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这边看着薄薄的几页纸张,就概括了一个女孩的十七年,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
“我们问过村里人和那家瘫痪在床的两个老人,他们都说,她自小沉默寡言,不爱和人交流。”
“学校老师和同学都说她不爱说话,但被同学欺负的时候,反击得十分狠厉,所以那些人不敢欺负她,但也没人愿意同她玩。”
王强将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后面,“这个叫程新权的呢?”
“程新权,男,40岁。是当地第一个考上清大的,当时十分轰动,因为种种原因被清退了回来。
过后就一直疯疯癫癫,极不正常。有人看到张倾同他来往密切,送饭或者给他洗头。”
王强盯着程新权的资料上“数学天才”四个字,良久没有移开。
“老大,查出来了!”大刘的惊喜的声音打断了王强的思绪。
王强不悦地看他,“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
大刘嘿嘿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老大,你猜我查到什么了?”
不等王强问他,激动道:
“就那对广场上的外国夫妻,男的叫詹姆斯。卡特,曾经是荷兰-a公司的技术总监,在光刻机领域里属于专业权威人士,三个月前因为孩子生病,就和米国妻子来到米国为孩子治病,但各种顶尖医院给出的结论都是模棱两可,说是因为养宠物导致的免疫系统被破坏。。。”
王强听着大刘的介绍,突然心就定了,他如今已经知道,张倾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而且,当初的他顺着路迹寻回去的时候,就有一种违和感。
他总觉得,这是人故意留下来的一条小尾巴。
如果他们发现不了,可能她就会自己一个人行动,没有这些后续了吧。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儿------“降维打击”
“那几个名单上的人也查出来了,有两个是医院的中医专家,还有两个一个在山野看诊,一个竟然是张倾老家卫生所的村医。”
王强想通了一切,人就变得精神起来。
“停止对张倾同志的一切背景调查,一级监视这四位医生,动向每日一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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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国,中央广场。
向思甜和阮天一跟着张倾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无人理会身后那个吊儿郎当骂骂咧咧的白人。
“我们去那边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向思甜提议道。
阮天一看破她的小心思,但并不戳破,好巧,作为一个显眼包,他也正有此意啊。
这个广场基本上每天都是挤满了人的,街头艺人、学生。
玩滑轮的,摄影的,带着孩子出来游玩的,寻找一块舒服的地方睡午觉的。
喧闹中带着各种文化碰撞,吸引着当地的市民和来米国的旅行者们。
向思甜他们最先到的就是张依他们的表演场所。
广场的表演空地上周围有一圈人,远远地就能听见有些杀伐的古筝声音。
周围的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他们身后跟随的摄像机,也都见怪不怪。
因为除了他们,每天都有过来取景或者拍摄的团队,各个国家的都有。
张倾手中握着太极剑,缓缓地跟随在两个兴致匆匆要去显摆的人后面。
透过人群的间隙,她看到了正在旋转跳跃的张依。
古筝节奏越发地快,笛声也逐渐急促起来,张依旋转的身姿越发地快了。
肉眼看去就是一道墨色的残影,飞舞的纱袖如同滴入水里的浓墨,迅速地扩散开来。
一曲完毕,张依眉眼清冷孤高的谢幕。
因为大量的运动,面色潮红,胸口起伏,让无数人感慨好一个国色天香的东方神秘美人儿。
陆陆续续有人上前在盒子里放钱,阮天一悄声和向思甜嘀咕道:
“这外国人也挺小气的,都给一两美金的,这得到什么时候去啊。”
向思甜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张依,收回目光后,对张倾道:
“我们去吃东西吧,肚子饿!”
张倾点头,继续跟在两人身后,目光悠闲地望着各种肤色,各种装扮的人群。
“啊!”伴随着枪响,一声惨声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广场的上空。
向思甜和阮天一微微发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张倾拉着他们跑向旁边的一个雕塑下面,“你们两个在这里不要动。”
说完他对着还在拍摄的三个摄影师道,“是枪击,找东西隐蔽,注意安全。”
说完,她快速侵入了广场周围的监控系统。
据说当年这个广场曾是兜售各种毒品的热门地点,前任市长上任后,十分强势地在这里安装了摄像头,才让这些猖狂的小毒贩销声匿迹。
张倾的识海里,出现了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手上扛着一支ar-15步枪,不知是怎么攀爬上了拱门的高处,正朝着人群中瞄准射击。
而第一个倒在血泊里的,正是那个拦着要张倾算命的白人男子。
这人本就是个穷凶极恶之人,不死在此时,也逃不过今日。一枪毙命倒也便宜他了。
不远处的张依被林北辰和魏凯睿护着躲在石椅后面。
拱门处本该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冷酷,看着下面慌忙逃窜的人群,他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意。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警笛声响起,年轻人并不慌乱,而是加快了开枪的速度。
张倾瞟了眼四周的监控,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警察很快发现了那年轻人,对他喊话无果后,果断要朝他开枪。
年轻人却先一步举起了手中的枪丢了下去,双手举过头顶,高声喊道:
“让这些杂种们都滚出米国吧!美利坚万岁!”
说完就从一百多米高的拱门上一跃而下。
他跳得太突然了,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众人就听到落地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有个哀嚎声音也同时出现。
等到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个开枪的年轻人脑袋已经摔得四分五裂了。
而他的身下压着一个人,手里正握着一支画笔,颜料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挤压弄得到处都是,他本人蠕动闷哼。
警察和救护车连忙上前将那摔死的年轻人抬上担架。
他们小心翼翼地翻开被压在身下的倒霉蛋的时候,全部都惊呆了。
倒霉蛋除了脸上和身上有着五颜六色的颜料,顺便混着血迹和脑浆以外,整个人看上前毫发无损。
被抬上担架的画家,感觉自己的裤兜有些发烫,伸手掏了掏,竟然是那个美丽的女巫送给自己的符箓。
他正要细细看去的时候,才发现那符箓已经变成了灰烬,被风吹散在空气里。
他连忙在自己的额头胸口比划了几下,“上帝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