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祯觉得自己可以忍受一切,他上辈子已经忍受了那些本不应该他忍受的。
可现在,因为弥辞,他又多了一个无法忍受的——弥辞的离开。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
没确定关系之前,两人每天都发信息,上课,吃饭,睡觉,起床,什么都要说一遍。
可确定关系之后,那天晚上还很正常,两人去吃了饭,凌祯光明正大的牵了弥辞的手,本来想吻她,可怕自己太唐突,只是亲了亲她的面颊。
然而第二天一早,弥辞就没消息了。
一般小姑娘会在上午六点十五分准时醒过来,然后给他发信息说自己醒了,六点四十会下楼买早饭,会帮室友买好早饭。
有课的话,七点半出门,八点上课,没课就在宿舍画画,或者是去画室。
如果上课,十二点下课,会在十二点十五分准时到食堂,如果没课,十一点二十就会去。
这一切,凌祯都已经了如指掌。
他明白自己这病态偏执的占有欲,可是他必须了解弥辞的行踪,这样自己才能安心。
可是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十分,他给弥辞发了很多消息,却全部石沉大海。
凌祯在办公室内坐立难安。
经理正在汇报财务状况,但凌祯完全没心思听。
一边的景程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祯,没事吧?”
凌祯猛地站起来,给景程差点吓地上去。
这死孩子,一惊一乍的。
“景叔,我有点事,我先走。”
“你能有啥事儿啊,你拯救世界啊?”
凌祯非常认真的点头:“恩,我要去找我的世界。”
一旁的特助见怪不怪,“景董,凌总说的是他女朋友,前两天刚表白,表白成功了,刚在一起嘛,半天没见,估计太想了。”
景程哼了一声。
“老子也想他妈啊,老子还不是来开会了......”
等找不到弥辞的时候凌祯才发现自己好像完全没有弥辞朋友的联系方式,孙从雪和覃雨安的没有,社团的朋友也没有。
懊恼的情绪涌上他的脑子,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和内心。
慌乱让他手脚冰凉。
凌祯知道覃雨安经常在社团里,所以直接冲去了社团,好在动漫社正在排练活动。
凌祯的出现让社团的社员都有些震惊。
“覃雨安呢?”凌祯问。
他来势汹汹,语气很冷,像是要来砸场子似的。
即便他压迫性极强,但被他拉住的男生也没怂,往前一挺胸,开口哆嗦着说:“什么覃雨安,谁啊,谁,不认识。”
凌祯忽然就有些被气笑了。
“我是弥辞的男朋友,覃雨安是辞辞的室友,辞辞今天没回我信息,我来问问她知不知道辞辞去哪了。”
众人自然是知道凌祯是谁,毕竟是s大的名人,加上s大内也有些学生家里是上流社会的,自然也知道上次卢老爷子寿宴凌祯带着弥辞去参加的事情。
这事情在s大论坛里也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就差没直接给弥辞和凌祯现场编个小说短文出来了。
男生语气还是有点哆嗦,“你说你是小弥辞对象就是?就因为你是凌祯吗?你你你——”
“凌祯?”覃雨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凌祯立刻就松开了男生的胳膊走到覃雨安的跟前,“辞辞没回我信息和电话,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辞辞的手机坏掉了,今早上起来摔坏了,估计是拿去广场的手机店去修理了。”说着说着,覃雨安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就算是修理手机,那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
早上七点多就出门,这都五个多小时了,不应该到现在还不回来。
凌祯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覃雨安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有些紧张,“辞辞很厉害的,也很聪明,虽然平时看着呆呆的,你先别着急,大学城附近就那一条街是修手机的,我们去找一找。”
“没事,你忙你自己的事情,我去找,我派人去。”
“你当你黑帮老大?还你派人去,知道的你是找人,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去绑架的,辞辞也是我和好朋友,我现在也没事,我给小雪打电话,多个人多份力量。”
“......”好像有道理。
一旁的同学一头雾水,“什么,什么就绑架,弥辞怎么了?”
“她不见了,我很担心,我怕她落单,很有可能被——”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覃雨安又问。
凌祯无奈:“乖乖还真是什么都和你们说。”
覃雨安挑了眉:“她信任我们,你放心,你是她对象,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
大概的情况弥辞都和覃雨安孙从雪说过,她们自然是知道凌祯的情况的,但是也没有看不起,反而觉得凌祯和他的妈妈很不容易。
覃雨安很快联系了孙从雪,社团里没课的社员也自告奋勇跟着一起去找。
凌祯忽然就很触动。
弥辞带给他的不止是爱,还有很多很多,上辈子,他不曾拥有的东西。
-
地下赌场。
弥辞被绑住手脚。
她左看右看,周围五光十色,她在一处密闭的空间内,很多面不规则的玻璃映射出她的样子——坐在地上,被五花大绑。
“秋秋,我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弥辞忽然开口。
秋秋:“上个世界,你也被绑了......”说到这,秋秋也很无语。
它家辞辞只是看起来弱不禁风娇弱美人,但是一拳可以抡十几个彪形大汉,更不用说她现在还能用自己的一点灵气了。
果不其然,弥辞轻飘飘就弄开了绳子,还有黏在自己脸上的胶带。
她活动了两下自己的手脚。
“秋秋,现在几点了?”弥辞问。
“已经快一点了。”
“都快六个小时了啊......”
秋秋有些不解:“辞辞,你明明在手机店就能躲开这些人,你为什么要答应凌柏的要求去见他,着很明显就是陷阱啊。”
弥辞做到了沙发上,很软,很舒服,她整个身体都陷了下去。
“槐树爷爷说,对待敌人,要给予致命一击。”弥辞仍然笑的单纯。
秋秋还没来得及再问,门忽然开了。
凌柏看见弥辞坐在沙发上都傻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弥辞手一伸:“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给阿祯打个电话。”
凌柏:“???”拜托,你是被绑架了,还找我要手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