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悠哉悠哉地走在大街上,心中暗道。“一会儿,朕该灌金戈辣椒水好呢?还是抽鞭子呢?”
“哎!看看他能不能将孟浪供出来吧!如果供出来,就抽鞭子!”
“如果不供出来,就灌辣椒水,嘿嘿,这样挺好……”捕快越想越高兴,转头看向传说中的纨绔金戈,不住点头怪笑。忽然间,前方传来激烈的吵闹之声。捕快不由得抬头望去,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顿时双眼冒光,道:“好!太好了!”
常有扶额叹息。人群中刚刚站起身的李占,见又有人闹事,说了句“天亡我也”闷哼一声再次栽倒。“你这和尚好生蛮横,怎敢动手打人?”
“打了怎地?”
“难道你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嘿嘿……”一群百姓,已将一个面目凶恶的和尚围在当中,七嘴八舌地质问着。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快看那边有个捕快!”
“让那捕快评评理!”
“对,让捕快评评理!”
人群中几个胆子大的壮汉,拉着打人的和尚,朝着捕快这边涌了过来。“捕快大人,您可要给小民做主啊!”
一个身穿粗衣的瘦小汉子,跪在捕快面前,哭喊道。“到底怎么回事?”
捕快一脸正色问道。瘦小汉子哭道:“捕快大人,小民在面摊吃面,不小心碰了这和尚一下,谁知他二话不说伸手就打。”
那和尚没有一丝惧色,一脸坦然道:“他将热汤撒在杂家的衣襟之上,打他怎地?”
刺鼻的酒味让捕快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对着和尚怒道:“和尚你怎么喝酒?”
和尚扯了扯嘴角并未说话。大乾帝国律法规定,和尚或者道士,除非是密谋造反、杀人等大罪,朝廷会将其严办,否则会将和尚或道士,交予所在的寺庙或道观处置。有一些人作奸犯科后,会跑到道观或寺庙剃度出家,等风声过去后便会还俗。捕快见和尚如此肆无忌惮,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道:“你是哪个庙的和尚?”
“杂家在法华寺修行,你能怎地?”
那和尚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转身就要迈步离开。捕快见和尚如此肆无忌惮,顿时怒不可遏,骂了句“贼秃好大的胆子!”
就要抽出腰间佩剑,惩治那和尚。忽然!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请慢!”
和尚闻言停下脚步。捕快顺着声音望去,见是金戈,握着佩剑的手也是一顿。和尚见喊自己的是一个衣衫有些褴褛的年轻人,怒声道:“你喊杂家作甚?”
金戈不慌不忙道:“你虽是僧人打扮,但怎么能证明你就是僧人呢?”
和尚懒得理会金戈,转身就走。常有眼中寒芒一闪,一挥袍袖,一阵疾风刮过,和尚身体摇晃数下,险些摔倒。和尚冷汗直流,忙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度牒直接交给常有。常有接过度牒翻看了下,躬身对捕快:“爷,这个度牒没有问题。”
金戈闻言笑了笑,问和尚道:“出家之人不能喝酒,你可知晓?”
和尚道:“杂家当然知晓!”
“出家人不能喝酒,是戒律的第几条啊?”
“呃……”和尚一愣,支支吾吾竟回答不上来。“你难道连佛门五戒都不知道吗?”
和尚脸色一红,大声道:“杂家就不记得五戒,你能怎地?”
“你出家为僧几年?”
和尚挺着胸膛,一脸的不屑道:“五年!”
金戈眼中寒芒一闪,大喝道。“大胆骗子,为何要冒充僧人?”
和尚脸色大变,道:“杂家没有冒充僧人,你……你血口喷人!”
“你说你剃度出家五年,为何你的头顶肤色,会比你身体其他肤色白?你既然出家五年,你的头顶怎么会有头巾勒过的痕迹?”
“你竟敢冒充出家之人,你可知罪!”
和尚见事不妙,身体猛地窜出。忽然,一道寒芒闪过。奔跑中的和尚大腿鲜血飞溅,惨叫着摔倒在地。只见,捕快已将佩剑指在和尚的咽喉之上。和尚已无刚才嚣张的气势,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动弹分毫。捕快怒喝道:“说!你的度牒从何而来?”
和尚紧咬牙关不发一言。“你!”
捕快怒目圆睁,已有了杀意。金戈整理了下破碎的衣衫,走到和尚近前,放低声音道:“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硬气下去!”
说完对捕快说道。“捕快大人您只要将这个和尚绑在一棵树上,然后脱去他的僧袍,在他的身上涂抹满蜂蜜,当他身上爬满了蚂蚁和蜜蜂后,他就会招了。”
和尚轻蔑地扫了金戈和捕快一眼,道:“你们大可试试,杂家求饶一声算不得好汉!”
捕快闻言握着佩剑的手,已有些泛白。金戈笑吟吟地走到和尚近前,附在和尚的耳边小声道。“如果这个法子不灵,我还可以让人将你与死牢里的犯人关在一起,然后喂你们吃几包春药,啧啧,很酸爽的!”
“如果这个法子你还不招,把死牢的犯人换成几只公狗。”
“如果你还不招……”金戈声音很小,但常有、李山以及其他几个黑衣人却听的清楚,一个个看着金戈的表情,甚是精彩。和尚听着金戈的描述,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菊花一紧,哭喊道:“我说,我说!这度牒是法华寺的静悲和尚的。”
“静悲和尚呢?”
金戈问道。“他……他……”捕快听罢对着和尚的腿又狠狠地刺了一剑,厉声道:“那静悲和尚呢?”
和尚捂着伤口哀嚎道:“静悲已经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捕快怒喝道。“他……他是……大人饶命啊!”
和尚对着捕快不住求饶。事情一下子变得明了起来。周围百姓一片哗然。“原来这个和尚是个假和尚!”
“可不是,如果是真和尚怎么会这么凶?”
“没想到静悲和尚竟是被这个恶徒残害的!”
“这个捕快好生厉害啊!”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