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走后,林澈抱着一个竹条漆皮箱子进来,放到桌案上打开:“师父,这是为师祖准备的药,您看看还有需要补充的没?”
白晖凑了过来,看着箱子里一瓶一瓶的药,笑道:“嗬~,咋这么多?”
林澈笑道:“看着多,师祖家人多,一分就没多少了,你们去的路上再用点啥的。”
白苏翻看了一下,里面连水土不服的,防止晕车的药都有,“够齐备的,不缺什么了,连金疮药也带着呢!”
林澈笑笑:“徒儿想着有备无患,路途那么远,万一用的着啥的。”
“嗯,还是子由想的周到。
晖儿收起来吧!你的行李自己收拾收拾,别老使唤福来。”
白晖笑道:“福来都给侄儿收拾好了。
还有一个事,写字!”
白晖话音未落,人就跑了出去。
白苏奇怪:“写字?”
林澈笑着一边收拾桌案,一边把在梧桐院的事说了一遍:“都是徒儿多的嘴,师父一天没休息了,还得再受一次累。”
白苏道:“嗐~,不就默几首诗吗?
晖儿也是,说话张口就来。”
“晖儿心里跟将军亲,说话就随意了些。
师父,徒儿把桌案往您跟前儿挪挪,您就在这写吧!”
“行,我也不想动了。”
林澈把桌案往白苏跟前儿推了推,又打了水来让白苏净手。
白晖拿着纸墨跑进来,嘻嘻笑道:“姑姑,您写两幅吧!
一幅给祖父,一幅给侄儿,侄儿真的很喜欢姑父床头那首诗。”
“喜欢我给你写个多少幅都没事,至于张口要人家的吗?”
白晖一边铺纸一边道:“姑父对侄儿一直有求必应,侄儿当时没多想,就说出口了。
不过侄儿马上就想明白了,那是姑父的宝贝。”
林澈拿来砚台开始研磨。
白苏看着一脸孩子气的白晖,嘱咐道:“晖儿,姑姑得叮嘱你几句。
你回到徐州,见到你祖父祖母,不许对说你十一姑父的事,好事可以说,揣测的,不高兴的,都不许说,听到了吗?”
白晖笑嘻嘻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坐椅上,看着白苏的眼睛问道:“姑姑,您告诉侄儿,十一姑姑仅仅是被婆母立规矩了吗?
十一姑父也欺负姑姑了对吧!
您和父亲为什么要瞒着侄儿呢?
侄儿这么大了,就不能替自己的姑姑出口气吗?
十一姑姑是下嫁,带去的嫁妆都抵的上姓孔的一辈子的俸禄了,当初他方百计求娶姑姑,凭什么……”
林澈脸一沉,斥道:“白晖,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在质问师父吗?”
白晖这才觉察到语气不对,把对孔俊的怨气撒到十九姑姑身上了,忙站起来道歉道:“姑姑,侄儿知错了!您别生气!”
白苏疲惫的倚在靠背上,没吱声。
林澈见状更生白晖的气了,斥道:“师伯和师父为什么不告诉你,你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师父让你别多说话,还不是怕师祖和师祖母担忧生气吗?
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什么事能放心告诉你?
师父一天没休息一下,你不知道心疼,还敢对师父大呼小叫的,我看你真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