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虚掩着。
白锦书微微皱眉,觉得那女人实在是大胆,但是转念一想,这里面的声音这么激烈才好。
他那个被誉为天才的弟弟。
被老爷子看重的弟弟。
现在正在仰头承欢呢吧。
想到这,白锦书差一点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身后好些记者,老爷子脸色黑的像锅底,今日白家酒会,竟然公然在白家的山庄里面干出这种事情。
白老爷子也是铁血手腕,并不算什么好说话的人,反而,他这人十分的毒舌,并且不近人情。
他比较中意白令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白令舟和他本人十分相似。
相比较之下,他就觉得白锦书太过阴毒,也太过笑面虎。
“给我把门踹开。”白老爷子冷声说。
一旁的下属立刻将门给推开,房间很大,往里走,声音也越来越大,酒会在一二楼,而这地方在四楼,楼下的噪杂声音根本传不上来,那些记者也都尽量不说话,你挤我我挤你的,就像拿到一手的八卦资料。
敢在白老爷子的地盘上干出这种事情的到底是谁。
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这要是拍到了头版,那就发了。
但是白老爷子身体健朗,旁边还有保镖在,他们也不敢现在就冲进去。
声音越来越近,白锦书听见了那女人的声音,只是没听见白令舟的。
除了女人的声音,还有好几个不同声音的喘息。
保镖推开套件的房门,里面的情景实在是混乱的不得了。
几具身体纠缠在一起,在昏暗的灯光下晃动着。
白锦书嘴角上扬,故作怒吼声道:“你们在干什么!!弟弟,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
身后传来白令舟的声音。
他身边站着弥辞,两人站在记者的身后,出现的瞬间,白锦书的表情顿时裂在了脸上。
“你...你怎么在这......”
“不然我应该在哪?大哥,今天这酒会是你负责的,你倒是在爷爷的山庄里搞这么一出,你手下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爷爷,虽然我不在白家,但是你也不至于找大哥吧,二哥和三姐,哪个不比他好?”
白令舟的语气幸灾乐祸。
殊不知,他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弥辞的身上。
弥辞用灵气缓解了白令舟灵台的混沌,他现在虽然还是浑身难受,但是意识好歹清醒了。
也明白了白锦书打的什么主意。
利用今天这个酒会恶心他,还妄想让他身败名裂,还真是白锦书这个小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白锦书震惊片刻之后不得不收拢自己的表情,他的视线落在了弥辞的身上,除了这个女人,他想不出第二个能把白令舟给救出来的人。
但是弥辞怎么找到的,他不知道。
现在记者都急着想拍,但这要是拍到了,丢人的不只是在床上的那些人,丢的还是白家的脸面。
白令舟看了眼弥辞,忽然凑到她的身边,深吸了一口气,“抱歉,你身上的味道能让我清醒一些,冒犯了。”
“没...没事。”弥辞微红着脸,只尽力扶着他的身体。
柔软的身躯让白令舟的心也跟着柔软了下去。
他轻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弥辞的发顶。
“各位记者,我也不知道你们是谁找来的,不过白家山庄没有邀请函是没办法进来的,大哥,你就这么任由这些人扛着摄像机拍来拍去?”白令舟云淡风轻的说。
他一只手搭着房门的门把手,勾着弥辞的腰肢微微侧身,将弥辞往身后藏了一些,“各位记者,在我动用武力之前,还请你们自己出去,一个个出去。”
白令舟的手腕,记者又怎么会不知道。
就算是不甘心,那也只能乖乖的出去。
出去之后,白令舟还笑着说:“希望你们都可以乖一点,我相信我和爷爷一样,都不希望在你们任何一家媒体上看见今天关于这件事情,关于这个房间的任何报道,对吗?”
记者们谁敢摇头。
一个个头点的像是拨浪鼓。
白令舟三两句话就把记者给打发走了,老爷子的保镖也立刻进门,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就算是弥辞用灵气暂时迷惑了那几个人,这么长的时间,灵气早就被弥辞给收回去了。
在门被踹开的瞬间,那女人尖叫了一声。
又看见身边躺着快昏死过去的弥逸,又尖叫了一声。
“你是谁啊?!!白令舟呢?!”
白令舟,白老爷子和白锦书都黑了脸。
但想的却不一样。
白锦书双拳微微握紧了一些,带着些不甘心率先开口:“赵女士,你在我白家的山庄聚众淫乱,你胆子倒是不小。”
他的声音犹如警钟,把陷入惊恐中的女人拽回了现实。
女人即便有些钱,勉强算得上是上流社会,但在白家面前,她就是个渣渣。
白老爷子的气场笼罩着整个屋子,这屋子里的气味实在是难闻,他已经不想在多废话,“报警,把这几个人给我扔出去!”
下属:“是!”
女人想向白锦书求救,但白锦书眼中满含警告之意,吓得女人什么都不敢说,进警局就进警局,反正有钱,很快就能出来,总比被白老爷子直接质问要好。
弥逸身上满是难堪的痕迹。
在门被推开的瞬间,白令舟抬手捂住了弥辞的眼睛。
他眼中的亮光如同利剑,将白锦书肮脏的心思给看穿。
白老爷子却有些惊喜,“你眼睛好了?”
“恩,好了。”白令舟对白老爷子的态度一向是忽冷忽热,毕竟正是白老爷子的偏袒,他的父亲才不得不和母亲离婚,他爸爸才那么早就离世。
这些,全都拜白锦书的父亲所赐。
所以他和白锦书,是不共戴天之仇。
即便他不掌管白家,也绝对不会让白家给白锦书这种人掌管。
白老爷子对白令舟也心存愧疚,他显得有些局促,又把目光转向弥辞,“这位是......?”
“我下属。”
“真的?”这姿态这么亲昵,怎么都不像是下属。
白令舟:“爷爷这么关心我和下属到底是什么关系,还不如关心一下白锦书今天操办的这场酒会为什么会让这么多不明不白的人进来。”
“我又为什么会被下药。”
“大哥,你不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