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小娥却当着徐妙云的面,折断一枝桃花。
徐妙云也只能眼争争看着,没有力量去阻止,就像当年,没有力量阻止她们在一起。
即使这是在她家里,在树是她精心呵护七八年,从来不许别人采摘一个桃花。
徐妙云找我安慰道:她是个孕妇,不然的话,我一定会阻止她,还会让她好看。
常妃摘下从树枝上摘下一朵开的最鲜艳的桃花:“从那时候起,我就连在一起了,就像这桃花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是我种的太密了,所以树枝都长一起了。”
嫦小娥把手中那朵花戴在徐妙云头上说:“我知道太子殿下失约了,我替你戴上!”
“你别以为一朵花就哄的让我们徐家为你们雄英保驾护航,这事我说了不算,我爹说了算,他只听陛下的,陛下要立谁,我们徐家就立谁。”
“父王和魏国公并肩作战几十年,魏国公的忠勇,我们都是知道的。我只求妹妹不要做对不起太子的事情。”
本来两人还说的好好的,一提到朱标,徐妙云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徐妙云还在纠结,要不要开始第二梦。
“他已经死了,你是他媳妇,可以为他守寡。我为了他不嫁人,算什么?”
“你们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你已经是她的女人了,我们身为她的女人,不能给他丢脸,好女不能侍二夫!”
“你得到了他的人,也得到了他的心。就是他真的死了,你还有朱雄英,朱文静,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人。”
“我呢?没有名分,没有孩子,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可是,你却得到了他的心。他说过,你们一起去和亲的日子,让他找到来了什么出来的感觉。”
“什么出来的感觉?那时候我们在一条船上,他···他还好意思说。”
“对他说过这种感觉,就像我们大婚的之前。”
“那是初恋的感觉,还出来···庸俗。”
“对,就是那种笑出来的感觉。”
“恶心、粗鄙。”徐妙云嘴上说,可是却不怎么讨厌嫦小娥了。
“不管他有没有死,我都不希望你背叛他!”
徐妙云原本就没有打算接受朱棣,又被嫦小娥,说的动了心。
听了嫦小娥的话气的笑出了声,你们全家都欺负我。
既不让我嫁进你们家,也不要我开始第二春。
她的性子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凭什么管我?凭你大老婆的身份吗?我又没有嫁给那人!”
嫦小娥一条腿跪下,道:“我不是以太子妃的身份要求你,而是以标弟女人的身份求你。”
太子妃一跪,徐妙云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就没有了。
可是拗不过那个坎,“你是她的女人,我算什么?”
“标弟说过,我是他的女人,你是他红颜知己。他不想失去你!”
“红颜知己!”徐妙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多年的付出换回一个红颜知己。
可是却要孤独一生,她不知道是否值得。
这是她前半生的梦想啊,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江都郡主看到老娘给小娘下跪,就颠颠的跑过来,打徐妙云,嘴里还说着:“不准欺负我娘!”
“朱文静,给你二娘跪下!”
江都郡主跪天跪地,跪爷爷奶奶,跪父母,其他人都是不下跪的。
小家伙还在纳闷,二娘是什么?
朱济熺哥哥以前叫二婶,好像就是二娘。
“我说了你你没有听见?你给二娘跪下!”
朱文静机械的跪下。
“从今以后,江都郡主就是你的女儿。朱文静,叫二娘!”
小家伙,搞不明白,老爹让自己叫这个女人小娘。
今天,娘又让我叫二娘,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照做:“哦,二娘!”
“给二娘磕一个头!”
江都胖嘟嘟的脸上写着什么也不懂,可还是照做了。
“江都给二娘磕头了!”
远处有人喊道:“大胆徐妙云。”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魏国公徐达。
徐妙云才想到,她虽然不喜欢嫦小娥,嫦小娥却是太子妃,还有身孕。
于情于理,都不该让她给自己下跪,虽然是单膝,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姐姐快起来。”
“你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原本就没有打算要嫁燕王,我说那些是为了气姐姐的!”
“你说的是真的?”
“我早就是···”
对于徐妙云的传闻,徐达也听说过。
正愁女儿嫁不出去呢,听到徐妙云要说破,徐达走过来抽了徐妙云一巴掌:“和娘娘怎么称姐妹?”
说完,魏国公恭恭敬敬的跪下:“臣徐达,叩见太子妃娘娘!”
“魏国公免礼!”
“谢娘娘!”
徐达站起来,虎着脸说道:“跪下!”
徐妙云被抽了一巴掌,脸都肿了,嘟着脸跪下:“臣女给太子妃请罪!”
“是我求妹妹,妹妹何罪之有?快起来!”
“谢太子妃!”
徐妙云给嫦小娥磕了一个头,才起来。
徐达嫦小娥请到客厅,又行了礼,才问道:“娘娘造访微臣家有何事?”
“也没有什么,就是想替太子传话!”
“如果是公事,陛下有圣旨,后宫不得干政,恕臣不能奉命。如果是私事,太子在南洋未归,自然无法给娘娘指令,还请娘娘不要乱传圣喻。”
徐达说的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不容嫦小娥再说。
可是为了夫君的名誉,嫦小娥只能拼了:“徐叔差矣,谁都知道太子中意徐家妹妹。而且父皇和徐叔都是应允过的,可是前几日徐叔收了老四的聘金,侄女以为不妥!”
“燕王的婚事,岂由臣下做主?臣见燕王殿下,前来提亲,以为是陛下应允的。”
“有些事情,陛下也不能做主。徐家妹妹已经和太子有过肌肤之亲了,断然不能嫁给燕王。”
这!
打人不打脸,徐达厚着老脸说道:“娘娘莫要胡说,臣教育女儿颇严。小女知书达理,人称女褚生,断然不敢做这种事情。”
常妃:“徐叔教育女儿当然是严···”
徐妙云抢着说道:“可是女儿确实是太子的女人了,我要嫁过去,只怕给皇家抹黑,还要连累家人。女儿自幼饱读诗书,自然知道女人要从一而终的道理。背叛太子是为不忠,连累家人是为不孝。欺骗燕王是为不仁,不能恪守妇道是为不义。女儿实在不敢做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
徐达的老脸,顿时是黢黑,黢黑:这个逆女,是亲生的吗?
人燕王都不在乎,你干嘛要说出来,哎!
你竹筒倒豆子,都给捅出来,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