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陪许大茂扯了十几分钟,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许大哥,你找我有事?”
“嘿嘿,是有点,是这样的,你不是负责,西四那几个片区的知青名额吗?我一个朋友家。。。”
“好了,许大哥,可能你还不知道我的工作单位,我现在不在街道了,我目前在派出所工作。已经调过去快两个月了。”
“啊,派出所?负责什么?”
“刚去,不是一个系统,先熟悉熟悉环境,端端茶,打打杂。”
“恭喜恭喜,不愧是高材生,那我朋友的事?”
“人走茶凉,你也是做领导的,应该有这个体会。”
“那是,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抽空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送走了许大茂。
“哥,你去派出所工作了?”
“嗯,刚去一个多月,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民警做对象好不好?”
“拉倒吧,我听雨水姐说了,他对象三天两头的加班,你说一个小片警,加什么班?会不会有危险?”
“最近的形势有点复杂,片警基本没有危险。”
“哥,你一个大学生怎么会跑到警察里面了?你是什么职务?”
“哪来这么多问题,我还是副科级。服从安排,没有太多为什么。有也不要问。”
“好吧,哥,要不你明天就穿你们公安的白色衣服吧,贼帅气!”
“白色帅气什么,就像孝服,早晚要改。”
“呸呸呸,丧气话,我去买点可好吃的,庆祝你升官发财。明天记得多笑笑,成天板着脸,就像谁欠你八百块钱似的。”
“我知道啦。”
说完拎起挎包就跑了。
十月份,棒梗和石秀秀还有刘光福一起都下乡去了,四合院安静不少。阎解旷和四合院里的众人基本都没有交情,也就是点点头的程度。
中午阎老师夫妻听说三儿子现在是科长,而且在派出所上班,激动的又把酒鬼酒拿了出来,老大家和老二家都没回来,他们只有除夕晚上和大年初一中午全部过来吃两顿团圆饭。
其实他们虽然是双职工,并且都转正了,每个月也有五十多块钱,过的却并不富裕,每月房租就去掉十二块,养老钱五块,水电垃圾费,于莉还有两个孩子,哪哪都要钱,日子过的除了自由似乎也没感到怎么富裕。
相反阎老师日子过的美满富裕,阎解旷和阎解娣每个月就交上来五十块钱,他自己每月还有三十多工资,大哥二哥每月交来十块,这都快赶上易中海的工资了。
阎老抠现在虽然还是抠,不过不是死抠,钓到的鱼,除非特别多,否则都回来家吃了。以前买的散白酒,回来以后一瓶还要加凉白开水勾兑成四瓶,现在不勾兑了。
儿子是派出所副所长,不知道阎老师最近怎么嘚瑟。
第二天上午阎解旷穿着便衣就出去了,其实他基本都是便衣,他的工作就有保密性质,哪能到处招摇。
上午确实是陪领导送慰问品,副局长带头,几个副所长陪同,一家一家的送温暖。
都是牺牲的同事家属,敌特很猖獗,每年都有不少同事牺牲,今天上午任务是7家,这是重要的,后面的就分头行动了,阎解旷代表的是敌情科领导,他也要安排时间送温暖,不过他送的要多的多,前天已经送完了,不过不是他自己送的,而是下面人送的,送的数量和他们十六个人同样多。
回到四合院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一进门就看到一位穿着绿军装,身材高挑,英姿挺拔的女同志,怪不得小妹一个劲夸,这气质,这长相确实当得起漂亮两个字。
“三哥,这就是我同学苗圃,总政歌舞团工作,这是我三哥阎解旷,西城派出所副所长,三哥,我没骗你吧,苗圃漂不漂亮?”
“没骗我,你好苗圃同志,你是小妹同学,你也叫我三哥就行。”
“三哥你好,我都快被小弟逼疯了,不过她确实没有言过其实。”苗圃眨着大眼睛,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脸颊两边露出两个小酒窝,说话显得落落大方,没有小女孩的羞涩感。
“要不,我出去,给你们空间,让你们好好聊聊?”阎解娣似笑非笑的在两人脸上,一脸的坏笑。
谁知道,两人一起点头。
“你们!好吧,我走。”
说完假装气鼓鼓的带门走了。
为了化解尴尬,阎解旷起来给两人重新换了一杯水。
“苗圃同学,你平时都很忙吗?”
“是的,最近都在排练样板戏,不是在排戏就是在演出。”
“全国各地的演出?”
“那倒不是,我们基本都在京都地区,除非有比赛。”
“那还挺辛苦的。我的情况我妹妹可能也和你说过,你有什么想问的?”
“哈,三哥说话就是敞亮,我和小弟同年,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弟弟,我知道三哥你很优秀,我只是一个高中生,我的爱好就是唱歌跳舞,追求我的男孩子很多,我看的上的很少,我的要求是我的对象必须不能干涉我的工作,当然我也不会干涉对方工作。”
“哦,这不算要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这一点我很赞成,还有吗?”
“嗯,我不和老人住一起,还有自己赚的钱,自己存,如果有了孩子,那就一起拿钱培养。”
“你说的是生活和经济独立,还有吗?”
“家务活也要大家一起做,媳妇不是奴隶,男女平等,还有不许抽烟,不许赌钱,讲卫生。”
“嗯,还有吗?”
“孝敬双方父母。”
“这是必须的,没有了吗?”
“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了。”
说完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你说的基本都很合理,就是经济独立,我不认同,其他还好。”
“经济独立其实是我给自己的约束,我不想靠着男人活着,我自己也行!”
“对,说的非常好,许多事情都想的很周到,你算得上是一个勇于打破世俗的新女性,很了不起。”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天天围着锅台,孩子和爱人转的女人老的快!”
“以前处过对象吗?”
“处过几个,我不满意,分手了。”
“你真勇敢,我都佩服你了。”
“你不是怕了吧?”
“我会怕你一个黄毛丫头?其实我们俩的工作性质都不好,我这工作不回家都是常态,你的工作也是非常忙碌,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了孩子,怎么教育?谁来教育?”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可以,我们给钱就可以了。周日回来多陪陪孩子。”
阎解旷没有再多说什么话,苗圃长得绝对符合他的审美,就是性格太独立了,阎解旷觉得她不适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