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豹见不管他如何求情,那个女子都不肯放过自己,还提剑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他只能连忙抽出腰间的长棍抵挡。
兵器碰撞间“哐当”一响火花四溅,宋豹被震的飞了出去。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血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武功路数这么奇怪?年纪轻轻的,内力竟然这么深厚!
宋豹甩了甩被震的发抖手,另一只手悄悄伸向后腰处摸索着什么。等苏沐卿再一次迎上来的时候,他挥手撒出去一包粉末。
苏沐卿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在看到他的手甩过来的时候,快速的抬起左手挡住了自己的口鼻。
然后将右手持着的短剑,翻出一个剑花,侧身冲了过去。将宋豹撒完药粉,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胳膊一剑砍下。
“啊!”宋豹的胳膊被砍下了好一阵后,他才回过神来。随即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估计他也猜到了自己今天难逃一死,所以也没有再开口求情。而是一脸狠意的,捡起掉落在一旁的长棍,反手用力的挥向了苏沐卿。
在剧痛的影响下,宋豹自以为的用力,其实在苏沐卿看来,就像减了倍速的慢动作。她伸手抓住挥过来的棍子,快速的又一剑砍了过去。
“啊~”这次宋豹很快就惨叫出声。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两只胳膊都被砍下来了,变成了一个无臂之人。他承受着让人窒息的痛苦,在地上哀嚎不断的滚来滚去。
本来苏沐卿想给他一个痛快。可是无意间抬头看向牛车那边,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一群女人后。抬手就一掌劲风打了过去,“咔”的一声过后,宋豹的脊椎骨处明显的凸起了一块。
被打成了这样,这二当家居然都没有死。嘴里还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又等了一阵儿,眼看着宋豹被疼痛折磨的快要断气了。苏沐卿才甩了一个大雷过去,将他炸的外酥里嫩,浑身焦糊。他这才彻底断了气。
整个过程可谓相当之凶残!令人不忍直视!就连霍鑫都没忍住多看了苏沐卿两眼。没想到这姑娘下手这般狠绝。做事雷厉风行,杀人干脆利落。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等收拾完了这群土匪,老三首先就带着人将那些物资和马匹清理了一下。看看这次又收获了多少东西。到时候全部都拉回山洞里去。
陆予之看到老三,一副很熟悉打劫流程的样子,都忍不住想扶额。明明以前是个面容冷峻,做事正派爽利的亲卫。如今行事作风越来越跑偏,比真正的土匪还土匪了!
苏沐卿把那些被绑着的女人放开。考虑到再走不远就是大府城,准备给她们每人分点粮食,让她们各自逃生去。
其中有几个女人向苏沐卿他们道谢之后,背着分到的粮食原路返回去寻亲了。
还剩下了十几个女人,她们说自己的家人已经被这群土匪害死了,家乡又闹了灾荒,她们如今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于是一群人对着苏沐卿又是下跪,又是磕头,还说愿意自卖自身,哪怕为奴为婢都行。只为求一个安稳的去处。
苏沐卿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要知道眼下山洞里,已经有了差不多两百人了,霍家军还有几十个人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可是看到那些人一个个的年龄都不是很大,如果她不收留她们。只怕她们走不了太远,结局也是个死。
苏沐卿想了想,最后还是心软了。罢了!虱子多了不怕咬。救一个是救,救一群也是救。只要这些人好好生活,不给她闹什么幺蛾子的,收留就收留吧!就当是壮大后溪村了。
整理的差不多了以后,陆予之让霍鑫负责善后工作。他也没想着要给那群土匪,好好的处理身后事。就命手下的人,将那些土匪的尸体全都随意的堆到一处。并在一旁写下他们都是无恶不作的土匪,就算了事了。
然后一行人带着那群土匪抢来的物资和牛马,以及那些留下来的女人。浩浩荡荡的,又踏上了回山洞的路。
至此,纵横了几十年,在多个府城流窜作案的土匪窝-猛虎寨!一共加起来有两百多人,如今全部都被消灭干净了。
猛虎寨彻底在整个江湖上消失。
苏明辉觉得既然土匪都被消灭了,那这个寨子就不应该再叫猛虎寨了。于是他去请教徐福,想让他帮忙想个名字。
徐福又跑来找苏沐卿,苏沐卿自认为也是个起名废。于是又将主要的几个人喊到一起,大家集思广益。
最后一致决定将坎子山改名为正义山,猛虎寨改名为正义山庄。又将后溪村的名字改为了正义村。
所有的障碍都被清理干净了。正义村的人也焕然一新,准备迎接新的开始!
八月底的时候,霍家军剩下的几十人,也全部都赶了过来,正义山庄的安全终于有了很大的保障。苏沐卿等人也做好了准备,明日就会启程前往天照国。
九月的第一天凌晨。苏沐卿,苏翠萍,林蓉蓉和小奶包。陆予之和他的十个护卫。十五人一起踏上了前往天照国的路。
苏沐卿她们躺在经过改装的大马车里,陆予之他们则骑马走在两侧。小奶包好久都没有半夜赶路了,兴奋的睡不着觉。一路都在咿咿呀呀的叫着。
拉拉扯扯的拽着三个姑娘的头发,要她们起来陪着一起玩,不准她们睡。看着三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陆予之将小奶包接过,绑在自己胸前,带他骑了一阵马。直到天快亮了,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赶了一夜的路,出了松霖县后一路往西。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一行人在一个破庙处停了下来,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
冷刃他们都想吃泡面,之前吃过两次,大家都爱上了这个味道。只是他们都知道,这是苏沐卿的师傅,从不远万里之处给她传送过来的。肯定十分名贵,他们便不好意思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