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和东子第一次进厢房听课,却听到白苏讲女子受孕方面事,顿时让两人心神都乱了起来。
秋月脸红的想,“女郎不讲手术,不讲制药,怎么讲起受孕的事了,这让人多尴尬啊!”
东子想,“原来男子的元阳里面的精子,还是会游动的东西,简直太神奇了。
不知道少爷将来会给我指配个什么样的媳妇。
他借着低头偷偷瞄了一眼秋月。
先生要是能把秋月指给我,就是让我为少爷和先生去死,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福来想,“主子怎么讲起这个这种事情了,女子生产时又不让男子进产房,也没人请男大夫,学这个有什么用啊?”
林澈心道:“原来胞宫里面还有叫卵子的一种东西,这真是任何典籍里都没有听说过的名称,这个得记清楚。”
“女子在生产前,会出现腹痛、胞宫收缩、宫口开大,见红,等征兆,然后胎儿逐渐下降……。
白苏前一段时间,让陆班做了一块木板,挂在墙上,讲课时,用布包着一看木炭,在木板上边讲边写。
她回过头一看,秋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子眼珠子正在来回晃荡。
福来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就林澈边听边记,还有个学生样儿。
自己不顾休息给他们讲课,他们还不认真听,白苏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气,脸色也难看起来。
“秋月!东子,福来,你们想什么呢!”白苏冷着脸问。
三人听课走神被抓包,尤其是东子,胆子又小,又是第一次听课,吓得噗通跪在地上,连连给白苏磕头认错。
秋月和福来也跪在地上,红着脸不说话。
“你们有问题就直接提,我当面给你们解答。
如果不想当大夫就出去,安安分分的当你们的奴才,不要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白苏怒道。
林澈急道:“师父不要生气,徒儿来教训他们。”
福来,以往你最认真,这次怎么回事!还不快给师父认错。”
福来磕头道:“主子您别生气,福来知道错了。”
白苏冷着脸没吱声。
“东子,你犯什么浑呢!师父仁慈,看你平时挺上进的,给你一个学医的机会,你为何第一次听课就走神,怎么不知道珍惜呢!”林澈失望的道。
东子听出林澈失望的语气,吓得哭了起来。
在小院的这段时间,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先生仁慈,公子一如既往地疼他,还能和秋月一起,跟着福来哥哥学字。
能一日三餐,和主子吃一样的饭,月钱也比从前多,今儿还让他进厢房听课,他觉得自己兴奋的像在梦中。
偏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被先生看见了,真是作死啊!
公子最敬重先生,要是公子因此不用自己伺候了,这一切就都真成了梦了。
东子磕头道:“先生听小的解释,小的今儿能听先生讲课,心里激动的厉害,才会稳不住心神。
但先生的课,小的是一字不漏的听着呢!小的把内容给先生复述一遍。”
东子流着泪,哆里哆嗦的把白苏刚讲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东子本就聪明,白苏的课他也听了,只是内容过于新奇,一直爱慕的秋月又在跟前,这才走了神。
但内容他基本还是记得的,刚才福来认错的时候,他又偷偷扫了一眼木板上的字,把走神那会儿的内容也补上了。
林澈忙道:“师父别生气了,福来知道错了,一会儿徒儿罚他。
东子只是高兴过了头,也知道错了。
秋月还小,不知道这方面学问的重要性,又守着我们几个男子,定是害羞了,师父别跟他们生气了。”
白苏听了东子复述的内容,以为自己误会了东子,又有林澈劝她,气已经消了大半。
忙命东子起来,坐回座位上。
东子见福来和秋月还跪在地上,求情道:“求先生饶了哥哥这次,哥哥还跪着,东子也不敢起身。”
福来看东子吓的那样,心里早就后悔的不行,东子这是怕被赶回林家吧!
主子只带了自己一个小厮,又教了自己这么多东西,自己真是张狂了,连主子讲的学问也敢质疑走神。
在将军府的时候,几百个奴才争抢着伺候,主子能指使自己一次,就高兴半天,哪敢这样大胆。
福来磕头道:“主子,福来知道错了,刚才福来在想,女子生产时不让男子进产房,所以走了神。
现在福来知道错了,求主子责罚,求主子不要跟福来一般见识。”
秋月也嘤嘤着认错。
白苏已经消了气,每人打了两个手板,让他们起来了。
东子讨赏似的也伸着两手,白苏顺手也打了他两下,把东子给高兴的,坐到座位上,还看着被打红的手傻笑。
白苏奇道:“东子,你笑啥呢!”
东子笑道:“小的从小就羡慕,财主家的孩子在学堂学字,能被先生打手板。
如今,小的也因为学东西被先生打手板了。”
白苏想起刚刚他吓的那样,又听到他这话,瞬间心疼起这个孩子来。
“东子,你不必担心,只要你品行端正,像上课走神这样的错,最多是不让你继续听课,不会赶你走的。”
又对福来和秋月道:“我之所以生气,一是因为你们不认真,浪费了我的时间,二是因为你们对大夫这个职业认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