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儿看了眼时间,“你们吃不吃宵夜?”
“……”
小宇不敢说话了,宋楠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公司那边都在加班,我得尽快赶回去处理,要不然……”
韩熙儿皱眉看了过去,“你的意思是,不管我了?”
接着她可怜巴巴地凑到宋楠身边,“楠姐姐,你不是这么不仗义的人吧?你看我,这么可怜,柔弱!”
宋楠只想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手里抽出去。
要不是亲眼看过韩熙儿在台上手撕记者的样子,宋楠真的会被她此时的表现给骗到。
“要不然,你给我出个主意。”韩熙儿妥协着嘟囔了一句,“你就不怕我这样下去,气走华信的大股东?”
宋楠犹豫了很久,“要不然,你跟他说说你的真实身世,我听说傅家和靳家有过节。”
就这么一句话,韩熙儿眼睛亮了。
“真的?”
宋楠点头,不待她再说什么,韩熙儿已经兴高采烈地下了车。
宋楠拍了一下还在发愣的小宇。
“走,回公司。”
“楠姐,你刚才和熙儿姐说的是真的吗?”小宇入职之后,问出了心里第一个疑问。
“开你的车,少说话。”
在这个圈子里,八卦远比人脉更重要。
华信周年晚宴之后,宋楠就多方打听过了,傅晏行的确和靳煜明有过商业上的摩擦,虽然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他们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自然不肯低头示弱。
所以即便傅氏作为国内的龙头企业,从来没有和suln合作过。
她跟韩熙儿说出这个消息,只是单纯地希望韩熙儿可以尽快理清自己的私人关系,至于别的,真没有。
至少宋楠自己是这么想的。
小区门口,傅晏行看到韩熙儿出现,立刻下了车。
可他连韩熙儿的手都没有碰到,就被绕开了。
“傅总找你妹妹的话,直接给她打电话吧,我太累了,没时间管你们家的事。”韩熙儿甩下这一句。
但她没等上楼,傅晏行从后面赶上来。
“靳……”
他越想知道,韩熙儿就越不想说。
“傅总,和你没关系的事,还是少打听,你已经逼得我和星辉解约了,还要逼我和华信也解约?”
“你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他语气少见的凌厉,隐隐透着一种火气。
韩熙儿懒得理他,一边走,一边说,“尽快把你妹妹带走,她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了,她不能仗着是我的粉丝,就一直赖在我家不走。”
刚好傅怡心从楼上下来。
把韩熙儿的这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一下子躲在了楼梯后面,默默失落地低下头去。
傅晏行看到之后,眉头拧紧,“我只是想告诉你,和靳家的人保持距离,那不是你能靠近的圈子。”
韩熙儿深吸了一口气
“傅晏行,从我和你分手到现在,你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了?在你眼里,我就只配苟延残喘地活着,不能靠近的圈子?”她拿出手机,当着傅晏行的面,拨通了靳煜明的手机号码,“上次你给我的请柬,可以麻烦你,再送一份过来吗?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靳煜明在那边听到这话,高兴得不得了,立刻说可以。
韩熙儿放下手机,看也不看傅晏行,转身上楼。
门关上,她才发现傅怡心不在家里,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韩熙儿眉头拧得紧了一些,不过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走到窗边去看,傅怡心被傅晏行带走了,而她手机上也多了一条傅怡心发来的信息。
“熙儿姐,我走了,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打扰了。”
韩熙儿只扫了一眼,就拉上了窗帘。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心里有波澜,却不足以影响她的判断。
当天晚上,韩熙儿之前那个粉丝头子回来了,并且在没有露脸的情况下开了一场直播。
“心心群主,你到哪里去了?我们都很想你!”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脱粉了呢。”
“你知不知道姐姐的最新动态啊?”
自从和容离官宣恋爱关系之后,韩熙儿就没有更新过动态了,粉丝们也因为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通稿十分糟心。
傅怡心看着电脑屏幕上滚动过去的消息,压低了声音说,“姐姐很好,网上那些消息也不是真的,希望大家可以专注在姐姐的作品上,不要误会她。”
下面也有黑粉在阴阳怪气。
“你当然这么说了,你可是她的忠心粉丝。”
“我觉得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你该不会……受到了什么威胁,为了韩熙儿才开直播洗白的吧?”
看着那些挑事儿的人,傅怡心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原来,这就是网暴。
接着她不等解释应对,直播间已经被人举报封号了。
傅怡心气得不行,但傅晏行在沙发那边淡淡开口,“够了,这是最后一次和韩熙儿扯上关系,妈明天动手术,你不要再让她担心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韩熙儿?妈不理解我也就算了,你明明和她交往了三年!”傅怡心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还是说,你和网上那些记者说的一样,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住口。”
傅晏行脾气上来了。
傅怡心偏偏不停,“你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追星吧?因为她才是照亮我人生的那束光,而你们就只是会给我压力。”
说完,她冲回房间把门关上了。
偌大的傅家别墅,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
没有一点人气,冷冷清清。
傅晏行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年的号码,“查查suln投资华信的具体……算了。”
他话没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但那边秦年忽然说了一句,“傅总,今天靳总的秘书送来了一封请柬,邀请您参加一场生日晚宴,您看,怎么回复?”
傅晏行久久没动。
想着韩熙儿那时的表情,眼神里的光一点点坠了下去。
“傅总?”
男人疲累地按着眉心,唇间磨出一句,“没必要去。”
秦年却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一丝无奈和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