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令秦扬感到有一些不舒服,这是医院的大门口,要是有病患想要进入的话,这些家伙还这样的阻拦的话,岂不是误了人家的治疗,不管怎么说,可也不能够因为自身与医院的冲突,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不让病患进门吧,往小了说,这叫做霸道,自私,不顾他人,往大了说,这就是在草菅人命啊,即便是这起医疗纠纷是他们有理的话,那这件事情也是绝对不应该做出来的,受害者怎么可以反过来进行伤害其余的无辜者了?!
于是,秦扬没有理睬那两者的阻拦,而是正色说道:“请你们先将门让开好吗,最起码先让开一条通道,不要耽误了病人的进出。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那两个汉子,咧了咧嘴,用力的摆了摆手,态度恶劣的说道:“你他妈的眼睛瞎啊,没有看到这是个黑医院啊,没病都会将你看死了,更何况有病的前来了,你赶紧走吧,别来送死了。”
秦扬握紧了拳头,别的不说,这冲这两个汉子如此的骂娘,就很值得秦扬出拳了,不过现在,好歹也是副县长了,自己可也代表着组织的形象,更何况,这病患的家属,现在难过伤心,这也是值得同情与理解的,秦扬又慢慢的放松了拳头,岂料,那两个汉子,见秦扬还是没有后退,倒也急了,其中一个家伙就走到秦扬的面子,伸出手去准备推秦扬。
可是,以他那一身蛮力,怎么可能就碰到秦扬了,秦扬侧过身子,避让开去,继续的往前走去,向着那几个披麻戴孝的人走去,显然,这些披麻戴孝的人才是这病患的直系亲属,虽然从他们的嘴里了解到的消息不免有些偏颇,不过,兼听兼明,这件事情,涉及到人命,自然也是要好好了解一番的。
而那个汉子被秦扬闪避过去,顿时有些立足不稳,踉跄了几步,差一点就要摔倒在地,不免心头更怒,转过身去,就冲秦扬抬脚踹去,秦扬便如同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快前移了一步,避让了那汉子的飞踹,可那汉子哪里肯就此放弃,怒骂了一声,与另外一个汉子,向秦扬动了前后夹击。
秦扬见状,不由的怒了,都说事不过三,自己避让了这家伙无理的攻击两次了,这第三次,无论如何秦扬都是不会再进行退让了,可是,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就这么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的,这也有些大损形象,况且,这件事情究竟是医院的过错,还是这病患家无理取闹,自己还没有搞清楚了,可也不好就直接的泄自己的怒气。
秦扬想及如此,唇角不由的泛起一丝冷笑,站在原地不懂,任由那两个汉子飞的一个挥拳,一个踹脚向秦扬袭击而来,便在两人快要碰到秦扬的身体的时候,秦扬迅的一个闪身,那两个汉子的全力一击之下,自然收不住惯性,眼睁睁的看着彼此的拳脚轰在彼此的身上,“哎呦!”两声,双双倒地。
围观的群众们,见状不由的了一声“好”,在这娱乐生活与精神生活极端匮乏的岩城县,围观他人互殴这件事情是最爽不过的了,更何况,那秦扬自始自终,没有出一拳一脚,只是让避让,就使得两个壮汉各自吃亏的美妙事情了。
当然,在阵阵喝彩声中,自然也少不了有些讥讽的声音,“哼,就知道像个三孙子一样的避让,不敢出手,实在不是个爷们!”……
这两个壮汉的倒地,虽然秦扬并没有出手,可是这也正如同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原本聚集在那医院大门之处,堵门的几十个人全都冲秦扬跑来,将秦扬团团的围在了正中间。
秦扬见状,沉默不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岩城县的民风之彪悍,自己也算是有所见识了,难道说,这真的要显示自己的身份或者大打出手么?!秦扬正色的环顾着四周,忽然现了一些比较有趣的细节,这些将秦扬团团围住的人中,大都是青年,甚至似乎还有几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模样的家伙,没错,这些家伙,似乎就是一些社会上的混子,哪里像是病患家的家属了,要是,那个病患的家属有这么多的混子似的人物,那这家,咳咳,也算是一朵奇葩了,混子界的传说啊。
便在秦扬准备好战斗准备的时候,李庆福已经从外围叫唤了起来了:“我是岩城县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李庆福,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不要这样的堵住大门,阻挡病人们的进出,即便是你们真的有理的话,也不能够堵住医院的大门,阻止他人的看病就医,要是耽误了其他病人的就诊时间,你们就是犯罪,就是谋杀!”
