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迪斯拿开右手,看向瘫坐在椅子上的西泽尔。
此时的西泽尔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身体就好像一具干尸。
实际上,他现在的确已经死了,也的确变成了一具干尸,凯迪斯把他的生命力吸的一丝不剩。
而凯迪斯的样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皮肤不再那么松弛,白头发也少了很多,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一样。
“呼~”
凯迪斯略显轻松的吐出一口浊气,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终于解决了,以后只要不断的吸收生命力,就不用再担心寿命的问题了。
“吱呀”一声,宫殿的大门被打开,橘红色的灯光透过大门,照进有些昏暗的宫殿,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来的挺快嘛!我的妹妹,以及海军本部的天才......克罗恩。”
凯迪斯抬起头,笑吟吟的注视着走进宫殿内的克罗恩和温蒂二人。
克罗恩眉头一挑,他刚进门就注意到了凯迪斯旁边的那具尸体,有些熟悉的感觉,自己好像认识那个人,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他是西泽尔,只不过他现在的变化有些大而已。”
凯迪斯似乎是注意到了克罗恩的疑惑,开口解释了一下。
“西泽尔?”
克罗恩微微一愣,那个至少八十岁的老者竟然是西泽尔?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具老者的尸体。
还别说,对方的面容样貌的确挺像西泽尔的。
只是他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父亲为何不在他的寝室?他去哪里了?还是说......你杀了父亲。”温蒂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冰冷的问道。
她和克罗恩刚进入王宫就直奔国王寝宫,但奇怪的是,国王寝宫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仅仅是国王寝宫,甚至是整个王宫里都没什么人。
只有在这座宫殿内,温蒂才感知到有人在这里,而且还是她的哥哥,凯迪斯的气息。
呲~
温蒂拔出长刀,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大有一言不合就挥刀的架势。
“真是伤心啊!竟然对你的哥哥拔刀。”
凯迪斯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现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铮~
一道蓝色刀芒在半空中闪现,擦着凯迪斯的脑袋飞过,把凯迪斯那黑白相间的头发吹的有些凌乱。
“呵呵,不要着急嘛~父亲被我安排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可以放心,虽然我对他没什么感情,但我还不至于杀了他,只要我能安全的离开,父亲他明天就会被送回来。”
凯迪斯十分从容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顺便把肩膀上的几根断发拍掉。
“但是,如果我死了的话.......”凯迪斯的嘴角上扬,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那就不仅仅是父王一个人会死这么简单了。”
“我在爱华顿城,铜城,纽芬城都安置了大量的炸药,至于这个大量是多少,说实话,数量太大了,我也不清楚,因为我把国内大部分的矿山炸药都集中在这三座城市了。”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到爱华顿城的城西看看,所以说......呵呵。”
凯迪斯这最后一声轻笑,意思不言而喻。
“什么?”
克罗恩和温蒂两人心中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疯狂。
“喂喂,我说,那可是数十万,甚至是百万条人命啊!你可别乱来。”克罗恩忍不住开口道。
他在来之前也了解了一些底格里斯王国的资料,刚刚凯迪斯说的铜城和纽芬城分别是底格里斯王国的第二,第三大城,人数不比爱华顿城少多少。
至于爱华顿城的城西,那里是住宅区,聚集着大量的城内居民。
而作为铜矿之国的底格里斯王国,国内各地自然储备着大量的炸药用来开采铜矿。
这些炸药都是按吨来计算的,一个铜矿众多的国家,炸药储备量能有多少呢?
数十吨?还是数百吨?
“恩,我知道,但......那又如何呢?只要你们放我离开,这些人都不会死,选择权在你们,而不在我。”
凯迪斯走到餐桌前,倒了一杯红酒,细细的品味着,根本不在意那数以万计的居民生死。
“克罗恩,你看住他,我去城西看看。”
温蒂脸色极为难看,身体“唰”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她不可能仅仅凭借凯迪斯的几句话就相信了对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必须去亲自探查一下。
“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这可是三十年的鲁巴红酒,味道很不错的。”
凯迪斯举着酒杯,微笑的邀请着克罗恩。
克罗恩走到餐桌的另一边,把西泽尔的尸体随手丢掉,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他撇了一眼凯迪斯手中的红酒:“你举着毒药问我要不要喝,是你蠢还是我蠢?”
“呵呵,被发现了,你的见闻色比西泽尔强多了。”
凯迪斯轻笑一声,没有丝毫被拆穿的尴尬。
没错,凯迪斯举着的正是一杯毒药,不是加了毒药的红酒,而是红酒味的毒药。
凯迪斯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他已经吃了解药,因此也不用担心毒到自己。
“其实味道真的挺不错,口感柔和,酸度适中,比一般的红酒好多了。”
凯迪斯摇了摇酒杯,望着呈现宝石红色泽的红酒味的毒药轻声说道。
“你和多弗朗明哥是什么关系?”
克罗恩右肘抵着座椅扶手,手背撑着脸颊,注意着凯迪斯的一举一动。
“关系?应该是合作关系吧!他们手中有我很需要的东西,而我正好能帮他们实现一些目的。”凯迪斯没有隐瞒什么,随口回答道。
“那你又为什么要杀西泽尔呢?他可是堂吉诃德家族的干部之一,你杀了他,多弗朗明哥是不会放过你的吧?”
克罗恩撇了一眼旁边呈现干尸状的西泽尔。
“只不过是报复一下多弗朗明哥而已,毕竟他们用生命药剂威胁了我好几年呢!”
凯迪斯放下酒杯,同样坐在了椅子上:“至于多弗朗明哥嘛!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你不也杀了他的两个干部吗?听说......你还是当着他的面杀的,相比当时的情况肯定很精彩吧!可惜我不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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