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知书的脸阴沉得可怕。 陆朝朝看见了,但是决定视而不见,将临知书递过来的毛毯裹紧了自己缩在了沙发上。 临知书揉了揉太阳穴。 凤晚晚在一旁笑得又坏又得意,仗着自己施了法术,在一旁揶揄地朝他挤眉弄眼:“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非要在这守株待兔,可惜了,我又不是兔子。”
临知书直接伸手拎着她回了房间,将她压在门后的墙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你施了法术,至少朝朝听不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凤晚晚笑了笑,眉眼间都是风情万种,甚至还故意贴近他,朝他吐气如兰:“这么说的话,你能忍住不发声音吗?”
临知书顿时浑身一僵。 凤晚晚哈哈大笑,直接伸手把男人推开:“洗洗睡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咱俩的约定,那可是朝朝平安回到梧桐山。”
临知书无奈摇摇头。 只有对她,他不愿算计,所以这女人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陆朝朝躺在静悄悄的客厅,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震动。 是秦夕的电话。 还是视频通话。 陆朝朝手忙脚乱地坐起来,靠在沙发上接通了电话,秦夕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怎么样了?”
电话一接通,秦夕的声音就传来了。 陆朝朝轻轻一叹:“我怀疑阿姐故意躲着我。”
阿姐?不是苏暮? 秦夕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又打量了一下陆朝朝的神情,那低落的模样不像是假的。 随后秦夕突然在屏幕上发现了一幅画,沉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陆朝朝还沉浸在自己没找到阿姐的失落里,没注意到秦夕的神情,顺着话回答道:“我在临知书的家里,阿姐和他熟悉,除了找他,我也不知道还能去哪找阿姐。”
秦夕的眼睛微微眯起,声音愈发沉下来:“你没找到的意思就是说,你现在和临知书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听到秦夕的话,第一个震惊的是小君。 小君瞪大了眼睛看向秦夕,见秦夕满脸阴郁,就知道秦夕现在怒气有多大。 陆老师怎么回事?现在都快晚上十点了,怎么会单独和临知书在一块?这孤男寡女的,难怪秦哥这么生气…… 陆朝朝思索了两秒,点了点头,在点头的瞬间,眼角余光扫到了秦夕那张明显生气的脸,这才反应过来。 “我在客厅,他在房间呢,你看……”陆朝朝把手机转了一圈,方便他能够看清整个空荡荡的客厅。 秦夕没有说话,只是冷着眼望着她,把陆朝朝看得胆战心惊。 “阿姐是谁?”
好半晌,秦夕才开口问道。 陆朝朝一懵,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连忙解释道:“阿姐她……她其实就是苏暮,我有时候会这样喊她……” 秦夕的脸色更加难看,心情也是一瞬间降到了极点。 “你要找苏暮,应该是去找沈萧而不是临知书,即便你找不到沈萧,也可以回自己家看看或者联系苏暮的好友,而不是没地方去…… 陆朝朝,你在撒谎。”
秦夕说到最后二字的声音,声音又轻又冷,是极度失望的语气。 他早就知道姐姐心思难猜不是吗?更何况最先动心的是他,他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只是他没想到爱情的苦果来得这么快,他们两个人确认关系才多久?一天可能都没有吧…… 他为了能回去找她,为了多抽出时间,甚至把工作压缩又压缩,可是她呢? 陆朝朝顿时就慌了,这要是把任务搞砸了,她就更别想回去了! 但是这混乱的关系该怎么解释呢? “临知书他其实是我姐夫啦,虽然他和阿姐还没有结婚,不过也差不多了。阿姐也是我的姐姐,虽然不是苏家的,但是阿姐从小对我很好很好,我们一直在一起生活。”
秦夕抿唇,猛然想起一些小君之前说过的话。 陆朝朝也是苏家的孩子,只是一个随父姓,一个随了母姓,而陆朝朝更是从小养在外公外婆处,所以外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一直生活在一起的阿姐,难道是从小照顾她的某个人吗? “是真的,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临知书自己,他喜欢我阿姐好多年了,有事没事都喜欢跟在阿姐屁股后面,之前阿姐都不想搭理他,但是他太执着了……”陆朝朝说到这,眼神露出一丝嫌弃。 执着这二字都是抬举他了。 阿姐被他侵扰得烦不甚烦的时候,直接和锦绣连手在梧桐山布置了一个阵法,在此阵法之下,所有的飞行术钻地术等快捷的方式皆无效。 所有人都需要步行爬上梧桐山,而梧桐山常年就有五行八卦阵,想要上山那可太难了。 但是执着的司命,依旧每日造访梧桐山,有时候因为梧桐山的阵法迷路,这个无赖就直接坐在原地高声不断地喊着阿姐的名字。 住在梧桐山不堪侵扰的各种小仙,只好跑去求阿姐,阿姐这时候就会气得牙痒痒地把人从阵法中拽出来,狠狠训斥一顿,然后把人丢出梧桐山。 但是第二日,司命依旧会来,依旧挂着那令人欠扁的笑容。 “好,我知道了。”
陆朝朝这才松了一大口气,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总归没事就是最好的事情。 “我大后天下午可以忙完,到时候我去找你?”
大后天?陆朝朝不假思索地点头,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就算是有事情,当然还是上神的事情最大! “你睡吧,手机放旁边,别挂电话。”
陆朝朝刚想把通话关了,听他这么说,便直接把手机放在了枕边:“你还在路上吗?”
听到他那边的声音,陆朝朝打了个哈欠问道。 “嗯,刚下飞机,现在坐车去酒店,明天五点就要起来拍摄。”
“这么早啊?”
“嗯,早点先去化妆做造型。”
陆朝朝忍不住咕哝道:“做顶流也真是不容易,不像我,一个工作结束,就基本是个闲人。”
秦夕轻轻笑了笑:“所以清闲的姐姐,现在是在心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