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在一夜之间被重新洗牌。
一直坚定支持太子的保守党派在朝中简直是扬眉吐气。
中立派倒也能明哲保身。
暗中支持三皇子的臣子们纷纷开始害怕。
因为洛飞度的手段太过果断,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很多臣子都被踢了出去,流放的流放,治罪的治罪。
偏生那些出了事情的官员都确实是手上不干净的,没人敢出来保他们,生怕自己也被太子一起给拽下去。
他以雷霆的手段告诉众人。
只有他才有资格坐上王位,才是名正言顺。
皇帝被气的生了一场大病,好几天没上朝,洛飞度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开始把持朝政,皇帝的权利再一次被架空。
没人知道,太子忽然发怒,只是因为弥辞而已。
朝廷风云动荡,弥辞倒是在东宫中十分的惬意。
现在洛飞度很忙,她整天只需要吃吃喝喝就行。
身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只是最后那一棍子敲在了她的脑袋上,不出意外,应该是轻微脑震荡。
脑袋经常会很痛,休息的时间就长了一些。
洛飞度现在忙了起来,不经常回东宫,她想着可以回一趟家。
就在她等着洛飞度回来的时候,东宫又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还是老熟人。
当容筝和容里出现在东宫的时候,弥辞原本十分美好的心情忽然就不美好了起来。
尤其是在直到这个容筝是什么三主神之一的女儿投放在小世界里面,为了膈应自己和他的碎片,她就更不开心了。
“你就是弥曜?”容里皱眉。
容里作为先皇后的亲弟弟,当今太子的亲舅舅,权利也很大。
弥辞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非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洛飞度,这不属于近亲结婚么?
他穿着豆灰色的长衫,眉毛很浓,皱在一起满脸的凶相。
从头到脚都写了四个字‘我很高贵’。
弥辞恩了一声。
“见到我,怎么不行礼?”
“殿下特赦,我受了伤,除了陛下,我见到谁都可以不行礼,除非你觉得你比殿下还要尊贵。”行你个头的礼。
容里嗤笑:“一张嘴倒是伶牙俐齿的,不过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你也压根不是弥曜,你是弥辞!”
弥辞呼吸一滞,面上不显:“弥辞是我妹妹,荣国公怕是年纪大了,会胡言乱语了。”
“你能唬得住赵保那个废物,不代表能唬得住我。”
这时,一旁的容筝说话了,“那日你给我治疗的时候,我意识有些模糊,但分明听见你说话的声音是女子的声音,说!你接近太子哥哥是为了什么!”
弥辞表情沉了下去。
“秋秋,我现在有点烦。”
秋秋说:“那就干他丫的。”
可她不能这样,身份成了束缚她的枷锁。
弥辞只能动用自己的灵气。
她抬头看着容里,笑着问:“国公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扒了衣服,我就知道你到底是男是女了。”
即便弥辞在这个世界是个男人,这种当中羞辱的话都带着极强的不屑态度。
弥辞手中的灵气慢慢积攒,她笑着说:“是吗?那你们看好了。”
说罢。
弥辞打了个响指。
灵气四溢,瞬间缠绕容筝和容里。
两人的眼神开始涣散,在他们的眼中,弥辞脱掉了衣服,露出了上半身的胸膛,十分的平坦。
容筝和容里的表情纷纷震惊。
撤掉灵气,弥辞假装收拢了自己的衣服领口。
她的表情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这样行了么?”
容里震惊无比,“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真的是弥曜,真正的弥曜,分明在我们容府!”
弥辞瞪大了眼睛。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巴的容里干脆将错就错。
在他的眼中,那个病的要死了的弥曜才是真的弥曜,那眼前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压根就不在乎。
容筝看着弥辞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太子哥哥说,是你救了我,但当时我身中六箭,你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将我救下来的?普通的手段根本不可能,除非你是......是妖精!”
弥辞:“乜?”
这两个人的脑洞怎么那么大?
“你一定是什么妖精,否则太子哥哥怎么可能隐忍了那么多年突然就开始行动了,他甚至都没有和我们商量,就因为你被太傅给绑走,他疾苦突然改变了计划,自从你出现在东宫,成为太子哥哥的伴读之后,太子哥哥就变得不对劲,都不去容府看我了!”
“......”所以这不是他的问题吗,你干什么骂我啊。
很奇怪耶!
弥辞满脸你俩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表情。
“云杉。”容里忽然喊了一声。
随后,云杉不知道从哪突然出现,站在了容筝的身侧。
容筝捂着心口,一副难受的不行的样子,“云杉哥哥,帮我把她带去容府,好吗?”
云杉眼神闪烁:“好。”
他转头看着弥辞道:“抱歉了。”
弥辞震惊:“你是内鬼?”
“不许你这么说云杉哥哥,他也只是担心太子哥哥,只是担心我而已。”容筝皱着眉,漂亮的小脸确实让人移不开眼。
但是......
“到底谁是你哥哥,是太子殿下,还是云杉啊,你怎么这么多哥哥啊,国公不是就你一个女儿吗?”
容筝:“......”
容里不耐烦道:“废什么话,把人带走!”
云杉不愧是洛飞度身边第一侍卫,武功确实高的没话说。
但是弥辞也确实是忍得够了。
她现在不想忍,太傅已经被罢免,皇帝也快要倒台。
弥辞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小半,她也在洛飞度的心中留下了一点点痕迹。
与其在这京城中如履薄冰,倒不如提前离开。
这烂摊子,她不想掺和,更不想收拾。
她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弥辞立刻起身,和云杉打了起来。
打起来的时候,云杉才发现,弥辞的武功高的惊人。
他心中大骇,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弥辞引着云杉和他打出了厢房,又瞬间封住了他的穴位。
随后将追出来的容筝和容里穴位也再次封住。
她关上了厢房的门,将桌子上的烛台掀翻。
烛火燃烧了屋子里的布料。
烈火渐渐燃烧起来。
容筝和容里没有武功,只能站在门口,被火的热气灼烧的难受的要命。
云杉很快冲破了穴位,迅速将两人转移道一旁,冲进了火海中。
可他只看见在火中笑着的弥辞。
她说:“云杉,你真不够兄弟,下辈子,不和你玩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