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给维娜手势之后,也向着托雷波尔的位置走去。
走到休尔旁边,看到了托雷波尔的样子,没想到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活着,只能说身体素质确实强。
托雷波尔因为爆炸的高温全身都碳化了,不仔细听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伊恩看到休尔并没有什么动作,问道,“要帮忙吗?让他别死了就行,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也没关系。”
休尔点点头,表情严肃,说道,“长官,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伤到这种程度还活着,不过我会尽全力一试。”
然后休尔把艾尔德发的斗篷拿下来,撕成条状,当成临时绷带使用。
休尔给托雷波尔缠了一圈又一圈,斗篷用完了,休尔准备用自己的衣服。
伊恩制止休尔,说道,“我这个斗篷也一样。”
说完,伊恩也照着休尔撕成的样子,把斗篷撕开。
休尔没来得及拒绝,就看到伊恩已经行动了,在心里对cp0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伊恩如果知道休尔对cp0的评价高了一层,一定会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让他只对人就好,不要上升到整个cp0。
最后两个斗篷也没够用,维娜的斗篷也贡献出来了,才勉强包扎好托雷波尔的伤口。
其实那已经不能算伤口了,而是直接把托雷波尔包成了一个木乃伊,眼睛都包上了,只留了鼻子和嘴用来呼吸。
伊恩看着包好的托雷波尔,说道,“人我们就带走了。还有一件事,你的队员还有艾尔德带来的那些人都没有死,应该是被那个可以潜入到地下的人埋了起来。”
休尔听到他的队员竟然还活着,他以为他的队员已经全都在爆炸中牺牲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内心高兴的说不出话。
伊恩继续说道,“休尔,我们不方便在他们面前露面,我将他们挖出来后马上就会离开,至于怎么解释就看你了,只要不透露我们的信息就可以。”
然后伊恩看了一眼维娜,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伊恩来到那些人被埋位置的上方,在他们的注视下,变成了巨大的白虎。
这次白虎的大小比刚才还要巨大,刚才仅仅是占据工厂的一小半,现在就已经和整个工厂一样大了。
伊恩把爪子伸到地里面,将这些人所在的泥土全都挖了出来。
然后解除能力和休尔说道,“人都在这里了,记住我说的就可以了。”
说完后,伊恩左手拎着托雷波尔和维娜向着镇子的方向离开。
休尔感激的看着伊恩离开的方向,随后就跑去挖他的队员了。
伊恩在离开工厂的位置一段距离后,说道,“维娜,接下来就剩下起义军的首领艾尔德了,把他抓住或者干掉起义军的事情应该就解决了吧?”
听到伊恩说话,维娜停下脚步,抬手拿下了脸上的面具,对着伊恩说道,“伊恩,你的所作所为,我们科克尔王国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相信公主殿下和国王陛下知道你的事情之后,也一定会由衷的感谢。
你就是科克尔王国的英雄!”
维娜说完后,深深的鞠躬表达她的谢意。
伊恩看着维娜向自己鞠躬,身体往旁边侧了一些,说道,“感谢之类的话可以说,但是英雄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帮梅米娜解决她遇到的问题,梅米娜付给我报酬。就这么简单,不要想太多了。”
“不一样,伊恩,或许在你看来这是交易,但是你所做的事情产生的影响,可不是那几亿贝利可以衡量。一场战争会有多少人死去是无法估计的,而避免了一场战争的发生,你在科克尔王国就是英雄一般的存在!”维娜又向着伊恩鞠躬。
伊恩听着维娜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准备和她多说,赶紧说道,“说那些还早了点,这才刚刚破坏了起义军的武器交易,现在起义军的首领还没抓到。
那个叫艾尔德的家伙好像并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简单,我可不相信一个平民能得到世界政府的帮助。”
维娜听到世界政府,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她眼中闪着怒火,说道,“确实不可能,我之前也见过世界政府的官员,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和没有身份的平民去合作的,我们的情报肯定被干扰了。
普拉亚斯王国肯定没有这个实力,现在看来也只有世界政府了,但是搞不清楚世界政府为什么要帮助起义军,国王陛下也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相反,国王陛下每天勤勤恳恳,处理王国的事务都要很晚才睡,早上又早早的起来看布匹的价格怎么样...”
