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凤汐月给他们准备的见面礼,手上用了全力,扫把重重的打在两人身上和腿上,只打得两人在院子里边跑边跳。
哎呦一声,荣福踩到一泡鹅屎,脚下一滑,凤汐月跟着一脚,荣福摔了个乌龟四脚朝天。
他长得胖肚子大,一身横肉,躺在地上怎么也爬起不来。
小狗子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双手抵挡扫把,“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不是恶贼,我们是京城靖安侯府派来的人。”
“还敢冒充靖安侯府的人,当我不知道侯府离这十万八千里,我打死你两个恶贼。”
凤汐月手上不停,“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我们真的是侯府派来的人,这是我们的腰牌。”小狗子赶紧从回阿里掏出一个木牌,递给凤汐月看,“你看,上面有侯府的徽印。”
凤汐月一扫帚打掉了小狗子手中的木牌,接着继续打,“我不识字,也不认识什么侯府的徽印,你们擅闯民宅,我就得把你们打出去。”
小狗子被打得哇哇大叫,这个妇人怎么一点都不讲道理,横竖都得挨打。
在地上王八躺的常福终于王八翻身爬了起来,他怒不可遏的指着还在拿着扫把追着小狗子打的凤汐月,“常威那个狗奴才呢,让他赶紧出来见我,还有秦墨言,他人呢?”
“常威那个狗奴才你可能看不见了,他早就死了。”
“常威死了?”常福不敢相信,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难不成,常威是被你们给害死了,好大的胆子啊。”
“他一个狗奴才,就算是被我们打死了也是活该,我们可是正经主子。”
凤汐月杵着扫把,“不过可惜了,不是我们弄死的他,他是被采花大盗两兄弟给杀了,整个清水村都知道,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常福立刻让小狗子去打听一下,“要是被你们害死,你们也别想活了。”
他拿出自己的腰牌,“你这恶妇,我们是靖安侯府的人,睁大眼睛看好了,看我是明珠郡主身边的常福。”
“呸,好大的口气。”
凤汐月呸了他一口,“就算你是靖安侯府的人,是明珠郡主身边的红人,那也是个奴才,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夫君是侯府公子,哪怕是被扔到了这里,他仍旧是侯府的公子,他是主子,你仍旧是奴才。
他还是举人出身,我是他夫人,当然也是主子,打你这个狗奴才实属正常。你不服气,叫你的主子出来帮你出气啊。”
京城十万八千里,你来了清水村,虎落平阳被犬欺,打不死你。
看凤汐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常福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你这恶妇,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哎呦,好厉害啊,你恐怕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敢这么跟你主子说话,狗奴才胆子大得很呐。”
凤汐月拿起扫把就打了过来,“老娘打死你这个狗奴才。”
追着常福满院子跑,把一个乡下泼妇演绎得淋漓尽致。
常福在心里骂骂咧咧,却拿蛮横不讲理的凤汐月没有办法,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就在常福挨了几扫把,脸都被扫把给刮花后,小狗子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回来,“大管事,常威真的死了,是被人寻仇给打死的。”
“真不是他们给害死的?”常福依旧不信呢,常威虽是侯府弃子,在府上的时候有些手段,不然也不会被选中跟着秦墨言来西南。
“千真万确。”小狗子扶着门框不敢进来,怕被凤汐月打,“这事儿经过了衙门,那两个贼人被送去了煤矿上,死活就不知道了。”
看来常威是真的死了,并不是秦墨言和这恶妇害死的,想来也是,秦墨言一个残废,这恶妇凶是凶没有点脑子,常威那刁奴怎么可能被他们欺负。
常福嫌弃的看向院子,“我不与你这个叼妇废话,秦墨言呢,死了吗?”
“我相公活得好好的,你少咒他。”
凤汐月扔了手中的扫把,“一点奴才样都没有,真以为你是主子了,再嗷嗷,我还得揍你。”
凤汐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常福和小狗子,往屋里喊道,“夫君啊,靖安侯府派了狗腿子过来了。”
气得常福脸色一白,捏紧了拳头,等秦墨言死了,再收拾你这恶妇。
小狗子无所谓,别人都不想来西南,他在府里没什么地位,只能跟着来赶车,他就是狗腿子。
“咳咳咳......”
屋内传来虚弱的咳嗽声,秦墨言坐了起来,“翠花儿啊,为夫行动不便,你过来抱了为夫过去瞧瞧。”
“来了来了。”凤汐月一溜烟跑了进去。
常福听这声音感觉进气得多出气的少,恐怕已经是病入膏肓。
等凤汐月抱着秦墨言出来,常福看他脸色纸白,有气无力的靠在凤汐月怀里,恐怕时日无多啊。
“夫君,这两人冒充靖安侯府的狗奴才,擅闯民宅,咱们去衙门告他们。”凤汐月等着常福和小狗子,“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
秦墨言认得常福,当年就是他提溜自己,把他和叶肖扔到了荒芜的破院子。欺压自己,这位常福都是亲力亲为,化作灰他都认得。
他嘲笑的看向常福,“六年没见,常福管事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狗仗人势。”
“哼,六年没见,我看秦大公子你恐怕时日无多啊。”
被凤汐月追着打的气在看到要死不活的秦墨言后,常福心里舒服多了,“不怕告诉你,我这次来就是奉了侯爷的命令,来送秦大公子最后一程。”
“侯爷和郡主真是有心了。”秦墨言冷笑,“回去告诉他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不知道午夜梦回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哼,侯爷和郡主好得很,非常恩爱,就是放心不下秦大公子。”
常福上前一把扯开秦墨言的衣服,看到他心口的黑线已经成团,哈哈大笑,“看来不用我动手,不出一日,秦大公子就能归西,我就耐心点等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