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爹的赤狐马!”
“赤狐马?你管这赤狐马?”
“是,我爹的赤狐马可厉害了,我我舅舅那么一大帮子人都追不上。”
徐妙云是女人对车的理解只停留在三个层次,第一是品牌、第二是价格、第三是样式。
只不过,她生活的这个时代,发展速度太快了。
摩托车基本上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女孩子聚在一起谈论的是汽车。
不过这力帆的车造型还是挺漂亮的,而且这个年代也没有别的车比这更拉风了。
徐妙云流露出一脸羡慕的神情,我要是也有这摩托车就好了,我就是这条街最亮的仔。
同样是金手指,我的却只是一个没有用的医药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朱标看徐妙云流露出满眼钦羡的目光,就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徐妙云不知道朱标又要使什么坏,说不定是要假意把车送给我,然后在掉我的胃口,我才不上她的当!
“现在时间还早,我先带你去兜兜风,晚上我们再谈生下的孩子是高炽还是允熥。”
徐妙云大囧,这朱标是吃定她了,晚上还要商议生孩子的问题。
作为朱家的媳妇,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太子的。
可是他也不想和朱标生孩子,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
“谁和你个短命鬼生孩子,到时候都给燕王···”
徐妙云话没有说完,嘴巴却被朱标堵住:“嘘,咱不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事!”
“哦!”
“走吧!我们去济南大明湖。”
听到大明湖,徐妙云满脸嫉妒的说:“大明湖?那美女多,说不定会邂逅几个美女!”
“这可说不准。”朱标学着夏紫薇的样子说道:“啊,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上的夏雨荷吗?”
“你去找你的夏雨荷吧,我回军营了!”
女人啊,就是这样,她可以拒绝一个男人,却不允许背叛她。
朱标暗喜,还说你心里没有我,只想着朱棣这混蛋,真没想到,稍微一试
“你看你把孤当成什么人了,我带着小郡主,能去干啥!”
“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小郡主,仰着脖子问道:“爹爹,夏雨荷是谁啊?”
“夏雨荷是你爹爹的红颜知己。”
“我爹的红颜知己不是小娘吗?”
“谁说的?”
“我猜的,别人都是最疼小媳妇了。”
这孩子这么小,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朱标坐在车上,已经把车发动起来了:“别发呆了,上车吧!”
“哦!”徐妙云抱着江都郡主说:“小殿下坐在哪?”
“不要叫她小殿下?”
“那叫什么?”
“你现在···”
小江都郡主抢着说:“你现在是我小娘了,叫我江都吧!”
“额!”这父女俩都是人精,徐妙云在她们中间,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徐妙云心中又有一个邪恶的想法。
“小郡主,就交给你了,看好她!”
朱标在前面开车,小郡主在中间,徐妙云在后面,行驶在去济南的路上。
江都郡主和朱标是兴高采烈,满心欢喜,徐妙云脸上却是火辣辣的,呆若木鸡。
这父女俩是把我当成保姆了,不比保姆还过分。
朱标真不是人啊,把大老婆放在家,带着宝贝女儿和小老婆兜风。
这么不靠谱的男人却偏偏是当朝太子,权势熏天。
就是堂堂魏国公的女儿,也没有办法反抗他的淫威,不得已不委身下嫁,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愤慨和无奈
这时候还是正月,北方的冬天去的晚,一路上枯藤老树昏鸦,万木凋零。
在这种一派肃杀的气相下,徐妙云别提多郁闷了。
尤其是经过一个树林的时候,她的郁闷到了极致。
善解人意的小郡主,看徐妙云心情不舒畅,就说道:“小娘,你快听,什么东西在叫。”
什么东西叫?
朱标和徐妙云仔细一听,果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啊呜啊呜啊呜····
两人听了一会,徐妙云不屑的说道:“这就是驴叫嘛!”
朱标却听得,这声音甚是古怪,时远时近,声源更是扑朔迷离,时而来自远方,时而近在咫尺。
这声音甚是悦耳,让人越听越想听,越听越浮想联翩。
而且在后视镜中可以看到,本来还神采奕奕的小郡主,一下子就如痴如醉,两眼迷离。
“江都,江都!”
朱标叫了两声,一向是乖巧的江都郡主却没有回应。
徐妙云也跟着叫了起来:“小郡主,小郡主!”
她甚至把手放在郡主眼前晃晃,可是小郡主就像是被人摄取魂魄一样,两眼发直,毫无反应。
徐妙云顿时傻眼了,抱住江都说:“小郡主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朱标也意识到不对,这女儿是怎么了?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回事,等徐妙云大哭起来,他才如梦初醒。
这是中术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大叫驴的叫声引起的。
“快把江都的耳朵堵上!”
“啊?”
“啊什么啊?把江都的耳朵堵上。”
徐妙云也被这大叫驴的声音所影响,听了朱标的话才意识到这声音的古怪。
可是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堵耳朵的啊,就撕了自己的棉衣,从里面掏出些棉花,先给江都郡主堵上耳朵。
徐妙云接着又掏出点棉花揉成团,原本是要堵自己耳朵的,可是她看到太子开车就像是醉驾一样,原本是笔直的行车路线变的弯曲,甚至几次碰到树上。
徐妙云在后座上,几次都差一点给摔下来。
她的手在空中停下来,放进朱标耳朵眼里,最后才堵住自己的耳朵。
堵住了耳朵,徐妙云头晕目眩的感觉才好了点。
江都郡主才缓过一口气来,被人摄取的魂魄才回答身体,竟然抱着朱标大哭起来。
朱标知道这树林甚是古怪,要赶紧离开这。
他来不及安慰受惊的小郡主,开车就往后退。
接着一阵妖风吹来,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天,就突然间起雾了。
这雾来势汹汹,也就是转眼之间,竟然什么也看不见了。
朱标大惊,虽说在冬季,却是在中午,真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刻,怎么会无故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