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暖黑线,敲字回复:【不行!】
陈西洲:【我不乱翻,我就看看。】
顾星暖:【你敢去就绝交。】
陈西洲:【……】
“你跟陈西洲怎么回事?”薄行简的询问,带着强大的压力。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大晚上的跑来发神经……薄楚楚说的都不是真的,我跟陈西洲就是普通朋友。”顾星暖咽了口唾沫,感觉被他这么盯着,嗓子都干的厉害。
薄行简面无表情,“普通朋友要跟你一起睡?”
“这很正常吧,反正大家都是男孩子,一起睡也没什么。”顾星暖故作淡定的回答。
薄行简盯了她几秒,忽然抬手拍了拍身边,“上来睡。”
“啊?”顾星暖眼皮子狂跳,“不……不用了,我睡地板就好。”
薄行简蹙眉,“上来!”
说完,自己先躺下了。
顾星暖攥着被子一角,心里慌得一批。
她还想再挣扎一下,“七叔,您不是有洁癖吗?我……不太干净……怕弄脏您的床……”
薄行简:“废什么话?上来!”
“……”
挣扎无效。
顾星暖抱着被子,从地上挪到了床上。
她躺上来的一瞬间,分明看见薄行简眉心一皱,有些不自在。
幸好床够大,两个人不用挤在一起,中间还有很多距离。
顾星暖很自觉的只睡了床沿一角,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薄行简也没跟她多说什么,似乎真是累了,合上双眼很快就睡着了。
男人的呼吸有些沉,在寂静的环境里被放大了很多倍,顾星暖默默地数着他的呼吸,半小时后也有点开始打瞌睡了。
顾星暖掐了自己一把,不能睡不能睡。
勉强睁眼十几秒,眼皮子又开始上下打架。
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来袭,眼皮缓缓合上,沉沉坠入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顾星暖做噩梦了。
梦里她被一只怪物追啊追啊,到了一处悬崖边。
怪物扑过来的一瞬间,她跳下悬崖,失重感传来,她的脚往下猛地踹了一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意识逐渐清醒,梦境也随之消失。
顾星暖睁开眼的一瞬间,眼里映入一张俊朗冷漠的脸。
“啊——”顾星暖吓了一跳,往后急退两步,一个失重直接从床边栽了下去。
砰,砸在了地板上。
薄行简已经起身,冷眸扫过她,眉心微微拧着。
倒是没多说什么,迈着长腿去了卫浴间。
顾星暖从地上爬起来,听着从卫浴间传来的哗哗水声,心里直打鼓:她怎么睡到薄行简这边来了?昨晚……她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趁着薄行简洗漱的空档,顾星暖抱着被子溜之大吉。
一路窜回到自己卧室,门一开,就看见陈西洲。
此时,陈西洲正在脱衣服,上衣脱到一半顾星暖就进来了。
陈西洲动作顿了顿,继续将上衣脱下来,扔在了床上,然后开始脱长裤。
顾星暖瞳孔地震,“陈西洲!”
陈西洲将长裤扔在床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听顾星暖叫他,他便转过身子,正面对着顾星暖,“怎么了?”
陈西洲爱好健身,所以他的身材也很棒。
尤其是这样脱光光,身材比例完美的呈现。那条短裤更是产生了不小的视觉冲击,犹抱琵琶半遮面,遮比不遮更要命!
顾星暖忽然觉得鼻子一热,鼻血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
顾星暖抬手抹了一把,手背上拉出一条血痕。
“星尘,你没事吧?”陈西洲走了过来,神情紧张,“流鼻血了!快!把头仰起来,我去叫医生。”
顾星暖一边仰起头阻止血流,一边想阻止他,可是已经晚了,陈西洲已经拉开门跑出去了。
顾星暖:“……”
他是不是忘记自己还光着呢?
……
薄行简冲了个澡出来,房内已经没了顾星暖的影子。
床上的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可依然能看见床单上的褶皱。
那是她昨晚睡过的地方。
薄行简想起,夜里他口渴醒来,那孩子就已经挪到他旁边了。
蜷缩着,像只小猫。
睡姿算不上优雅,但很安静。
那么紧贴着他睡,好像很安稳的样子。
他不习惯被人这么挨着睡,所以又将她推到了旁边。
起身喝了水,再回来的时候,顾星暖又挪到了他的位置上了。
薄行简没办法,只好和她换边睡了。
没睡一会,就感觉那团软软的又靠了过来。
薄行简蹙眉,开口叫她:“顾星尘!”
她像是受到什么惊吓,哆嗦了一下,竟低低的啜泣起来。
薄行简一愣,低头看了她一会,见她梦里啜泣的很伤心,一时心软,抬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种抚慰的方式很有效果,她很快就安静下来,不再啜泣了。
薄行简低眉,嗓音夹杂不悦,“顾星尘,你在装睡?”
“……”回应他的,是一片浅浅的呼吸声。
月光从云层里探出头来,室内一片柔白。少年的恬静睡颜映入男人漆黑的眸子里,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越发觉得这长相阴柔,太像女孩子了。
薄行简的视线落在她的额头,继而往下,一路扫过她的鼻梁,最终定格在她那张薄薄的粉唇上。
薄行简的视线一下被吸住。
他成日在商界奔波,交集的都是成功人士。所见的女人也多是风情万种,即便偶尔有清纯的,也终归是为了钱权而低头,多的是奉承讨好和谨慎阿谀,带着目的性的纯不过是剑走偏锋投机取巧罢了。
而此刻怀中少年给他的感觉,竟是那样的新鲜沸腾……
薄行简收回神思,整了下衣领,拎着公文包出门。
他刚到楼梯口,便见一个黑影直奔而来。
一转头,凌厉的视线落在了陈西洲身上。
眼见着要撞上来,陈西洲一个急刹车,“七叔不好了,星尘他流鼻血了!”
“……”薄行简没什么反应,垂落的目光淡扫过陈西洲的短裤。
陈西洲只觉得浑身一凉,一低头,愣了几秒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