众人闻言,也纷纷附和起来:“是啊,是啊,你们堵门也可以,就堵住不让医院里的相关医院出入就是了嘛,要是有人生病了,你们可耽误不起啊!”
秦扬冲李庆福点了点头,这个李庆福能够成为岩城县政府的办公室副主任也并不是没有一定的能力的,在自己被人围住,左右为难的时候,这李庆福果断的表明了他的身份,而不是冲着那些混子们叫唤自己的身份,这就是其谨慎之处,也是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要知道,在这几十个混子的包围之下,秦扬有信心能够展现出实力,使得这帮只会以多欺少,只会一味的打顺风仗的家伙们纷纷望风而逃,不过,那毕竟要在大众场合,展现自己的身手,这要是被有心人现了,或者利用起来了,可也是一桩麻烦事情啊,毕竟有些人的嘴巴与笔是很可怕了,人言可畏这是古之定理,自己虽然可以不在乎,可是不表示别人就不注重。
那病患的家属见来了县政府里的领导,一个个有些慌了神,显然,这些家属自身是哪里闹出这么大的一出来的,而在站在家属身边的一个长头的中年人,显然才是这件事情的主脑,看来,这就是这伙混子的老大啊,早就听说过,社会上有一些人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也听说过碰瓷啊,仙人跳,啥的,看来,现在自己在岩城县又看到了黑道的弟兄们新明的一条崭新的致富之路啊,就是帮助别人将事情闹大,向医院施加压力,来谋取更多的利益。
无利不起早,这是肯定的!
那中年人跟在病患家属的身后,往李清福走去,那中年人率先言说道:“这位领导,你看,这医院草菅人命,害死了人,这该怎么办,你们这些做官的可不能够官官相卫啊!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在这黑心的医院里,挂了几瓶水,就将命给挂没了,大家说,这样的医院,谁还敢相信啊!”
这中年人的话语还是有一定的鼓动性与煽动性的,在听闻,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在这医院里被治死的事情,围观的群众们,人人情绪激愤,喊叫着要捣毁这个黑心的医院,不过,岩城县虽然民风彪悍,可这也并不是指群众白痴啊,众人只是叫得凶,自然不会有一个上前真的履现方才所说的话语的。坐享其成,这才是他们的真正想法。
不过,虽然,这些围观的群众只是在喊叫着,没有付出实际的行动,这可也给李庆福不小的压力了啊,人民战场,当年小日本都怕,更别说是李庆福了。
见到李庆福一脸坚毅的站在人群之中,忍受着群众的呼喊,秦扬也知道,这李庆福虽然表面上如此淡定,可是,这心里实在是有些吃不消的,而秦扬从来就不是那种“趋吉避凶”的“君子”,李庆福作为他的下属,为了帮助自己解围,做出了努力与牺牲这就够了,于是,秦扬走向前去,大声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事情,有问题,完全应该向医院去解决,或者进行报警,甚至可以通过上诉来进行处理,这么的堵住医院的大门,这叫做聚众闹事,是违法犯罪的行为,你们可千万不能从有可能是受害者的地步,转向施暴者啊!”
秦扬的话语,使得那几个披麻戴孝的人们,犹豫得更为厉害了,那中年人拉了那家属中的老者一把,转向秦扬,高声的说道:“自古官官相卫有牵连,要是指望那些官老爷来做这件事情,那才是真正的傻到家了,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啊,这些做官的要是能够办实事,咱们岩城县也不会这么的穷了!”
秦扬闻之,勃然变色,李庆福见状,;连忙大怒的喝到:“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做什么?!居然敢于在公共场合,诋毁政府,诋毁党,你想要做反革命么?!”
李庆福的忽然飙,使得,中年人猛地醒悟了过来,是啊,自己刚才也是有一些慌不择言了,这样的话语在有些场合能说,在有些场合也是不能够说的,这世界上,什么最可怕,认真的**最可怕啊!中年人不由的有些后悔,本来,这件事情,也只是想多赚取一点钱财,顺便在给这医院的领导们一点颜色看看,可并没有打算公然与国家机器进行抗衡啊,敢于就这样向强大的国家机器挑战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