伊恩拎着托雷波尔,一边走,一边听维娜说话,对科克尔王国又有了一些了解。
科克尔王国的国王是一个好国王,非常关心王国国民的收入情况,以及国内的物价水平。很多时候,一些东西价格波动时,国王都会用王国的税收补上。
比如从别国进口的粮食,如果价格太高的话,国王都会以正常的价格出售。
维娜还说了梅米娜的母亲-凯尔丝,也就是王后。
维娜是被凯尔丝捡到的,那个时候凯尔丝还不是王后,后来才和国王结婚,生下来梅米娜。
凯尔丝王后在梅米娜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去世了。
那个时候维娜十岁,维娜在那个时候就下定决心,要用生命保护梅米娜。
梅米娜的善良就是继承于她的母亲。
伊恩听维娜说了一路,他虽然有很多问题,但是也没有插话,就静静当一个听者。
维娜身为公主的护卫,平时除了和公主在一起,面对的就是骑士团的人。
有些话她不可能和公主说,骑士团的人算是她的下属,身为他们的领导,肯定要维持一个威严的形象,不可能像一个碎嘴婆一样,什么事情都说个不停。
也就只有这个机会,面对伊恩这个科克尔王国的“过客”,她才有机会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两人走到镇子附近,伊恩的见闻色霸气已经感知到艾尔德和巴文的声音了。
伊恩停下脚步,说道,“维娜,我现在已经听到了艾尔德的位置,他和巴文在一起。”
维娜也停了下来,说道,“他们现在在镇子里面,你应该不太好出手吧?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经够多了,等他们离开镇子的时候再出手也可以,你的那个什么不是可以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是见闻色霸气。我可以试一试,能活捉我尽量活捉,艾尔德看样子,实力不是很强。关于他旁边的巴文,他的实力怎么样?”伊恩说道。
“巴文的实力应该不会很强,至少不会有那天那两个杀手的实力。”维娜回忆后,说道。
伊恩点点头。
艾尔德在伊恩看来和普通人的实力区别不大,活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按照维娜给的情报,只要抓住他,起义军就变成了一盘散沙。
但是仅仅是从长相来看,他旁边的那个巴文,明显也是不容忽视的一个人。
如果能在不惊动巴文的情况下,抓住艾尔德并且将巴文引出来是最好的。
在镇子外面战斗的话,就可以稍微放开一些手脚。
伊恩将手中的托雷波尔木乃伊扔在地上,然后把右手变成虎爪,挖了一坑。
将托雷波尔放进去,只露出一个脑袋。
伊恩看着维娜说道,“这样就差不多了,维娜你在这里注意一下他。虽然他伤势很重,但也不能放松警惕。如果他醒了就先远离他,想逃走就让他逃。”
维娜看到伊恩变成白虎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动物系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现在近距离看着这个巨大的爪子,还是有些好奇。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虎爪上的毛。
“哇!”维娜以为手感会比较坚硬,没想到是意外的柔软、顺滑。
伊恩赶紧解除兽化,说道,“维娜,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维娜刚才被虎爪吸引,现在听到伊恩的话,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他还有什么危险吧?我不会乱来的。”
听到维娜的回答,又用见闻色霸气听了一下托雷波尔的声音,确认没问题后,伊恩用“月步”向着艾尔德的位置“走”去。
维娜看着伊恩踩着空气飞走,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触感,那个毛绒绒的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现在维娜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吃的不是动物系的恶魔果实,这样自己就可以天天感受那个手感了。
在空中的伊恩距离艾尔德他们的位置越来越近。
“旅馆吗?看外观这间旅馆不差啊。”伊恩感知着声音的位置,发现两人在一个旅馆的房间里面。
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伊恩来到窗户外面,仔细听了听。
“呼~zzz”
“呼~zzz”
里面传出了打呼噜的声音。
已经睡着了吗?
伊恩对比了一下窗户的大小,感觉可以从窗户翻进去。
可千万不要我一打开窗,里面的人在看着我就行。
伊恩在心里祈祷,然后悄悄地打开窗户。
伊恩给旅店的窗户点了一个赞,里面没锁,从外面打开一点声音都没有。
把脑袋探进窗户里面,就看到穿着睡衣的艾尔德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睡的正香。
巴文背靠大鼓坐在靠近门的地上,歪着脑袋,双眼紧闭,看样子也睡着了。
第一步成功!
伊恩从窗户进去,踩在地板上,心想: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进来了,他们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以后自己住旅店一定要小心,不仅仅要注意房门,窗户这边也一定要做好防备,最少也要在窗户旁边放一个易碎品。
不然真有人翻窗户进来自己都不知道,实在是太危险了。
接下来就要考虑怎么把艾尔德带走了。
打晕?
行不通,掌握不好力道,可能一下就送他归西了。
看着艾尔德睡得这么香,伊恩感觉自己都有些困了。
直接带走算了,如果巴文醒了就直接月步从窗户那里跳走,艾尔德就算醒了也没有问题,自己使用武装色霸气,他恐怕不能破防。
伊恩抓起艾尔德,准备翻窗离开,发现艾尔德被拎起来之后,还在打呼噜。
伊恩有些佩服艾尔德的睡眠质量,拎着艾尔德上下晃动了一下,他还是没有醒。
不会吧?这是什么睡眠质量?
还是说这是海贼世界的人就是这样睡觉的?
伊恩又看了一眼巴文,发现巴文也在睡觉。
想了想,感觉能在呼噜声中睡着的人,一般的声音也吵不醒他。
吵不醒,巴文就不会来追自己,他醒来之后也不知道艾尔德在哪里。
直接把他弄醒的话,很可能就在镇子里发生战斗。
这样可不行。
伊恩看到旅店的桌子上有纸和笔,就在纸上写道:
人,我已经带走了。
八点前到白山镇南一千米的位置。
只能你一个人。
写的内容虽然幼稚了一些,但是伊恩也没真的认为巴文会遵守约定,真的一个人过去。
反正只要把他引出来,不在镇子上就好。
写完后,伊恩看到巴文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伊恩不停的摇头,这警惕意识太差了,不过也正是他们这样的警惕性,自己才能成功。
伊恩在心里说:谢谢你,
随后拎起了艾尔德,站在窗户旁边,看着还在睡觉的两人,叹了一口气。
起义军竟然是被你们两人聚集起来的,多亏了科克尔王国是好国王,不然反抗暴政的起义军要是像你们这样,真是太不幸了。
伊恩用“月步”一路到了小镇的边缘。
艾尔德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好像在飞,整个人忽上忽下,感觉非常真实。
艾尔德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下面的小镇,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说道,“原来我还在梦里,这个梦可真是真是啊!就连小镇都这么真实。”
伊恩听到艾尔德的话,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
不由自主的在心里问自己: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说其实他什么都懂,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