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十一月底,区委组织部把他叫了过去谈话。
原来是西城分局想把他调过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已经走到组织谈话的阶段,作为一块砖,基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十二月初,阎副科长成了阎副所长,专门负责西城区域的敌特环境整治。
都不是一个系统,调人就是这么容易,阎解旷不知道的是,他的工作调动是区委几位领导一起拍板敲定下来的。
领导中还有一个是四合院聋老太太的侄子。
他为此还特意去看望了他的姑姑,也顺便打听一下阎解旷的风评。
这些阎解旷都不知道。
上班后的第三天,阎解旷找人装修新街口的小院。
回四合院也不太远,就是进出不太方便,还是自己住方便。
对于现在这个岗位,他是干过的,不过那时候他是分身担任这个职务,分身的能力可比本体强太多了,现在再想出那么多成绩,难度还是不小的。
西城分局是正处级单位,局长也是市局副局兼任,阎解旷负责这个科叫敌情科,阎解旷属于低职高配,估计出几个成绩就能扶正了。
科里干警们基本都是侦察兵出身,一共只有16人,相比户籍科,治安科,内勤,外勤,消防,都要少,也就比资料科好一点,不过敌情科个个都是精兵强将,都有一手绝活。
阎解旷的出身就是高级知识分子,属于智将,他自己也没打算以力服人,那是莽夫所为,军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服从,对于阎解旷这个领导,他们心里不服,但行动上不能不听。
有了手下,他当然不用什么事情都亲自上,根据他们的能力安排下去就可以了。
至于安排的任务,一部分是记忆里的,一部分是根据现有情报分析出来的。
敌情科没有自己的小食堂,不过可以安排厨师单独安排伙食标准,超出部分由敌情科每月补上。
敌情科属于高危科室,补助的经费相对其他科室要高点,每个月多少还有结余,一般都是年底前,买成礼品分了,现在阎解旷直接安排都吃了,不过谁也不敢说什么。
阎解旷觉得大家太辛苦了,吃点好的很合理,没有好的身体,怎么保持战斗力?没钱怎么办?不是有一首歌唱了,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吗?
只要把大事处理好,小事就不能纠结,这叫不拘小节。
16名侦查员,被分成三组,两组工作,一组休息,西城区本就不大,哪有这么多敌特,工作需要松弛有度。
阎解旷认为敌特科不能专门盯着隐藏在人民中的敌特,还有隐藏在我们看不到,想不到地方也有可能有敌特,越是越危险的地方可能最安全,比如公安局内部,行政部门,包括上级,这样的人才是定时炸弹。
阎解旷之所以这么安排,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区委黄道龙福主任就是一条隐藏很深的那个炸弹,他的事情还要到七二年春天才事发,当年给国家造成的损失超过五百万,是七十年代初的五百万!
本来区分局是没有权利排查同级部门的,所以只能暗中进行。
掌握证据后再上报吧。
关于自己工作上的事,他回家都基本不会提,本来回家就少,说不说也没什么意思。
时间很快来到年底,阎解旷给手下的十六个大将,都准备了不少米面油鱼鸡和蛋,空间里面多的是,留着干嘛。
他们当然不会在单位分,每人都分到上百斤物资,还是吓一跳,这届科长牛逼啊。
“东西你们放心拿走,春节值班也不能放松,特别是五个红色等级,万万不可马虎。明天再给我们的英雄家里也送一份,你们三个组长负起责任,出了事那你们试问。”
“是!”
阎解旷面无表情的对他们挥了挥手。
四合院,阎家,春节前夕。
“三哥,我一个同学,明天过来,你别走啊,大美女哦。”
“谁啊?哪个学校的同学?”
“苗圃,我最好的初中同学,大美女,见过吗?”
“没有,我明天还有事。”
“别啊,你这什么工作,过年不放假的吗?”
“真的,要陪领导慰问家属。”
“算你狠,晚上回来吧?等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苗圃听你的?她见过我?”
“她当然没见过你啊,她在总政歌舞团上班,我都快一年没看见她了。你要是不见见她我保证你以后会后悔。”
——“行吧,你是个成功的推销员。我下午就回来了,你们要是在家里无聊,可以带她去什刹海滑冰,我忙完了,直接过去找你们。”
“还是别了,我听说那里有点乱,外面又冷,就在家吧,你抓紧回来就行。”
“你光说我,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说什么呢?”
“还以为挡你路了,这么着急给我找对象。”
“苗圃真的长的漂亮,脾气还好,能歌善舞,学习也好,家庭也好,你还要啥样的?我都担心你配不上人家。”
“这么完美吗?我表示怀疑。”
“拭目以待,如果你要是看上她,她看不上你,你可别死皮赖脸的骚扰她啊,要不我和她朋友都没得做。”
“切,放心吧。我是一个有自尊的人。”
过了年才24岁,怎么都着急给自己找对象?
“阎科长在家吗?”外面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是许组长啊,你怎么有空到我们家的?”
“许大哥你好。”小妹也对他点头打招呼。
“解娣好。”
许大茂身上穿着黄色毛呢风衣,大黑皮鞋,头发丝也被打上发蜡,油乎乎,他这个打扮不像组长倒是像主任。
“恭喜许组长成功晋升为组长啊!”
许大茂前段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二大爷整下去,代替二大爷成了组长,属实有两下子。
“我这个小小的组长在你面前算个屁,我还要恭喜你成为科级干部啊,要不是无意中听人说你晋升副科,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吧?你太低调了。”
“三哥,你成了副科长?什么时候的事?”阎解娣盯着他的脸问道,哥哥升官了,妹妹居然不知道,还是别人说的才知道,心里当然不舒服。
“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说不说的有什么意义吗?这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就是每月涨点工资,工作内容都没变。”
“看我爸知道骂不骂你吧。”
“许组长坐。”阎解旷不和她理论,对还站着露出笑容的许大茂说。
“咱们就别这么见外了,以前叫我许大哥,还是这么叫吧。”
“那行,许大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