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或赋予吗？”
这下，轮到石国钧皱起眉头了：
“你能说的具体些吗？或者……是否有某种依据呢？”
萧晨的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只是自己综合体验下来突然成型的一个结论。而石国钧此刻开口，萧晨却已经有了相应的思路：
“因为我感应到了，那种黑色的雾气……”
“嗯？”
石国钧挑起了眉头：
“你是说，地下之都的……”
“不错。”
萧晨点了点头。
在石国钧强调了感染的两种不同形式之后，联想到在地下时沐小婉的表现，以及自身跟八尺琼勾玉对峙时的感受，萧晨明确了一件事情：
“那些东西……是地上灵魂的‘投影’吧？”
“我之前还在奇怪，地下世界扭曲、投影了一切，为什么就没有人类的存在。”
“现在看来，是有的，只是只以灵魂形式存在，而且早早便是被原力污染、扭曲、腐化了，最后甚至不能以独立个体的形式存在，只能作为那种扭曲的形态群聚着。”
“而虽然被原力污染、扭曲。但也正因如此，反而更加渴求原力，就仿佛是被d品摧残了一般的反应……”
萧晨一边分析着，一边打心眼里也是觉得一阵恶寒。
因为这确实是很恐怖的事情。
萧晨无法想象，灵魂变成那种东西，该是怎样恐怖的体验，简直比感染体还要更加扭曲恐怖。
不过，他对这件事的确认依据，也并不只是他当前说出来的这些这么简单。
比较关键的，实际上是沐小婉对那些黑色物质的影响力。
他并不理解王血是如何运作的，但既然能轻易影响肉体被原力侵蚀衰败的感染体，那也未必不能影响那些灵魂被原力侵蚀、衰败的黑色雾气。
当然，这些就不是他可以跟石国钧透露的了。
石国钧静静地听萧晨说完，良久才略微叹了口气道：
“本来……地下之都的情况，是不想跟你透露的。但现在你已经分析出来的话，我也只能说……那些黑色物质的情况，大体和你说的相当。”
“只是八尺琼勾玉……我先前也不清楚，原来是这种情况。”
“毕竟我也没有真正见过这件所谓神器，只是掌握了大夏与之相关的情报而已。”
“而你则是真正的接触者，应该是以你的参考为准的。”
萧晨点点头，却是转而道：
“不仅如此。”
“因为当时，那个女人……还展示了一种强大的，具备意识的，宛如变异兽一般的原力植物！”
石国钧眉头不由得一挑，立刻道：
“那……大概率就是你说的情况了。”
“蕴含原力的植物，因为结构性问题，原则上……是无法诞生意识的。即便有，也绝对是极为稀少的罕例。恐怕是会比兽皇还要更加强大、稀有的存在。”
“但如果假设是八尺琼勾玉，赋予了原植以灵魂的话，那么就说得通了。”
“看来……那个倭国间谍，当时是想强行把被污秽的灵魂，打入你的体内？”
萧晨回想当时的战斗，却是摇摇头：
“不……”
“与其这么说，我的感觉，却更像是要将我的灵魂污秽之后，再剥离出来，成为她的一张底牌……”
石国钧恍然：
“原来如此……之前，我们一直有些好奇，倭国一些觉醒者特有的‘式神’，到底是从何而来。这么看，似乎有答案了……”
式神。
萧晨对这个名词，也是并不陌生。
因为他是曾经多次和式神对抗过的。
从那个幻姬，到地下的浅井，都曾经用式神攻击他。
他之前只知道，这是几乎没有本质实体的诡异、恐怖存在。
现在看来，就是倭国人利用被扭曲、污染后的灵魂，塑造出来的怪物。
“倭国……真的该死啊……”
萧晨不由得默默捏紧了拳头。
老实说，他跟倭国之间，之前更多的，还是私人矛盾。
主要还是郭宝林的死，很大程度上，也跟捕捉倭国间谍的行动脱不开干系。
其余的，像是卧底边关制造混乱，虽然也是非常令人痛恨，但归根结底，还是属于萧晨能够理解的间谍行为手段。
虽然令人痛恨，但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突破底线，只是立场上对立，而且手段卑劣，仅此而已。
但……
这种肆意污染灵魂，将其变成怪物，以满足他们的各种需求……
这，是萧晨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个国家文明，就和他们这所谓的“神器”一样，污秽，邪恶，让他有种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尤其是……
他的父亲，因为要治愈所有的感染者，被迫害诬陷，成为大夏人人唾骂的存在。
而倭国，居然还主动创造比起感染者更加残忍卑劣的存在。
这是萧晨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事情。
“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
石国钧双手交叉在前胸，点了点头：
“倭国的本质，比你现在理解和想象的，还是要更加扭曲的……”
“这也是你当初一曝光倭国的间谍行为，钟司令便是立刻拍板将东岛株式会社覆灭的原因所在。”
“不过……现在暂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萧晨也是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可惜啊……当时，我为了抵抗，强行打碎了那件仿神器。”
“而那个野田丽，也是孤注一掷，吸收了它的碎片。”
“不然……带回来，让第一研究所研究下……”
石国钧点点头，也没问萧晨怎么抵抗了那件仿品八尺琼勾玉，怎么将其破坏的：
“如此说来，那个女人的提前崩溃，大概也是有理由的了……无妨，等第一研究所分析下她的血肉，应该能找出一些端倪。”
萧晨想想，确实是个可行方案。
与此同时……
他的心底，也是在庆幸。
庆幸于，他让小婉提前消除了她在野田丽体内留下的所有影响。
不然，以第一研究所那帮疯子的水平，没准真能查出问题来。
如此想着，萧晨却是转而开口道：
“0级事态，大体是这个情况。”
“接下来……有些关于深海的问题，我想问问军座大人。”