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笑道:“姐姐威武,就让他跪着,让他好好回忆回忆,在侯府是怎么挨罚的!”
白沁道:“我本来想让他跪一小会儿,没想到,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睡醒,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孔俊还在地上跪着呢!
我懊悔不已,忙拉他起来,查看他的膝盖,看伤没伤着。
孔俊一点也没生我的气,说不该去小妾屋里,惹我伤心,央求我不要气头上去你那,说他的毛病都会改掉。”
白苏道:“哼!看来,他也知道去小妾那你会不高兴,还偏去,让他跪一会儿,一点也不冤!
你懊悔啥呀!他吃一点苦头,就心疼坏了!真是!”
白沁脸红道:“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看他膝盖跪的通红,说不心疼是假的。
别家的男人,哪个妻子怀孕的时候,不住小妾屋里啊!
大多数妻子,还会在孕期主动给夫君纳妾。
我真不是大度之人!”
白苏眨眨眼,这孕期的女人,真是想法一阵儿一阵儿的,这还没怎么着呢,又反省自己了?
白沁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也一样。
先前还觉得有他没他的都行,反正我有孩子,后来他越来越好,我的心境也变了。心眼也越来越小,就想让他守着我一人。
孔俊要是认真追究,我就犯了七出之条了。”
白苏哭笑不得:“哎呦,我的傻姐姐,什么狗屁的七出之条啊!
你就不喜欢他沾染小妾,怎么了?
除非是不在乎,不然哪个女人也不会不介意啊。
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钱有钱,还给他生了女儿,怀着儿子,他傻了要休你?
你是他用尽心机求娶的,也不是没感情。
何况,还有楚涵!
他敢吗他!”
白苏笑道:“再说了,你又没正面阻止他,只是闻不了他身上沾染的味儿。
女人孕期对气味敏感,这都很正常。
不过,他见你睡着,不喊你,还跪着不起来,也算是诚心认错。”
白沁道:“第二天,他上值的时候,我还睡着,他怕我去你那,被世子知道了。
他写了封保证书,放在我枕边,保证以后不会私自去小妾屋里。
劝我有事就在家里解决,不要让世子和将军知道了,否则,我可能就要守寡了。”
白苏哈哈大笑:“姐夫还很幽默。”
白沁笑道:“他是真怕,他说楚涵一个人,就差点把他腿收拾瘸了,明轩要是再插手,他还有命吗?”
“从那之后他就不去了吗?”
“嗯嗯,再没去过,对我比以前更上心了。”
白苏笑道:“所以说,女人不要一味的顺从,不满意就要说出来,不然,积攒的委屈多了,感情就淡了。
再说了,姐姐凭啥委屈自己啊?
偶尔闹一闹,说不定还会增进感情呢!”
白沁点头,“十九,你的想法真的很不一样,女子从小就被教导要对夫君顺从,恭敬。
但以往的顺从,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福祉。
要不是受你的影响,我还真不敢冲他使性子。
我如今的好日子,都是托你和世子的福。”
“姐姐好就行了,在悦来楼遇见你的时候,见你泪水涟涟的样子,我真是不想再喊他姐夫了。
好在他还改的不错。”
白沁点头,用手绞着手里的帕子道:“十九,我还有一个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啊?”
白沁扭扭捏捏的道:“我说了你不许说出去,免得人家笑话他。”
白苏奇怪道:“什么事啊!
他是你夫君,就是我姐夫,只要你们是夫妻,我肯定得维护他的名声的呀!”
“嗯~,就是他……,自从福来和陈将军带了世子的话后,他日日晚上给我洗脚,我开始以为他怕世子罚他,故意讨好我,也没往心里去。
后来他被世子罚了,他双腿罚的乌黑青肿的,走路一瘸一拐的,还想给我洗脚,我就觉得很奇怪。
还有一次,他晚上出去应酬,回来的时候,画扇已经给我洗过脚了,他非说没洗好。
又让人端来一盆热水,亲自给我洗了一遍,跟有瘾似的,还说要给我洗一辈子的脚。
每晚揉脚摁腿的,更不必说,最近,他自从不去小妾房里后,就更离谱了,他……他……。”
白沁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
白苏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脱口道:“他亲吻你的脚了,然后无需找小妾就心满意足了。”
白沁眼睛瞪的老大,惊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医书上真有这样的病症啊?”
“那姐姐讨厌他这样吗?”白苏问。
白沁低头小声道:“讨厌倒不讨厌,就觉得他这样太卑微了。
你说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这样呢!
十九,我老早就想找你说说,除了你,我对谁也说不出口,你说我是不是对他太过分了,把他都管出毛病来了。”
白苏调笑道:“嗬~,这是又心疼了,你这个自我反省的毛病得改改,别动不动就在自个儿身上找原因。
姐夫这不是病,是他自己的一个小癖好,叫恋足。
他以前或许是要面子,没有表露出来,一给你洗脚,把他的嗜好勾起来了。
你看着他卑微,其实他心里满足的很。
姐姐对他的行为不必大惊小怪,每七个男子之中就有一个有恋足倾向,这没什么奇怪的。”
“啊?这么多,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我白看那么多书了,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白苏点头道:“千真万确,这类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受虐倾向,姐姐不必为他跪一会儿就内疚。
我猜,你就算打他一顿,他也不会生气。
你看他神采奕奕的,满脸都洋溢着幸福,哪里有半分欲求不满的样子。”
白沁松了口气,放下心来,“不是病就好,他对我是越来越好了,还求了公婆,说等我生了孩子后,就差人去徐州给父亲报喜。
到时候,他想办法偷偷给父亲送些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