衣冠禽兽。
听说要参观女生宿舍,恨不得立马就进去。
只是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只有常茂说道:“还吃什么饭,姐夫你先带我们参观完再说吧!”
这个常茂真是够可以的了,当着老丈人冯胜的面要去参观女生宿舍,这恐怕世界上,除了他也没有谁了。
可是,冯胜却没有批评这个宝贝女婿,反而是认为他说得对。
因为常茂说出了他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不愧是咱女婿,真能体谅老岳父的心。
别说这些老兵痞了,就是朱元璋也强行抑制住兴奋说道:“看,把你们急的!听说有姑娘,连饭也顾不上吃了!”
延安侯唐胜宗说道:“常言道,商场如战场,现在要打仗了,谁还顾得上吃饭?”
吉安侯也说道:“是啊,国事要紧,太子殿下,还是带着我们参观吧!”
老东西,一个比一个积极。
朱标作为职场达人,深知众怒难犯的道理,只好忍着肚子咕咕叫,领着这帮老爷子去参观。
不止是这些丘巴急不可耐,就是刘基宋濂这些文臣也兴奋的不得了。
一直以来,他们都道貌岸然,用程朱理学的观念了来约束、克制自己,除了自己老妻之外,不能对别的虐人有想法。
现在终于是有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参观别的女人的房间了。
宋濂看着满脸通红的刘基说道:“嘿嘿,老刘,你脸红什么?”
“你胡说,谁脸红了?”
“那还用问,一定是听说要去姑娘的闺房,精神焕发!”
“你还说我,难道你不激动!”
宋濂捂着下面说道:“激动,当然是激动!”
来到宿舍楼,朱标笑道:“都是些臭汉子,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朱标这样说,诸位都挂着一副苦瓜脸。
只是碍于身份,有苦也不好言明,好在有常茂和朱标据理力争。
常茂说道:“谁要看汉子了?我们要看姑娘!”
“要看姑娘?”朱标故作惊讶的问。
“对头!”
“这可难办,哪有大老爷们参观姑娘闺房的?”
“这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看女生宿舍!”
经过常茂软磨硬泡,朱标最终是同意了。,
朱元璋、马秀英,还有文武大臣在朱标的带领下,就像是鬼子进村一样,进了女生公寓。
她们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爷爷,被里面的奢华给震惊了:不仅是墙壁上,贴着瓷瓦,就连地面铺设着洁白的瓷砖,诸位勋贵,走在地上,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给踩坏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女工们都在车间里,自然是没有人,每间宿舍都锁着门。
看见一个个黄灿灿的锁头,诸位公侯都不禁变了脸色。
好嘛,乌鸦叼一个猪尿脬,空欢喜一场。
朱标是个厚道人,大家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大伙白跑一趟。
虽说姑娘们更衣是看不到了,可是看看姑娘们的寝宫还是可以的。
他叫来管理员,找来备用钥匙,打开一个宿舍。
走进去一看,更是让大家大跌眼镜:窗户都是用的珍贵无比的玻璃,那是宽敞又明亮。
宿舍摆着六张高脚床,每一张都足足有一人高,用小梯子才能上去。
朱标给大家讲解到:“其实男女生宿舍都是一样的,我们宿舍是的标准是六人一间,都是用铁架床。上面住人,下面是梳生活区。我们给每个人都配有一张桌子,一面银镜,一个搪瓷脸盆。其他的胭脂水粉,就要自己买了,男工和女工的福利标准都一样!”
虽然现在玻璃,穿衣镜都是非常廉价的商品,甚至是连白菜价都不如。
可是,在古代,制作却非常不容易。
即使朱标是带着技术穿越而来,可是受工艺,工厂的规模,以及工人技术水平影响,制作一面玻璃的成本也是非常高的,银镜制作更是不易。
朱标这小子居然给每一间宿舍都安装了玻璃,每一个工人都准备了一面银镜。
应诸位公侯的要求,朱标又打开了几间宿舍,和前面的没有什么区别。
诸位公侯总算是开了眼,只是没有看到应有的姑娘,让他们心中颇为遗憾。
连饭都没有吃,就看了个寂寞。
甚至有是有人抱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先吃饭呢。
参观完宿舍,朱标才带着大伙去吃饭,这场开业仪式才算是结束。
虽然宏巨染厂,看的是让人心情澎湃,也给大家带来了强烈的震撼。
可是诸位公侯对这纺织厂的前景并不看好。
这工厂的建造成本太高了,而我国是传统男耕女织的社会。
普通的老百姓都是穿粗布麻衣,丝绸的主要产地是江南的江浙地区和四川。
苏绣和蜀锦由于运输成本太高,除了富商大贾,达官贵人,没有人能穿的起。
朱标建造工厂的成本太高,而且还有很多手工业作坊和朱标竞争。
这么多的丝绸,恐怕根本就卖不出去。
可是,在半年后,诸位文武大臣就傻眼了:因为成本太高,颜色单一,还容易掉色,其他染厂染出的丝绸,在应天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
只有一些自产自销的家庭,把丝绸拿到染厂染上色,拿回家自己用。
除此之外,她们染出的丝绸,在也卖不出去。
宏巨染厂染出的丝绸截然相反,它们不仅是便宜,而且品种齐全,花色也好看。
一经上市,就迅速席卷整个应天的丝绸市场。
到了年底,应天附近除了宏巨染厂,已经没有其他的染厂了。
不仅如此,飞标牌丝绸开始向周边地区扩展,苏州,无锡等地的绸缎庄,也纷纷舍近求远,来应天进货。
在飞标牌的强势攻击下,苏州、无锡等地的染厂也纷纷倒闭。
朱标初步实现了自己实业兴明的第一步。
虽然宏巨染厂取得了重大成就,可是丝绸还是太贵,不能推广给老百姓。
所以朱标把下一步的只要经历,放在布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